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问,眼里闪烁起浓浓的困惑以及不解。
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但凡有财,就能吸引不少女人,若是再有才,那必是遭人追捧的。
他呢,要貌有貌,要财有财,要能力有能力,自小到大,生活在那样一个圈子里,从来是那种什么都不会缺的男人,哪会缺女人?怎就对她这么上心?
“很多很多。”
他煞有介事的研究起她的脸孔来,大掌更小心的抚上了她脸颊:
“看上了你会画画;看上了你会跳舞;看上了你的坚强,你的不向命运屈服的意志力,以及甘于平淡的心……总之,你的一切,我都看上眼了……不想放了……”
“是吗?”
她将明灿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就这样,你就能看上了?”
啧,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肯定又是诌的。
“还需要,命中注定的缘份……小苏,你与我,是失而复得……”
咬着最后四个字,他低头,慢慢地,慢慢地,覆上她的唇,试探着轻轻咬了一下。
她没有推开他,只是有点无助的盯着他,脸上呢,一阵阵发烫的感觉在漫上来,就像潮水在涨起来一样,从脚漫到胸,到下巴,然后没顶了……脑子渐渐就空白了,只看到笑意在他那性感的、红得好看的唇上,弯了起来。
吻,只是浅浅的一下。
“你,你,你笑什么?”
她看得清楚,结巴的问起来。
“你脸红了,害羞了,这模样好看极了。”
哎哟,这话,他怎么说得那么得意啊。
她捂了捂脸孔:的确烫得厉害。
“不许笑,还有,你倒是和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失而复得?”
之所以失神被吻了,是因为他的话,让她心生了疑惑。
“没一个耳光搧过来,我有点小意外。”
他的声音里也掺进了浓浓的笑意,没作回答,甚至是答非所问的。
调侃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推开了他,带着脸上一层深深的滟滟生辉的红晕,转身要走,也不打算索要答案了。
他低笑,伸手,长臂一收,将她拢进了怀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轻轻就低问了起来:
“哎,都肯给我亲了,这表明,靳太太原谅靳先生了是不是?”………题外话………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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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哎,这么说,今天晚我们可以洞房花烛了 (好看)
她咬着粉亮的唇,扑闪着眼睛,不说话。
“这说明,我们和好了是不是?”
又一句逼问,钻进耳朵佐。
这人啊,还可恶的在她敏感的耳边不断的呵气——那气息,真是太撩人了渤。
她缩了缩肩,耳朵跟着烫了起来,依旧不吱声。
“靳太太……”
他含笑要答案。
她轻叹转头,目光微闪的对上他的眼,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男人的眸光真挚而温柔,会让人生出一种错觉,哪怕真是被他给骗了,也没关系了。
这人啊,真的太有能把人哄得甘心弃一切原则于不顾的特质了。
“靳恒远,我真的真的挺想放下你。”
她轻轻说。
他目光动了一动:“可我不会这么轻易放掉你的。”
这个,她知道,故不辩,无奈的继续往下说道:
“我也真的真的不想和萧家有任何纠缠。”
他张嘴又想说话,却被她捂住了唇:
“不许插话。你让我一次性把话说完,也请给我好好听清楚了。这样的话,以后,我不会说第二遍。”
他点头,捉她的手,包在自己手心上。
苏锦不想分神,收回手,对视时脸上皆是认真之色:
“有一件事,你没办法否认:
“哪怕你一再的表示,你姓靳,不再姓萧。可这改变不了你是萧家子孙的事实。
“而我,因为至诚叔叔和姑姑的事,对萧家实在也很难产生好感。
“这当中的讨厌或是喜欢,和道德的认知程度无关,只是个人感情在作祟。
“苏家与我有养育之恩,姑姑与我是启蒙恩师。这是所有喜厌的感情基点。
“那一年,苏家丧女,我痛失爱我若己出的师长,心头阴影,就此深种。
“那时年少,曾心有余恨,如今年长,虽懂得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立场去着想。
“可感情上的伤,绝不是理智的认同,就能让它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理解是一回事,淡忘不了又是一回事。
“何况,我们现在又是这样一种夫妻关系。
“你用隐瞒的方式,将我带入你的生活,带入这一团乱的关系中。我若不生气,那不现实。
“这几天,我一直陷在矛盾之中。
“因为你的隐瞒,你的家世,你有一个女儿的事实;我不确定你是怎么样一个人。
“更不确定萧家人在知道我的存在之后,会怎么的排斥我?
