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方生方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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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方生方死(中)-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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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上官瀛邪纵容的微笑著,鼻音沈重,却伸手,轻轻覆上那滟红的过分的薄唇,暧昧的撩拨著-
  於是聂徵狐丝毫不放过的狠狠咬住,满意的,在唇中尝到血腥,却有些不满的,看他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僵硬一下-
  〃我以为,你下得毒不会只有这麽一点效用的呐-〃上官瀛邪似乎意识到了一旁的极力忍住笑意的姬疏影,他的管家,也放肆的有些过分了呐-
  〃哼!〃聂徵狐松手的时候故意加重了气力,〃我可是为了你的宝贝姐姐的病来的-〃他懒得废话了-
  〃姐姐?〃上官瀛邪微皱著眉头,这才发觉,姬疏影怀中的心儿,不禁皱眉,关切之色,形於颜外-
  〃我也就懒得和你罗嗦了,你告诉我,她这样几年了,还有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她当时一定受了很重的内伤吧,究竟是怎样的伤!否则,我可不承担,治疗过程中的任何意外!〃聂徵狐冷冷的,一字一句,落地有声-
  上官瀛邪蓦的睁大的眼睛,像是忽然笼罩在某种可怖的梦魇中一般的,眼前刹那间,全是血腥,全是灾劫-
  姐姐──
  平素疼爱自己的姐姐──
  却被自己伤害如斯的姐姐──
  他最想要保护的偏偏给予最深折磨的姐姐──
  。。。。。。
  聂徵狐没有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果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给那个什麽心儿诊脉的时候,没有错过,她高深的内功修为,几乎,不在眼前这个睥睨天下的曜帝之下,但是为什麽,还会落得如此下场-
  〃聂公子,此事属我息魂内务,您-〃姬疏影是极少数知情的人,所以,他又怎麽忍心,看著瀛邪一遍又一遍,为此自责内疚-
  世事无常,又能怪谁-
  〃疏影!无妨!〃上官瀛邪闭上眼睛,原本温和柔软的微笑,冻结成为某种阴骘的哀伤,〃徵不是外人-〃
  聂徵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上官瀛邪,抑或说,这才是真正的曜帝,不禁凛然-
  〃姐姐,是在五年前-〃上官瀛邪仿佛陷入了某种修罗法场般的,肌肉甚至有些狰狞的,〃是我,用遣神剑,重创於她。。。。。。然後,她。。。。。。她从悬崖堕入深谷,我们。。。。。。感激上苍,她能够活过来。。。。。。无论。。。。。。她变成什麽样子-〃
  聂徵狐滞了一下,仿佛胸臆之间最柔软的一处被碰痛了,仿佛又看见他的暮,毅然决然追随那个男人堕入万丈深渊的情景,而他只有抓住那一片断裂的衣袖,然後,看见暮出尘脱俗般的笑靥-
  为什麽,为什麽最後一眼,会是那样平和静谧的微笑-
  。。。。。。
  他忽然,好想吻眼前和他拥有过同样的摧心裂肺般经历的男人-
  然後,他也如此做了-
  上官瀛邪僵硬了一下,然後,拥紧了他,加深了这个吻-
