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吗?”
“嗯!”
“好吧!”
边上大块头保镖罗虎见他挂下电话时,眉头全拧了起来,问:“怎么了?”
“让我给二少打电话。”
汤正恩直挠头,沉沉吁气:
“这是把我们推出去等着挨骂了……”
罗虎猛点头。
萧家这一大一小都不是省油的灯,老的已成精,小的更刁钻。
这对父子啊,以前就不怎么对盘,现在是越发的像死敌了。
“打吧打吧!这责任,我们担不起。”
那可是萧二少的老婆啊……
怀着沉重的心情,汤正恩拨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
不等他汇报,那人就沉声喝了一句:
“汤正恩,我老婆是不是在你手上。你他妈在哪里,把人给我交出来……”
那满口的恶声恶气,气势十足的威逼了过来,逼得汤正恩那是好一会儿喘不过气来,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了:
萧二少打人那本事,没几个能承受得住的。
打小,他就是那种以打架出名的人。
长大之后,他虽然少打了,可一年复一年,他在特种部队被磨炼的都要成精了,但凡和他交过手的,都知道,这人厉害的可怕。
“二……二少……苏小姐不在我手上。”
“不在你手上?”
靳恒远语气缓了一缓,可还是不信的:
“不在你手上,你打我电话干嘛!我还以为你这是替萧至东要胁我来了!”
直呼自己老子名字的事,想来也只有这位做得出来。
汤正恩赔着笑:
“二少,瞧您这话说的!先生怎么会来要胁您……”
“别他妈给我废话,有什么事就直说。”
他极度不耐烦的打断。
汤正恩无奈:
“是,我打您电话是,有一件事,必须和您说一下。不过,您听了千万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在花锦园别墅区,是跟着苏小姐车来的。她现在失踪了……我已封锁这边的进出口……暂时还没找到她……”
没等他说远,那边就挂了电话。
*
靳恒远一边坐进自己的座驾,一边将电话打给了薄飞泓。
“什么事?”
薄飞泓问。
“报告你现在的确切位置。”
车子起动。
那边,薄飞泓听得他声音冷冽的异常,一怔后,忙回答道:
“花锦园别墅区外,这边突然戒严了。而且我还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貌似你父亲的人,盯上你老婆了。”
“这事,我已经知道。老薄,快,你马上跟进去,小苏不见了。”
靳恒远沉声命令。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先去看看,那边的别墅是不是只有一个出口……”
“对,只有一个。你别急,我一直守在外头,自苏锦进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车辆出来过。不可能这么快被转移掉的。肯定还在这片别墅区。我马上去了解一下情况。”
有道理。
靳恒远暗自嘘了一口气,车子嗖的飞出了老宅大门:
“好,我马上赶过来!”
“嗯!
*
12号别墅。
挂下电话的汤正恩,擦了擦汗,又在楼上细细查看了一番,转而往楼下跑去,想去问保安,附近有没有监控,以确定这幢别墅内出没人员的身份: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一路
也没看到有人出去,十有八~九还在别墅区。
可这地方这么大,想藏个人太容易了。
才走出了门,手机响起,却是另一个保镖蔡证的来电:
“汤助理,我在第四号别墅边上的越野车内找到了苏小姐……现在有园子里的保安把车辆控制住了。车主也已经被拿下。你快过来看看吧!”
“真的!”
那汤正恩眼睛为之一亮。
“是!”
呵,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好,我马上过来!”
没跑一会儿,4号别墅出现在眼前,一辆大奔停在路边,两个保安守在一棵香樟树下的石凳前,苏锦静静躺在上头,几步远处,一个年轻女人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在盘问她,蔡证冷眼看着。
汤正恩的心思没放在那人身上,而是直接朝石凳走了过去,只见苏锦双眼紧闭,一副睡沉的样子。
“苏小姐,苏小姐……”
他叫了几声。
苏锦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情况?”
汤正恩看着,眉头直皱。
“她被注射了麻醉剂,从这个女的交待的剂量来看,至少得睡上五六小时才能醒过来。”
一个陌生沙哑的声音插~进来作了回答。
汤正恩不由得转头看,这一次,看清了这人的正面,浓眉紧跟着就拧在了一起:
“薄飞泓?你怎么在这里?”
薄飞泓欠了欠身:
“我和你一样,各有司命在身。”
汤正恩一下明白了:
“想不到,你又和二少混到一处去了!”