“排斥是一定有的。
“就像我会本能的排斥萧家一样。
“苏家欠萧家一个儿子,萧家欠苏家一个女儿,这样的心结,也许你没放在心上,你的爷爷奶奶,你的父亲,你的姑姑们,不可能没有。
“我想这也是你没敢在登记之后直接告诉你爷爷奶奶,你已经结婚的主因吧!
“不管你刚刚怎么说的,那些说辞,多少有点哄我的味道。
“这点味道我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你是个孝顺之人,既然那么在乎你的爷爷奶奶,就不可能想伤他们的心。
“你这样哄着我,其实也是想让我和你一条心,然后想法子带上我一起去面对家里长者的是不是?
“而我的顾忌是,要是我真和你一条心了,也去见家长了,却就是没办法得到他们的认同,到时,你想让我怎么办?
“我也会委屈的;靳恒远。
“你应该明白的,我的出身,远远不如姑姑。
“我姑姑还是富家千金,我呢,我只是一个得了苏家庇护的孤儿,连根都找不到。
“还有,但凡知道苏家的人,可能都知道苏暮白曾和苏锦爱得死去活来过。
“这是事实,而这个事实,将
会成为你们家里人病垢我的一个攻击利器。
“到时,你的家人,可能会从他们的角度出发,认为,我会和我姑姑一样,再来毁掉一个优秀的你,而联合一致来反对我们。
“靳恒远,我要的只是简单的婚姻,简单的家庭,而不是时时被你们家人看不起。
“我承受不了那样的看不起,我有我的骄傲,没办法整日里看人脸色。
“就如你所说,我和你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我对你没有太多的迷恋,虽然你待我的好,让我感动,让我想要依靠,可在想要依靠之前,我会想一想,你能不能让我靠得住,万一我付出了我的真心,换来的是伤心,我该怎么给自己定位?
“你也知道,我爱过一次。至今还没能完全走出那份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再去承受另一份不认可。
“所以,对你的判断,我会有失准的时候。
“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毕竟我们还没能熟到骨子里,毕竟我们认得的时日尚浅,短短三十来天,再怎么了解,都是表面的。我有自我保护的防卫,那是必然的。
“你们家,在苏家看来都是高攀了,何况是我。
“所以,我的确有离开你的想法。
“这样我就不用去烦恼。没了喜欢,也就没了讨厌,我会活得很简单。
“靳恒远,我害怕受到伤害,你知道吗?
“不管是来自你的,或是来自你家里人的。
“我一旦对你放下了感情,我就回不了头,我……”
暗哑的声音被他吻断。
火热的吻,强烈的能把她整个儿焚烧掉。
他双手扶着她的脸膀,用最猛烈的力量占领她的唇,纠缠她的舌,与她气息共存……
苏锦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吻得失了意识,只能无助的抓住他的胸襟,任由其攻城掠地,将她的理智击得溃不成军,在他狂野的进攻中,丢盗弃甲……两颊在不断烧起来……呼吸在不断的困难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昏沉……
在她快要晕厥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放开她,两个人的脸都火红滚烫的。
他对她扯出了最明亮的微笑,将她拥在怀,不断在她发顶落下细吻:
“尽管对我放感情,你也不需要回头,我这里就是你的归宿,绝对的归宿。”
苏锦不言语,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平常快了不止一倍,整个身子发软了,更颤抖了起来,脸孔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头是发晕的……心,更是纠结的……
这个男人啊,一再一再的在诱惑她,放开心的城门,迎他入住。
她闭着眼,想了又想,老半天才轻轻叹息着吐出一句:
“好,那我不回头了。”
她抬头,睁眼,渐渐恢复平静的眼神,发亮中闪起坚定的光:
“我爱过一次,伤过一次,自此,不敢再爱,但你既然不肯放掉我,那我就只好和我的未来再赌一次。
“靳恒远,以后,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妻子,和你共进退,与你共荣辱,信你,敬你,陪你,试着爱你。
“不管未来有多大的风雨,不离你。无论疾病和困苦,我都不弃你。你的一切,我都接受;我的一切,你也别来嫌弃。若有一天,你不要我……”
他没让她将忧虑说完。
以唇相堵,慢慢厮磨,而后抵额凝视,欣喜在他眼底迸出来。
“不会有这一天。”
听得承诺,她目光闪闪,嘴里轻轻柔柔的给予了回应:
“好,那我就陪你直到生命不在的那一天,到时,再与你同穴长眠!”