  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温度的,纯然安抚的吻,同时也是一个泄漏心伤彼此舔拭的吻-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心底最深的伤痛,不是任谁,都可以碰触的到的-
  。。。。。。
  
  〃咳咳-〃如果可以,姬疏影实在不愿意做这类事情,但是,当他面对著怀中心儿一双单纯可人的大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断眼前这益发欲罢不能的一对了-
  〃切,醒来就醒来呗-〃聂徵狐瞪了一起望向他们的姬疏影和心儿,心想这两个人更过分的都见过了,何必在乎这些-
  〃哪,疏影,小曜在和大夫哥哥做什麽呐-〃心儿一知半解的,〃怎麽抱在一起的时候又不脱衣服了?〃83C57E7E2漫笆岁琵:)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姐,姐姐-〃上官瀛邪终於有些忍不住了,尴尬的起身,来到心儿面前,发挥自己残存不多的曜帝威严,瞪了终於忍不住放声大笑的姬疏影一眼,却实在没有什麽威慑力-
  〃切,天亮了,所以就穿衣服了啊-〃聂徵狐心想骗小孩子还不容易-
  果然心儿不再问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姐姐,你先和疏影回去休息好不好呐-〃上官瀛邪温和的诱哄著心智属於稚儿的少女,然後给姬疏影一个不留痕迹的手势-
  〃呐,小曜要和大夫哥哥好好的哦-〃心儿似乎敏锐的觉察到了什麽一般,回身恋恋不舍的-
  〃嗯,午膳我们一起用-〃上官瀛邪温柔许诺,然後目送心儿和姬疏影离开仪凰殿-
  一旁一直不做声的聂徵狐,忽然冷冷的问,〃曜帝如此谨慎小心,究竟要说些什麽-〃
  〃当然是再续我们闺房旧梦啊-〃上官瀛邪搂著他稍显纤细的腰身,掌心暗昧的磨挲著-
  〃这样的息魂,你还有心思风流快活,什麽时候死在床上自己都不知道!〃聂徵狐并非对息魂一无所知,但是他有理由,对息魂置之不理-
  上官瀛邪的手有些踯躅了,然後苦笑,〃看来,你今天早晨收获不少呐-〃
  〃不过在昭华阁彼此认识了一下,相信他们会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吧-〃聂徵狐轻描淡写的,但是眼底的邪恶绝对不是易於之辈-
  〃那麽,还有信心,专司三年呐?〃上官瀛邪轻轻的,在他敏感的耳际嗫著-
  〃那你又什麽时候,给我那些东西呐-〃聂徵狐却转守为攻的,他答应来这里,当然不是因为单纯的有谁谁侍寝,开玩笑,他要什麽要的床上佳客没有-
  〃徵──〃上官瀛邪深吸一口气,那人,真的是心思百变,如若非反应机敏,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思维,〃靖城,凝然皆不在我手中,也不是我随性,就可以给你的啊-〃
  。。。。。。
  聂徵狐忽然阴骘的瞪著上官瀛邪,看他神色清逸的样子,真的有些恨不得再次拆吞入腹,〃你说过的,在息魂!〃
  〃是啊,是在息魂,但是并非在我手中!徵,息魂究竟何如,你也许有兴趣知道呐-〃上官瀛邪承认,一步步,将他引入息魂的领域,这一切,都是一个布局,但是其间真心究竟放下多少,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晰的-
  聂徵狐深深的看著他,也许是一刹那,他了然其间厉害,〃你不要告诉我,那二珠刚好在一些你很讨厌的息魂人手中吧-〃
  上官瀛邪笑了,一种冷酷的令人心惊的微笑,〃徵,不愧为我看中的人呐-〃
  聂徵狐邪肆一笑,然後深深的,看著上官瀛邪,〃想要利用寻魔医麽?我从来不知道,曜帝也很天真呐-〃
  〃身为息魂大夫,寻魔医只需要帮我治愈两个人,然後医死两个人,就可以了-〃上官瀛邪一字一句,口吻却是异常的笃定-
  仿佛谈笑间,诺大息魂,阴霾渐生了-
  〃两枚凤翥珠,就可以买断四人的性命麽?〃聂徵狐冷冷觑著,算是讨价还价-
