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生坐在车上陷入沉思,车子已经停下许久,杨正军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回过神来。
他和颜暮生的关系,未必如外面的人所猜的那么精彩。
她不是他的情人,而他也不是她的蓝颜知己。
也许对于他来说,他愿意把这一切变成事实,从情人到亲人,建立一个稳定的关系,一个有过婚姻
有过孩子的男人对家庭的期盼不如少年那么激切。但是他的一头热没有换来颜暮生的感动,爱情不是等价交换,女儿在学校里学会了付出一头羊就能换来一把斧头,在爱情的世界里,付出再多,对方无心手下,一样是打水漂。
“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是一句熟悉的谢谢,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晚安,晚上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累到。”杨正军说。
走进崭新的家,属于自己的空间那么大,反倒是显得自己和自己的影子渺小了。
打开全部的灯,看着重金打造的现代化风格,并没有被壳包容的安全感。
颜暮生其实想要的家,不是简单的房子,而是房子里面的内容。
颜暮生也极少回到这个新家,总在外面忙碌,住在酒店和宾馆的大床上,倦极了闭眼就能睡过去。
她害怕空闲的时间,大段的空白时间让她开始胡思乱想。
她睡不着,被屋子里的寂静弄地心神不宁,才鼓起勇气叫来梁槿言。
梁槿言而今是她唯一能说体己话的知己。颜暮生从不主动与人亲近,是梁槿言靠近她,才让彼此熟悉起来,如果要去计较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的话,也许是在梁槿言告诉颜暮生自己有一个爱人的时候,颜暮生觉得自己被她信赖着,而同时,她也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
梁槿言连夜赶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从姬青的柜子里捞来的藏品,适合在这个秋天的深夜里享用。
“我不太会喝酒。”颜暮生说。
“不会喝就少喝一点,我负责解决大部分,你就喝一两口就够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梁槿言笑着对她说,开了一瓶雪碧,与红酒混在一起,看着红色与白色的液体混在一起,说:“姬青总不喜欢我喝酒,我就找机会偷偷出来喝一点。”
“所以这次其实是你想喝酒找的借口吧。”颜暮生说。
梁槿言眨眨眼:“事实上的确如此。”
“你家没有高脚杯?”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仓促又没有修改,如果有错字,请大家指正。鞠躬。
贱人
“那就拿杯子吧,不会吧,你哪里弄来的玻璃杯,还有卡通图案。”梁槿言结果颜暮生递过来的玻璃杯,看到上面还有可爱的草莓图案,不禁笑起来。
草莓玻璃杯是两只,都倒满了混合后的酒,梁槿言把杯子递给颜暮生,颜暮生说:“你看过nana吗?”
“那是什么东西?”
“一部漫画,里面就有这一对杯子,然后我特地去买了回来。”颜暮生说。
梁槿言端着杯子大笑:“别告诉我你居然学漫画里的人物,哈哈,你都几岁了啊……不对,好像你的确比我年轻,不过你总是愁眉苦脸的,再年轻也显老。”
“又被你说教了,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比以前开朗许多,真的,请相信这一点。”
“是吗?好吧,为了证明你已经看开了,就把这杯酒喝完。”梁槿言指指她的杯子。
颜暮生深吸一口气,说:“好。”仰头把酒喝掉,梁槿言瞪圆了眼,我的意思不是叫你牛饮啊。
如果让姬青知道自己拿她的好酒混雪碧还让颜暮生这样喝,一定会被她骂一通的。
喝完了酒,颜暮生的脸颊微红,看起来放松了许多,两人坐在地毯上,膝盖上放着垫子,面对面地说话。
颜暮生借着酒意,问出她心中的疑惑:“梁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不,我不觉得你傻。”梁槿言实话实说。
“他们都笑话我,为什么那么死脑筋,爱上一个人就永远不知道放手。”颜暮生今天就打算把说出来,那些话,埋在她心底,也许已经开始腐烂了也说不定。
梁槿言把腿盘起,坐直了腰,说:“你觉得你爱她是错的吗?”
