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柔情,在他眉目之间一层层如水中涟漪一般往外荡漾开。
“你……”
她立即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瞪大了眼:
“你趁我酒醉偷吻过我?靳恒远,你……你要不要脸……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偷我初吻……”
话音落,他笑容大大的,无比张扬的挂了起来。
原来,那也是她的初吻啊……
哎哟喂,虽然迟了十年才知道,但那感觉,照样是爽毙了……
“你你你……你还笑得那么得意。坏人!”
苏锦咬唇瞪。
天呐,那年,她才十六岁呢!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初吻,是给了暮白的,结果……
“真好。”
他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我不亏。”
简直是赚翻了。
她瞪着瞪着,也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就算他们缘份不浅吧!
“也许你不信,那个时候见你,其实,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靳恒远将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没意外的收到了她眼睛里传递出来的惊讶。
他没解释更多,只道:
“可惜,那会儿,你的眼睛里只有别人,容不下我。偷了你的吻,是我做过的最让我没有遗憾的事……
“后来,你的笑容印在我心里,让我怎么忘也忘不了……
“电脑里上的密码提示语,你看到了对吧,并且还蒙对了对吧,电脑上的桌面,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你之前说的让我坦诚,想来就是这件事吧!”
呵,这人,真是贼的厉害。
“你什么时候去用过电脑了?”
她稀罕极了。
“不久之前。”
他将她的发悉数扶到胸前,把玩着:
“现在,我正式向你坦白。
“没错,我就是那个对你一见倾心的佐罗。”
嗬,这话说的,可真是动听呢!
“一见倾心?”
她
嚼着这四字,表示怀疑。
他淡一笑,明白她未尽语意:
“顾丽君笑起来,有你三分神似。
“大约是这三分神似,叫我愿意将就了。
“可惜,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宁缺毋滥,那才是最好的。
“人的一生,若遇不上自己衬心如意的,将就了,只会苦自己。
“苏锦,你一直是我唯一爱着的女孩……
“除你,再没有别人能让我这么的牵肠挂肚了……”………题外话………第一更!
☆、231,苏锦说:老男人,你婆娘很高兴嫁的是你
这样的表白,不感动人,那肯定是假的。
绝对是假的。
苏锦呆呆看了他好半天,心脏也跟着狂跳了起来射。
原来,他是因为她,才对顾丽君…矾…
这……这也太让她感到意外了。
原因,居然是这样的?
太邪乎了!
“我说,靳太太啊,有个男人,正在向你表白爱意,作为当事人,听完之后,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才对啊……”
虽然这小姑娘呆荫的样子有点可爱,可没反应那是怎么一个情况?
靳恒远挺无奈的捏了捏这姑娘的脸蛋,然后就那么捧着,轻轻摩挲着,看着一抹明亮的、惊心动魄的笑容,在手心上绽放开来,一下子就慑住了他的心魂。
“哎,靳大律师,那年我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呢,个子都没长多高,你呢,二十二岁了,居然稀里糊涂就喜欢上了一个未成年少女?你……心态有点邪恶啊……”
她竟坏坏的、娇娇的取笑起来。
大眼睛还恶劣的眨了又眨,带满了笑黠。
坏孩子呢!
靳恒远眉儿一挑,立马扬扬洒洒的反驳起来:
“中国上千年的文明当中,女孩子都是早嫁的,你没看到宫斗剧中的娘娘们十二三四岁就嫁人了么?十六岁,放在古代,那是老姑娘了,我看上一个老姑娘,想把她把回家当婆娘,怎么邪恶了?我那是日行一善好不好?”
靳大律师的嘴,从来是尖利的。
“我哪老了,我哪老了?你才是……老男人呢……”
苏锦有点小撒娇的捏他脸: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一笑,喜欢她这么和自己闹,紧跟着就低头吻住了自家这个小婆娘。
此刻,自有千万柔情,在彼此的眼眸间,静静流转,缠绕住了他们的心肠。
一吻罢,娇喘中,她靠在他怀说了一句话:
“老男人,你婆娘很高兴嫁的是你。”
那软软的、感性的话,让某个老男人好一阵心花怒放。
“哦,是吗?”
他笑的应:
“那请再帮我问问我婆娘,她有多高兴?”
她闭眼而笑,唇角上扬:
“非常非常……非常高兴。”
旭日东升,他们的生活,在灿烂中开启了新的篇章……
*
靳恒远言出必行。
早餐时,他就和家里的几位长辈说了他们打算回嘉市的打算。
“爷爷奶奶那边,我还没带小苏去见过……现在,他们都催急了……再不带过去,爷爷又要跟我生气了。”
他还把萧老爷子一遍遍打来的电话翻出来给母亲和姥姥姥爷看,他们虽然恋恋不舍,但也只能放行。
“那就把福妞带过去吧……两个人都上班,谁来照顾你们的起居饮食?”
