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着手调查中!”
靳恒远听了,立刻笑了,比起这个查案的人精,他的思维自然要逊色不少。
“我也是刚刚才联想到。看来,在这方面,你的嗅觉比我灵敏太多了。”
“不用你夸。我的智商肯定比你高。”
语气是何等的自负。
靳恒远大笑。
敢在他面前如此口放厥辞,也只有他季北勋了。
*
早餐后,靳恒远出了门,今天,他会忙碌一整天。
“中餐我就不回来吃了,事情排得满满的。你呢,自己煮一点食物,让欢欢睡饱后,你叫醒她,两个人一起吃。下午,妈会过来,晚餐不用准备,到时你陪我们出去吃。等时间点到了,我会回家接你们。”
临走在门口,靳恒远交代了几句
话。
“你和明律师的约会?我也要去?”
苏锦声音怪怪的问。
“那不是我和明律师的约会……你想哪去了?”
靳恒远低笑,凑过去偷了一吻,在她唇上:
“那是靳家和明家的会晤……”
“什么……意思?”
她不懂。
“事情很复杂。到时再解释给你听。我和人约了谈公事,再晚就要来不及了。迟到一向不是我的风格。必须得走了……”
现在,他不打算解释。
“嗯,那开车小心点。”
她叮嘱了一句。
他又笑了笑,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腮膀子。
“靳太太,不来个上班吻吗?”
好吧,她家靳先生有时候,就像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子,不给就会耍无赖。
她笑笑,给了一个吻,他这才满意十足的走了出去。
苏锦关门进来时,看到韩彤在吃吃发笑,她不自觉就脸烫了一下。
“姐,你和姐夫这是越来越恩爱了啊……”
韩彤促狭的眨眨眼。
苏锦抿嘴一笑,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进厨房。
身后,韩彤在问:“姐,你最近工作老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这是想辞职了吗?”
“有可能。”
苏锦回答。
昨天晚上,她想了想,如果暮白肯来上海治疗的话,她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吃住在上海的,工作上的事,怕是再也跟进不了……但比起工作,暮白的未来肯定更重要。
“准备备孕吗?”
韩彤跟了过来,紧紧追问。
“呃……”
苏锦擦着碗,轻轻一笑说:
“我们……不避孕。听天命吧!”
昨晚上,浴室,在一片旖旎中,他在耳边有这么要求过的,而她答应了……
是的,如今,她已愿意了,真要怀上了,那就生下来:一个小苏锦,或是小恒远,娇娇的缠绕在膝头,那会是一个不错的画面。
八点,公寓门被敲响,苏锦去开门,是毕南星穿着一身休闲装,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
“嫂子,我来接小彤。”
“嗯,正等着你呢!”
她把人让进房门,客厅那边,韩彤有点小不自在的站在那里。
“早上好。”
毕南星温笑打招呼:
“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
“嗯!”
两个人一起牵上了章以赞,告别离开。
苏锦微笑相送。
很登对的一对儿,只要不去思念前一个,眼前这人,会是个美好的开始。
小彤,加油吧!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不是吗?
*
靳恒远驱车来到上海香格里拉大酒店,在大厅和季北勋碰头。
“刚刚,镜子给了我一份资料。我已经给你邮箱发了过去。那谢天佑年轻时候真不是个东西,之后生了一场变故,整个人就完全大变了样,变得非常的积极进取。天佑集团还没更名之前,叫谢氏集团,当年,谢氏集团因为经营不善,都要面临破产了,是病好后的谢天佑力挽狂澜,将公司挽救了下来。”
季北勋说了最新得到的消息。
靳恒远听着想了想:
“我觉得他那场病,很有蹊跷。”
“嗯!这事正在查……另外,明家有件事很奇怪……”
季北勋说:
“明澹和其前妻生过一个女儿名叫明若溪。明澹再婚之后,听说夫妻很恩爱
,可自从他们第一个爱女夭折之后,至今二十五年多,他们一直没有再添子女。这不奇怪吗?大多数豪门,都是求子若渴,可现在的明家却是人丁凋零……”
“他太太……”
季北勋眼神深深的嚼着这三个字:
“明太太当年好像生过病吧……这些年一直在静养……”
“对外是这么说的。明澹夫妻平常时候生活就很低调,明太生病之后,越发绝迹于媒体。我已经让人在查明太的现居地……不过,那位贵太,住的地方似乎是个迷团。而且,不止我在查……”
这话拉住了靳恒远的脚步:
“还有谁在查?”
“谢天佑!”
呵!