梁槿言的目光,看似温柔,却咄咄逼人,颜暮生被她的视线抓住,无法逃避,只得面对,掏出心中最真的话,她摇头,说:“不,我觉得我没有错。”
“你没有错爱她,你没有放手是因为你执着。你应该夸奖自己。”
“哈哈……”颜暮生大笑起来,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伤的泪水溢出眼眶,她擦去眼角的泪,说:“你是第一个说我对的人,其余的人说,颜暮生,你真是笨蛋,你一直在犯错。”
“不,还有你自己,你自己也在认可你的行为。”
“是啊。”
“喂,妹子,我能问一句嘛,那个人,是安惠吗?”
颜暮生说:“是的。”
“天,果然是那只黑寡妇蜘蛛。”梁槿言一拍脑门,仰天长叹,其实她知道一定是她不会有错,但是知道跟真的去确认不是一回事情,亲耳听见的时候还是有些受不住,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孽缘啊。
“你跟安有过过往吗?”颜暮生紧张起来。
梁槿言举手,说:“别瞎猜,我跟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自从你出现以后才有那么点关系。但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颜暮生不明白。
“妹子,你知道吗,你跟安惠之间的□早就被人家意淫了无数次了,自从我跟你认识以后,我们两人的名字也列在一起,于是你的官配是我还是安惠,这个问题困扰了无数人,每次一吵起来就拿我跟安惠比。”
“我还真不知道这些。”
“你该去看看网上的评论,很多话都很有意思。像是外太空的语言。对了,说跟安惠有关系的,倒不是我,是沐未央,沐未央的姐姐曾经是安惠最爱的人。”
“既然是曾经,那就是过去的事情了。”
“事实上安惠一直没爱过别人,她说那人是她的最爱,也就是比别人对放了几分情。没准,她的初恋都还没给过别人。”梁槿言对颜暮生说,意有所指。
颜暮生陷入沉默中。
安惠啊,她最爱自己的永远都是她自己。
梁槿言说:“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啊?我……”颜暮生在此刻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梁槿言为她再倒满一杯,放进她的手中,说:“那我们公平点,我说一段,你说一段。好不好?”
“好。”
“我跟我那位认识快四年了,准确说来,三年再半年,我们是工作认识的……后来我就逃了三年,等到今年在沐未央家里遇见了她,我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忘不了她。然后啊,就出了一大堆意外,才逼着她同意跟我好。至于这意外是什么呢,我就不说了,现在轮到你,你说说看,你跟安惠是怎么认识的?”
颜暮生思索后,才缓缓道来:“我以前就很喜欢她。不过不是爱人的那种喜欢,而是很单纯的仰慕,没有想过要与她面对面,甚至说跟她说话。那时候电视剧在我们学校里选演员,我只是抱着小小的希望去参加,走到最后一步,和其余四个同学一起竞争,我觉得自己没那个能耐进入演艺圈,就想退出,但是结果她选择了我。我后来才知道,她选我,只是她随手抽签抽到了我,那只是运气,我却一直觉得是她看得起我,对她充满了感激。”
她停顿了一下,清清嗓子,说:“后来,是我先喜欢上她的,我很小心地藏着我的心思,怕被她看见了,会被她嫌弃,以为等这次合作结束了,我们就不会见面,那我也就可以死了心。但是,结束的时候,她私下里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走。”
“好不可思议。”梁槿言笑着说。
颜暮生点点头,说:“我甚至怀疑这是她的玩笑话。我说不可能,你这样的大明星怎么会看上我。她就笑着说,看上算不上,就觉得你听话,是可以培养的材料。然后我就跟她一起来北京,签约了这个公司,我自己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也不敢有什么野心,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我抱着这样的心态到了这里,再后来,她察觉到我喜欢她,就给我机会让我表白。”
“什么?她是这样说的?”梁槿言差点把酒喷出来,安惠这人也太懂得占人家便宜了吧。谁先说出爱,谁就要吃亏到底,安惠不付出任何的代价就能得到一颗痴心,这简直是无本买卖。
颜暮生这傻子,以她的性格,一定是说了。
颜暮生回忆起那天,也如今夜一般,喝了点酒,安惠的微笑,带着遥远的距离,但是对曾经认为永远没有可能见到她的颜暮生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于是颜暮生抱着忐忑的心说出了真心话。
