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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情 离诏篇 再续江湖琴 只为一人
“相爷回来了!”裴家管家匆匆赶到大门迎接,见着主人连忙叩首,“相爷!可把老奴给想死了!”
“恩!”裴冷爵淡淡应了一声便往自己阁楼走去。
随后跟进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文静的一派闲然,双手交握搁置在腹部,一看就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孩。
“小姐!”
“詹伯伯好!”在她眼里无分贵贱,只有长辈之分。
“小姐别这么说。”裴管家詹扬嬉笑着点头,忽然看见镶催脖子上的绷带,低头忙问,“小姐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他问的小心翼翼。
“不碍事!”镶催温和的一笑。
“是谁伤了小姐的?坏人抓到没有?相爷看似有点生气?是不是就为这个?”
“不是的!”镶催脸色一暗,抿了抿红艳的薄唇,“都怪我不好!坏了哥哥大人的好事!”
詹扬一见镶催失颜,连忙闭上了嘴,就算再好奇也不敢问出口来,陪笑了好几下,“小姐还是先歇息吧,老奴帮您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谢谢詹伯伯!”镶催微微点头,款款离去。
紧跟在身后的是裴家四大护卫!
“九霄大人!”詹扬朝他点头一笑,九霄冷冷的从他身侧经过,詹扬也不奇怪,因为九霄向来冷僻!
“寰念大人!”寰念轻轻点了点头,也暗自离去,詹扬奇怪的盯了眼寰念离去的背影,平常她应该面带甜甜的微笑,然后才离开!
“翘楚大人!”
“哎!”翘楚看都不看詹扬一眼,叹着沉重的气,一步一步挪向自己寝楼。
詹扬更加摸不着头脑,以前翘楚大人无论打哪回来,一阵骄傲豪放的笑声就先行传来,还要摆出夸张的姿势来炫耀自己一翻!今日怎么垂头丧气的?
“隋齐大人!”
“哎!”隋齐比翘楚更加沮丧,脚步几乎是拖着走的,沉重肥大的身子,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双眼看上去有点浮肿,颓废到令人看了都心寒!
詹扬更加莫名其妙,怎么出去了几年,连性格都变了,全都变的不正常了!
詹扬向旁人交代了一声,便回到裴冷爵的阁楼雅间,远远就听见激烈的碰撞声,白日间,从那紧闭的窗外望进,还能看见裴冷爵不断挥舞的身姿。
“相爷走火入魔了吗?”詹扬越听越是心惊,都不敢向前一步!他从没有见过裴冷爵这般恼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房内传出阵阵怒吼,夹杂着木磁碎裂声,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我要折磨她!要她生不如死!”
詹扬犹豫了许久,始终等不到里面狂风的停歇,徘徊在要不要上前敲门的边缘,最后挺了挺胸,正要往前踏出一步,突然门被炸飞,木屑横冲向外,直直往楼下掉去,吓了詹扬好大一跳!老命快飞走了!
“相……相爷”詹扬一把扑在长廊间,颤抖的跪趴在地上,连嗓子都颤抖不已!
“去!你去给我找女人来!”
“啊?女女女人?”年迈的詹扬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他家相爷向来都不在相府里玩女人的!
“你聋了吗?”没了面具的裴冷爵朝地上的老头一声怒吼,“我叫你给我找女人!你听不懂吗?”
“是是是!老奴立刻就去!”詹扬爬着起来,抖着两腿往楼下奔去。
“等等!”裴冷爵出声唤阻。
“相爷还有何吩咐?”
“你去把九霄叫来!”冷冷的命令,妖艳的容貌看上去有点狰狞!
“是……是!”詹扬吞了吞口水,不敢直视裴冷爵的脸,挪动着老腿往九霄殿而去。
裴冷爵停住发飙的势态,站在高楼长廊处,俯视而望远处一片麦田,溪道,长流,静静的等着九霄过来。
没一会,自楼下飞上一名男子,一落地便单膝而跪,“主子有何吩咐?”
“去把她给我抓来!”
不用说名字,九霄便已知道裴冷爵嘴里所说的人是谁。
“是!”九霄领命而去。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裴冷爵只要他去盯着那人,而不索性直接把她抓过来?
夜幕慢慢拉上,詹扬奉命而回,身后跟着十几个妖艳的女人,一一步进裴冷爵寝房,一字排开跪在木藤躺椅上的男子面前,卑贱的低垂着脑袋。
裴冷爵慢慢站起,缓缓走到第一个女子跟前,修长的手指正好垂落在她下巴边缘,一指轻挑起她下巴,冷冷的睨视了一会,默不吭声的挪向第二个。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冷冽,同样的鄙夷!
哼!一群草包女人!
裴冷爵走当第八个女人身旁时,忽然皱起眉头,那侧脸……
裴冷爵猛然拎起地上的女人,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扔向大床。
“啊——”女子一声惨叫!胸口重重砸在被褥上,生疼生疼!刚想爬起来,后颈被死死定住。
“嘶——”的一声,后背的衣服全数碎裂!