薄飞泓淡一笑:“没办法,二少的提携,我推不掉。虽然废人一个了,可是能得人赏识,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汤正恩脸上带笑,心里却发毛:一个萧璟珩就已经很不好对付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薄飞泓,这等于是在老虎身上再装一双翅膀啊……
他不再废话其他,转而问起身边的蔡证:
“情况和老薄形容的相符吗?”
“相符,我探过苏小姐的脉,一切正常,看症状,的确是被麻醉的迹向。”
那蔡证懂医理,曾是军医,后来成了萧先生的专用医生。
汤正恩松了一口气,转而去审视那个缩在边上的女人:
“她是谁?”
“就是那个业主!”
“核实身份了?”
“的确是这边的业主。”
身边一个保安应了一句。
“我盘问过了,这人叫鲍玉,女,三十二岁,医生,有人用重金收买了她,因为欠了不少外债,现在实在还不了了,这才走了这一条路。不过,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薄飞泓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边上的苏锦说。
“奇怪什么?”
“她说对方只要求她把苏锦用麻醉剂给药倒,将苏锦藏在车里,只要熬过五个小时,她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到时,她会接到一个电话,然后直接将人送去医院即可……感觉对方好像不是要真的梆架似的。这女的说,正因为对方要求很简单,且还给打了预付款,她认为没什么风险,才答应了下来……”
说完这些之后,薄飞泓直摇头,语气是极为纳闷的:
“对方怎么可能做这种无用功的事,还要为此买下巨单。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是啊!
汤正恩听着,也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汤助理,你过来一下!”
罗虎突然靠近,将汤正恩拉了过去。
等走到足够远了,才附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汤助理,现在二少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现在我们不能把人给带走的话,今天,我们就没办法把苏小姐带去复命。”
嗯,这罗虎,别看他平常时候大大咧咧的,紧要关头还是很拎得清的。
“哎,别以为走的认为远了,就觉得我听不见了。”
汤正恩正在琢磨要怎么样才能把人从薄飞泓眼皮底下带走,结果那边却传来了他懒懒的接话:
“想从我手上把人带走,先问过我的拳头再说……”
汤正恩、罗虎、蔡证一下绿了脸:这人的拳头有多硬,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只要他阻上那么一小会儿,今天,他们的使命就泡汤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题外话………第二更……还有一更!
☆、170,至始至终,我只想要他而已,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二十分钟后,靳恒远飞车赶到花锦园别墅区,只看到大块头罗虎,不见薄飞泓。
“人呢?”
靳恒远盯着罗虎死死的看镑:
“薄飞泓呢?”
这一刻,他的脸,板得就像铁板一样栩。
“呃,老薄……老薄……跟汤助理去了。”
别看罗虎长得人高马大的,一见到那张冰山脸,他却是本能的冷汗直冒。
“薄飞泓跟汤正恩走的?”
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靳恒远的语气,是难以置信的。
“是……是这样的,二少……苏小姐已经找到。她没有被带出别墅区。汤助理现在带人预备飞香港……
“您放心,苏小姐没事。偷袭苏小姐的可疑份子已经抓住。是这边的一处别墅业主。因为贪图一笔来历不明的报酬,才对苏小姐进行了偷袭……具体怎么一个情况,您可以亲自问一问那个业主……
“那业主现被保安管制在门卫室那边。
“出于名誉考虑,此事,汤助理没有报警……
“老薄因为不放心苏小姐,所以就跟着去了。”
靳恒远真想把拳头,往这该死的保镖脸上砸下去。
妈的,薄飞泓这是在搞什么呀?
紧要关头,这是倒戈了?
他眼中喷着隐怒,忍住了,转身,立马给汤正恩去了电话。
这一次人家抢在他前头发了话:
“二少,先生请您回香港见面。我们这边会好好照顾好苏小姐的。只要您赶得够及时,今晚上夫妻就能见面……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多包涵。”
说完,人家酷酷的挂了。
没等靳恒远接上话,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很好!
他咬了咬牙,冷冷笑了一个,转而给薄飞泓去了一个电话。
“老薄,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人找着了,你不给我拦下,还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人给带走了去?”
那边一阵沉默,良久才送来了这么一句:
“小萧,你有多久没见过你父亲了?”