姥姥想给他们这个小家塞一个厨娘过来,被靳恒远拒绝了:
“不用了,我那边请了人的。把福妞带去,就得把人家给辞了。吵人鱿鱼的事,我做不出来。您二老放心,我啊,我一定保管把我媳妇照看得好好的。等您二位再瞧见她啊,一定会说,哎哟,这是谁啊,怎么肥成小肥猪了呢……过年可以宰着下锅了……”
他故意逗着乐。
害得姥姥忍不住都瞪起眼,眉梢却是挂着笑的:
“混小子,胡说什么呢,光靠你,养得肥谁啊,瞧瞧你这小身板,瘦得跟猪排似的……”
“姥姥,这不叫猪排,这叫身材有型。”
靳恒远笑着纠正,看到自己的小女人在身边低声笑。
靳媛没有再留这对孩子,各有各的工作,都是忙碌的人,恒远因为小苏的事,已经耽误好多天工作了,上回一个重要的官司,本该由他出庭的,最后不得不临时换人,好
在之前他的工作做的到位,案子到底还是赢了,但一直这么搁置工作总归是不好的。
早餐后,靳媛催着苏锦回房把她给置办的衣服全给打包带回去,自己则拉着儿子一边在园中走,一边交待起来:
“小远,工作上的事,回头你好好安排妥了,结婚的日子呢,你和小苏私下里自己琢磨琢磨,哪几个日子合适,自己先选一选,我们这边呢,还是以你们的意见为重的。还有,劝劝小苏,她在那家破公司,没什么前途,我看啊,倒不如来酒店帮我忙……”
她是有一机会就想把靳恒远拉回去。
要是能把小苏抓在手上,就不愁那小子不上勾,乖乖回来帮忙。
靳恒远是什么人,哪能不懂老妈那心思,一笑说:
“妈,小苏学的是设计,您让她去管理酒店,她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怎么胜任得了?您啊,您还是饶了她吧!”
“那你回来帮妈妈,一边带着她,这不是两全了。妈妈的酒店以后总得有人管的吧!”
“妈,您还这么年轻,再干个十几二十年没问题的,到时,中天也长大了,您肯定后继有人。我呢,我还是比较喜欢做律师。”
靳恒远笑着推托。
“中天还说他喜欢当钢琴家呢!你们这一个个只顾自己喜欢,不顾妈妈死活的,是想气死妈妈啊!”
对于这事啊,靳媛那是满肚子火气。
“您放心,等您干不了了,我再考虑要不要来帮你。现在嘛,早着呢……”
他挽着母亲,对于自己的立场,是寸步不让。
“哎,我说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说了会放弃你爸那边的继承权,妈妈这边的酒店,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上心呢?”
靳媛歪头看。
儿子的心思啊,她是越来越难懂了。
一提到这事,靳恒远立马打住了步子,脸孔上也敛了笑,还收回了手,双手插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挑着下巴,靳媛审视儿子,感觉有事。
“妈……有件事得和您说一说。我有可能得去帮爸一阵子。”
他斟酌着说,看到母亲的眉心一下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
那语气都急了。
“妈,爸病了……”
靳恒远静静抢断。
靳媛一愣。
“回北京前,我去见过他,对他说了:只要他去接受治疗,公司那边,我可以帮他一帮。他说他要考虑。妈,要是可以,我希望您能劝他一劝。相比之下,您的话,他可能更能听得进去。”
话,说的很严肃。
这让靳媛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脑子里叮就打起了警报:
“什么病?”
靳恒远吐出了那个病名。
靳媛的脸色一下发白起来。
“早治疗希望大。这事,我不打算和爷爷奶奶说。只和您提一提,省得哪天您听说我去了那边,就急了。妈,拜托了,一定找个机会给他打个电话……”
他低低央求着。
曾经,他是那么的怨父亲负了母亲,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可现在他却盼着他还能好好的走下去。现在这社会,人活百岁不稀奇,五六十岁没了那让人唏嘘。
“我算什么?”
靳媛淡淡自嘲了一句:
“当初做他媳妇时,他都一句话也不听我的,现在我是别人的媳妇,他怎么可能听。”
“妈……”
“行了,电话我会打的。即便不是夫妻了,至少还是前夫妻。”
“谢谢妈。”
靳恒远的由衷的道。
“好了,我回去了,得去把你和小苏的中药给整理一下,到时一定记得要好好吃啊……”
“嗯
!”
