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有吗?”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好像的确有那么一股味道,很淡很淡的:
“你长的是狗鼻子啊?今天,我就抽了小几根好不好,龙井茶倒是喝了好几杯,我觉得吧,嘴里应该全是茶味道才对。要不你检查一下,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
怎么一下班就来耍流氓了?
瞧着那越来越逼近的脸,她一推,难为情的瞪着:
“去洗澡。一身汗。”
“洗完澡就能亲了吗?”
“……”
她可没这么说。
这人,真的真的太能扭曲她的意思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洗。”
他笑着去了,走两步,又突然转身,长臂一抓,就将她给抓进了怀。
手臂勾住她腰的同时,她抬了眸,耳边有低笑声荡开:
“亲一下再去洗……”
没等她同意,就咬了下来,
烟和茶的味道,钻进嘴,舌尖上被咬的麻麻感,也袭卷了上来。
那过程,只是短短的几秒。
他迅速就放开了她,脸上挂笑,一副我得逞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儿。
哎呀,这人真是三十二岁了,怎么感觉像是个才十二岁的小男生似的。
苏锦瞪着她,忍不住想笑。
斜去的阳光底下,她的眼神,无比的温柔,隐隐的笑意,令她显得格外的婉约美好,长发束成马尾软软顺着颈子贴在胸前,女性的美,自然而然的流露着。
“几岁了呢?真会闹,快去洗澡。”
她没有恼,只是柔柔的叮咛。
自有千万风情,自她眉间,眸间,流泻下来……还闪上了金色的光泽……
靳恒远眼神幽暗了一下,有什么,在身体内汩汩膨胀开来。
真得去洗澡了。
否则……
他没多想,奔上旋转楼梯。
十五分钟后,靳恒远从浴室出来,看到苏锦身上穿了外出的衣裳:一件浅紫蕾丝宽松上衣,短袖,V领,露着性感的锁骨,下身则配着一条线条简单流畅的浅色七分裤……
“今晚打算出去吃?”
他用浴巾擦着短发问。
今天厨房没炖没煮,空气里没有食物的味道,以他判断,今晚应该另外有情况。
“我想回善县了。今晚就回去。”
她在拿手机往包包内放。
靳恒远目光又一闪,现在回去可不是一个让人能开心得起来的好主意。
不过,他没变脸,依旧微笑。
“为什么突然之间想回去了?”
“明天开始我打算回去上班了!今天老板有打电话过来,想让我销假回去帮忙。还有就是,你不是说,明天要去刑警大队办事吧!今晚过那边去正好……我想念那小屋……快,快去穿衣裳。”
她背过身子努力不去看他那健美的身材,身上就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光滑白皙的胸肌上还沾着一串水珠子呢……
虽然同床共枕了这些天,可这次,还是她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到他***的上身——
平常时候,他都是穿着衣服的……
莫名,她就臊了。
他的身材,很棒,摸上去的手感,也不错的……
唉……
她发现自己被他带坏了!
瞧啊,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咦,你看我的身子就脸红了,在想什么邪恶的东西?”
他故意又溜到她面前,捉弄她,笑得坏坏的。
她:“……”
“看仔细了,我的身材肯定比胡歌棒……”
她:“……”
“所以,以后少看那种没营养的电视剧。你得相信,你的男人是最棒的……”
她:“……”
她男人棒不棒,和她欣赏胡歌,不矛盾吧!
他,不会连这种醋也会吃吧?
要真的,那也太恐怖了点!………题外话………谢谢订阅,明天见!
☆、107,花海中,有他的爱情,有她的处~女作
回善县,是一件很具风险的事。
可他不可能把苏锦永远留在上海,留在他身边。
她有她的工作,她的社交圈,现在的她,不可能离职在上海找工作,也不可能收心来做他的全职太太。
虽然,那是他最盼望的事嗄。
但他不能强求。
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她要回,他只能陪。
未来的命运将如何,他不知。
因为,主动权不在他手上。
在爱情这个世界里,谁先动了真心,谁就先失了阵地。
的确如此。
他能做的是,尽可能的守着她。
在现阶段,以不变应万变,是他必须持有的态度。
从上海回到善县,五点,时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上渐渐呈现拥堵之态。
快入城的十字路口,一直在听歌的苏锦叫住了靳恒远:
“天还早,我想去一个地方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声音娴静甜美,侧脸请求的模样,是那么的柔情似水,眸光更透着一股子殷殷之色。
靳恒远自是欣然同意的:
“当然好了。太太最大,太太说去哪,先生一定鞍前马后,伺候到底。”
唉,那张嘴啊!
