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爱情,懵懵懂懂,纯净美好;二十六岁的爱情,依旧满怀紧张,是纠结又向往的。
二十二岁,初恋死去,四年时间,她感情枯竭,激情不再;如今,她二十六岁,爱情却在她心里再次开了花……
早餐后,苏锦回了房,坐在飘窗前,静静的发呆,细细的回顾了从昨天到今天的心路历程。
那滋味,就像初次坐过山车,毫无经验可言,惊心动魄的感觉,强烈的刺激着她。
一会儿紧张,一会儿酣畅,一会儿害怕,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各种滋味,让人经历了一个遍。
唉!
怎么办呢?
这感觉,是那么的复杂,又是那样的陌生,竟令她有点难以承受。
靳恒远回房时,正好看到苏锦在拍自己的脑袋,脸上泛着淡淡的不好意思的笑。
“一个人在傻笑什么?”
“呃……没什么!”
她转头看到好手上拿着一杯褐色的液体。
“是不是在笑自己居然吃了这小姑子的醋,有点难为情了……”
这人真坏,故意揭穿了她,还双眼发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我去洗手间。”
哼,不理这个坏人。
他笑着将她按下去:
“不用躲,不笑你了。来,吃药,这是感冒冲剂,喝下它,再好好睡一睡,等你再醒过来,你就会舒服了。”
她接了过来,杯身温温的,应该是凉过的:
“家里还有这种药,你平常难道很容易感冒?”
“是一大早璟欢去买的。中药,副作用少。是她建议的牌子,很有针对性的,应该错不了……喝吧……”
见他这么推祟,她倒是有点惊讶,一边喝,一边问:
“你妹这么了解感冒药……”
“不是。”
靳恒远微笑:
“你别看她大大咧咧的,笑起来没肝没肺的,在医学上,她是个怪才。英国那边有个南弗恩医学教授,一直想把她挖过去,她懒,一直躲着没去。最近更是游手好闲,一直在休假,到处的玩……”
“……”
听上去,她家这位小姑子,也是一个很不得了的人物哦。
她默默喝完。
“好了,你再睡一睡,我去忙点事。等我忙完了,你睡醒了,我有话和你说。”
他催促她上床继续休息,而后,取了杯子离开。
苏锦又睡了一觉,耳边好似隐隐约约能听到那个一派天真烂漫的小姑子,在缠着她老公说话。
恒远说她是医学怪才……
不知道会有多怪……
可这样一个小姑子,她是喜欢的。
再睁开眼,耳边有沙沙的翻书声,转头看,靳恒远就坐在边上,看着他的资料。
“睡饱了没有?”
他第一时间就发觉她醒了过来,书一合,低头看她。大大的眼睛,乌黑闪亮,从她这个角度看,竟是那么的迷人。
唉!
她是这怎么了?
现在怎么越看他越好呢?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她连忙坐了起来,哑着声音接了一句:
“嗯!”
“人还难受吗?”
“还好,就是嘴里很干……”
“很正常,发高烧都这样。等着,我去给你泡杯柠檬水……”
他去了,回来时,手上端着两杯水,她那杯放着两片柠檬片,他的则是白开水。
苏锦喝了两口,微酸,很解渴,喝着舒服。
靳恒远也在喝,目光一直留在她身上,看着她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我们该谈谈
了。”
靳恒远把水杯搁到床尾的柜子上,盘坐下来,说道:
“遇到事情,我们该做的事情,是努力解决它,而不是回避它。回避,问题还存在,解决了,就没有了。”
“嗯。”
苏锦也把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扶被而坐:
“你想说什么?”
“首先,我得和你道歉。昨晚上,我态度不太好。没办法,你语气太坚决,我是被你气倒了。”
靳恒远无奈一笑: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脾气。我也有。平常挺沉得住的。可事情一关乎我们的婚姻,我就难免心浮气躁。说穿了,就是羡慕嫉妒恨。”
苏锦眸光一动,轻轻截住了那个字眼:
“你羡慕嫉妒恨什么了?”
“当然是苏暮白啊!”
