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妈妈不信的话,我可以摘下红伶的面纱让你瞧瞧!”
“不不不用了!”湘娘坚信无疑。
对于老道的女人,君熙竟然也能把她一语蒙骗过去!红伶更加鄙视他!而且还带上恶毒的怨咒!竟然敢说她命犯天花!毁她名声?
不过看在能离开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走?”最好越快越好!
“恩……我想等过了今晚在走也不迟!”君熙悠悠坐回椅子上,独自饮品着。
“明天?”湘娘一听,急了!要是把天花传染给楼里的女孩们,那不是要她关门歇业嘛!“那个……今天天气这么好!……哦!我听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很适合出远门!”
“是吗?”君熙一脸真诚的问着!
“当然是真的!我还听说明天会下雨!我想君公子不如趁早……”
“其实我也想趁早的!只是有些事还没办完……”君熙一脸为难!
“还有什么事?”湘娘有些急了,“你说说看,看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昨天脚趾受伤了,不能走而已!”
“那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叫个轿夫!”
“不行!我这人从小就坐不惯四人轿!”
“那怎么办?”湘娘有些气恼,这人怎么这么麻烦的!看他一脸小白脸的气质,果真像小白脸一样,这也碰不得,那也摸不起!
“其实,我设计了一张非常适合我坐的八马轿车!我想坐进去一定非常舒适,完全不用担心晕车呕吐的问题!只是这材料费……”
“我出!”
“这做工的人力费……”
“我出!”
“还有这些额外的装饰,虽说对行径没什么大碍,但也能让人愉悦!只是这费用……”
“我出!都我出!”
君熙听候,总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就多谢湘妈妈了!”说完,君熙把图纸递给湘娘!“麻烦在今晚之前赶工赶好!”
“好!”湘娘点了点头,这才拿起图纸细细瞧了瞧,吓得立刻吐血!
八马大轿已经算是豪华的了!可是这些装饰简直到了奢侈的地步!看着上面标注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写着,‘金子!’‘金子!’‘金子!’每个地方都必须用金子来堆砌,就连那八匹骏马的盔甲上也注明了许许多多的金子!
这么多金子!那不是要她吐光所有老本嘛!从红伶身上赚来的都还没他那么多!
“湘妈妈?你还好吧?”君熙见湘娘脸色铁青到吓人!好心的出口慰问着,忽然想起来了,“湘妈妈怕是年纪大了,站那么久难免会腰酸背疼的,看我这个粗心的!”
君熙笑着转头瞄向红伶,挑着眉一脸三八样,“红伶啊!看在湘妈妈往日照顾我们那么久的份上,去!快去给她揉揉肩膀,锤锤背!直到她喊爽才能停手哦!”
红伶默默鄙视看许久,才慢吞吞的上前作势要帮湘娘揉背!
忽然湘娘尖叫一声,恐惧的撞在门框上,“不用客气!不用揉!我我……我还是帮你们准备轿车好了!”
君熙想起来,连忙唤停她的脚步,“啊!湘妈妈要不要我让红伶去监督那些建工啊?说不定他们会坑你的银子!把该金子的地方给我弄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怎么会呢!肯定不会坑你的!”算她怕了他了!湘娘一脸认命!就当是这个红伶从来都没来过她的楼馆就行!
只是……那么多金子!湘娘那个叫心痛啊!
红伶盯着君熙看了许久,这才出声,“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早就准备好要敲诈那个青楼老鸨!
红伶忍不住出口同情湘娘,而她自己又一次认识到他的恐怖!作恶的恐怖!
君熙却永远都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永远都不知悔改!“你不喜欢吗?有车代劳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非要弄金子做的马车?”
“你辛辛苦苦了那么多天,这些金子本来就是你的!”君熙一脸理所当然!“我帮你讨回来,给你做嫁妆的!”
“我可不信你会那么好心!”红伶一看他那副表情就背上泛寒,总觉得他老在算计些什么!
湘娘按照君熙的吩咐给他做了一辆旷世奇车!更不敢偷工减料一步,就怕他一个不窝心又趴趴缠的住了下来!那她就更头疼了!倒不如破财消灾!把那两个瘟神给请走得了!
君熙一见这辆马车就舒服的赞不绝口,一声声拥戴砸向痛哭无泪的湘娘,在她泪水中挥别而去!
夸张的马车,在无尽的夜色中四处奔驰着!架势马车的车夫正挥夜赶路!显得有些兴奋!这也难免!毕竟第一次架势这么豪华的车子,连手上的马鞭都被涂了一成金子!难怪摸上去会这么舒爽!不用说连夜赶路了!就是让他死在架势的路上他也愿意!
“悄悄地我来了,正如我悄悄的离开!”君熙舒服的躺在马车正中所铺的软垫里翘着二郎腿,“挥一挥衣袖,我带走一大片金子的马车!”