苏锦暗自摇头。
还说自己不会说甜言蜜语呢,这人,分明就是个中行家。
她无奈笑了一个,心头莫名就甜丝丝的,心下叹:女人的耳朵,真是软。
“想去哪?说!”
靳恒远笑着问。
与他,看到她心情渐渐变好,慢慢走出了丧母的阴影,他的情绪,自然也变得极好极好。
“往北去。”
苏锦指了指方向,颇有深意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掠而过,看到他眼底有异光闪了闪。
虽然只是一个方位,可这人心思敏捷,也许已经猜到她想去什么地方了吧!
“哦,往北啊……”
等了一个红绿灯,靳恒远马上转了一个弯,没进城,而是往乡下地方驶了去,嘴里则漫不经心的问:
“那边有什么好地方玩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锦把车窗放到底,笑的神秘。
他在装!
很好!
她乐意奉陪。
心情莫名好轻快。
五月份,天气不冷不热,斜去的阳光,余温尚在,晚来的风,不凉不烫,打开车窗,迎风驰骋的感觉,既酣畅,又清爽,特别特别的惹人为之心醉。
一阵阵轻悠的音乐,往外飘荡了出去。
气氛是极好的。
靳恒远若有无思的盯着她瞟了几瞟,心下其实已经明白了,她这是想去哪里。
没说破。
只是心情,有点复杂。
不出十分钟时间。
苏锦叫停,莲花指,轻轻一点窗外:
“停。就那边。”
两排郁郁葱葱的水杉后面,是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此刻,沐浴在淡淡的柔光闪闪的晚霞下。
城市的喧嚣远去了。
农庄的安谧悄然而至。
连空气也变得芬芳甘甜了。
车,在路边停下。
苏锦下了车,举目而望,顿觉一片心旷神怡。
花径之上,有些闻香来客,在静静的欣赏这沉浸在淡静晚霞中的美丽景色。
有拍照的,有在写生的,更有人对着那围着白色铁栅栏围墙内的漂亮小别墅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的议论传了过来:
“这好像在在某某电视剧中见到过……”
“遗世独立,独辟蹊径。很奇妙的建筑。”
“是啊是啊,也不知是谁家的,真是漂亮。”
“可惜锁着门,进不去。”
感叹声飘荡在空气里。
苏锦走在这花海,深深的吸气,沁入心脾的芬芳,好甘甜。
入眼,花团锦簇,绿叶如墨。
花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不是下过雨,而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每天有定时喷洒浇水,从而把这里经营成了一处自然景观。
而那别墅,成了通幽处的雕梁画栋。
当建筑和花草互为映衬,那便成了一处迷人心魄的绝美景致。
“美吗?”
她转头,问身后缓缓跟着的男人,白衬衣黑西裤,左右在张望,神情闲适。
“美。”
靳恒远点头,睇着这片景色,有种跌入记忆的感觉。
好久没来这里走走了!
重游故地的滋味,这一次,是最最美的。
美的,自是心境。
“这边,本来有个花农承包了一些地,种着花花草草,用以养家糊口。
“后来有个有钱人在西北边买了一块地皮,又把附近一大片庄稼田全都承包了下来,种上了花啊草啊树啊。
“几年下来之后,这里成了一处风景。
“它吸引了不少人在节假日里来此放松心情。
“我也喜欢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来此走走。
“大片的绿树,大片的花草,最能沉定乱成一团的情绪。你觉不觉得?”
她饶有兴趣的介绍着,最后反问了一句。
靳恒远轻轻淡淡一笑,点头:
“我也喜欢在情绪差的时候,在花间在树底下走走。看来,我们兴趣挺投。”
其实,他没有太多和女人相处的经验。
哦,应该说他没有太多宠女人的经验。
跟着他工作的女性,都必须得有那能力跟得上他的节奏。
除了家人之外,从来是女人们在配合他,而他从来不会琢磨她们的所思所想。
像今天这样,放下一切,傻傻的跟着一个小女人,在花粉里漫步,好些年来这算是第一次。
不过,感觉还是不赖的。
嗯,惬意极了!
“知道吗?”
她突然站定,睇着正前方那幢漂亮的小别墅:
“我刚刚发现这处花海时,那边还没有造别墅。
“后来它落成了,我很幸运的成为了这座别墅软装部分的设计者。
“这样一份幸运,至今想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
笑容在她脸上淡淡的浮现开来。
“里面的颜色搭配,家具的组合,窗帘的款式……每一件可移动的东西,都是在我独力、或是在导师的指点下完成的。
“那是我学生时代最完美的作品……
“三个月时间,我曾花了无数心血在这里。
“那时,我有很努力的将我对家的想法,融入其中。
“我竭尽所能,想让它体现出一种温馨的主题……
“创意是被认可的,可我从来没见过它的主人。
“一次都没有。
“听说装修完之后,这里就被锁了起来。
“你说,那人是不是钱多到成傻帽了?