靳恒远抿了抿嘴,没接话。
这六年,他从来就没和父亲同桌吃过一顿饭,也没正式面对面的见过他一面。
“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滋味,其实并不怎么好受的……
“小萧,你爸这么做,只是希望和你见上一面。
“我驳不了他的请求,也不能违背对你的承诺,所以,我同他们一起去了。
“你放心,我会看着弟妹的。
“我也相信,你父亲对苏锦这个儿媳妇,肯定不会有太多的刁难。
“要是萧先生过份的话,还有我。
“重要的是,你可以马上跟过来的不是吗?”
很显然,薄飞泓已经被洗脑了。
“……”
靳恒远听着直捏眉心。
他老子,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就是扮可怜,搏人同情。
哦,不对,应该说是他最能掐人软肋,给人洗脑。
瞧瞧,薄飞泓就这么上当了。
他不吭一声掐断了电话,想要走,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保安室内那个女人,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十几分钟后,他走出来坐进了自己的路虎,看了看腕表,都快五点了,太阳已斜去。
他想了一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长宁,给我订一张去香港的机票……”
*
苏锦在靳恒远笑吟吟的睇视中,醒了过来。
哦,不对!
那不是真的靳恒远。
那是一张放得比真人还要大的照片。
就镶在床对面的墙上。
白衬衫,浅牛仔,站在豪华游轮的船头上,双臂张开,面朝大海,在飞溅的白色浪花中,笑容放肆,似将一切尽揽于怀。
年少,轻狂,阳光,明亮。
再衬着大海,蓝天,沙滩,阳刚气十足、俊的一踏糊涂的脸孔,就这么眩目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帘里。
那一刻,她心头迸出的第一个想法是:
这男人,好帅。
再想到,这是她男人。
一抹淡淡的笑,就在她唇角边上泛了起来,丝丝缕缕的甜,在心头溢出来,整个人,就像吃了蜜似的。
苏锦痴痴然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环视起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
英伦风格,不论是家俱,还是其他各种装饰物,无处不显示着那浓郁的贵族色彩。
房内的大小物件,一处处都显得精致而金贵。
她怔怔看了好一会儿。
惊讶感,这才一阵阵袭了过来。
而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仍停留在别墅那边。
自己好像遭了暗算。
是鲍玉暗算了她?
好奇怪的。
她和她素不相识的,这人为什么要暗算自己。
而现在,她又身在何处?
这是她所弄不明白的。
她急忙从床上下来。
站起来时,头晕了,有那么一瞬间双眼发了黑,隔了好一会儿,感觉一点一点又回来了。
她扶了扶秀发,走向窗台,手一扬,就将那窗帘唰的一下拉开,偌大的窗台前,她被眼前的画面所惊到:
东方有红日冉冉升起,天空蓝如碧海。
一个巨大的花园,园中开满了色彩缤纷的鲜花,有园艺工人在修花剪枝。
花坛边上,是一个明晃晃的游泳池,水清澈可底。
远处,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
宽阔的车道边上,梧桐树似卫士一样,撑起了郁郁葱葱的树冠……
哎呀,她这是在哪啊?
她摸了摸额角,转头又看了一眼那张自家男人的照片,头晕晕的。
这失去知觉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了呀?
苏锦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还是那身衣服,只是手机和笔本记不见了。
想了想,在好奇心怂恿之下,她转身,小心翼翼的把门给打开了,想去探个究竟。
卧室外头,是一间温馨、线条柔软的起居室。
和起居室相连,是一间简约大气的客厅。
打开门,倚栏而望,底楼华丽丽的大客厅深深震撼了她。
是的,目光所到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处装饰,将顶层豪宅的理念,尽数展现到了极致。
这样的软装,绝对是大师级的作品。
天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
香港,另一幢巨宅。
阳台之上,一女子,静静的任栏而站,短发的她,双手张开,仰望天空,正深深的感受着阳光、春风带来的触动——那些触动,全都来自遥远的记忆……
如今,唯一支持她活着的,也只有那么一点记忆了。
“姐!”
身后,一个着白衬衣、五官俊朗的年青男子,双手插袋,从门后缓缓走出,低低叫了一声。
女子维持着着她最初的动作,纹丝不动。
“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的。”
男子轻轻说。
“萧璟珩结婚了。”
六个字,让那张开的双臂一点一点收了回来,并无力的垂了下去。
“那女人,名叫苏锦。没背景,还是个孤儿出身,一个多月前,萧璟珩和她闪婚了。昨晚上,萧至东去把人带回了香港,如今安排在璟宫。”
男子的喉节滚动着,冷冷的讥讽在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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