他轻轻的似吟似叹的说道: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当年,我直接让你跟着我走,而不是去什么见鬼的孤儿院等,结果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我想,那样的话,那个从小陪着你长大的人就会是我。
“你的生活,肯定会是另外一副模样,而我的生活也会截然不同。
“自从我和你领证之后,我曾好几次这么假想过:你跟我回了家,我会让爸妈帮你找亲人,实在找不到,我就让他们收养你。然后,你会成为我的小影子。我到哪,你到哪,我会把你介绍给我所有哥们认得。
“你读书写字不会,我教你;你想学画画,我们去拜最好的画家做老师,一起学;等你渐渐长大,我还可以教你跳舞,带你去英国的庄园游玩……”
唉,被他这么勾勒,害她都向往起来了。
可他的一声轻叹,很快就打破了这种向往:
“可偏偏当时因为手续问题,你必须留下配合警方工作,而我因为身体问题,必须回京治疗,结果呢,居然就这么走失了。”
“是啊,孤儿院要是没失火,你应该是可以找到我的。那团火烧掉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苏锦插了一句,心下也觉得好生遗憾。
靳恒远没有马上提及失火是人为纵火一事,现在这气氛,实在不合适说这件事,只问:
“小书,如果那时我能及时找到你,你会跟我走吗?”
“会!”
苏锦毫不犹豫就点下了头。
一个人对一个环境,以及生活在这个环境中的人产生感情,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他及时找到自己,她肯定会跟他走。
救命之恩、患难之情,不是短时间的收养之情可以替代的。
当然,时日一长,那就难说了。
这回答,靳恒远很是满意,情不自禁就牵起她的手,亲了亲,这让她小小羞涩了一下,而他继续往下说道了起来:
“知道吗?小书,二十二岁之前,我根本就没谈过恋爱,每天忙碌,学业为主,挖空心思赚钱为辅,偶有空闲,研究菜谱……
“二十二岁这一年,再次遇见你,和你跳了一支舞后,我突然就像开了窍一样,第一时间意识到你就是我想要的妻子。我必须把你要回来,必须将你留在我生活里。
“但很快,我悲剧的发现:这场恋爱,还没开始,我就失恋了。
“十四年时间,让你成为了别人世界的的人。
“看着你笑得那么美,我深深的知道我不能争,因为肯定争不过。那份感情,太深。争了,会连最后一点美好记忆都会失去。
“我只能退出。只能祝福。除此,别无选择。
“那时,我对苏暮白真的是太羡慕嫉妒恨了。
“为此,我绕开了一切可能会认得苏暮白的社交场合。
“我完全不想认得他。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不想你以苏暮白女友,或是太太的身份,在社交圈里遇上……
“那时,你是我心里一个不能触碰的隐痛。”
听完这句话,苏锦突然毫无预兆的扑向了他,却一不小心扑倒了他。
无他,但为他这样一份深沉的爱,深深的让她为之动容了……………题外话………第一更。
☆、286,她撒娇,他妥协,夫妻有商有量,气氛融洽
男人都喜欢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特别是在床~上。
靳恒远也不例外。
“哎,这么一个熊抱,你是几个意思?撒娇?示好?还是想来点更激情四射的……”
他一手抱住女人毛茸茸的头,轻轻撸着,一边抚了抚被撞疼的下巴,一阵沉沉的笑,从胸膛里沉沉的冒上来屋。
太喜欢她的投怀送抱了,可嘴皮又痒了,想来点色色的话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心情是绝佳的,所以,那话,色的味道淡了,感性的味道浓了。那动作呢,只有宠,并没有其他意思。
嗯,就像在抚摸自家养的爱腻人的宠物猫一样,头发丝滑丝滑的,摸着心里倍而爽。
“我在生病,你舍得欺负我吗?”
才不承认自己这是在撒娇呢,她把头枕在他胸口,嗓音却是极软极软,听着耳朵里,可分明就是一种撒娇。
“是啊!我哪舍得欺负你!我啊,只会被你欺负。”
他抱紧她,轻轻叹息,不和她就这个问题起争执,而是用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表述了一下心头的埋怨:
“昨晚上,我出去一趟带了一只小醉猫回来,却发现家里这只正在生气的小野猫不见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不见,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打你电话还不接,听说你出了车祸,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用到了“害怕”两个字眼,可见当时,他是真怕了。
怀里的小女人,马上很识趣的、乖乖的、轻轻的的道了一句:
“对不起。”
没说是因为听到了铃声,心烦意乱,才出的车祸。
“以后开车一定要注意知道吗?”
靳恒远在那边轻轻敲起她的头来。
“哎,你也出车祸了。而且,出的比我严重多了……我可没骂你。”
她抚了抚头,有点不乐意了,到底还是还嘴了一句。
呵,原来,昨晚上,她还是听到他骂她了。
“我比你反应灵感多了……总之,开车一定要小心。不管你,还是我……我们都得注意。两个人才能撑起一个家。没了另一个,家就没了。”
“好了,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到底还是软软的答应了。
心情烦乱的时候,还是尽量不开车,睡觉比较好。
见她这么乖,他却笑了,意味深长的来了这么一句:
“哎呀,怎么办,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居然知道我舍不得欺负你!”