“这……”詹扬傻眼在原地,突然间醒悟过来,连忙招呼地上吓傻的姑娘们,“快快快,都出去!全部都出去!”
裴冷爵已经选好了女人,就不需要多余的人,所有人匆忙退离只留下那个被他选中的女人!
裴冷爵抓扯着手里女人凌乱的头发,盯着她展露的侧脸,另只手掌伸出一指指尖渐渐抚上她下颚的棱角。
有点像她!这尖细的下颚有点像,那略带弧度的唇角有点像。
那女人在颤抖,感觉到他吓人的气势,感觉到他凌厉的视线,嗜血的味道弥漫在她身边,有点深处地狱般感觉,她在害怕,害怕身上的那个男人,像是要吃了她的骨头,扒光她的皮一般!
“女人!我要折磨死你!”裴冷爵笑了出来,红艳的唇角裂开阴森的弧度,妖艳绝美到令人发颤心惊!
终于落到他手上了!这个令他恨入骨髓的女人,他要亲手扼杀她!要她永远无法在忤逆自己!
裴冷爵狠心捏紧她的脖子往下一拖,把人摔在地上,女人惊恐的想爬走,突然脚裸一紧,连人被拖了回去。
侍奉过多少客人,却从来没有这次让她感到死亡的恐惧,随着布料碎裂的声音,女人一声哭喊,身上唯一的裙子也消失不见。
“相……爷饶……命!饶命!”女人哭喊着求饶。
沉浸在折磨欲望中的裴冷爵突然一震!这声音不对!这声音不是她的!
怎么会不是她?
裴冷爵猛地扳过女人的脸,凶狠的问,“你不是她!你是谁?”
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这女人幻化成他一直想肆虐的女子,幻想突然间破灭,裴冷爵更加阴沉抑郁!愤怒到不能自制!
“岂有此理!可恶!可恶!”裴冷爵捏着女人的脖子,越掐越紧,“为什么不是她?你为什么不是她?”
女人因窒息而微吐红舌,脸色由红转白,慢慢转为紫青色,涨红的眼圈爆起眼珠,睁大着惊恐的双瞳。
“为什么不是她?你给我去死!你去死!”
发狠的手劲活生生把这女人给掐死!就连她已经窒息了仍在不停的掐,仿佛要把她头扭下来一般。
“死!死!都给我死!”裴冷爵一下子站了起来,如风般窜出门外,飞下楼阁,一路狂奔一路发狂的喊着那女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把整座府邸搞成地狱般恐怖!
“相爷他疯啦!”一名奴婢惊恐叫到!
“休得胡说!”詹扬狠狠敲了她一下脑袋,却同样担忧着望向那缕消失的阴风!
裴冷爵卷起一片尘沙,飞奔至清泉池水边,一下子扑进水中,把自己闷窒在无尽的河底。
源源不断的湖水流过他鼻唇,眼目。
他需要冷静!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掉!
他怎么可以疯掉?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疯掉?不值得!
平静的湖面许久未曾波有涟漪,水下的男人因窒息而开始胸闷,一点一点凝结,怨气一点一点累积……
突然,湖面“碰”的一声爆炸开来,冲出的男子不再像先前那般毛躁!只是不停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裴冷爵急促的呼吸,僵硬着身子慢慢往回走去!
“相爷恢复了!”方才那名奴婢一见裴冷爵与往常一样的神情,大大松了一口气。
詹扬也跨下沉重的肩膀,笑着离开!
总算恢复正常了!
只是还有两个十分不正常的男女,在客厅的木桌上,各占据了一个头,两人同时拿着手里的花朵,摘着上面所剩无几的花瓣。
“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
“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几乎是异口同声,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妈的!她不爱我!”隋齐摘完最后一朵花瓣,噗通一声倒在桌上撞死!
“哦呵呵呵……我就知道他爱我!”翘楚一声得意的娇笑,出了位置华丽的转了一圈,突然间变成一个凶婆娘,把隋齐靠的桌子一把掀烂,“她娘的!他为什么是个女人!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翘楚发飙起来,“敢骗我!敢欺骗我这个善良纯情的女人!我要杀了她!”
“你敢!”桌子掀烂,隋齐一下子扑倒在地,突然听见翘楚在那边叫嚣,还侮辱他心中的女神,火大的倏然跳起,挥起手中大拳。
“我就敢!咋样?”翘楚两只鼻孔哼哼出气!
“妈的,你欠揍!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打就打!”
两人一言不和,立刻开火!豪华完美的客厅一下子变的惨不忍睹!
“哎哟喂!我的姑爷爷姑奶奶!你们这是怎么了?”詹扬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碎裂的花瓶木椅,心疼个半死!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怎么都疯成这样?满世界都快疯了!连他也一起疯了得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谁来跟他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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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情 离诏篇 再续江湖琴 三宫合一
偌大的魍壬宫,一片喧闹不凡,魍壬宫弟子自远处各地赶回,再加上未曾离去的烛焱、了无,三派弟子齐集一堂,而如今魍壬、了无宫教主已逝,群龙无首,暂时以烛焱宫宫主马首是瞻!