她的心情,怀揣着奢望,生怕被安惠伤害,但是已经没有退路。
安惠便接受了她的告白,要了她的心,也要了她的人。
自此以后,她便渐渐沉沦下去。
安惠是鸦片,她吸了一口,便不能戒掉。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梁槿言无不担忧地问。
颜暮生淡淡一笑,说:“好好过日子。”
手机上的页面停留在颜暮生身上,安惠已经许久没有拨过这个号码,以前,这个号码永远为她等待着,只要她叫她来,她一定会赶过来,渐渐的,她有她的事情要处理,不再来了,现在,她就怕自己要她过来,她也不会过来,所以何必自己去找不高兴呢。
以前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影子只要自己回头就能看见,而今,一回头发现身后空空荡荡的的。
安惠笑着放弃了这个号码把手机丢在一边,起身离开。
易庭雨走后,公司需要新鲜血液注入,安惠也希望能找到一个有潜质的新人,将她锻造成有用之才。
寻找新人的工作好比大海捞针,在才华各异的人中寻找一个适合的人,无异于赌博。
赢了,找到一个好苗子,那就是一本万利,如果找错了,损失的不只是成本,还有机会成本。
在一次酒会上,安惠作为公司领导出席,犒劳大家的努力,在席上,她习惯性地站在角落边上,以她的角度能看见全场,而她也能享有一份静谧。
一个穿着桃红色长裙的女孩走到她的面前,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上:“安姐姐不喜欢到大家中间来,是觉得我们没共同语言吗?”
“你们小女孩喜欢的东西跟我喜欢的未必相同,说不到一起,还不容易远远看着她们。”安惠含笑回应。她的目光打量着身边这个大胆的女孩,从记忆里寻找她的资料。
不熟悉,要么是新签下的新人,要么就是不重要的人。
“安姐姐喜欢的女孩子是漂亮的还是可爱的?”她大胆地问。
安惠的眸光沉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妆容能修改一个人的外表,但是眼睛能泄露一个人是否年轻。
她看起来与易庭雨差不多年纪,十八岁左右不会有差,而且看她的言谈举止,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的人,而她的动作表明她很希望被人关注,渴望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我喜欢好女孩。”安惠回道。
她左近了一些,从安惠手中的碟子里拿过一块水果,放进自己的口中,视线却大胆地注视着安惠,说:“安姐姐觉得我是哪一类的?”
“你,看起来不是好女孩。”
她露出明显失望的表情,说:“那就没有希望了,我其实还想让安姐姐喜欢我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她说。
安惠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对话与目前的发展,挑起一块水果,递到她嘴边,说:“好。”
“那安姐姐你呢?”
“我?我需要说什么?”安惠从来不说不该说的话。
晚上,她的车子副驾驶座上坐了另外一个人,姚琪亚。
夜晚,姚琪亚走进她的家,在门口她就解开了她的长裙,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安惠挑眉,笑看着她不着寸缕的胴体。
眼前的女孩才十七岁,未到法定成人年纪。但是这不妨碍她寻欢作乐。
安惠坐在长椅上,懒懒地躺着,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姚琪亚不像颜暮生,她大胆,直接,手段了得,她懂得最哪里最美,什么时候可以让自己美到迷死人。
她摇摆着翘臀,一边舞动着性感的舞步,一边来到安惠面前。
“我性感吗?”她问。
“性感。”
“可是你却没有出手碰我。”
“因为我在想,到底有多少人碰过你。”安惠说。
姚琪亚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用媚笑掩去,说:“如果安你愿意,我可以只属于你一个人,不让任何人碰。”
安惠狠狠地拍打她的屁股,巴掌过后她雪白的臀部出现红晕,姚琪亚却发出销魂的呻吟,乐在其中。
“贱人。”安惠骂道。
姚琪亚叫得更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积极,我也没意思了,索性顺着自己心意写,高不高兴随我。
妈的
148。
华丽金色的埃及棉床单上躺着两个赤^裸的女子,安惠坐起身,看着眼前这凌乱的一切,有种恍惚的错觉。
一^丝^不^挂的女体趴卧在床上,雪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