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着对她说。
她笑着答应,还报了自己的地址。
他坐到了她身边上,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子薄荷的味道,还有柠檬味,清新极了……
她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他说的话,她越来越听不清楚。
眼一闭,她像赖上了自己的床,睡得可香了。
还做了梦,梦到暮白吻她。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呢,整日里看着电视剧里那些亲亲我我,吻来吻去,对于吻,是很好奇的。可惜,从来没有尝试过,不想,却在那样一个醉酒的浪漫之夜,做起了那样一个春梦。
醒来已是第二天,在自己家里。
吃早餐的时候,暮白问她:
“那个请你跳舞的男生,是谁?”
她眨眨眼:“我没问他叫什么名字?也没告诉他我的名字。”
萍水相逢,又何必去追究对方是谁?
这是她的想法。
“以后没事,不许碰酒。”
苏暮白的态度有点奇怪。
苏锦小声辩解:
“我要不喝那杯酒,会给你丢人。”
“我宁愿丢人。”
苏暮白的反应古里古怪的:
“你喝了酒后,都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耍酒疯,难道是她把那个佐罗怎么了?
“我本来好像和那佐罗在一起的。暮白,你怎么找着我的?还有,我是不是对佐罗不礼貌了?”
她问的小心翼翼。
“难道后来,我又吐了,而且还吐到人家身上了?”
他不回答,脸色阴沉沉的,什么也不说,也不知是谁惹了他的坏脾气。
她不敢再深入细问。
这件事,就那样翻过去了。
此后,不知过了多久,一封从上海寄来的信,夹着一张照片到了她手上。
署名:苏锦小姐收。
却没有寄信人的名字。
那张照片,正是眼前被设为桌面的这张。
收到时,她挺惊讶:原来那个佐罗,竟是知道她是谁的?
后来,这张照片,被她收藏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个为她拍照的人是谁,但这照片,她是喜欢的,拍的极为的唯美。
再后来,那照片弄丢了,她也不甚在意,与她,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
想不到多年之后,她竟会在靳恒远的电脑里重新又看到了它……
难道,他就是当年那个请她跳舞的佐罗?
盯着那张照片,她看傻了眼,心里起疑团无数。
等她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时,时针已指向十点多,她这才记起自己上来是干什么的,连忙登了自己的邮箱,果然有一条加密的邮件。至于密码,萧至东有用短信的形式发在手机。
这个时候,手机上的电也充了不少,她打开手机读取了密码,终于把视频点了开来。
*
苏锦睡的时候,已经近零辰一点。
站到窗前,她睇着这个园子,目光冲着大门口望了又望,晚上六点登的机,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家?
按理说,早该到家了不是吗?
她刚刚查了一下香港那边的天气情况,大雨,好像有几趟航班延误或停飞了,也许他不回来了吧……可打电话过去,却是来电提醒业务……她心绪有点不宁。
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床睡了。
起初,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是因为换了一张床。
这屋子,被薰着一股子奇怪的药草味道,不是她所熟悉的味道,感觉太陌生,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床头睡眠灯没有熄灭。
以前的她,胆子特别的大,现在的她怕黑。
太黑,心会慌,会乱,心跳会加速。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沉下了,似做起了梦来。
梦里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环境中了,睁眼看到的,是望不透的、让人恐惧的黑暗。
她叫着跑着,就是跑不出去,只跑得气喘吁吁的倒在了地上,喉咙里的干渴感,冒了上来,她似乎看到死亡之神,抓着铁索在一步一步冲自己逼近。
她在那里不断的叫着:“恒远救我,恒远救我……”
靳恒远却在另一片天空下,透过夜视监控,冷静的聆听着她的惨叫,却不加以任何援救——看着别人在生死边缘上苦苦挣扎,他在袖手旁观,这心,那得有多么的狠。
突然之间,她对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产生了一种无比的恐惧感。
她哭着叫着:“靳恒远,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画面,忽又一转,靳恒远和萧至东对质的尖锐声音传了过来——他愤怒的挣脱了束缚,冲她手执一盏明亮的电筒风尘仆仆的赶来,将害怕的她,抱进了怀。
是的,那一刻,她有感受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圈了进去,一个满带怜惜的声音钻进了梦里: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现在你是安全的,在做梦呢……什么事都没有了……”
大掌在她背上来来回回的抚摩着,将她的紧张和恐惧,渐渐安抚了下来。
她抱着他不放,感受到他在吻她,一下又一下,满带怜惜。
唇,似乎被他满脸胡扎子给扎的发疼……
天亮。
苏锦醒了,是喘不过气,惊醒过来的,肚腹处,像是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细一摸,却发现是一双粗壮的手臂,正牢牢的勾着她,一副生怕她逃走似的模样,有两道温温的气息,在耳边吹拂着。
莫名的,她一惊,急坐起。
不好,床上有男人。………题外话………第一更。
☆、217,接下去,他需要好好哄老婆,哄不好,没福利
“怎么了?”