只是……
水无情坐在自己阁楼高台处,抚着清如流水的琴声,一遍一遍重复着相同的曲调,心事重重!
她在想许多事!关于魍壬宫的未来,关于三宫的未来,关于自己的未来,还关于……那人的未来……
她放不下!好多事让她放不下!她本不想承接住这么多令她窒息的事,却始终无法断下念根!
就因为这些前因后果,她已经沾染上了就再也无法脱身!
水无情止住琴音,慢慢摊开手掌心,原本掌心的一点红慢慢消退,恢复她原有的白皙,水无情仰头皱眉叹了口气!
絮儿嬉笑一声,“小姐在想什么?这么愁眉不展的?那黑白恶鬼都已经被小姐给赶跑了!小姐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他……不是我赶走的!”水无情淡淡的说了句,轻声呢喃着。
“小姐!反正都一样,只要能看到那恶鬼吃瘪的样子,我就好开心哦!”年幼的絮儿欢快的跳脚,“不过那位君公子……应该是是君姑娘!她真的好厉害啊!”
而且没想到,堂堂一位俊貌不凡的公子,竟然是名小姐!
水无情懒懒应道,“恩!”
听似淡淡回应却带着嗜心般的痛楚,她一听到这个名字,水无情难以抑制,胸前泛起阵阵钻心的疼痛。
那人的了得!她看见了!看得一清二楚,她自认没法达到像她那种境界!把自己抛出红尘之外!可以不问世事!可以不染凡尘!可以进来不带来一丝尘埃,出去也不带走一粒泥土!
她做不到!
“小姐你怎么了?”絮儿见她脸色苍白,担忧的问道。
“没事!”水无情深深吸了口气,等着胸前的痛一点一点消散,“君公……君姑娘她在哪?”
“早日她在凉亭湖边钓鱼,眼下这时辰就不知道了!小姐找她什么事?奴婢可以帮您通传一声!”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她!”水无情缓缓起身,步出阁楼间,往凉亭湖岸走去。
一路平坦却显得有点漫长,外界喧哗的吵闹声传不进魍壬宫深苑处,此时便显得格外谧静,却和她此时的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不仅江湖势利面目全非,连她毫无波澜的内心也起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还未到凉亭,在远远的拐角处就能看见一袭灰色身影,倒挂在亭角上,而她身旁还有只昏迷的小狗,同样学着她,陪她一起倒挂!
水无情微微一愣,突然间为这一幕愉悦起来,一下子把她浓重的脸色驱散的无影无踪。
水无情慢慢步过去,“君姑娘!”
君熙慢慢睁开双眼,先是看见一双花白的鞋子,慢慢低头看去,沿着她一身白衣便是青罗刺绣面纱,“是无情姑娘啊!”
因为前日三宫一役,君熙平复了一场生死浩劫,因此今日她在三宫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无论哪宫信使见着她都要毕恭毕敬喊一声姑娘!就算不知道她姓名,就算不理解她为何老是以男子面貌出现,就算无论左看右看都觉得她比男子更潇洒,更邪魅!但只要她在的地方,就有崇拜和仰慕的叹息声。
“君姑娘在做什么?”水无情好奇的看着倒挂着的人。
“我在练功,名叫倒挂金钩!”
“那这只狗……”
“它是我徒弟,刚刚拜师学艺!”君熙转头看了看身旁那只丑陋的混八狗。
方才她正在钓鱼,旁边放着一只烤鸡,没想到这只狗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把狗脑袋埋进袋子里啃了起来,君熙冷眼看着它把烤鸡肯完,不怒不骂,也不叫嚣,等它吃饱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的瞬间,突然在它狗头上一拍,活活拍昏过去,然后逼它和自己一起练,倒挂金钩!
絮儿捂着小嘴看着小狗偷偷说,“好可怜哦!”被君熙这么折磨着!
“无情姑娘找我有事?”
“恩!”水无情清冷的应声,一筹莫展的容颜始终未曾放下心中的烦恼!
“君姑娘,你也知道我父亲,也就是魍壬宫教主逝世了,连了无宫教主也一样,如今两宫群龙无首,虽说眼下听命于我姑姑,可是她毕竟不是其余两宫的首领,日子久了,我想他们也会心有芥蒂,到时候三宫若一言不和,还是会吵起来的!”
这就是隐患!裴冷爵走了,不代表他们真的赢了!这隐患不除,三宫迟早会灭!灭在三宫自己手里!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君熙弓起身子,解开脚上的绳子跳了下来,背靠在凉亭柱上,盘腿而坐。
“君姑娘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三宫如今要么重新力顶出两人信任教主,要么就和为一宫!”
水无情慢慢步过去,同她背靠而坐,“可是若要和为一宫,姑姑是烛焱宫宫主,怕不能服众!”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