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苏锦问他:“一般男人,都很少愿意进厨房的,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菜的。”
“听说男人会做菜,就能骗到老婆,我怕娶不到老婆,大学的时候,闲来没事就拿食材来练手。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煮饭给老婆吃,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他笑着给她盛汤。
“你这种人,会怕娶不到老婆?”
又说笑了。
“长得好,工作好,别人可以娶不到,你娶不到?不可能。”
这个男人,绝对是能遭女人们追棒的那类人。
靳恒哈哈一笑:
“幸好遇上你。否则,我还真有可能娶不到。”
“……”
她疑惑的看他。
他喝汤,接着说:
“不是我那棵菜,我不爱摘。遇上自己中意的,我才摘。”
他这是在向她表明,他是那种原则性很强的男人吗?
“对了,现在,你这棵菜都被我摘到篮子里来了,就等着下锅炒着下肚子,你可想好,什么时候跟我去见家长啊……我不能一直瞒着家里人的。每年过年,我都被我妈逼着相亲的。有时她还会来突击检查。顺带给我介绍对象。我要不把你带回家。保定又会被逼着相亲的……给个时间吧,老婆……”
他捏捏她的下巴,笑容大大的。
苏锦怔了怔,莫名有点慌,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见他的家人呢……
“咦,怎么表情一下紧张了?
“安了,安了,我妈很好相处的,再有,她另外有家庭。
“平常时候,我们就是去见个面,偶尔吃顿饭,她是不会和我们住一处的。
“再婚之后,她另外生了一个儿子。平常就顾着教养那个小东西。哪有那些北京时间来管我们。
“以后我们家,就只有我们两个。没有人会来干扰我们过二人世界的
。
“嗯,只要苏暮笙不来捣蛋。那就全OK了。”
苏锦本来是有点紧张,最后听到他提到了暮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插进话去:
“对了,恒远,关于暮笙,我和他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家里的一份子。如今妈过世了,我又嫁了人,与他来说,那个家就等于没了。暮笙性子比较敏感。为了不让他产生那种没家的孤独感,我想在我们家里另外准备一间房间。这样,他读书在外,每番回家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一般来说,姑娘家结婚,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有把娘家小舅子接去夫家住的惯例的。她怕他不同意。
“没问题。”
靳恒远爽快的答应了:
“到时家里你想怎么安排,我都不反对。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别再惯着苏暮笙了。男孩子不能老惯着的。以后在家,你做白脸没问题,黑脸我来做。但我要是凶他凶的太厉害了,你也不能帮腔,要不然我会吃醋……”
靳恒远眯眯笑的要求她作出保证。
“吃醋?”
“对,吃醋!”
“你是醋坛子里泡大的吗?一来吃醋,二来吃醋?”
苏锦斜视他。
他笑着吹汤:“我要不吃醋,你才该急呢!”
这时,有电话进来,来自他那只搁在茶几上的手机。
他喝完最后一口汤,跑去接电话:
“哟,权兄,好久不见啊……我啊,我不在北京啊,也不在上海,香港那边刚回来呢……你找我什么事……我忙,我天天忙的昏天黑地的,不过你要有事找,我无论如何都得出份力的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上海?什么时候到的?”
苏锦喝汤,耳边听得靳恒远在客厅打着电话:这人真忙,北京,上海,香港的……却抽了那么多天陪她窝在善县,帮着她照顾她养母,这份在乎,只要用心体察,她还是能领悟到的。
苏锦收拾桌上的残羹剩汤。
靳恒远接完一个电话,又有一个电话进来,是江韬打来的,给了一个消息:苏暮白已脱离生命危险,但有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
他背上一阵发凉,目光往苏锦身上瞟了一眼,随即往阳台而去,又细细作了了解。
听完之后,他眉心直拧。
有种感情叫做青梅竹马,它用最漫长的岁月、最真纯的孩提之心、最真挚的少年之情浇灌而成。
有的时候,它可以晋升为爱情;有时候,它会成为割舍不去的淡淡记忆;有时候,它会化为毒瘤,长在心头,痛上一辈子……
靳恒远知道,苏锦在努力走出记忆,走进婚姻,如果这个时候,让她知道苏暮笙出了这事,她会有什么反应?
靠在栏杆前,他眺望着远方。
苏暮白是在从医院回家的路出的车祸。
车速过快,有人横穿马路,是导致出车祸的主要原因。
他之所以会开那么快的车速,原因何来?