  〃如果,再加上天山的那两颗呐?〃上官瀛邪於是步步为营,处处诱饵-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呐-〃聂徵狐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了,〃曜帝若是有兴趣,可以让我猜猜,要治愈的两个人,和要医死的两个人-〃
  〃如果你觉得有趣的话-〃上官瀛邪纵容著他-
  〃呵呵,应该是你姐姐,和一个明明武功尽废却似乎地位不斐的老男人吧──〃聂徵狐从来不浪费自己的时间,他可以从细微之处,观察到无数,〃而要杀的,即使你不说,我也基本上做了,一人,叫什麽容长老,一人,叫做齐什麽蓑-〃
  〃一半,一半-〃上官瀛邪莫测高深的笑了,眼神顺势滑落,好整以暇的,〃徵,我们不聊这些血腥物事了,我很想知道呐,为什麽我娘亲传给我娘子的玉镯,会在你手腕上呐?〃
  聂徵狐於是咬牙切齿的,〃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怎样可以毒死你呐-〃
  。。。。。。
  
  (35)
  午膳时间,窗外难得的曜阳,如沐如诉,邻近年关,氛围不匪-
  毕竟有著不成文的约定,帝尊若是外出,回到息魂的第一顿午膳,要与四长老,五方宫主,六星司神,以及所有後妃亲人同席享用,以示怀柔慰问,但是这样的一大桌人,如果每一个,都用同样诡谲的眼神望著同样一个陌生的男子的时候,那麽这大概是息魂近百年来,最为诡谲的一顿午膳了-
  聂徵狐却品琢著那碧玉杯中琥珀色的美酒,虽然比不上他的毒酿滋补,但是,味道甘厚,已经不是凡间之品了呐-
  〃萱质名酿,经过百道工序蒸酿,然後淬成一坛,封藏百年而成的,怎麽样,味道不俗吧-〃上官瀛邪径自啄著自己杯中冻顶香薰,那也是天下唯有息魂独独栽培的异种茶品-
  〃你自己喝两杯不就知道了,切,为什麽问我-〃聂徵狐虽说平素不羁,但是任谁如果接收这麽多道想要杀人的眼神,都是不豫的-
  〃帝尊,您这麽久才回来,难道忘记了,答应过的,要给绫染的雪云名绣了麽?〃撒娇耍痴的,是一个娇柔美豔的女子,眼神虚浮并且魅惑的,她,是曜妃之一,云绫染-
  〃是麽?〃上官瀛邪唇侧分明是一抹笑靥,但是眼底的冷寒,却是这般娇柔的女子无法承受的肃杀-
  〃是,是-〃云绫染霎时感到周身微颤,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疏影,派人护卫绫妃到苏州别馆,让她尽情挑选雪云名绣-〃上官瀛邪放下茶盏,茶色眩目-
  〃是,帝尊-〃姬疏影敛眉顺眼,但是明显的,有些笑意-
  〃帝尊!绫染还想要好好侍侯您呐-〃云绫染见状立即撒娇起来,用罄所有女性的妖媚,胸前两团肉微缠著喷薄欲出-
  〃是麽?那麽,就去苏州别馆等我吧-〃上官瀛邪已经厌倦了,和这般女子玩著欲擒故纵的游戏,〃来人,带绫妃下去!〃
  两名女侍立即推门而入,一左一右,架持著所谓绫妃-
  一个已然被打入冷宫,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怎样错误的妃子-
  
  一桌寂然,唯独上官瀛邪,不留痕迹的,为聂徵狐倒满酒,眼神却逡巡著自己那些属下们,〃你们应该有所闻,今日起,寻魔医便是我息魂的大夫了,他是我特意为心儿和寒长老请来的神医,所以,不必受息魂任何限制,你们无事,也不必打扰他-〃
  所有人一震,寒静缚表情有些歉然的,心儿却一无所知的,径自顾著用膳-
  〃帝尊,那麽聂公子的日常休憩?〃罗!身为六星司神之一,谦卑的问著,但是眼底,分明是桀骜的轻蔑-
  〃在仪凰宫即可,他不必有人服侍-〃上官瀛邪轻描淡写的,然後聂徵狐,轻轻递送一个暧昧的眼神,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悉-
  。。。。。。
  只要你服侍我就好了呐-
  我们当初不正是如此约定的麽-
  。。。。。。
  〃帝尊,恐怕有所不妥,那是帝後才能居住的地方-〃玉长老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妇,风情万种又同时端庄细腻的-
