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的林间,发出一声恐怖的爆喝声,“你这个混蛋!”
君熙蹲在地上,与他平视,拿起树枝,一下没下的戳着他鼻子。
“我要咬死你!你给我死过来!”
“奇怪!我干嘛要听你的?”君熙一手撑脸一手继续手里工作,正经八百道,“我戳!”
“君熙!这……这样不……不太好吧!”迷佟同情的看向他哥,为难的说道,“还是把他放……”
“你懂什么!”君熙头也不回一下,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道,“你哥是为众人献身,值得表扬的模范,我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会感激我的!我戳!”
“……”迷佟无语,为难的撇过头去,就当没看见。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混蛋!”怒吼声把树叶震的晃动好几下。
君熙听后,不痛不痒的笑道,“说来说去就这几句话,你没说厌,我都听厌了!我戳!”
“你个王八蛋!人妖!变态!恶魔!老天爷怎么让你这种人生出来!你给我去死!滚!你等着,不要让我抓到你,不然见一次杀你一次!”
“恩恩,总算有点进步,值得表扬!我戳戳戳戳!”他一连戳了好几十下,就当是在给他表扬。
迷叶眼中爆裂出血丝,他张口一咬,把鼻子上的树枝咬进嘴里,他恨不得咬断的是他脖子。青筋从额头爆起,一路涨到脖子下,被衣服遮住直到看不见为止。
“干嘛这么激动!”君熙扔掉断枝,起身拍了拍手,笑的更加阴险,“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
迷叶怒目而视,没一个敢上前动手。
“你们要是不动手,那就让我来!”君熙见状,脱下袜子威胁身后的人,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不把他的嘴堵上,那他就用袜子来堵!
一名兄弟一听,为难的拿起白布,同情道,“迷大哥!对不起!委屈您了!”说完,拖起他的脸就往他嘴里一塞!
“唔!”
瞬间,整座森林恢复宁静,阳光明媚起来!小鸟唧唧喳喳的叫嚷,仿佛在说,“傻瓜!白痴!”
而树林另一边,却显得格外阴森,如地狱般血腥,佐云踩着尸体,挥了挥手里染血的剑。即使已灭了一队人马,但他心中始终不解恨,佐云气愤猛拍树干,想他身为将军手下第一侍卫,跟将军长年沙场,还是第一次尝到败仗的滋味,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大人!前方发现有叛军!”
“多少人马?”
“一人!”
“就一人?”
“是!那个……”那侍卫欲言又止偷偷瞄向佐云。
“你要说什么?”
“那……那名叛军被倒挂起来绑在了树上!”
“什么?”佐云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暗下双眸,冷笑,“真当我佐云是个蠢货吗?来人,派人先给我去探,他们的人肯定埋伏在四周,给我查出他们的位置来!”
“是!”几名侍卫领命而去。
没多久,侍卫们兴冲冲的跑回,报,“大人英明,他们当真埋伏在四周。”
“多少人马?”
“大约八百!”
尽然出动了一半的人马!
“哈哈哈哈……”佐云狂笑出声,当下大手一挥,命令道,“带人从后包抄他们,给我全部歼灭,一个活口不也留!”
众人立刻领命而去,“喝”——马蹄声,撕鸣声随之而起,剑已纷纷出鞘,在光线透射下,显得格外阴森嗜血,佐云刚吃了一记败仗,心里着实不甘心,就想大赢一场,好驳回颜面。
“大人!在那!”随身侍卫手提一刀,指道。
佐云顺指看去,见为首的是一名手拿纸扇的男子,顿时眼中凶光乍现,他不认识那人的脸,却认识他手里的扇子,知道他就是当日站于瓦硕之颠那人,冷声命令,“给我杀!”
“居然被发现了!快跑!”君熙一声怪叫,带着人马就往后溜。
佐云见他逃去,挥剑便紧跟其后,看都不看迷叶一眼,把他一个人落在树边,任清风吹箫。
“哈哈哈哈……”佐云猖狂得看着穷途末路的君熙,指着他鼻子阴笑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君熙面对崖壁,挠了挠头皮,勒马转过身,看向佐云,厌恶道,“丧家之犬居然在吠吠!好吵!”边说边开始掏耳朵。
“你再说一次!”佐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勒紧马缰,努力平息心中怒火,差点被激怒犯了军家大忌。
“再说一次又怎么了!是你自己傻到让我说。”君熙贼贼的偷笑,站起身,一枝独秀孤立于马鞍之上,摇扇睨视道,“你且看右边。”
佐云听话的往右边望去,崖边瞬间冒出一群人马,黑压压一片。
“你再看左边!”
左边亦冒出一群人,两面夹击,把他们包围在这山谷之中,君熙用一半的人马当饵,请君入瓮。
又上当了,佐云一见不妙,捏拳咬牙,刚命人回头,却见一把利剑赫然立于断崖入口之处,入土三分,一名男子半蹲于地,一手撑地,一手掌膝,只见着他乌黑的发顶,却犹能感觉出他浑身散发的杀气。
迷叶阴沉着脸,眼中布满血丝,托君熙的功劳,他如今已经完全爆走,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截断敌军后路的责任就全全交付于他。
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他杀一双!