靳恒远笑容大大的张了开来,再次捧住了她的脸,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带着怜爱和珍惜,一再保证:
“放心,你不会后悔的。”
但愿吧!
她也微微泛起了笑,唇,又被他啄了一下,同时,一个戏黠的声音落了下来:
“哎,这么说,今天晚我们可以洞房花烛了?”
啥?
苏锦一愣,意识到他话中之意后,脸上顿生红霞,不由得咬唇嗔瞪了起来:
“你……”
他噗嗤大笑:
“记得还得付利息哦!”
“靳恒远!”
她臊得想推开他。
可哪挣得他的双手钳制。
他笑的是那么的欢:
“别想逃。再逃,我得收双倍的利息了。”
“……”
“好了好了,别急……放心,就算要收本收利,我也得等你这一身伤好了才要。现在,别动啊,让我抱抱!”
他满口欣然的叹息,将她搂住:
“不瞒你的感觉真好。得到你的承诺,等得我心焦……你啊,真是要折磨死我了……”
她不动了,就那么靠着,很安宁,就好像飘零在空中的树叶,终于回到了根上,和根,互相依偎着,腐烂了,融入了,那就是一份永恒的安宁。
“靳恒远,我不懂啊,我们怎么会这样的交集的?本是天各一方的人,怎么就凑到了一起?”
她低低的疑问着。
“是小叔叔在天指引。”
他笑,抚着她的丝发:
“我在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你,认识了你,才会有王姑婆一番牵线中顺理成章的结了亲。小苏,你是我命里注定的女人……是我的,终归还是我的。”
清风,自窗外吹入,阳光悄悄被折射到了他们身上,落下漂亮的剪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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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你说了我才知道,你这是愿意给我生了……
作抉择,最是煎熬人心。
许多电视剧中,常常会出现那样的桥段:男主或是女主,必须在爱情和亲情之间作抉择。
比如《倚天屠龙记》当中的赵敏,因为张无忌,最后不得不弃亲情而成全爱情。
选其一,而绝一情,那从来是苦事。
苏锦的选择,不是爱情和亲情之间的抉择,而是事关未来的两种生活状态的选择。
绝然抽身,生活或可恢复如初;婚姻继续,迎接她的会有阳光,更会有风暴——因为前途未知,所以会让人迷茫,并生出层层乱与惶坼。
可当她被他说服,当她决定一辈子跟定他之后,那颗被置于风雨飘摇中担惊受怕的心,一下就尘埃落定了。
是的,未来,命运不管如何,她愿与他一起面对——只要他不相负,她便没了惧色。
于是,一场来势汹汹的风波,就这样,如退去的潮汐一样,平静了下去。
与此同时,苏锦心下也清楚,自己对萧家的情绪,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想借着这次谈话,除尽那个疙瘩,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但现在,她会很努力的将那些负面情绪消融掉。
既然已经决定做靳恒远的太太,那点心态,必须有。
至于将来,不去见萧家人,那自是不可能的;去见了,萧家将会给她带去多大的冲击力,更是无法预算的。
她能做的是,紧握靳恒远的手,将每一步走好,以求得最后的圆满。
*
上午九点多,苏锦依偎在靳恒远怀里,得到了暂时的解脱,以及暂时的平静。
这时,手机响了,是靳恒远的电话。
他抱着她懒得动一下,而那手机却是死命的唱着,不肯歇下。
她实在没法再淡定的和他相拥而坐下去,扶秀发催他去接。
他这一接,就是大半个小时,谈的全是工作上的事。
这人,事忙的很,难为他愿意丢下一切来和她面对面的谈话。
若不是真上了心,就不会有这样一份耐心。
她靠在沙发上,看着坐在电脑前处理公务的他,渐渐就睡了过去,而那是她睡着前的唯一认知。
后来,隐隐约约的,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做起梦来了。
“小锦小锦……”
有人喊她。
她醒来,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身在花田那处小亭,穿得帅气的至诚叔叔,手牵着苏瑜姑姑,缓缓来到面前,脸上都挂着明闪闪的笑,一上来就分别给了她两个大大的拥抱。
至诚叔叔的拥抱,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他笑着说:
“恭喜啊,小锦,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成我侄媳妇了……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以后结婚了,一定要来敬我吃一杯侄媳妇酒啊……”
他还说:
“阿瑜,瞧见没,你内侄女,和你一样,成我萧家人了。这缘份,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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