苏锦一怔,抬头,看到他冲自己眨了一下眼。
而她竟一下心领神会了,马上接下去说道:
“我讨厌蛔虫,那东西恶心极了……我生过的……”
“打住打住,别把你对蛔虫的研究,再复述一遍了,近中午了,那会影响食欲的……”
他连忙笑着叫住。
这两句话,十八年前他说过的,她记得清楚呢,而她想说的话,他也知道。
突然之间,他们觉得这样的对话,真的太有感觉了——好吧,其实是有一点那啥的……
可曾经相依为命的光景,却好似一下全回到了他们记忆当中。
这一刻,她趴在他胸膛上,支起头,便与他相视而笑了。
“哎,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有点唠叨了呢,你就不想亲亲我吗?瞧瞧啊,一个这么理智的男人,居然被你折磨成怨男了。”
他撅起了嘴,模样儿有点荫。
是的,严谨自律、形象一向疏冷的靳大律师,在闺房里是很有荫点的。
她笑乐在心里,却坚绝的摇了摇头:“不亲,我感冒了。”
“我愿意和你共患难。”
他说的可一本正经了。
她忍不住淘气去捏他鼻子:
“别闹。我们正经说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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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正经了吗?”
“快要不正经了!”
他跟着笑了,融融笑意,温存无限。
她也微笑,点点他的唇:
“不能传染你,再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万一你倒下了,谁对以赞的案子负责?这个责任,我可负不起。”
“我抵抗力很强的。”
捉住她的手,他仍然不死心。
“不行!”
“好吧好吧!那就说正经事吧!”
说了这么多话,有点渴了,他坐起,又喝了一口水,继续盘坐,神情却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
“首先,第一件事,关于要不要做苏暮白离婚律师这件事,我想了一下,可以按着你的想法来。只要苏暮白同意,我可以代理。
“第二件事,你想照顾苏暮白,陪他治疗,昨晚上我又细仔考虑了一下,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个前提条件,你一定得答应我。”
这两句话,倒是令苏锦呆了一呆,她没想到他居然就妥协了,甚是惊讶,连忙问:
“什么条件?”
马上得来靳恒远斜以一目,人家为此哼哼了一声:
“问得这么急,你就不怕我吃醋?”
苏锦摸了摸鼻子,好吧,自己的反应,是有点过了,只得轻轻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别的意思……”
“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靳恒远轻易就放了她一马:
“条件是,不能去美国。”
见她眉头微微皱眉后,他马上接了话下去:
“治疗这件事,在上海就可以,关于这方面的专家我也已经给联系到了,只要我们能说服苏暮白入院配合治疗就行。
“到时,你呢,可以来上海这边,白天,我可以放你去医院那边照苏暮白,但晚餐必须回来陪我吃……也必须陪我住在这里,绝对绝对不许陪夜。
“这是必须的。
“苏家要是没有人照看他,那我们就请特护,这是底线。
“这么说吧,你要再敢越过我的底线,苏锦,我一定和你翻脸。”
说到最后,轻声笑语中已然带进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但总得说来,他已经作了让步,这是难能可贵的。
苏锦哪能不知,连忙点头答应:
“好!”
OK,这样一来,他俩之间的矛盾,暂时就算化解没了。
“第三件事,明天,我会把时间空出来,和你一起去见一见苏暮白。”
这又让她皱了一下眉,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我们一起去见,会不会刺激到他?”
他淡淡一挑眉:“经不起刺激的男人,不是真男人……我就是要让他清醒的认知一下,他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
苏锦眼皮直跳:
这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去刺激他?
“好了,现在,我们谈谈韩彤弟弟的案子……”
他已然转了话题。
“这案子,怎么了?”
苏锦连忙收敛神情问了起来。
“总得来说呢,我是可以帮你妹妹赢下抚养权的……但是……”
他来了一个语气大转折:
“我想问问,拿到抚养权后呢,她准备怎么养育这个孩子?
“据我所知,她是做财务的,不过,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独力做账的能力。只管现金和银行存款往来这一块,工资方面也不高,想要养这么一个还不能上学的孩子,又不可能全托……你得让她想一想今后怎么处理工作和养育孩子之间这个大矛盾。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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