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有名无实的绯闻相比,现场更加夺人眼球的是女导演对女主角的过分亲热的表现,在开机仪式上,女导演一直紧握着颜暮生的手,在讲到激动之时甚至于颜暮生拥抱在一起,不管是刻意还是无心之举都让这简单的开机仪式变得不简单起来,轰动性的话题占据了所有人的眼球,而这次的宣传目的也达到了。
一个导演对一个演员的青睐可以有很多种表达方式,苏摩歆却选择了最暧昧最让人浮现联翩的方式。
结束之后,颜暮生向她提出意见,她不想给任何人造成这种误解,只希望这种暧昧的举止不要再继续下去。
苏摩歆喝了几杯酒,高兴坏了,微醺的时候眼神温柔,她说:“对不起,如果给你造成困扰,我道歉。不过你似乎应该感谢我,再也没有人会问你关于董晨那讨人厌的问题。”苏摩歆举起酒杯,做出庆祝的姿势。
颜暮生说:“我和董晨本来就没有什么,所以哪怕是天底下的人都相信了,她也不会相信,可是……”
“原来你是顾忌这个。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也要谢谢你配合我。”苏摩歆用西方的表达方式,在颜暮生的脸颊上落下带着酒意的一吻,说:“我问你,如果你不在乎一个人,是不是不管她做什么你都不会看她一眼?”
“是的。”颜暮生的目光顺着苏摩歆看的方向看去,那里没有苏摩歆想要的在乎的目光,如她所说,这里没有在乎的目光,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颜暮生回到自己的家里,安惠不在房间里,应该这样说,属于安惠的东西全部从她的房间里消失,除了那无法消除的气息,其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这里从头到脚都只是颜暮生一个人生活着,至于安惠只是颜暮生的幻想而已。
冰冷而寂静的房间像死去了一样,颜暮生站在门口,无法接受这一幕。
没有质问没有争吵,沉默一直在持续,直到另外一人离开。
安惠走得太突然,不给颜暮生任何解释的机会。她甚至连一张纸都没有留下给她。
颜暮生坐在收拾干净后没有了温度的床上,打电话给安惠,安惠坐在装满水的浴缸里接听了她的电话。
浴缸的水不断溢出,安惠低下头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自己,以一种渴望又排斥的心态倾听着电话那边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想给你呼吸的空间。”
“什么意思?”
“因为如果这时候我在你面前,我一定会把你掐死,我控制不住我的双手,它们比我想的要残忍。”
“安,你在你说什么?”颜暮生觉得心惊肉跳,从安惠那梦呓般的声音中她听出了诡异。
安惠的头向后仰去,靠在边缘,说:“颜,你属于谁?”
“我……”颜暮生顿时无言,只因为安惠话里强烈的占有欲。
安惠的声音变成了凶猛的藤蔓,在手机里生根发芽,此刻已经将她团团裹住,让她尝到窒息的感觉。
“你迟疑了,说明你还在犹豫。颜,我累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你的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所以你要撤离是不是?安惠你好残忍,你真的好过分,你随随便便来也是随随便便走,把我的世界弄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却说是我的错就走了,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不是认真的!”颜暮生心冷成灰。
“我是认真的,我一直都是。”
颜暮生发出冷笑,说:“那也请你认真地离开,永远地离开我,不要再来祸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QAQ 所以忘记工作吧忘记毕业论文吧忘记考试吧忘记一切的一切吧,好好睡到天亮,晚安亲爱的们,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250、第 250 章 。。。
250。
人越长大不是越成熟而是越像小孩子。在现在这个年纪却还做幼稚的事情是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
安惠在搬出颜暮生家以后一度想要回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在追着颜暮生,从不曾见过她回头来找过自己,这段感情是她在牵强,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她现在离开是否是成全了颜暮生的心愿,也是顺了她的意思?