“花了那么多的钱,仅仅只是想让它在这里成为风景的么?
“这种人,想法好奇怪,你说是不是?
她在轻轻叹息。
至于,她为何而叹,靳恒远不得而知。
他因为她的话,唇角狠狠抽了一下。
傻帽?
他是傻帽吗?
好像是吧!
一个为一段无望的感情投入了全部的傻子。
苏锦没有多留意他,早已飞快的往前奔了过去。
一栏之隔,承载着她最初的一份收获。
完工那天,她曾盼望这家主人可以亲自来验收。
从清晨到日落,她等了一整天,想把手上的钥匙交还。
可结果呢!她到底没等来他(她)。
最终,她把钥匙放在了客厅的钥匙碗内,趁着月色离开了这座凝聚了她心血的小楼。
“靳恒远,我想进去看看!”
在感觉到他走近之后,苏锦轻轻吐出一个请求。
“……”
靳恒远眨眼,一时不知要如何接话。
苏锦没转头看他,一径往下说:
“这些年,我一有不如意就会来这里,每一次见到这小别墅,就会想:什么时候能遇上这里的主人?什么时候能再让我进去看看那个由我亲手设计出来的最初的小家。
“那是我的……***作。
“还有,我真的挺想知道,关于这个设计,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所以,一天都不曾入住?
“花了这么多的钱在这里造了这么一幢别墅,却不用,我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终于,她问出了心头最大的疑惑。………题外话………第一更!
☆、108,那一年,他选择了守护,而不是掠夺
靳恒远挑了挑眉,欲笑未笑,神思恍惚了。
记忆的潮水,好像一下子将他带到了很多年前。
在一个很糟糕的日子里,他带着一身的忧伤,从千里之外赶来嘉市,一来,为了看望生病的奶奶,二呢,为了疗伤弛。
他在奶奶病床边待了好几天,足不出户,闷头看书嗄。
奶奶说:“小远,别老待在家,出去走走。”
嘉市,虽是他出生的地方,小时候打闹玩耍的地方,可自从正经读书开始,这个地方,渐渐就与他陌生起来了。
父亲不在这里了,母亲另嫁了,这个家早空了,守巢的老人,也只有在每年的春节才会和生活在异地的儿女聚上一聚。
可他不想让奶奶担心,还是开车走了出去。
无处可去。
只是漫无目的瞎逛。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善县近郊一处花田。
满地菊花,幽香迭荡。
很美。
他想下车去探幽寻香,花田里走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女一男。
高挑的女子,长发披肩,美的娴静雅致,就像一副水墨画,韵味幽长;稍矮的是个男孩,十三四岁,学生模样,笑容明亮……
“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摘了他两朵花,就把脸板成这样?小气鬼!”
男孩撇着嘴,回头瞪了一眼驱赶他们的花田主人。
“每个人都来摘我一朵花,我还要不要养家了?走走走!”
花田主人很不耐烦。
女子拉上不服气的男孩,加快了步子:“暮笙,别闹,摘花本来就你不对。花是用来赏的。人家还得做生意呢!”
他们从他车边走过。
“姐,以后,我们还来吗?”
“来,偷偷来,这里这么漂亮。不过,你可不许再淘气了。看看的话,他们还是让的。摘花,就等于断他们财路,他们当然生气了。”
一阵暗香袭来。
是淡淡的女儿香。
靳恒远嗅到了,也看清了女子的长相。
是她,苏锦。
那是曾与他结缘,并且也已经缘尽的女子,在那样一个懒懒的初秋的午后,一身娴雅的在他身边,擦身而过。
他很想下车叫住她,和她打个招呼:
“嗨,小书,还记得我吗?二斤。我是二斤。”
没有。
他没有下车。
反光镜内,另外出现了一个帅气男子,笑吟吟从一辆车上下来迎上了他们:是苏暮白——苏锦的男友。
很快,他们驱车离开。
他下了车,走进花田,坐在长满绿草的田埂上,忽就爱上了这里的宁静,远离了尘世的复杂,留下的只是花草的幽香。
后来,他在花田的西北方位,通过关系,买下了一块地皮。
那年秋冬季,一幢小别墅在那里悄然建成。
第二年春天,他承包下了别墅附近的田地,雇佣原花田主人,将这里全都种上了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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