靳媛拍拍儿子的肩,淡一笑,在儿子的答应声中优雅转身。
靳恒远目送,心里惘然若失:
父亲对母亲的那份心思,他没有和母亲提及过。
因为已经迟了。
那份迟到的爱,不该再去扰了母亲如今这样一种静好的幸福婚姻。
但他相信,母亲的话,父亲一定会听。………题外话………明天见!PS:亲们觉得,要不要把萧至东给写死了?
☆、232,知足,常乐;甜蜜,爽毙
靳媛回主屋,整理那些中药,本来是一包一包独立包装好的,想要熬,就得每样一份自己配起来,有点麻烦。
她怕那两个孩子没那耐性处理这种琐碎的事,就叫了人帮忙着一起去弄射。
理着理着,胃疼了起来——都是工作时候,忙累了,饿坏的。
她取了杯子去接水,打算吃点药,心里则在叹。
怎么就得了那样的病了呢?
那么健壮的一个人,好好的,说得病就得病,完全不给人机会。
想想那乔布斯熬了八年,最终还是死在这上头的,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坏了起来。
那个男人,虽然没给她多少值得幸福的回忆,可他总归是给了她两个孩子的男人,是她曾经发了疯爱着的人。
如果不是他太过于执念宗洁,他们何至于走到那样一个地部?
恨吗矾?
曾有过的。
可是,她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因为恨了,就想咒他死。
实在没必要那么小气。
当人生走到一半,虽各奔东西,平常也再无消息往来,可她不会刻薄到要在背后看别人的悲剧。
大家都过的好好的,才是最好的。
何况,她早已看淡过去。
人呐,心态得平和,平和才知足,才常乐,才懂得惜福。
以前,她就是太好强,太想征服那个男人了,最后反伤了自己。
下午一点,看着载着儿子和儿媳的私人飞机一飞冲天,靳媛心头甚是依依不舍,每个人,都会经历各种聚与散。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伤离合,这是最最无奈的事。
而死亡是人一生当中最无奈的分离。
一旦死别,便是永恒的再不相见。
她轻轻一叹,在离开机场坐上自己的车子后,默坐良久,终还是给萧至东打了电话。
通是通的,只是没人接。
这情景,和以前一样。
每一次,她这个做妻子的想找自己男人,总是不可能第一时间找着他——有时是他的秘书接的,要不是他的首席秘书已婚,且家庭和睦,她都会怀疑,那是他的什么人。
人呐,往往会因为太在乎那个人,那个人又不给自己安稳感,才会疑神疑鬼生出种种猜忌出来。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倒是通了,那边传来萧至东低低稳稳的声音:
“阿媛?”
永远是那样的不冷不热,称呼是亲近的,哪怕离婚后,他还是这么叫着,可嗓音是冰冷的。
“嗯。”
很久没打了。
她与他,电话里,除了公事,一向少话。
“有事?”
“没事!”
“哦,没事那我挂了,我在……开会!”
“……”
他开会时,一向不接电话,看来她真是打得不是时候。
“等一下。”
她还是叫住了他。
“你说。”
依旧该死的惜字如金。
算了,这个男人,死性如此,她早已不在乎。
“听儿子一句吧!”
她轻轻一叹,目光睇着窗外的一片繁华,车来车去,多数是为了工作而奔波,可是:
“人活一辈子,不该单单只为了工作。都是有点岁数的人了,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
那边,一阵静默。
“哎,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死气沉沉的谈话真是让人不痛快。
“有!”
好半天,他才答应:
“知道了。我忙,就这样吧!”
匆匆就给挂了。
靳媛都来不及说再见。
嗬,这老小子,越老脾气越大了啊……
她瞪了一眼手机,无奈的收了起来。
适时,手机上,响起易梵的来电:
“老婆,晚上有个宴会,你帮我配身衣裳,等一下,我回来换,到时一起去啊……”
“哦,好的,知道了……”
靳媛微笑答应……
现在,她的生活,是易梵的天下,那个男人,给了她全新的生活向往。
属于萧至东的时代,已走远。
她不愿再想。
香港那一边呢,萧至东靠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脚下忙忙碌碌的芸芸众生:
人活一辈子,的确不该单单只为了工作,可现在的他,除了工作,生活当中已经找不到其他任何精神寄托了……
他靠在那里,背影寂寂,是何等的孤单。
云端深处不胜寒,无人为他暖。
生与死,已无所谓了
。
*
这一趟回沪,靳恒远和苏锦坐的是靳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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