靳恒远勾了勾唇角,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题外话………明天见。
☆、299,靳恒远问:心有困惑,特来讨教,您可有双生子流落在外
总统套房,靳恒远见到了谢天佑和谢弦俩父子。
谢天佑,男,五十五岁,虽已步入中年,却仍是一个面冠如玉的男人,气质绝佳,风度翩然,一身黑衬衣黑西裤,平添了他高深莫测的神秘气息,一眼观之,不像满脑肥肠的巨贾,更像一个学识渊博的教授。
和谢天佑所不同的是,谢弦则一身白衬衣,浅色牛仔,一副青春盎然的样子,稚气尚存的脸孔,和他父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今日再细细一看,这人的气质,和邵锋给人的感觉,并不一样。
邵锋沉稳,笑容清淡,眼神略带几分忧郁;谢弦显得阳光,露着几分公子哥儿的贵气,没邵锋那样显得稳重。
“你怎么来了?逼”
谢弦一看到靳恒远,就抚起了脸孔——那脸,还肿的厉害呢!
“是我请来的。”
谢天佑站起相迎,稳稳的接话,男中音,不高不低,不露声色。
一听就知道,这该是一只很能洞烛人心的老狐狸——和他父亲,有得一拼。
靳恒远目光扫过去,那人,也正以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眸光打量他,似乎在惦量他能有几斤几两。
边上,关山关律师马上上前,满带笑容的给介绍了起来:
“谢先生,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天和国际律所的靳恒远靳律师,同时还是萧氏集团总裁萧至东的二公子;靳律师,这位就是天佑集团总裁谢天佑先生。”
“一直听说萧家有个志气不凡的二公子,今天终于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很高兴认得你。”
谢天佑伸出了手:
“不过,因为你有两个名字,恕我冒昧,不知该如何称呼才是正确的?今天,你是以律师的身份来见,还是以萧家人的身份来见。身份不同,礼节不同。我需要通过它来确定我们这一场对话该用的礼节……还请见谅……”
这人说话时面带微笑,话锋之间却透露出了一股子咄咄迫人的力量。
这句,应有两个意思。
以律师的身份来见,便是公事,就得以公事的礼节来办。
以萧家人的身份来见,便是私事,就得顾忌人情世故。萧家名声在外。他必是要顾忌几分情面的。毕竟与人交往,宜结交不宜结仇。
靳恒远回以一笑,领略有到了这个男人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威仪,也伸出了手:
“谢先生,我是律师,这是职业;但骨子里,我是不折不扣的萧家子孙。今日但为私事而来。至于称呼,在我看来,那从来只是一个代号。您觉得怎么称呼顺口就怎么称呼。”
他的回答很巧妙,轻轻松松就将这问题给踢了回去。
“靳律师,幸会。”
“能认得天佑集团的总裁,也是我的荣幸……”
两个人握了一下手,目光已然暗战了一番。
“靳律师带来的这位是谁?可否介绍一下?感觉有点眼熟……”
谢天佑马上将注意力落到了季北勋身上。
“我朋友,国际著名刑事犯罪心理学专家季北勋季先生。”
靳恒远马上给予了引见。
这话一落地,没有意外的,他看到谢天佑看向季北的目光,一下变得复杂难辩,隐隐的就露出了几分警戒之色。
“久仰大名。”
他微一笑,行握手礼。
“客气。”
几人入座,有工作人员给上了茶。
“不知今天靳律师今天来此有何贵干?”
谢天佑问的直接。
“哦,是这样的,我是代表舍妹璟欢特意来向令公子致歉的,昨夜舍妹将令公子误认作了他人,一番争执,冒犯到了谢公子,妹子任性,做事冲动,还请谢公子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撤诉,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靳恒远非常诚恳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哦,这事啊,我倒是听我阿弦说了,真是看不出来,令妹的跆拳道,颇有火候啊……”
谢天佑含笑,态度温温的,并没有因为护犊而出言怒斥,反而是赞了一句。
“家妹顽劣,谢先生见笑。”
“既是误会,又有靳律师上门当面致歉,阿弦,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如此开明,好说话,倒是让靳恒远颇为惊讶。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落到了谢弦身上。
“既然爸都这么说了,OK,不追究就不追究……关律师,回头你去结一下案吧……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靳律师,麻烦你回头提醒你家妹子一声:别仗着自己能打,就敢什么人都敢揍。遇上我,她算走运了。”
谢弦为人也倒直爽,直接指派关山去结案了。
“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谢公子,回头,我一定遣家妹当面道歉。”
靳恒远由衷的表示。
“
别,千万别,萧小姐那个泼辣,我是真心受不住……别再一见面,就又把我一顿打……”
谢弦缩了缩肩膀,一副小生很怕的模样:
“不过,我真是真的挺好奇的……这世上,人与人再如何神似,总归长得不一样的地方,你们误认的那个人,真就和我很像?”