谷间亡魂随着清风吹散,横尸而卧在阴冷石头之上,迷佟擦拭着染血的长剑,惋惜的叹了声,居然还是被那头头给溜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巨石上,欣喜的走了过去,看着那已经熟睡的男子,心里实在是佩服不已,他居然能在他们刀剑喊杀声中睡的如此安然,一缕青丝从他睡颜中溜过,他慢慢伸出手想为他拂去。
“你做什么?”迷叶惊恐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质问道。
迷佟愣住,歪着脑袋看着他那大惊小怪的大哥,“我没做什么啊?怎么了?”
迷叶也错愕了几秒,马上松手,怪自己为何这般大惊小怪,转头看向地上熟睡的人,越看就越不顺眼,越看越有气,他慢慢露出奸诈的笑,突然!迷叶抬起脚就往君熙身上踩去,熟睡的人却在刹那间翻了个身,滚到一边让他踩了个空。
迷佟看见那幕,惊讶到合不拢嘴,他万万没想到,这种神情居然会出现在他哥脸上,而且一向君子的他还干出趁人之危的事来,他真怀疑眼前那人到底是不是他哥!
君熙起身打了个哈欠,揉着眼问,“打完了?”他那语气就像是在问,“饭吃过了?”那般自然。
怪人!迷佟给他的评价就只有两个字,凡是碰上他,所有奇怪的事都变得再正常不过,想他哥一下子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迷佟慎重的点了点头,终于找出了答案。
“想什么呢?”迷叶推了推他弟的肩膀,催促道,“走了!”
“哦!哥!你的伤……”
“没事!”迷叶甩了甩受伤的胳膊,“只是遗憾被逃走一半的敌军,那名将领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连我都快招架不住。”
“那现在该怎么办?营地的方位已经暴露,他们迟早还是会回来的!”
迷叶只是摇了摇头,沉默着离去。内奸不除,搬了也只是枉然。
“君熙!人呢?”迷叶回神正要找他,却始终搜寻不到他的身影,不知道他又去哪疯去了。
“有见到君熙吗?”他随手拉住一个人问。
“君公子啊!他在后山!刚刚拐过去的!”
“谢谢!”
迷叶轻声道谢离去,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而去,果真见着那人坐卧在巨石上,仰天沉思,太阳的晕光照耀下,仿佛给了他一道天然屏障,隔离所有世人,他真的看不透他,但他却很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怪异的天空,怪异的云,在君熙眼里,一切都是那么怪异。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用行动告诉他,他来了。
“你在想什么?”
“想家!”
“想家?你家到底在何方?”
“很远的地方!远到遥不可及。”
“为何不回去?你不思念自己的故乡吗?”
“念!”君熙慢慢站起身,眼却依然看向蔚蓝的天空,“可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失去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迷叶更加一头雾水,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放弃自己的家人,背离自己的故乡?
君熙却但笑不语,让这问题永远成迷。
将门风云
“娟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浩哥,我……我……”
“怎么了?”
“我……我有身孕了!”
“什么?”浩哥一脸惊讶,随即懊恼捶胸。
“浩哥,你是不是……后悔了?”
“不!”浩哥一把抓起女子的手,“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只是我……委屈你了!”
娟儿吟吟哭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好不可怜,“不是委屈,浩哥,我想我们……”
“我还不能娶你,娟儿,我这种身份怎么配的上你。”
“怎么会配不上,我也只不过是个丫鬟。”
“可我……”
“浩哥,还是你觉得我不配你?”
“不!绝对不可能,娟儿,你是明白我的,我明天就请示将军,将你许配给我可好?”
“浩哥!”女子深情凝望,两人轻搂腰肢靠肩温存,突然一个脚步声打断了两人,他们一惊,速速分开,转身见着来人,满脸惊恐叩拜起,“夫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皆垂首不语,对视一下又纷纷垂下眼。
“问你们话呢!在这里做什么?”声音越发尖锐起来,浓浓的不悦益于言表。
“夫人……”娟儿哆嗦起,胸口因紧张而不停上下起伏。
“求夫人原谅!小奴和娟儿是真心相爱的!”两人私会之事被发现,只好老实交代,恳求谅解!
“哦?”魅乔启唇一笑,红妆浓艳的降唇被裂开优美的弧度,却背着光,盖过了阴森的一幕。
“夫人!”侍女也急急向前挪了一膝,小手轻覆上魅乔的绣鞋,恳求道,“奴婢和浩哥是真心相爱的,还请夫人成全!”
魅乔厌恶的踢开,轻哼一声,庸懒的吹起粉色的指甲,看着地上跪着那相爱的两人,作呕的表情却温柔的声音,“要我成全你们?凭什么?”
