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人之女容蓉,竟能够在嫁给玉乾帝后又能得到齐靖元这般挖空心思的抢夺,远在千里之外竟还威胁着自己太子妃的位置!
海恬撇去海王府郡主的身份,亦是一名女子,看着别的女子这般幸福,充斥满她心中的唯有恨意与嫉妒,即便这两个男人一个无心与她,一个是她无意的!
听见海恬这样的说辞,齐靖元竟是邪魅一笑,大手一挥,包括齐靖寒之内的所有人均是瞬间退出废殿,只见齐靖元一个闪身便来到海恬的面前,右手轻挑她的下颚,带着与方才狠辣不同的挑逗,冷嘲道“怎么,才被冷藏了两个月,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海恬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齐靖元,只见他虽然满面含笑,但眼底的寒意却从未褪却过,而那碰触她肌肤的手指更是冰冷无比,让海恬全身立即竖起寒栗,后背不禁渗出一层冷汗,双唇却在齐靖元的直视下无力反驳,只能惊恐的盯着齐靖元脸上的表情……
“看样子,本宫是说对了!”
‘撕拉……’前一句话音还未落地,寂静的大殿上便响起丝帛被撕裂的声响……
“啊……”一阵尖叫之声顿时响起,海恬瞬间挥开齐靖元的手往后退去,快速的逃离开齐靖元的掌控范围,双手紧紧的抱着胸前被撕开的衣襟,满眼恨意的指责着齐靖元“齐靖元,你简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对容蓉那种女人念念不忘!”
而齐靖元却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见他双手抱胸立于海恬的面前,满眼的鄙视与嫌弃,却又是欣赏着海恬狼狈的模样,心情大好的讥笑道“看样子,公主也十分的不愿意!那又何必表现的那般像怨妇?在本宫的眼中,你可是毒妇!这世上,只怕没有人会真心相待你这样的毒妇,因此,你也没有资格成为怨妇!也少拿这丑恶的面孔控诉本宫,你尚且没有这个资格!”
“你……”一时气结,若不是护着自己的衣襟,海恬早已是朝着齐靖元那毒辣的嘴脸挥出一掌!
“本宫耐性有限,快说!”往前踏进一步,却是吓得海恬直直往后退了三大步,齐靖元冷目看着她无为的挣扎,心头冷笑!
海恬看眼此时的齐靖元,说是不害怕是骗人的,尤其那双嗜血的眼眸总是盯着她,仿若要将她支离一般,心头羞愤难以,海恬却不得不立即从衣袖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函递给齐靖元“均写在这信函中!”
接过那信函,齐靖元却不急着拆看,而是拿在手中把玩着,双目继续紧盯着海恬,却是留下一句话“相信近日本宫会常常来看望公主的!”
语毕,便见齐靖元转身离去,独留下面色惨白的海恬抱着衣襟瘫坐在地上,整颗心却是因为齐靖元最后的一句话而提了起来,直到地气的阴寒沁入她的心肺,海恬这才双臂紧抱上身站起来,苍白的脸上却依旧难掩嫉恨之色,快步走到角落中,掏出袖中一支颜色极其罕见的信号弹,朝着朗朗晴空射去……
“哥,你没事吧!”见齐靖元出来,齐靖寒则是立即上前,紧张的用目光检查着齐靖元的周身,在确定他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而齐靖元则是收起手中的信封,带着齐靖寒走向自己的大殿!
齐靖寒见齐靖元离开,却是转头看了废殿内一眼,这才满腹疑惑的追着齐靖元而去!
“哥,刚才那信封,难道就是海王府的计划?刚才殿内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方才他守在殿外,自然是听到海恬的惊叫声,当却不希望自己的哥哥为了与海王府联手而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尤其他注意到齐靖元方才把信封收入衣袖中的动作,更是让齐靖寒微皱眉问着,心中始终不赞成自己哥哥与海王府联手,先不说海恬毒妇心肠,那海王府内的海王与海郡王,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更何况,那二人又均是领过兵打过仗的,近年来虽不及楚飞扬的名声,但也是西楚响当当的人物,万一他们这是计中计,自己哥哥岂不是踏入狼窝?
而齐靖元则见齐靖寒这般的好奇,竟是从衣袖中掏出那信封扔给齐靖寒,淡然道“若是好奇,你便拆开看吧!”
看着齐靖元的动作,齐靖寒竟是亦是愣住,随即才险险的接住快要落地的信封拆开细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一手指着那信的内容道“这是……他们竟这般的大胆?”
看出齐靖寒眼底的震惊,齐靖元却是但笑不语,随即转身越过大殿走向自己的书房,留下满面惊讶的齐靖寒不解的盯着他的背影……
第二百四十七章
楚王妃247_第二百四十七章“皇上,您这是?”余公公与夏吉快速的交换了下眼色,均不明白玉乾帝为何突然会眼带杀气勃然大怒,更不明白玉乾帝想在这深夜出宫干什么!