身边被她吵醒的男人,睁眼,穿着真丝睡衣的他,性感十足。
他歪头看了一眼脸色奇差的她,转而半撑起身子,抓起床头边上的手机看蹇:
“不到五点,早着呢,再睡一会儿……孵”
他重新倒了下去,顺手将她拉进了怀紧紧抱着,嘴里口齿不太清楚的在说:
“困。乖乖睡觉,别动……我零辰三点半到家的。才睡着呢……不睡到八点,我不起床。”
“……”
敢这样大剌剌抱着她睡觉的,除了靳恒远,还能有谁能如入无人之境的进得到这里——靳宅是里有专门的保安二十四小时值班巡夜的。
他昨晚上,竟有赶回来?
苏锦呆呆看了一眼,一股熟悉的味道终于钻进鼻孔里来。
可他将她抱得太紧了,都害她没办法呼吸了。
她想将他推开。
“乖,睡觉,累。”
才睡一个半小时,的确会困。
可她睡饱了啊!
不对,应该说,他们还没和好呢!
“靳恒远,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呢……”
她推他,想和这个拉开距离。
“能不能让我睡饱了再算?”
靳恒远含糊着,想蒙混过关,想贪婪的将她搂在怀里,就这么美美的睡着,才是人生一大美事。
其他事,可不可以先放放?
“放开,我想起床了。”
苏锦静静的说,没再拼命挣扎。
他不得不睁开了黑眸,睇上了她的美丽容颜。
一天不见,又漂亮了?
他伸手,想摸那张脸。
手一松,她就脱勾的鱼儿似的逃了,飞也似的钻进了洗手间,砰,门被重重合上。
靳恒远眨巴眼睛看着,感觉,她的情绪比之前好太多太多,至少不再怒发冲冠了。
虽然,她还是排斥他,但总归好些了。
可他竟有点不安。
真要是不生气了,还好,就怕她会把情绪藏起来,打算打冷战,那就有点不太好了。
那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他微微纠结了一下。
太累,他立马闭了眼,现在只想睡。
自从将苏锦救出来之后,他就一直一直在跟踪事态的进程,从没有好好睡过,现在回来这边了,那些事,终可以放一放了……
长臂一伸,就将沾着她气息的被子抱在怀。
那上头全是她的香气,好闻极了。
嗯,还是睡着时候的她,比较招人喜欢,叫人看着,心儿醉。
哦,不对,应该说是不生气的她,最可爱,可以任他亲任他抱任他睡,现在呢……唉……他得好好检讨检讨才行。
问题是,就算检讨了,还未见得平了老婆心头之怒。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闭着眼,听得洗浴间里传来一阵阵声音,唇角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心里暖洋洋的。
这间寝居,他用了十几二十年了,这一次被女人占领了阵地,感觉真是超好。
苏锦出来,看他睡得正香,唇角还带笑,也不知梦到什么了。
她轻轻的去了衣帽间,没一会儿,换了衣裳就出去了。
听得下楼声,靳恒远从床上跳了下来,追了出去,只看到一道背影踩着木质的楼梯,往楼下而去。
穿的是另一袭中裙,浅紫色的,手工刺绣,头发绾着,发髻上戴着母亲那枚价值连城的发饰……身线妙曼,漂亮极了……
还在生气?
应该是的!
他不敢叫住她;太怕碰钉子了。
唉!
他靠在房门口,轻轻一叹,转回到床边,又栽了下去。
困,他想再睡一睡。
太累的话,他的大脑会罢工,处理矛盾起来会不利索。
钉子再多,该碰总还得去碰的。
接下去,他需要好好哄老婆,哄不好,没福利不说,日子还会很难过,这是没法想象的事。
刚刚回来的时候,睡意特别浓,抱着她,睡的她,一会儿就睡沉了。现在呢,好像有点睡不着了,老婆不给好脸色,总归是心里不踏实啊……他想了又想,还是发了一条短信下去给靳媛女士:
“妈,帮忙照看我老婆几个小时,我再睡一小会儿……”
回头就去向她负荆请罪。
虽然那不是他的责任。
很快,靳媛发了短信回来:“睡吧睡吧!儿媳妇在吃早餐呢!”