那侍女一听,心知奢望告吹,顿时凄切的哭了出来,浩哥一见便急了,也挪了一膝,恳求道,“夫人!您行行好,娟儿她……她有了我的孩子了。”
“孩子?”魅乔不听还好,一听脸开始变形,指甲咬进嘴里,“咯哒”一声咬断,吐气沉缓,眼更加阴沉下来,却笑得更加荡漾。
“既然有了孩子,那我就替你们说说好话,好让将军成全你们。”
两人一听,喜出望外的笑开颜,连忙叩首拜谢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娟儿,扶我回房!”魅乔伸出一手,等着她来搀扶。
“是!夫人!”
娟儿依依不舍的离去,却不料,回到房里等着她的,是一碗堕胎药,她惶恐地看着桌面的药碗,颤抖的双唇早已沾满了自己的泪水,哭喊着,“夫人!饶命!夫人!”
“你不是要和那个奴才成亲吗?”
娟儿哽咽着点了点头。
“那你只要喝了这杯堕胎药,我马上就帮你去跟将军说情,让你们俩燕好如何?”
“夫人!这怎么可以!夫人,您就饶了我吧……呜……”
“我这是为你好,你也不想想,还没结婚就先有了孩子,要是传了出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可……可这是浩哥的孩子!我怎么跟他交代啊!夫人!您行行好!”
“哼!你若不喝以后就别想再见到他!”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魅乔修着刚被咬断的指甲,睨视着她,把碗往前推了一把,“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知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不要啊!夫人!我求求您!”娟儿摇着魅乔的裙摆,凄声恳求着。
“那你到底喝是不喝?”
身为人母,怎能这般狠心?她始终摇头,孩子她想要,夫君她也想要!
“不喝?哈哈哈哈……”魅乔畅怀大笑,“你不想喝?由得了你吗?来人!把药给我灌下去!一滴也不准留!”
“是!”一旁的侍女们面无表情的端起药碗就往娟儿走去。
“不要!不要!夫人!饶命啊!”
娟儿怎么也扭不过一群侍女的压迫,双手被抓住,嘴被用力鞘开,苦涩的汁液被灌进嘴里,她拒绝吞下却被这源源不断的药水呛进好几口,绝望的心再也无力抵抗,任凭药汁流进口中。
“罄”——空碗摔落,碎片飞溅。
娟儿瘫倒在地上,神情呆滞,脸色苍白毫无血丝,眼角依然带着泪花,等着噬骨之疼,钻心之痛袭来。
“夫人!夫人!”一名丫鬟匆匆跑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将军来了!”
魅乔一喜,“将军来了?”
“是的,夫人,她……”那丫鬟同情地看了眼地上打滚的娟儿,“她怎么办?”
“哼!把她扔到后山喂狼!”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
魅乔见她们仍在犹豫,尖喝道,“还不快去?”
“做什么?”
歌影阍瞥见一名侍女被搀扶离去,冷声问道,却被魅乔扳过脸,红唇奉上,随之狂热纠缠起来,湿濡的舌尖在挑逗双方,还未进房门便已宽衣解带,罗绣,紫裙,粉兜,每一样皆被撕个粉碎。
歌影阍大手一抱,托起几近全裸的女人往大床走去。
“将军,慢点!”
魅乔被粗鲁的扔在床上,晃眼未定,重量便随之压下,一条**,脚腕被压至头顶,两腿间的手掌不停肆虐起,淫声浪语顿时充斥整间房。
房外守门的侍女虽然早已习惯屋里两人床第时那羞人的声音,但今日,魅乔显得格外热情,浪声一浪高过一浪,她们皆忍不住羞红了脸,捂起双耳。
“爷……奴想……为您生……生个儿子可好?”
魅乔在疯狂的摇摆中,艰涩的开口求道,却不料他顿时打住,脖子被狠狠掐住,脸被逼抬起,对上那对无欲无火的双眸,从**瞬间落入低潮,心里战怯起来,而他却还停留在她身体里。
“爷……奴……”
魅乔呼吸艰难,痛苦的挑拨着脖子上的大掌,发出沙哑的嗓音。
歌影阍冷哼一声,慢慢退了出去,虽还未消火,却早已兴致全无,他只拢起外衣便出门离去。
魅乔失望的咬着红唇,不甘心就这么看着他离去,却又不敢再开口呼唤,只能捶着床单怨恨。
歌影阍刚跨出房门就听有人来报,“将军!佐大人伤重而归?”
“恩?”他轻声一问,狐疑的盯向那名侍卫。
“将……将军!”那侍卫见着他责问的眼神,腿一软便跪倒在地,禀道,“佐大人被叛军埋伏,一千多精兵,现在只……只剩一半了!”
歌影阍接过小厮手中黑色的披肩,随手半遮便前往佐云的寝房探视,当真见到他伤重躺在床头。
秦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