“皇上,此时宫门已经落锁,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呆在宫中,有什么急事吩咐微臣前去处理!”接到余公公投过来的目光,夏吉沉吟片刻开口,只希望玉乾帝能够改变心意!
‘啪!’
殊不知,他这一开口却是惹得玉乾帝猛地拍向桌面,只听见桌面发出极大的一声巨响,便见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因为桌面的震动而瞬间倾斜掉入地面,‘哗啦啦’一片铺洒在地上,让殿内一时间显得杂乱无章!
余公公吓得立即跪地不起,心中不明白那张纸条中到底是写了些什么,为何会让玉乾帝动这么大的怒气!就连方才曲炎卖力的挑拨离间亦没有让皇上动怒,为何这小小的纸条经能够让龙颜大怒!
只是,皇上尽管在盛怒之中,却还是把那纸条紧紧的拽在手心中,似乎十分不愿让人看到里面的内容!
“怎么?连你们也想限制朕的行动?是不是认为朕好欺负,你们便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想造反了?”一声怒吼,让殿内伺候的宫人们纷纷下跪,一个个均是抖动着身躯不敢说话,就连夏吉亦是紧紧地压着头不敢接玉乾帝的话!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如初,玉乾帝则是再次打开那张纸条,双目含恨的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余公公趁着玉乾帝分神的时候,立即抬起头,对殿外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那小太监赶紧去后宫搬救兵!
“夏吉,你是死人吗?听不懂朕的话还是聋了?还不赶紧出去清点五千禁卫军!”双眼似是要烧掉手中的那张纸条,玉乾帝猛地抬起眸子怒视低头不语的夏吉,厉声吼道!
夏吉岂会料到玉乾帝在看到那纸条后会勃然大怒,额头上早已是沁出一层冷汗,如今玉乾帝逼着他开口,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您是天子之身,岂能轻易冒险?臣斗胆请问皇上,那纸条中到底是何事让皇上如此勃然大怒?况且,我们尚未弄清楚状况,亦不知到底是何人胆敢在皇宫中射箭,万一这只是一场阴谋,只是为了引皇上出宫,皇上若真是出宫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
语毕,夏吉不敢再开口,低着头看着身下跪着的红地毯,额头上的冷汗已是滑下脸庞滴入地毯中,晕开一朵朵暗红的梅花!
“是啊,皇上!夏副统领所言极是,咱们不能单凭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便行事!更何况皇上是天子,身系西楚万民的福祉,岂能轻易冒险?不如皇上把此事交代给夏副统领,一来能够查清事情的真相,二来也能够确保皇上的安全!”余公公距离玉乾帝最近,自然是最先感受到玉乾帝怒气稍微转弱,便也立即出声,加入到夏吉的劝说行列,只希望玉乾帝能够听进他们的劝言,莫要意气用事!
闻言,玉乾帝却是再次把那张纸条用力的握在手心之中,只是比之方才的盛怒,此时的他虽然还带有明显的怒意,却已是消散了一些,也让殿内伺候的宫人们不由得松了口气,劫后重生的放松了方才紧绷的身体!
“无需担忧,你尽快下去准备!朕即刻就要出宫!”可即便身上的怒气减弱,但玉乾帝的心意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吩咐夏吉按照他之前所说的去办!
“不可!”这时,殿外却是响起一声满含威严的喝止声!
玉乾帝抬头看去,只见太后在皇后的搀扶下,满面肃穆的走了进来!
“皇上,如今夜已深,你怎能出宫?万一在宫外出了意外,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太后疾步走进来,严肃的开口,企图劝解玉乾帝收回成命!
“母后,朕有急事,不得不出宫一趟!还请母后谅解!”玉乾帝垂下双手,把手心中捏着的纸条暗藏在衣袖中,这才走下玉阶来到太后的身边,皱眉陈述着他的立场!
只是,在看到搀扶着太后的皇后时,玉乾帝却是皱了下眉头,口气有些不善的开口“皇后,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更深露重的,你身为六宫之首,岂能让母后顶着霜露过来?万一母后着了风寒,这个责任你可担当的起?”
玉乾帝一番话,不但是在提醒皇后她在后宫的地位,亦是在警告太后莫要忘记如今这后宫是他的,替他掌管后宫的是皇后,而并非她太后!希望太后莫要多管闲事,还是好生的呆在凤翔宫中养老较为合适!
太后岂会听不出玉乾帝话中的意思,一张保养得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只是即便她与玉乾帝之间有多大的隔阂,她都不能让玉乾帝出宫,万一皇帝出了意外,后宫一群孤儿寡母怎能敌过那些外戚以及王爷的攻势?
