羊脂白玉的镯子?众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李青歌的手腕。
就连夏之荷也惊愕的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那镯子。
质地细腻滋润,纯洁通透,如凝脂般散发着含蓄清贵的光泽。
让人一见,便知上品!!!
“你?你?”夏之荷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从何得来的?”大太太却是脸色阴沉,厉声责问了出来,在她的认知里,李青歌一穷二白,哪里能配戴如此贵重之物?保不齐是从她高家拿的银子买的?
李青歌却是连眼皮都懒的朝大太太望一眼,只盯着夏之荷僵硬的俏脸,吃吃发笑,“姐姐看看,这可是正宗的羊脂白玉呢,比你那碧玉钗子如何?”
“?”夏之荷猛吞了口口水,这怎么能比?这一枚羊脂玉的镯子比她那钗子不知贵重多少倍,在这样的玉镯面前,她那支钗子只配扔到阴沟里去。
心,顿时沉落到了谷底,一股漫天的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好的东西会落在李青歌手里?
为什么她只配那样的碧玉钗子,还视若珍宝?
当即,再望一眼地上那断掉的钗子,她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那钗子。。。。。。。果然样式老气至极,就连上面精致雕刻的兰花也一样的俗不可耐起来。
而李青歌腕间的羊脂玉镯,是那样的高贵无瑕,更显她白皙的肌肤胜雪。
嫉恨的火焰,瞬间烧红了她的眼睛!
“既然姐姐说羊脂白玉乃玉中极品。”李青歌一派笑意嫣然的望着她,“那青歌就认为它比你那碧玉钗子要好了。”
最后一句话,她同样也说的很大声,并且,话一落,周围有人竟然不自觉的点头称是,过后,意识到不对,忙又闭了口。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夏之荷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妹妹好福气,但不知这镯子——”
“不值什么。”李青歌弯唇一笑,随即褪下了镯子,交给醉儿,让其送给夏之荷,“刚才是妹妹失礼了,失手弄坏了姐姐的钗子,若姐姐不嫌弃,就收下这镯子。”
“什么?”
不止夏之荷,全场其他人无不错愕非常,那可是羊脂玉的,就是有银子也难买的呢?就这么。。。。。。送了?而且,那李青歌还说不值什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不值什么,究竟值多少银子?
夏之荷有些受宠若惊,更有些难以置信,她目光火热的盯着醉儿手中的玉镯,那温润的光泽直迷的她有些眼晕,“妹妹。。。。。。这真是要送给我?”
李青歌含笑点头,一边端了茶自饮,十分淡然的模样。
夏之荷却是迟疑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即便心高气傲如唐玉,此刻看到如此贵重之物摆在眼前,也不由得动了心了。
那可是羊脂白玉,即便见惯了好东西的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物的贵重呀。
尤其是现在,夏家落败的一塌糊涂,有了这宝贝,今后的日子也可谓有了保障。
看见母亲眼底闪露的光芒,夏之荷知道母亲动心了,便一咬牙,双手接过那玉镯,道,“那就多谢妹妹了。”
其他人跟着一片嘘声,切,那夏家不是有的是银子吗?怎么还贪人家的东西了?
何况,刚才李青歌不过是摔坏她一支破钗子罢了,怎么就能要人家的玉镯呢?这也太欺负人了?
不少人,许是自己没捡着便宜,因此对夏之荷的做派,明显的瞧不上了。
夏之荷感受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面上有些难堪,但心底却是开心的,有了这宝贝,无疑是于她锦上添花呀,哼,再偷眼瞧那镯子,再摸摸那玉身,那样的光润,此种佳品,只配她夏之荷拥有。
如今李青歌主动送了她,也算是名之所归。
很快,夏之荷便不认为受之有愧,反倒觉得此物就该归自己所有。
醉儿瞧着夏之荷眼底的得意之色,不禁冷笑,“表姑娘不用客气,这样的镯子,我家小姐有好几个呢,这块颜色太瓷白,小姐一直嫌弃,说戴在手上不衬皮肤,总不想要,如今,表姑娘喜欢,那是再好不过的。”
夏之荷俏脸顿时青白交错,暗地咬唇,眸中划过一抹恨色,该死的,竟然是不要的东西丢给了她?
可是,即便是李青歌不想要的垃圾,那也是世间难得的宝贝。
怎么——可以?
众人不由对李青歌刮目相看起来,尤其是高府很多下人是受到过李青歌恩惠的,都知道李青歌为人大方,家底丰厚,却不料,竟如此厚足?
渐渐的,众人对李青歌的眼神变了,就好像她的周围弥漫了一层神圣的光环一般。
这样的小姑娘,这样的大方,这样的富足,这样的知礼。。。。。。真是难得呀!