必是受了刺激,心情苦闷所致。
如果他没有被苏锦逼走,这车祸肯定出不了。
正因为苏锦做了那样一个决定,才令他走到了那样一个不归路。
苏锦知道了,肯定会愧疚于心,会念念难不忘。
如果苏暮白永远站不起来,苏锦会永远背负罪责。
这个人,就会像鬼魅一样,一直一直横在他和苏锦之间。
未来,他和苏锦的婚姻,会因为他,走的更为煎熬。
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能让这个苏暮白,成为他婚姻的挡路石。………题外话………明天见,另外,晨在此感谢所有给晨月票,鲜花,红包的亲……谢谢你们的鼎力支持……
☆、93,逼婚,他说:我外头早有人了
下午,靳恒远去了一趟刑警大队,了解了一下案件最新的发展。
三点,驱车回了老宅一趟。
一连几天,靳恒远没去看小丫一下,老爷子见到他哪肯给好脸色,劈头就骂:
“有你这么当老子的吗?女儿烧成这样,你也不知道来看一眼,要是我和你奶奶老掉了,家里没了人,你这是打算把小丫烧死在这里了是不是?”
挨了骂的靳恒远,还得陪笑:“爷爷,哪呢,哪呢,就因为有您二老看着小丫,我才放心在外办差的嘛……是”
“滚蛋。
“少来谄媚人堕。
“少嘻皮笑脸。
“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好意思啊老把小丫丢下,麻烦我们操碎这份心啊……
“不行!
“不能由着你这么胡闹了。
“马上给我找个好姑娘,把婚结了。
“马上。
“这样以后小丫也好得个人来照顾。
“你自己看看吧,小丫都这么大了,她是实在需要一个妈好好带着的。
“而且必须养到你自己身边去了,不能再跟着我们了,必须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你是不知道,你这几天不来,她一笑都不肯笑,后来是简云来了,才把她逗开心了的……
“我和你奶奶都合计过了,简云不错,就她了……
“那姑娘家教好,又会弹钢琴又会书法,一定能把我们家小丫培养好,做好你的贤内助的……
“你要不反对,过几天,我们就帮你去简家提亲去……”
客厅内,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几句,又板着脸来回走了几遍,接着语重心长的一番,最后忍无可忍,想逼婚了。
实在是那简云吧,他和老伴都钟意,生怕这混小子再这么拖下去就把这么一个好孙媳妇给拖没了——跑去简家给简云做媒的人,不少,他们清楚着呢!
“爷爷,您饶了我吧!”
靳恒远一听,立马皱眉,神情顿时变得极淡:
“包办婚姻有几对是幸福的?您难道想让历史再重演吗?”
被触到了痛处的老爷子,顿时神情一僵,转而颓然,重重坐下,再也不说话了。
靳恒远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摸了摸鼻子,上前坐到他身边去:
“爷爷,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您,婚姻这件事,您放手让我自己去处理吧……”
见不吱声,他忙勾住了老头肩膀,拍了几下:
“爷爷,别跟我这臭小子较真啊!我也是被您逼急了才说了那话。
“得得得,看您这脸拉的这么长,那我就给您说件高兴的事儿……
“我外头早有人了。
“这几天没回来,是她家出事了。
“我正和她处着。
“等我搞定了,我答应您,立马就举行婚礼,隔年就让你再抱上一个小孙孙。
“您别为我愁了……笑笑好不好……”
老爷子的眼神一点点又亮了起来,可多少带着一点怀疑: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
现在他不好说自己已经领证了,否则老爷子一定得逼他把人带回来。
就目前这种情况,带回来还不行,他得一步一步缓着点来。
老爷子才喜上眉梢,忽又拧起眉,正想说什么时,门外头传来了老太太的嚷叫声。
“简云简云……”
很急。
靳恒远不觉抬起了头:简云在这边?
“哎呀不好,被那孩子听到了……简云怎么了?气跑了是不是?”
老爷子急奔了出去。
靳恒远跟着走过去,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站在侧门台阶上,望着那穿着长裙急奔而去的背影直叹气:
“是啊是啊,气哭了……气跑了……”
“奶奶……”
他叫了一声,直觉自己又要倒霉了。
果然,下一刻,老太太转过了头,立马就往他额头戳了一手指过来,半恨半恼半无奈的叫:“你呀你呀,既然外头有人了,怎么不早说。我都和她说了,让你娶她了……你倒好……说的话,全让这孩子听了去了……”
“哎呀奶奶,婚姻的事,你们怎么能给我瞎作主……”
他见老太太瞪他瞪得都要跳起来了,马软下道:“行,全我错。”
爷爷奶奶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他的做法是,哄,哄孩子一样的哄。
“唉,算了,算了……这也是命里注定的事。你看不上就看不上吧!回头找机会,我去找她陪个不是。只要你娶得衬心如意,并且早点给我娶回来就好。”
老太太还是很开明的。
“是是是,我一定加快步伐,早点把人带回
家!”