如果是那样的话,安惠只能说自己是得不偿失。
感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不是她想爱的时候付出感情就能得到回报。
这两天,她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东西搬回家里来却不曾收拾过,就摆放在角落里,就好像她存着随时会回去的念头。
四下无人的时候她在问自己,到底是什么缘故把两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第三天,她在电视里看到苏摩歆带着她亲自选择的两位女主角到处宣传,苏摩歆这个女人气派十足,带人出去也不会摆出小家子的场面,一定是要辉煌地出场,要所有人都注意她听她说话才肯罢休。
颜暮生站在苏摩歆的身边笑得那么自然,没有被这华丽场面压下去,反而更是全场突出的焦点。
看着电视里的人,安惠第一次对她产生了陌生的感觉,就好像这人与她并不相识,自另外一个世界来。
电视里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开,安惠托起下巴,将电视上的人细细打量,在心中询问着自己,她是谁,她属于谁。
答案是无解的。
深夜的门铃声显得那么突兀,一阵连着一阵,不给人喘息的空间。
安惠心存疑惑,不明白有谁会在深更半夜来到这里敲她家的门。
她走到门边按下按钮,屏幕上出现颜暮生的脸,安惠因为过分惊讶而忽略了颜暮生脸上异样的潮红。
安惠打开了门,看见颜暮生靠在门边的墙上,身上穿着最新款的裸色单肩晚礼服,高腰线的设计凸显出她纤细的腰不盈一握,胸前黑色的腰带配有复古的腰饰,颜暮生长发披肩,一朵山茶花点缀在发间。她抓着手包的银质细链,无力地靠在墙上,目光带着醉意,朝站在门口的人看去。
安惠意外地是在这里看到颜暮生,而此刻她因为休息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颜暮生这身奢华比起来显得休闲许多。
“你……”安惠脸上写着震惊。
颜暮生撑起墙面,站起身,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踩不稳脚上的高跟鞋,身体摇摇晃晃,几乎要朝安惠压去,安惠伸出手想要护住她,却被颜暮生推开。
安惠皱起眉头,说:“你怎么会喝成这样?”
“不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我,以什么样的身份管我?”颜暮生笑得一塌糊涂,叫安惠忍不住担心起来。
“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喝醉了吗?跟我进来。”安惠抓住颜暮生的手腕,想要把她抓进家里来,看这样子她是回不去了。
颜暮生抬起手,抓住她的衣领,醉醺醺地说:“安惠,我说你是一个胆小鬼,彻彻底底的胆小鬼。”
“颜,你真的喝醉了。”安惠还不曾和这样失控的颜暮生面对面过,也不知道原来喝醉酒的她会露出疯狂的神态。
“我没醉。不许说我喝醉。”颜暮生推着她的手,走路也是摇摇晃晃。
“颜,你给我进来。”安惠燃起怒气,将这个满身酒气的人拖进屋子里。
颜暮生却以剧烈的挣扎抵抗着她,拎起手包拼命地打她,那包虽然小,但是打在人身上还是会有剧烈的疼痛,颜暮生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一点,虽然打起来更是不饶人。
她说:“安惠,你让我瞧不起你,我现在才看透你原来是那么没用的人。”
颜暮生喘着气,一步步往后退去,前后脚绊在一起,身体摇摆着,让看的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安惠不顾此刻自己的模样追了出去,颜暮生看起来连走路都走不稳,却是跑的飞快,一路跑到了楼下。
安惠终于抓住了她,自她身后把她抱住。
颜暮生被她抱住,像落入网中的鱼,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奋力反抗,给安惠带来各种伤害。
安惠说:“颜暮生,你现在给我安静下来。”
颜暮生真的安静了下来,身体变成了一块石头往下沉去,在地上蹲下,说:“安惠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我现在才把你看透……”
安惠将她抱住,说:“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
“我们没有家。”
“先回我的家,有话好好说。”安惠在抵抗颜暮生挣扎的时候被她的手背甩到了脸颊。
她发挥强势作风把颜暮生一路拖回去,也不管这一路上被多少人看到。回到家里,她把门重重关上,颜暮生压在她的身上,门与颜暮生两人变成天罗地网把安惠囚禁起来。
颜暮生的身上有酒的味道,浓烈地好像是把颜暮生这个人丢进酒缸里再捞出来一样,还有香水的气味,她换了一款香水味,这股味道像是在说这个女人渴望勇气,渴望变得勇敢起来。
颜暮生用身体压着安惠,说:“你不应该回来追我,也不应该在追了以后又潇洒地离开,你以为我的心是你随便你玩的东西吗?”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不想永远都是我在付出,现在我厌恶了总是付出的方式。你一直要我给你公平,我给了,你却从不把你的爱情给我。”
颜暮生抹去眼角的湿润,说:“原来你是这样以为的……原来是你觉得我不爱你……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觉得我是爱着你始终都没有改变过的,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认为我的心始终都在你身上,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跟我说爱!”