而那位琴不离手,曲不离口的红伶,自娱自乐着欣赏着自己的琴技。偶尔撩拨着几下,偶尔皱眉看看那个悠闲的男人!
“红伶啊!”
“别叫我红伶了!难听死了!”她不怎么喜欢君熙给她起的艺名!
“哦……无情啊!准备好了没有?”君熙站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拍起袖子。
“准备什么?”水无情也跟着站了起来。
“遁地术啊!”
“什么?什么叫遁地术?”
君熙见她这般不开窍,摇头不想和她废话,直接拉着她的身子卧倒在车厢后盖。
两人紧紧相拥着,君熙一伸手就给自己盖上暗色的毛毯,手里的绳索狠狠一拉,后盖忽然打开,两人延着斜坡滚落了下来!
车子行驶的过快,两人翻滚了许久才停下来,掀开黑色毛毯的两人狼狈的站了起来。
水无情一边理着自己的衣服发式,一边自嘲了一声,“我的嫁妆就这么没了?”
“以后再赚北!”君熙满心舒爽的敲了敲额头,“走人了!”
“你往哪走?”无情见他竟然往反方向走,小心翼翼的出口问,“我们被跟踪了?”为什么她没察觉出来!
“我不知道啊!”他又不是高手,一眼就能看出玄机!
君熙自顾自先行离开,无情快步跟上,“那你干嘛弃车反走?”
“凡是都要小心为妙,不管有没有被跟踪!”只有这样!他才能活的这么久!
“你的心机还真是……深!”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没他这么多心眼!
“多谢夸奖!咋们还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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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玥篇 三入红伶戏 火烧湘楼
弃车而逃的两人悠哉悠哉的散着步!君熙随意往身侧瞥了一眼,“无情啊!我记忆中你脸上没有痣吧!”
“没有!”无情目不转睛的冷声回道,像是别人欠了她八百两银子!
“貌似你也没长麻子!”
“没有”
“那你干嘛老带着面纱过日子?”一直带着面纱走路,有点惹人碍眼!
“自小就带惯了,脱下来不习惯!”哪怕她已是妇人了!
“切!”君熙心里有些不爽,斜眼看见一条碧绿清湖,痞痞的坏笑了一声,上前就勾住水无情肩膀,“我们来打个赌怎样?”
“不赌!没兴趣!”反正她肯定输!
水无情的淡漠总算让君熙吃到铁板了,“作为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千万不能如此冷淡,知不知道?”
“不知道!”不甩他,不睬他,就是对付他的最好办法!
“正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我才要给你受教一下,来来来!坐下我问你件事!”君熙一屁股往河边一坐,伸手就向她招呼着。
“不赶路了?”水无情藐视着他。
“还早!过来过来!”君熙压低嗓子,露出他迷人的一笑,虽然知道她一定会更加戒备,却仍忍不住想试试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果然,水无情一见他那副媚态就浑身起毛!他开始在算计自己了!
一定要小心,说话要小心,动作要小心,走路更要小心,必须时时刻刻处处堤防着他的算计!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水无情就站在他身后一点,不肯和他平起平坐!不然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你人好高啊!这样说话我脖子有些酸疼!”君熙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脖颈,再抬头望向她!
好吧!坐就坐,也不缺块肉!
水无情往前两步就在他身侧坐了下去!
“有事快说!”
“别急啊!”君熙揉了揉手腕,这才色迷迷的笑着说,“还记不记得那日我跳的那只舞?”
“那日?入楼的那日?”
那日是红伶张琴,君熙换上女装跳舞!只是那套衣服实在是暴露到不敢恭维,胸前就一块抹胸,上至能见深幽的鸿沟,下围还能看见酥。胸的弧度,一条长裤几乎紧贴着肉身,只是那斜长的腰带只绑到臀骨两侧,凶狠的露出一半翘挺的白皙小屁股。
一扭腰,就仿佛想要狠狠折断自己一般!最让人喷鼻血的事,她竟然……竟然围着一个柱子乱搞!
不能怪那些男人会发了疯一般叫嚣,就连女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实在是太色情了!
无情忍不住偷瞄了君熙一眼,见他那般豪爽的姿态,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可以这么有女人味!
实在是令她佩服不已!
只是……“你提这事做什么?”
“只是想问你喜不喜欢这只舞蹈?”
“不喜欢!”太色情了!
“想不想知道它的名字?”
“不想!”
君熙真是拿她没辙了!摸了摸灰灰的鼻子,站起来脱衣服!
“你做什么?”水无情被他夸张的动作吓了一跳。
“跳舞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吗?那我就跳到你喜欢为止!”
“你有病啊?在这里?荒郊野外的,指不定有哪个路人经过!”