他看着,松了一口气,头再度往枕头上陷了进去。
下一刻,又有短消息进来。
他取来看:
“儿子,我上午准备带小苏苏去医院一趟,让毛医生给看看。”
“儿媳妇身子太瘦了,以后可不好生养……”
“下午我放你假好好和儿媳妇谈谈,不过,明儿个,你得随我去医院,也要好好看一看……
“以后,按着医嘱,你们俩该把备孕的事给做起来了……”
靳恒远看着无奈,还备孕呢,那得先把老婆给摆平了才能。
他思虑再三:
“知道了……谢妈……我睡觉了……”
手机体贴的没有再响起来。
他满意的闭眼。
有老妈看着,出不了岔子,那就先补觉吧!
*
苏锦坐在餐桌前静静的吃着食物,看到对面的靳媛拿着手机似在发短信,脸上带着笑容。
边上,小叔子易中天正在拼命的往嘴里塞早餐,一边还在那里嚷嚷:“完了完了,我要迟到了。”
易梵坐在那里看报纸,疑惑的看他:“时间还早着呢,你急什么?”
“我和同学约好了要一起去办点事……我先走了哈……李叔会送我的……”
撒腿就跑了。
“慢点儿,慢点儿,小心跌了……”
老爷子穿着练功服,乐呵呵的从外头进来,手上拿着一把太极剑,叫着外曾孙儿。
老太太的目光只落在苏锦身上,对靳媛说:“小苏苏好瘦啊……生养之前,一定得好好养养,养圆润了才行……小苏啊,以后啊,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你平常都爱吃什么啊,就和厨房说,让大厨做。必须得养胖了……”
苏锦低头看了自己的身材:哪瘦了,在公司,比她瘦的多了过去了。
“是啊!我正打算带她去看看老中医,开几帖中药好好吃一吃。等他们一回了上海啊,我们想管都管不着了……”
靳媛的回答越发让苏锦头皮疼了。
吃中药,那得多苦。
“这样是最好的。身体一定得调理好了。对了对了……小苏苏能在这里住几天啊?”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
“我倒是真盼着这一对可爱的孩子啊在身边多留一些日子……”
没等她答,靳媛就接了上去:“那恐怕是不太能的。小远还有事儿要忙的。”
苏锦也点头:“我还得上班,不能多待的。”
“那就让福妞一起跟了去,福妞做的菜,对小远胃口的。先让她照看着几个月再说。两个人过日子,天天在外头吃可不卫生,现在的食品,真是越来越让人不放心了。”
老太太吃了一口粥:
“也只有福妞的做的,才让人觉得衬心。”
“好啊好啊……那就这么决定了。”
都
没问过当事人呢,俩母女就帮给苏锦下了一个决定。
她有点哭笑不得。可又不好拂人家的好意。
“咦,小远远呢,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没来吃早餐啊?”
老爷子去洗了一把手过来,好奇的问着。
“还在睡呢!到家三点多了。让他再睡一睡。等一下再去叫他吃。这几天,他在配合查案子,有太多事要处理了……所幸,事情全都告一段落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靳媛回答。
“嗯!”
老爷子点了下头,吃着健康油条,对付着豆腐脑,吃了两口,又惦记上苏锦了:
“小苏苏啊,你和小远远婚礼,你想办成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对了,这件事啊,等时机合适了,我们得和苏家两位老人好好研究一下啊……婚事一定得办得体体面面的……”
“要不,我们这边办个中式的吧!萧家那边办个西式的,这样就两全了……嗯,这办法可行,一定可行,回头,我和萧老太太说……”
老太太饶有兴趣的说着。
苏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
其实,她挺想不办的:一办还要办两个,多麻烦啊……
一个与众不同的清晨,她在几个陌生家人的陪伴中就这么静静度过了。
*
上午八点,靳媛带着苏锦去了医院,才来到车边,一身神清气爽的靳恒远跑了出来。
白衬衣,黑西裤,没系领带,阳光下,他是那么的眩眼。
“咦,怎么起了?不是说想补觉吗?”
“睡不着了。不如来给你们当司机。一起去检查,明天我还有事,可没空再跑医院……”
靳恒远让驾驶座上司机下来,眼睛则一直笑着直盯着老婆看,老婆可不理她,直接坐到了后座。
靳媛笑笑,哪能看不出来,小姑娘还在生气呢……
“走了!去医院吧,有事回来再沟通。”
她拍拍儿子的肩,跟着坐到了后座。
*
医院,靳媛找了专家,开了各种检查单,给对夫妻仔仔细细,从头到底检查了一个遍。
检查完,那位姓毛的专家给开了十来贴中药。
“全是温补的。”
那专家说拿着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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