“颜……”
“安惠,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我要告诉你,你是那么的混蛋,该死,应该得到报应。你应该爱上我然后被我折磨然后抛弃才对,这样才是因果报应,才是公平,可是……可是我舍不得,我总在想我不能这样对你,我每次都在想,这样就好,只要我不向她屈服她就会一直对我保持兴趣,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悲,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呢,你每天看着你自己,你觉得你委屈,可是我呢,我难道就不委屈了。安惠你为什么不去下地狱!”
安惠是无神论者,可是此刻她却祈祷这世界上真的有地狱,好让她去那里赎罪。
颜暮生露出痛苦的神色,她靠在安惠的肩膀上,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认为我是爱着你的……”
“我……”
“我好难受,我想吐。”颜暮生捂住胸口,安惠吓得花容失色,把她带去卫生间,在最后一刻打开马桶盖,让她吐个痛快。
颜暮生发出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安惠轻拍着她的背,却被颜暮生的手挡开,颜暮生侧过身,说:“现在从这里离开,我不想被人看到这一幕。”
说完又一阵恶心传来。
安惠去弄了一杯温水和热毛巾,再度回来时颜暮生已经恢复了平静,正艰难地撑起虚软的腿打算站起来。
安惠扶住她,把温水喂到她的嘴边,说:“漱口。”
“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家。”颜暮生恢复了理智,最想去的地方是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家。
“你不能回去,今晚留下来。”
“安小姐,现在你没资格管我。”颜暮生冷笑,像龙卷风卷把安惠卷到了床上,
安惠被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变成一片落叶飘在水面上。喝醉酒的人力气大得不可思议。
电视开着,电视里的声音是她今晚在晚宴上接受采访说的话,那声音是如此的遥远,像无数回应在她脑海里回荡。
她茫然地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还有安惠的声音在说:“你无理取闹也应该有一个度,像你这样喝的醉醺醺的人还出去简直是找死。”
颜暮生抬起身用脚压住安惠挣扎的腿,解开腰上的丝缎腰带,把她的双手绑起来。
安惠倒在床上,双手被捆住,眼睛看去,视线里被安惠的脸替代,颜暮生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此时身在何处,为什么是梦境却有着真实的痛。
安惠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桀骜又藏着柔情。她被束缚的姿态让颜暮生的醉意更加强烈,她用颤抖的手拨开遮掩着安惠脸颊的长发,低下头,将唇印在安惠的红唇上,颜暮生心想,假如这是做梦,就干脆让她做到天亮。
这一夜,自疯狂开始,变成了痴狂,最后以疲倦结束。
这一夜是怎么结束的,颜暮生早已不再去想,醒来安惠躺在她身边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两人像是回到了几天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颜暮生说了一声:“早。”嗓子像是被炸弹炸过一样支离破碎。
安惠说:“我们把之前那段不愉快都忘记好吗?”
“你是说昨天还是三天前你不辞而别?”
“三天前。”安惠眼带笑意,说:“我后悔贸然的离开。”
“是逃跑。”颜暮生坐起身,被子自她身上滑下,阳光洒满床铺,也落在她的肩膀和背上,昨晚狂欢后的后遗症还持续不退,她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我第一次喝那么多酒,觉得喝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能让人忘记所有的不愉快,也能让人充满勇气,能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可是醒来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好。”
安惠说:“喝醉酒的你变得真实。”就好像一颗糖把自己外面包裹着的层层束缚解开,用爆炸性的出场方式带给安惠震撼。
“我现在头很痛,不想跟你说话。你从我床上消失。”颜暮生转向另外一边。
安惠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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