“醉儿,胡说什么呢。”李青歌轻轻睨了一眼醉儿,醉儿吐了下舌头,鬼灵精的回到了李青歌身后。
李青歌再瞧夏之荷,见她脸色不好,笑道,“姐姐莫听这鬼丫头的话,这块镯子,妹妹戴着确实不好看,才见姐姐是真心喜欢,妹妹才真心相送的,倘若,姐姐不喜,那便算了。”
都已经收下了,已经触摸到那滑腻的手感,那润目的光泽,她怎么舍得再还回去?
握在袖内的一双手紧紧的握着那镯子,夏之荷干笑道,“不,妹妹的心意,姐姐怎会不喜?”
“哦。”李青歌放下杯子,笑哼道,“才看姐姐脸色不对,妹妹还真怕姐姐以为那是我不要的东西,当垃圾一样扔给姐姐了呢?都怪醉儿那丫头胡说,呵呵,如今,姐姐说喜欢,那妹妹我就放心了。”
“。。。。。。”夏之荷面红耳赤,李青歌这话无疑是坐实了那醉儿的话,她就是将那羊脂玉的镯子当垃圾一样的赏给了她?
偏她还当宝贝似的。。。。。。收下了。
夏之荷讪讪一笑,尖利的指甲不觉嵌进了掌心,掐的肉生疼。
李青歌却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旁若无人的拍着李青画的背,哄他入睡,画儿年纪还小,有一到天黑就睡觉的习惯。
大太太冷眼瞅着李青歌瞅了半天,见她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夏之荷,她惊讶,听醉儿说那样的话,更是惊愕,旋即便是。。。。。。一股贪婪之心在心中油然而生。
大太太本就喜欢敛财,这些年手头上更是积攒了不少的好宝贝,刚才,李青歌一露手腕,露出那珍贵的镯子,她便瞧的痴了,现在听说,李青歌还有的是,这心,顿时想的砰砰直跳,好像要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让她急切的想要见识并且占有李青歌那未见世人的宝贝。
哼,见李青歌安静的哄着弟弟,一副无害的模样,大太太眼底流露出了精锐的冷芒。
哼,今晚一过,这李青歌就会成为阶下之囚,成为众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到那时,她还不是面团一般任自己拿捏,那么,她的那些宝贝。。。。。。自然也会一件不落的归自己所有。
想到这,大太太心里就像辣椒里滚着火油似的,真真要烧着了一般!!
很快,戌时已到,众人不敢再言语。
那天道法师也正式开始做法,他手举青光剑,身穿法衣,头戴法冠,不时用剑直指着天空,口里高颂着众人听不懂的祷词。
一个时辰,慢慢的过去,天边的一轮明月也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好在,满府上下点了灯,到处都像白昼一般。
画儿窝在姐姐怀里已经安然入睡,直到那天道法师大喝一声什么,也没醒来,倒是其他人迷糊之下,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一双双茫然的眼睛齐齐射向那祭坛之上的天道法师,只见他举着剑,绕着祭坛走了几圈,随后,目光冷锐如冰,缓缓再收起了剑,这才踱步向人群这边走来。
夏老爷忙着小厮上前送了干毛巾为他擦汗。
天道法师却并没有接,而是徐徐朝这边走来。
夏老爷忙迎了过去,急切的问,“法师,可除了?”
众人也渐渐朝这边笼了来,都想听听天道法师如何说,刚才,只见他一个人在祭坛那边手舞足蹈,又是耍剑,又是大喝,却不见一个鬼来,也不知有没有被他捉住?
天道法师神情严肃,朝夏老爷点点头,随后,对着众人说道,“本法师已经施法看过了,这高府原是风水宝地,人杰地灵,却不想。。。。。。。突然阴煞之气太重,所以,家败人亡,实属必然。”
家败人亡?众人听了,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高家败了,他们这些下人要往哪里去?
“法师,此话如何讲?”大太太也是面容诧异的问。
天道法师没有直接回答,只问,“府中上下人等的生辰八字,俱在此了么?”他回首,让一小童端了盘子过来,上面一叠的黄纸,每一份上面写着各人的生辰八字。
“是的。”大太太点头答道,“但不知有何问题?”
天道法师直接从一叠之中抽出了一张,朝上又细细审视了一眼,锋利的眉峰皱的如剑一般,目光透露着寒芒,“但不知这李青歌是府中的。。。。。。。?”
“她是本夫人的一个远房侄女。”不等他问完,大太太急切的回道,“不知法师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天道法师只盯着那生辰八字,眉头皱的更甚,口里只念两个字,“不好,不好!”
“法师这是何意?究竟什么不好?”唐玉也从旁疑惑的问。
众人疑惑的眼神,也只盯着天道法师,唯有李青歌一旁安静的看着,安静的听着,一只小手还轻轻的拍着画儿的背,好让他睡的更舒服些。
天道法师却没有正面回答,反急道,“不知此女现在何处?可否让本法师一见?”