靳恒远唯唯喏喏的点头,一转头,看到小丫抱着一只小白熊站在他们身后,脸色透着一股子病白。
“小丫!”
他笑着走了过去,想抱抱这个小姑娘。
但今天的小丫并不像以前那样黏人,只眨巴着眼睛瞅:
“爸比,您真要给小丫找新妈妈了吗?”
靳恒远将小丫拢进了怀,想了想,点头:
“嗯!”
“可我只喜欢简云阿姨。爸比,我想让简云阿姨做我妈妈!除了简云阿姨,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叫妈妈的……我只要简云阿姨,我只要简云阿姨……”
小丫怏怏不快的推开了她,往楼上奔了去,声音里还带上了哭音。
靳恒远笑不出来了。
这孩子?
怎么回事?
“没事的没事的。孩子都认好。简云疼她,她喜欢上了……只要以来新进来能待她好,小姑娘还是好养乖的……”
老太太过来安慰他一句,追上了楼。
靳恒远重重吐了一口气。
晚餐,靳恒远本来是想回去吃的,爷爷非留他,再加上小丫在闹脾气,他要走了,小丫会更埋怨还没进门的新妈妈的。
五点的时候,他打了一通电话给苏锦说不回家吃了,爷爷留饭,但晚上会回去。
晚餐后,靳恒远又哄了小丫好一会儿,那个大脾气的小姑娘这才重新喜笑颜开了。
九点半,他哄睡了小丫,驱车回善县。
到家已有十点多,苏锦已睡,还是睡在岳母的房间,细一看,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他去看了一眼,洗了一个澡,拿出手提,又工作了一会儿,这才回苏锦的房躺下。
闭上眼后,他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
苏锦不能留在这边,睹物思人最是伤神。
而且,她天天睡在岳母的房,这样分床睡,不利于感情发展,哪能尽快完成答应爷爷奶奶的事……
必须把她弄到他地盘上去。
一夜合计,天亮,他照常起来做早餐,喊她一起用餐。
餐后,他接电话,她收拾。
“小苏,今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挂下电话后,他把手机搁在边上,转着心思,见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把她拉了过来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那美臀坐下来时,一阵发软,叫他受用极了。
苏锦可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脸上马上浮现不自然的红色。
“去哪?”
“我有个朋友来,带了家眷的,晚上约好一起用餐。”
她的唇,可能是因为刚刚喝了水,特别的亮,靳恒远看着心痒难捺,探过去就啄了一下。
苏锦一呆,咬了咬被轻薄过的唇,觉得心跳在加速。
不管怎么样,这种相处方式,与她来说,真是太不适应了。
“不太好吧!我正在孝里。不好参加各种娱乐活动。”
对于各种应酬,她本来就不心水。
不是她故意推托。
“没有娱乐活动,就是一顿饭。想带你见个人,一个在刑侦方面很厉害的朋友,是个行家。我已经说动他帮我查暮笙这案子,今天过去,主要是想把初步的情况和他说一说……你难道不想尽快帮暮笙恢复自由吗?”
靳恒远故意有暮笙说事。
苏锦一听,马上就心动了:
“他真能帮到我们?”
“当然。”
靳恒远点头。
“好。”
“那你收拾一下。”
他看了看腕表:“嗯,午后我们就上去。”
“上哪去?又要收拾什么呀?”
苏锦有点糊涂了,不是吃顿饭的事吗?怎么就这么复杂?
“上海啊!饭局在上海。”
“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请了一周假的吗?我这几天会很忙,明天下午有个官司要打,后天还有个案子要整理,回这边不太方便。既然你闲着,正好跟着我去上海住几天,这样安排不好吗?”
苏锦迟疑了一下,这是要彻底走进他生活的节奏吗?
走进他的朋友圈,走进生活领域?
好吧,既然想经营下去,走进去是必须的。
何况,还事关暮笙。
她考虑罢,终还是点下了头:“好!”
靳恒远见状满意一笑:
还好还好,这小女人,还是满好拐的哈!………题外话………第一更!
☆、94,上海,她讨说法,结果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午后,靳恒远驱车上高速,一个小时,抵达上海。
当车子驶入一处风景奇秀的高端小区时,苏锦本来闲适的表情,一点一点凝重起来,眉心跟着微微蹙起。
她是搞室内设计的,对于房子的好坏,相当敏感。
上海这边,金辉也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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