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起床!”徐景维踮起脚尖朝里看。
“………………”
里面似乎有点动静,徐景维爬在门板上听了听,又重重捶门,“徐景贺,快起床!”
“知道了!”似乎是枕头砸到门板的声音,“你先去吃饭吧!”
徐景维小算盘暗自打著,“我等哥哥一起出门,咱俩去外面吃吧!”
房间里传出徐景贺的笑声,“吱嘎”一声门开了,披头散发的徐大少爷走出来,“你不在家里吃饭,小心徐大老爷要杀了你。”
“我又没做错事,他凭什麽杀了我。”
徐景贺嘿嘿一笑,坐到镜子前梳头,“你想想从前你不回家吃早饭时,自己都在哪里?”
徐景维见他笑话自己,很不满地道,“这次不是和你一起出去吗,你快些收拾!”
徐大少爷梳洗的速度很快,一边穿衣服还一边对他说,“我才不去,你前脚出门,卜冬柯後脚就去抓你,你信不信?”
二少爷听见“卜冬柯”三字,急了,“他怎麽就立马去抓我了,我做的是正经事!”
“嘿嘿嘿,你现在做的是正经事,以前做的可不是。”徐大少爷出门,关门,“你当人家愿意啊,早上晚上不睡觉,去青楼里沾染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你那些花花草草,你喜欢,人家可不喜欢。”
徐景维不服气地撅著嘴在前头走,心里却暗暗一动,想著:味道……他说他喜欢我的味道呢……
到了大堂才看见,卜大公子一早就收拾好了坐在饭桌边等著了。
徐景维躲躲闪闪地避开他的眼神,心里的感觉,像是总觉得自己欠了他什麽贵重东西一样。
徐夫人打著哈欠也出来了,找大少爷二少爷一招手,“快吃,吃完赶紧走。”
徐大老爷背著手走在夫人身後,一副沈思的严肃表情。他一出来,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安静下来,尤其是二少爷,立马规规矩矩地垂下眼皮。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徐老爷每天不训二儿子一次就不舒服,“你小子没干坏事为什麽不敢看我!”
徐景维:“……”
“行了行了,”徐夫人又打了一个哈欠,“每天早上都看你们吵架,你们不烦,一大家人可都烦了。”
“你看这个臭小子!你看他现在这个耗子样!”徐老爷指著徐景维对夫人说,“贼眉鼠眼!不知道又干什麽了!自己都觉得心虚!”
徐景维:“……”
卜大公子适时的跳出来扮演笑面猫咪,挡在二少爷前头道,“今天他要去考试,饶了他吧。”
徐景维抬头看看自己老爹,徐老爷双眼一瞪又骂,“你看什麽!”
二少爷连忙低下头在心中腹诽:眼也不行不看也不行死老头毛病怎麽这麽多。
那边听到徐老爷对卜冬柯和颜悦色的道,“冬柯啊,这次又劳你费心了。你深得卜失雨真传,咱们镖局里除了他属你功夫最好。你又和景贺年龄相仿,而且”说著停了,徐景维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老爹肯定又恶狠狠的瞪自己乐,“景维多少还听你的话,你大他七岁,且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弟弟吧。”
然後是卜冬柯低沈的男声,休息了一天後又变得深沈动听,“冬柯明白,老爷放心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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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下)
一行人上了路,雇了辆马车,只多了个马夫,没带杂役丫鬟,三个人结伴而行。出了城,前面的道路变成了土路,非常宽敞,两边是茂密的树林,风吹来发出沙沙沙的好听声音。
倒是清静有趣的一段旅程。
唯独徐二少爷不这麽想。
徐景贺坐在靠窗的地方,扒著窗口往外看,口中欢快的吹著小曲,尽量无视背後嗖嗖的冷风。
徐景维揣著胳膊低著头闷在马车里,卜冬柯坐在马车後方,一人占据了中央,在此种气氛里十分游刃有余,大爷的气势渐渐流露了出来。
徐景维偷眼瞥卜冬柯,被瞥的人昂首挺胸地接受,末了挑衅地看著他。徐景维眼珠子一转低下头。卜冬柯冷著脸看他,心里偷偷地发笑。
“哎?!”徐景贺伸著脑袋在马车窗外,突然惊讶地喊了一声。
这时马车已经离殷城很远了,两旁都是参天大树,马蹄在地上踢踏著扬起黄沙。远处传来群马嘶鸣的声音,他们这匹马儿也仰头叫了一声。
“!!”马夫惊恐地回头看,手中马鞭啪啪的抽在马儿屁股上,“不好!!!”
“怎麽了?”徐景贺问道。
马夫一边赶马一边道,“最近这地方似乎来了一夥强盗,我怕……”
徐景贺若有所思地坐回马车。殷城靠近长江,平时多依靠水路买卖,走这条道的人并不多。马蹄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握紧了拳头。
“哥哥?”徐景维见他严肃的样子,想到些什麽,担忧地问道。
“没事,你不要担心。”徐景贺轻声对他说。
隐隐听到马夫喊了一声“该死”,卜冬柯高声问,“怎麽了?”