  〃可是,那里的床,睡得很是舒服呐-〃聂徵狐眼神轻佻的,将魅惑众生的妖男形象,演绎的完美异常-
  〃哼!〃玉长老果然一激变怒的,双颊立即涨红,凤目圆瞪,〃帝尊!〃
  〃玉长老,身为息魂帝尊,我应该有权利,支配小小的仪凰宫吧-〃上官瀛邪用一种奇异的语调,缓缓陈述著,明明没有什麽威慑力,但是让人丝毫反驳不得-
  〃看来帝尊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老的话放在心里了!那麽,恕我倦了,先行退下!〃玉长老严厉一振,起身就走,丝毫礼数都没有的-
  〃玉长老-〃一旁的儒雅男子正待打圆场,上官瀛邪一个手势-
  〃季长老,不必勉强玉长老呐-〃他不以为然的,将聂徵狐些微凌乱的发丝,轻轻拈起-
  〃帝尊-〃季长老喟然叹息,然後,不做声了-
  
  没有人举筷,也没有人邀杯,气氛冷凝的,连心儿,都吓得偎依向一旁得麒麟,神色惶恐得-
  寒静缚不留痕迹的,向对面示意,於是一个男子,起身了-
  〃聂公子初到息魂,既是为心儿小姐和寒长老而来,我还是敬你一杯!〃那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但是当他微笑的时候,却有著惊心动魄的媚色-
  〃呐,若是和你,这杯,就该交杯而饮了呐-〃聂徵狐终於发觉了一个可以引起他兴趣的人,笑得像是狡猾的妖狐一般-
  不愧是被妖狐哺乳长大的-
  〃聂公子说笑了,在下君如雾,身为雾妃,不敢逾越-〃君如雾坦然的微笑,幻化出另一种风情-
  〃我喜欢-〃聂徵狐於是干脆的饮完杯中之酒,然後随意的对上官瀛邪说,〃呐,什麽时候你出去,就让他来陪我哦-〃
  〃徵,你以为我会离开你麽?〃上官瀛邪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径自饮完杯中茶,简直是糟践-
  〃那不好说啊,你不是要去苏州陪你的绫妃麽?〃聂徵狐立即以牙还牙的,丝毫不甘示弱-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爱吃醋呐-〃上官瀛邪有些得意的,笑容很璀璨-
  四周皆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惬意愉悦的曜帝-
  〃曜帝的自我感觉,倒是太过良好了呐-〃聂徵狐邪肆瞪了一眼,却看起来没有一点威胁的-
  〃不是麽?徵-〃上官瀛邪眼睛蓦的深邃起来,有种朦胧的漩涡一般,残狞并且深情的美-
  〃是吗?瀛-〃聂徵狐品尝著淡淡琥珀色的液体,末了,舔一下自己微润的唇-
  上官瀛邪立即感应到下腹的一阵紧膣,不禁暗自心惊,什麽时候,在自己无法觉察的时候,已经受到这个人,如此深的影响了,抑或自己放下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可以收回的限度-
  。。。。。。
  
  纵是冷场,一顿饭尴尬了将近一柱香,也差不多了,彼此审视定夺,胜负有分-
  〃菜都凉了呐,大家不要只顾得彼此熟悉了;一切随意就好…〃寒静缚优雅得夹起一块银鱼羹;连吃的样子都是贵胄万分的…
  〃你若是想要尽快恢复自己的筋脉;最好从今日开始茹素…〃聂徵狐总算把注意力转换过来,
  神情带了三分随意,三分轻佻,三分戏谑,但是就是无法不让人相信的-
  他是寻魔医-
  他轻描淡写的话,也许都可以救一个人-
  〃聂公子费心了-〃寒静缚怔了一下,没有狂喜,也没有激切,依旧那麽淡薄的-
  〃徵?!〃倒是上官瀛邪愉悦之意,溢於言表-
  〃还有啊,心儿必须开始食补,算是她运数到了,我把邃血小筑最出色的厨子,给带来了呐-〃聂徵狐懒散的放下筷子,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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