隐下心头的怒意,太后面色凄哀的开口“本宫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也是时候放手这后宫之事,交给皇上和皇后管理!可是,皇上,你莫要忘记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有什么事情严重到让一国之君不顾自身安危深夜出宫的?你若是不说,本宫是决计不会让你出宫的!还是说你想踩着本宫的尸体走出这大殿的大门?”
太后狠话已是撂下,面上更是泛上一股狠绝之色,凌厉的目光中透着说到做到的狠劲,却让玉乾帝头疼了起来!
皇后看着这对母子闹得这般僵持,也知不管玉乾帝与太后的实际关系如何,但此时两人若是闹的太过难看,而她身为皇后却只是站在一旁看戏,只怕将来她想在夹缝中生存便更加艰难了!
况且,皇后自身亦是十分好奇,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皇上这般执着的吵着要出宫!
“太后息怒!”皇后伸手替太后轻抚着胸口顺气,温柔的眼眸转向玉乾帝,眼中透着深深的不解与担忧,带着她独有的温和开口“皇上,母后亦是担忧您的安危!虽说有禁卫军,但外面漆黑一片,若是敌人此时埋伏在暗处,只怕是暗箭难防!皇上,您肩负着这西楚的江山社稷,岂能这般冒险?不如就交给夏副统领吧!莫说母后担忧您,臣妾心中亦是不安啊!”
皇后的话温婉谦和,虽也是阻拦玉乾帝的说辞,但她声调柔和,却更能让玉乾帝接受!
听完皇后的话,玉乾帝眼底抗拒的神色稍减,微叹口气的开口“母后,您放心,儿子既然决定出宫,自然是有把握保护好自己!大晚上的让您跑来一趟,是儿子的不对!可是这事事关紧急,朕暂时不能告知母后,还请母后见谅!皇后,你扶着母后回凤翔宫!”
说着,玉乾帝便迈开步子,越过太后等人直直的朝着殿外而去!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岂能任意妄为?你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护好自己,否则咱们养这么多朝廷命官作何用?若事事都需皇帝亲力亲为,那么皇帝你可忙的过来?本宫不是不通情达理,只是在本宫的眼中,没有什么比皇帝的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了!皇帝莫要忘记,出了这宫墙,城内有辰王的城防军,城外还有海沉溪手中握有的几万大军,区区五千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皇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这样莽撞行事,可有为后宫的妃嫔皇嗣考虑半分?再者,这样的大事,也应与大臣们协商一番,岂能意气用事任意妄为?本宫不求荣华富贵,却最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玉乾帝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太后厉喝一声,铿锵有力的说出这段话来,话中字字有理,句句饱含母子深情,让殿内的宫人们也跟着不停磕头请愿,也让皇后湿了眼圈!
“皇上,看在瑶儿年幼的份上,您还是呆在宫中吧!”皇后以帕掩嘴,泪珠缓缓滑落,带着一丝柔弱的恳求道!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无休止的磕头请命声,让玉乾帝本就烦躁的心情更觉烦闷!
“够了!”一声大喝!所有的人被吓得噤声!
而玉乾帝则是转身看着被吓呆的众人,怒道“朕只是去见个人,别一个个哭丧着脸,仿若朕要驾崩似的!若是再阻拦朕,朕灭了他九族!夏吉,还不赶紧滚下去准备车马,一刻钟后朕若看不到马匹,提头来见!”
“是!”见玉乾帝去意已决,夏吉心中只有遵循他的命令,便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大殿!
而玉乾帝却也懒得再理会太后与皇后,径自大步走出大殿!
余公公见状,也唯有任命的跟在玉乾帝的身后,只见他赶紧跑下玉阶,正要奔出大殿,却被太后叫住!
“小余子!”制服不了玉乾帝,难道还拿捏不到余公公吗?太后威严天生,冷目扫视着硬生生收住脚步的余公公,寒声问着“到底出了何事?为何皇上会突然吵着要出宫?”
余公公亦是满肚子的委屈与不解,只能转身面对太后,恭敬的回道“回太后的话,方才有人射来一支箭矢,上面绑着一张纸条!可当皇上看到那张纸条时,便突然说要出宫了!”
简略的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余公公便想赶紧跟上玉乾帝,可太后显然还不想让人“可有人看过那纸条?是何人如何大胆,居然敢在皇宫作乱?”
“回太后,只有皇上一人看过!至于是何人所为,因为时间紧迫,夏副统领还未追查到!”说着,余公公快速的抬眼看了眼陷入沉思中的太后,趁着太后分神的空隙偷偷的溜出大殿,朝着玉乾帝消失的方向追去!
“母后,皇上他……”看着消失在大殿内的玉乾帝,比之太后的沉思,皇后的心更加难受!好不容易见到皇上,他竟又瞬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行了,把眼泪擦擦,别忘了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岂能在人前轻易的落泪示弱?皇上既然这般信誓旦旦,那定不会出事!你也回宫好生的歇息吧,莫要伤了神!”说着,太后便转过身,在兰姑姑与瞿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太后,您方才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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