那马夫咬牙切齿地说,“殷城平日治安很好,强盗贼人已多年不见。怎麽这夥人刚好叫老子碰上!老子拉了多年马车,他娘的,以後再也不干了!”
徐景维撩起帘子,看看马夫,又看看徐景贺,小声嘟囔著,“你以後有没有这个机会还不一定呢,万一过会连命一起丢了──”
“别乱说话!”徐景贺手指压住他的嘴巴。
卜冬柯呵呵笑了一声,“胆小鬼。”
“你说什麽!”徐景维回头朝他吼,却只看见卜冬柯蓝色的衣角一闪,跃出了窗外。徐景维咬著唇,著急地趴在窗口看。
徐景贺在他身後道,“车夫……别停!快赶路!”
“哎呦,你让我停我也不停!驾!!”车夫大喊。
卜冬柯的身影於是很快消失在视野里。他下车後径自背对著徐景维,冷冰冰地留下一个宽阔的脊背。徐景维其实想张口喊他,话卡在嗓子眼里,不知道是骂他还是担心他,最终一言未发。
回头看著徐景贺,徐景贺紧张地注视前方。徐景维想到自己哥哥不懂武功,道,“哥,我下去帮他吧。”
徐景贺握住他的手,牢牢攥著,“你那点三脚猫都打不过的功夫,还是别给他添乱了。”
然後又看他一眼,紧张的表情有些松懈,笑了笑说,“不跟他闹别扭了?”
徐景维抓住佩在身上的环首刀,反驳,“谁跟他闹别扭了。”
最後还是卜冬柯追了上来,蓝色衣摆上沾满血迹。他跳进车里时还甩出几滴血,打在车中和凑上来的徐景维身上。
“安全了。”卜冬柯说罢伸手擦去徐景维脸上的一滴血,揉揉他的头发,“胆小鬼,你安全了。”
徐景维一听就甩开他,自己又缩回马车一角呆著。
徐景贺递给卜冬柯手帕,问道,“这麽多血?伤得不重吧?我们快到前面的城了,你坚持一下。”
卜冬柯擦了擦脸上的汗道,“没事。之前的伤口裂开了,没站稳腰上挨了一刀。”
“这还没事。”徐景贺敞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还好不深,歇几天,没大问题。”
这一行人在傍晚时进了城中客栈,马夫扶著腰叹道,“妈呀,老子拉完这一趟,以後再也不干这活了。”
徐景贺搭著他的肩笑,“要不要来镖局干活?那麽多镖师呢,保你平安。”
马夫瞪他,“你俩咋不找家里镖师陪著?让我差点搭上老命。”
徐景贺捶他一拳,“殷城之前从来没有贼人,谁知道碰上这种事,亏了冬柯跟著一起来,要不今天你我就没命了。”
马夫揉揉鼻子,伸个懒腰,和徐景维一起往里走,“哎,卜公子身手真好。”
徐景贺抬头一看,楼上拐角,自己弟弟抱著东西跟在卜冬柯身後,一转眼就没人了,於是低下头说,“卜公子是我弟弟……最好的朋友。他小时候坎坷了些,一直住在镖局。”
“哦……”马夫灌下一口水,“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你家的镖师呢,看著那麽年轻,像个贵公子。唔,他又不赶考,单纯是去玩的吧?”
徐景贺招呼小二,吩咐他饭菜快一些,道,“留下一起吃吧,他二人指不定什麽时候下来。”
话语间却对马夫的一些疑问有意无意地避开了。
作家的话:
唔,下章H~调教情节些微?
腹黑侍卫快要得逞把他的少爷调教成个好情人了,卜冬柯你笑吧……我果然是攻控……
☆、八
卜冬柯受伤後,一行人在此地停留的时间便延长了不少。好在时间充裕,也不怕赶不上考试。
这天晚上徐景贺约了城中几个同期考试的学子出去游玩,扔下徐景维在客栈照顾伤者。
客栈掌了灯,徐景维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昏黄的灯光洒下来,大堂中洋溢著江浙菜系特有的迷人香气。
“哟,二少爷一个人?”马夫路过,朝他打招呼。
徐景维点点头,唤小二给自己拿一壶酒。
马夫又道,“这里的杨梅酒很出名的,你要喝酒,可别忘了点这个。”
小二在一旁点头,“是啊是啊,这位公子,若是喜欢品酒,路过咱这里可不能不喝杨梅酒。只是这酒易醉人,不要喝多啊。”
马夫嘿嘿地笑,“徐大少爷酒量不错,不知道二少爷如何?”
徐景维一展扇子,贵公子的雍容霎时间展现出来。嘴角够了一抹笑,漂亮的眼睛眯成魅惑的曲线,道,“给少爷我上两壶杨梅酒。”
马夫和小二对视一眼,徐景维太手,扇子指著小二,轻轻往上一挑,“怎麽,有钱不赚?”又对马夫道,“我一个人闷,要不你留下一起喝?”