“怎么?”大太太似乎一惊,眸子不自觉的朝李青歌望去。
众人也本能的朝李青歌望去。
天道法师似乎领悟般,一双眼睛也望了过来,待看清李青歌时,眼神瞬间冷了起来。
“法师,你想见我?”就在天道法师脸色一冷,就想开口嚷出什么时,李青歌却突然起身,将画儿抱给身边的醉儿,随后,缓缓朝天道法师走了来,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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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反击。
“法师,你想见我?”李青歌缓缓走来,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众人不自觉朝边上散开,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条宽阔的通道,所有目光齐刷刷的注视着缓缓而来的李青歌。
此刻的她,步履从容,神态优雅,一袭质料名贵的鹅黄色衣裳将她婀娜的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朦胧的光影落在她粉红色的双颊;一抹恬淡优雅的笑容自唇瓣慢慢漾开,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当真是美得让人心悸!
“你,你……”那天道法师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瞧着李青歌的模样,几乎是失了神,即便早已见过她的画像,可如今见到了真人,这般清丽脱俗,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优雅与高贵的气质,让他……也不自觉的从心底里感到卑微起来。
这样的女子,是他能够掌控摆布的了的吗丫?
见天道法师傻了般的只盯着李青歌说不出话来,大太太不觉皱眉,心底暗骂了句李青歌妖精,随后轻咳了一声,沉声道,“法师,你看看,这位就是李姑娘,才你拿着她的生辰八字,非要亲见于他,敢问是何事?”
“是呀。”唐玉也急忙朝那法师挤了下眼睛,忙道,“法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是不是我们这位小侄女的生辰八字有问题?媲”
李青歌亦冷冷一笑,敢情这些人早已等不及的想看自己倒霉了呢。
“这——”那法师怔怔回神,一双微眯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李青歌,渐渐的又恢复了几分冷意。
那可是一万银子,够他下半辈子好吃好喝,不用再坑蒙拐骗的了。
“果然——”天道法师眼神陡然一冷,目光如剑般直刺李青歌,过后朝大太太等人道,“夫人,尽管这位姑娘是你们的侄女,但是,有一句话,本法师还是要说清楚,至于事情到底如何处置,请夫人自行决定。”
“什么话?”大太太神情一凛,带着几分严肃与敬畏。
看着李青歌冷幽幽的眼睛,天道法师心下一颤,却还是指着李青歌说道,“此女乃纯阴之体,命犯七煞,真真无愧是天煞孤星落尘,生来命中带克,如若本法师没猜错的话,此女克父克母,只怕如今父母早已双亡——”
“是……啊。”大太太声音颤抖,眼神古怪的瞅着李青歌,怜悯之外又多了份敌意,“怪不得,我那李兄弟夫妇年纪轻轻就……难道真的是她所克?”
众人也不禁倒吸口了凉气,目光狐疑的盯着李青歌,虽然看起来不像,可那是天道法师,他说的话难道有假吗?
所谓命数之说,恐怕不由相貌来定?
边上的人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警惕之心油然而生。
大太太眼底不露痕迹的笑了。
唐玉则是鄙视而冷漠的盯着李青歌,冷哼道,“命犯七煞?那可不得了,以前我也曾见过一户人家,说来与我夏家还有几分渊源,养了个女儿也是纯阴之体,犯了七煞,有得道的法师建议,让那姑娘剃发修行,以躲避灾祸,谁知,那家人竟舍不得,定要放在身边养着,到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默然听着,不自觉的跟着摇头,眼神之中纷纷多了抹敬畏之意。
唐玉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双眼睛环视了众人,见他们神色凛然,继而才叹道,“区区几年,那一家子死的死疯的疯,那么大一个家业,到最后败的一塌糊涂,就连那老爷子临死时连副棺材都买不起,还是好心人上山砍了几棵树,临时给做了一副。哎,一想到那家子,真真可怜呀。”
说着,唐玉还用袖子拭了拭眼角,似乎对此事感触颇深,为那家子难过的流下了泪。
夏之荷从旁忙安慰母亲,“娘,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就别难过了,好在那老夫人去世的时候,您亲自给办的,纵然算不得风光大葬,可到底也全了您的心意。这也就够了。”
“嗯嗯。但愿他们一家子在那边能够安息。”唐玉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叹道。
夏之荷亦是面露悲戚,安抚好母亲之后,亦缓缓起身,朝天道法师这边走来,“法师,您刚才说李妹妹的这些话可当真么?”随后,不及法师说话,她那双美丽的眸子又带着几分怜惜看向李青歌,“李妹妹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命这么苦呢?纯阴之体,还犯七煞,克父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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