“很像!”
靳恒远和季北勋对视了一眼之后:
“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吗?可有照片,让我们一睹真容?”
谢天佑对这件事似乎也跟着的起了兴趣。
“没问题。季北。”
靳恒远叫了一声。
季北勋马上就把随身带着的电脑给取来,开机之后,就直接给调了一张照片出来。
画面上,一个男生背着一个女生,正在狂奔,两个人脸上,皆带着闪闪发亮的笑容……
“这就是邵锋。这是家妹。这张照片摄于去年冬天,某地区举办了‘背上心爱的姑娘,让我们一起狂奔’这样一个活动,他们一齐参加了。这是当时有人给他们拍的照片……”
季北勋解释了一下照片的由来:
“邵锋和我家妹,曾是恋人关系。”
谢天佑将电脑接了过去,那一双精明的眼珠子里闪出了一些奇怪的、让人道不分明的情绪。
“哎呀,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凑过来看的谢弦一脸惊讶,不自觉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脸孔。
“的确很像。”
谢天佑轻轻的附和了一声,转而抬头:
“这个叫邵锋的,现在失踪了吗?”
“几个月前不告而别。任我们怎么找都没找到。家妹为此伤心欲绝,昨夜,她以为找到了邵锋,也就是谢公子,谢公子不认得她,她伤心之下,才动了手……”
“长得跟我一样,居然是个人渣,我靠,下次,千万别被我撞上,要撞上了,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谢弦把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边上,季北勋斜眼接了一句话:
“据说,邵锋的散打,比璟欢要好很多,你确定你能揍到?”
“呃……”
吹牛吹大了。
谢弦唯有干笑。
谢天佑却是淡淡一笑:
“靳律师,我看,你还是直接说明你真正的来意吧……今天,你带着一个破案专家一起登门造访,应该是另有目的的吧……”
比起谢弦,谢天佑的目光,犀利太多太多,一下看穿了他们此番前来,是别有他意的。
靳恒远则微微一笑:“谢先生倒是个快言快语之人。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靳某此来是为了邵锋。这人是个孤儿,被人收留而成为邵家的孩子,却长得和谢公子一模一样,我心有困惑,特来向您讨教,您可有双生子流落在外?”
“你们这在怀疑邵锋是我家阿弦的双胞胎兄弟?”
谢天佑静静反问。
“是,我们的确有这样的猜想。否则很难解释长相像这样一个问题。”
靳恒远回答。
谢天佑微微一笑: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谢天佑只生了一个儿子,且一直养在身边。那位邵锋,我并不认得……”
“哦,是吗?那真是非常遗憾。感谢谢先生据实以告。您是巨忙之人,我们就不在这里讨扰了……季北,我们走吧!”
他笑着招呼起季北。
“抱歉,没能帮上你们忙……”
这绝对是一句场面上的客套话,很虚。
“哪里!”
靳恒远笑着告辞。
二人离开。
待进入电梯后,靳恒远淡笑问身边人:
“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他在撒谎!”
季北勋的回答相当肯定。………题外话………第一更。
☆、300,这姓靳的带着那姓季的一起上门,您觉得他是几个意思?
靳恒远轻轻一笑。
在这世上,人际交往从来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赤诚以待,通常形容的是挚交。
初交、浅交的,遇事只说三分话,那是交际法则。
很明显,谢天佑就是这样一只老狐狸逼。
脸不红气不喘就把他们给忽悠了,打发了。
“赌一千万,没等我们下到底层,这人就会打电话出去,开始彻查邵锋的生平一切。以及邵锋和你们萧家的纠葛。绂”
季北勋双手插袋,下了断言。
“我也是这么想的。”
靳恒远看着电梯在往下一层一层降下去:
“不出三天,他会直接找你!”
他把季北勋拉去,就是为了探那个人的反应——那谢天佑,对于季北勋的职业,反应有点大——也可以说,他在忌惮他。
“那我就等着了,看你眼光准不准。”
季北勋点头:
“超过三天,不管找不找,都算你输。”
“行啊!”
“输了怎么办?”
这是又想打赌的意思?
靳恒远挑眉一笑:“你想怎么办?”
季北勋考虑了一下:“八月份的慈善晚会上,上一个项目,拍你一天晚上的使用权。拍得善款全部捐出。”
这家伙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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