马夫道了谢,说,“我还要去喂马,少爷自己品尝吧。”
徐景维收了扇子,那小二捧著两坛酒走过来,开了一坛酒的盖子,杨梅酒的香气立马飘散了出来。
“喂,上酒你倒快,我的菜呢!”
徐景维扇子敲敲桌面,想了想说,“罢了,你过会呀,把菜给我送到楼上卜公子那里,记住了没?”
徐二少爷咧嘴笑著抱著两坛酒上了楼,拐进走廊,一脚踹开卜冬柯的门,“你的伤口怎麽样了?能喝酒了吗?”
卜冬柯正斜靠在窗边,见他进来,关了窗户打量他。
徐景维知道卜冬柯嗜酒,尤其是这里江浙扬名天下的杨梅酒。刚才经马夫和小二一提醒,他想起江浙出的杨梅酒,确实是这城里酿的最出名。
於是特地报了两坛子,上来馋馋卜冬柯。
“少爷什麽时候爱喝酒了?”卜冬柯坐在靠窗的梨花木椅上,一腿踩在桌子上。
徐景维把酒放到他身边的小桌上,坐到桌子另一侧,同样靠窗拜访的椅子上。伸手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风进来吹起他额前散落的发丝,客栈房檐上挂的灯笼射出光芒,撒在徐景维白净的脸颊上,叫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幅俊秀的样貌映在卜冬柯眼里有多麽淫靡。
“嘿嘿,少爷我酒量不错,你呀,”徐景维在两个小瓷杯里都倒满酒,“就在一旁看著吧。”
卜冬柯点点头,手臂搭上窗台,“好啊。”
徐景维仰头喝尽自己杯中的酒,又端起卜冬柯面前的瓷杯,眼觑著他慢慢嘬光了杨梅酒。
卜冬柯不动声色地靠在窗户旁,一手搭在自己腰侧伤口的位置上。
徐景维再次给杯子倒满了酒,道,“伤口不是快好了嘛,你真的不喝?”
卜冬柯摇摇手指,头枕著一只手,悠哉地靠著墙壁。徐景维几杯酒下肚後,他开始哼哼起江南小调。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後……”
厚重的男声飘荡在房间里,徐景维皓白的牙齿咬著杯子,歪著头想,什麽时候,卜冬柯的声音变得这麽低沈了?
“我的菜怎麽还不好?”徐景维嘟囔道,放下杯子往门口走。
谁知走了一半就被人拉了回去,捧在怀中狠狠地亲了一顿。
“──呜!”徐景维恼怒地瞪著卜冬柯,咬破了他的舌尖,“你又想做这些事!”
卜冬柯擦擦嘴,“这酒被你喝了,浪费了。”
说著一伸胳膊把他捞了回来,伸手直接点了他的穴位,彻底制住徐景维的挣扎,“少爷,之前被你打又被你踹,现在又被你咬,弄得我伤上加伤,既然这样,我可不惯著你了。”
徐景维被他反著扣在怀里,面朝地板,低沈的男声自他身後响起,他打了个寒战。
“……呜。”
卜冬柯拍了拍徐景维的屁股,掀开他的衣摆,手伸到他後庭的位置上按了按,“你又紧的不行了。”
“──唔嗯!”
徐景维想回头看他,却被卜冬柯放下放了放,男人提著他的腰坐到床上,让徐景维的脸直直地冲著地面,双腿分开拢住自己的腰。然後解开他的腰带,反绑了他的双手。
卜冬柯褪了徐景维的裤子,依旧青涩的臀瓣分开,上面一个小洞毫无遮盖的露出来。一动一动的,像个黑色的小型洞穴,周围长了些野草。
卜冬柯伸手,食指戳了那个洞一下,徐景维闷著头又叫了一声。他再戳,那人还叫。不禁呵呵笑了出来。
大麽指和食指撑开一圈褶皱,中间粉红色的肠肉露了出来。
“──唔!呜呜呜──嗯哼!”
徐景维被人点了穴,自己破不开,胡乱哼哼著反抗。卜冬柯摸著他大腿道,“现在给你解开,你还不骂死我。嘴硬的东西,过会,准保你自己求著想要。”
说著食指更深的进去捅徐景维柔嫩的肠壁,里头有些许肠液,润滑明显不够,二少爷的肠道里依然干涩难当。卜冬柯心烦意乱地直接把中指也插了进去,徐景维屁股後的那张口黏腻地发出些羞人的水声。
“扑哧。”是空气进入紧闭的肠道的声音。
卜冬柯手指抽动,奇怪徐景维怎麽没声了。抽出二指探下身板起徐景维的脸,吃了一惊,愣在那里。
徐景维淌著泪狠狠咬著牙,脸上狼狈地划过几道水痕,泪水从脑门上落下,滑落到地板上。这是厌恶,是愤恨,不似上一次迷醉的模样。
“……弄疼了吧?”卜冬柯有些歉意,解了他的哑穴。
“你滚!你滚的远远的!”徐景维尖叫起来,眼泪突然止不住的开始喷涌。
徐景维是个不正经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