“我也没办法,谁叫我这人向来都秉持着我恨你就恨,我爱你就必须爱的大无畏精神!所以我也只好跳到让你喜欢为止!”君熙说的可怜,衣服就快被脱个精光!
“好好好!我喜欢行了吧!你快别脱了!”算她怕他了!
她还没见过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猥琐之事!他不害臊,她还替他害臊“真的喜欢?”
“真的!”
“当真喜欢?”
“当真!”无情揉着发疼的眉间,还要她说多少次他才相信!
“那你怎么不问问这舞蹈的名字!”
无情叹气,“这舞蹈叫什么名字?”
“钢管舞!”君熙自豪的仰头报上大名!
“什么怪名字!听都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不要紧,我来教你好了!等你学会了,保证可以迷死一大片美男!”
“我可没说要学!”
“算了算了!那就免了拜师的过程,太繁琐了,倒不如直接进入正题!把我身上所有的精华都教给你!”君熙欣慰的拍了拍她肩膀!
跟他说理根本就说不通,无情有些烦闷,君熙见她不理自己,又坐回岸边十分热情的勾起她的肩膀,“大姐!看不上我的钢管舞,那我教你粘吧嗒!要不就来个裸身恰恰!”
什么鬼名字舞蹈,不用说,听名字就知道肯定十分色情!
“你就放过我吧!”她快被缠到心口抑郁了,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真的不想让我教吗?我是个很高名的师傅!”没人像他这般推销自己的!
“别烦了!我没兴趣!”
“要我不教也是可以的!我们来打个赌,你赢了,我保证不再纠缠你!”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要和我打赌?”无情跟了他那么久,还是不太明白他那诡异的思路!“算了!赌什么,你说吧!”早点了事早点出发!省的他缠动缠西的!
“我们就拿你脸上的面纱来赌!”
“什么?”
“我能让你在一分钟之内,自己把自己的面纱摘掉!你要是输了以后就绝对不能再带这面纱!怎样?”
“我自己摘?”他有什么办法说动自己摘下面纱?而且是在一分钟之内!
君熙慢慢站了起来,后退三步,“准备好了吗?我数三声开始怎样?”
无情有兴趣了,轻笑着点头,看他能使出什么本事!
君熙抬起手掌,让她注视着自己的手指,“一!二!三!”君熙朝她一阵坏笑,突然抬脚往她肩上狠狠一踹,“你给我下去!”
水无情噗通一声被踹进了河里,没一会她便冒出脑袋,浸水的纱巾紧贴着脸部,让她呼吸十分困难,忍不住只好伸手摘下面纱,痛苦的呛咳了好几声!
“唷!你输了!”君熙蹲在岸边,拿着自己招摇过市的金扇,噗嗤噗嗤闪动着水花!
“君熙!我要杀了你!”他竟然敢用这种卑鄙的招数!
“啧啧啧啧……可怜的小家伙!”君熙同情的瞄了她一眼,“我去找火柴生堆火去!给你烤烤!”
一隔多日来的沉重的气愤,君熙自得的生起火堆,舒舒服服的哼着小曲,完全不把身旁那位用怨咒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人。
水无情想哭又想笑,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怕留下线索,让人给认出来吗!只是……“你就不能换一种方式让我摘下面纱吗?”
“为什么要换?我觉得这种方式最适合你!”
“多!谢!”水无情狠狠的咬牙,哆嗦着身子慢慢挪到火堆旁,烘烤了好一会才把体内的寒气给逼走!
快入秋的换季天,可不能随随便便冻着。
“现在我们要去哪?你有打算没有?”
“没有!我四处混的!”他四处为家,到处都是家,却又到处都不是他的家!
“没想过要定下来吗?”
“如果有地方能让我定下来的话……”可惜了!四处都没他安身之处!君熙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不该跟着我的!四处流浪的日子可不好受!你毕竟是个姑娘家!”
“你不也是女的吗?”无情脸一红,口齿有些不清起来,“不是我想跟着你!只是你救了我一命!这条命是你的!我要还给你!”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借口!
“随便你!”要不是当日她死活不肯吞下解药,他也不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就被她这么缠了上来!怎么摆脱都摆脱不了!坚韧的像只打不死的小强!
不过也罢!让她跟着就当是自己的保镖,有难的时候让她顶着,自己逃之夭夭!
秋风萧瑟,两人悠闲的嬉笑谈天,而另一个方向处,一辆夸张的马车仍在不停奔驰着,那马车夫终于忍受不了饥饿,“公子?能不能下来休息一会?都赶路赶了一夜天了!”现在又快近午时了!
车夫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回应,再一次拔高音量,“公子?能下车休息一会不?”
依然没有回音,车夫勒了下缰绳,倾身转头看向金灿灿的布帘,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公子?”
没人?帘子掀开一大片,还是没人!
车夫的第一个反应是……“天呐!我发啦!”满车的金子都是他的了!车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