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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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宠妃-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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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黛玉羞道。

林如海乐了,道:“说起来我不过是感叹女儿过两年便要成了别人家的,你怎么倒是一点都不伤心,倒像是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

说到这个话题,黛玉总是说不过林如海的,当下扭了头不理人了。

林如海自己乐了一会,突然又惆怅起来,叹气道:“后年你出嫁,我们府上并无可操办之人,有些事情得你自己拿主意,将来又是嫁去王府,管着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有些事情,我得先跟你交待一句。”

林如海郑重其事,黛玉也止了害羞之心,道:“父亲请说。”

“早年你母亲管家,你也跟着一起学过,后来更是单独主持过家事,想来林府上下的家底,你是知道的。”

黛玉点了点头。

“我并无儿子,也无过继之意,将来……这家产约有七成是要上缴国库的。”

“父亲”黛玉听出林如海言语里的托孤之意,急忙出声打断。

林如海举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道:“早先……我倒是想过将家产托付出去,只是现如今你已经许了王爷,若是将家产充作嫁妆随你嫁进王府,怕是将来会被御史诟病,况且王爷娶你也不是为了银子。”

黛玉半低着头,半响道:“父亲,”她犹豫片刻,道:“早先我去外祖母家里,父亲说过再无续弦之意,只是……父亲可想过再纳一门良妾?”

“这……”林如海如何甘心让林家在他手上断了香火,只是一来的确他在子嗣上有些艰难,二来皇帝肯让他做了这个位置,也是看在他是孤臣的份上。

若是他有了儿子……或者能不能瞒过去呢?

林如海摇了摇头,“还要再想想。”

父女俩一时无话,半响林如海笑着给黛玉到了一小盅酒,道:“你也喝一点,将来嫁进王府,除夕夜是要去宫里守岁的,你算算你有几个妯娌,还有一大堆的母妃。”

林如海笑着举了举手上的酒壶,道:“这么一壶酒能斟七八倍,你得能喝上三壶才行。”

黛玉立即苦了脸。

林如海大笑,“看来王爷也不是没有缺点的。”

再说贾府里。

他们人虽多,只是一点都不热闹。

才闹了分家之事,虽然还是共同一个祖宗,但是众人见面各怀心事,特别是贾母,这两天已经隐隐有些回过味来了,总觉得是她大儿子挖了个坑让她跳下去了。

只是除夕祭祖,连贾敬都从道观里回来了,所以贾母只冷了一张脸,唬得所有人都不敢大声顽笑了。

若是平常,还有一个王熙fèng逗乐,只是眼下她分了家,不管将荣国府老底倒给贾赦是出于自愿还是胁迫,她是彻底不往贾母和王夫人身前凑了。

还有个宝玉,黛玉走了,宝钗也走了,荣国府的血雨腥风他也听了不少,又说要合家搬出去,这些日子一直怏怏的,连话也不怎么说了。

不管别人,贾赦和邢夫人两个都是心里偷着乐的。

贾赦正式接手荣国府。

宁国府的贾珍本就是私下里跟他一起胡闹的,贾敬又不管事儿,过了年便要回道观去,这一边就没什么人说他了。

再者他在族里一说族学依旧,一点点反对的小声音都没有了。

至于贾政,他可是听说了,今年的考绩再创新低,他还是去耽误自己的前程吧,再这么下去,贾政怕是要降级了。

贾赦咳嗽两声,掩饰住自己的笑意,从贾政手里接过供奉祖宗的菜品,递到了前面贾珍手里。

邢夫人现如今在正堂跟着贾母摆菜。

贾母冷着一张脸,邢夫人装着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在感叹着侯夫人的身份是多么好用。

她们几个都在寒风凛冽里冻着,就她能跟贾母在室内。

想到这儿,贾母时不时的冷眼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随着新年的钟声敲响,建元三十九年正式到来了。

瑞定举着酒杯跟对面的太子还有二哥瑞清遥遥相助,马上就要轮到你们两个了。

正月十七,刚刚恢复早朝没两天,皇帝突然染了风寒,躺在养心殿里不能理事,交待太子监国,老二到老五辅政。

第099章

皇帝病了是件大事儿,特别是这个皇帝年纪已经不轻了。

根据御医的说法,皇帝是年纪大了,偶感风寒,不过三五天就能好。

瑞定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给皇帝请安的时候皇帝虽然讲话带着鼻音,但是精神头还足。

但是都过了三个三五天了,皇帝还在床上躺着,这就耐人寻味了。

瑞定坐在吴妃宫里,问道:“父皇是真病了?”

吴妃摇了摇头,“像是真病了,可是……”吴妃也不敢相信,“你父皇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了,他身子一向硬朗,这么突然就病了,还是风寒……”

吴妃又摇头。

瑞定道:“我倒是觉得太医说的话特别像是托词。”

“托词?”吴妃重复一遍,“你是说你父皇是真病,还是重病,只让太医拿风寒当借口?”

瑞定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装病,专门来试一试……”瑞定嘴角微微翘起,“我们这些皇子都不相干,父皇要试,试的也就是太子一人了。”

吴妃叹道:“虞嫔那里也没有消息传来,她说皇帝说她宫里还养着公主,怕染了病给她,连虞嫔都不大见了。”

“这么一说,这病倒像是假的了。”瑞定道:“母妃,您想想,人之将死,想见的不就是放在心间儿上的么?”

“要么父皇平日里宠爱虞嫔都是装的”

吴妃摇头,“不可能。”

“要么就是虞嫔所知甚深,皇帝怕她看出端倪来。”

瑞定说完,站起身来道:“我再去请安,总能看出些什么的。”

瑞定到了养心殿,皇帝依旧在床上躺着,只是身边已经有了瑞诚侍疾。

见了瑞定前来,瑞诚嘘了一声迎了上来,将瑞定堵在了门口。

“皇兄,父皇刚喝了药,这才睡下,还是莫要打扰他的好。”瑞诚很是诚恳道。

瑞定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是你在这儿?”

瑞诚羞涩道:“几位哥哥都有朝政要忙,六哥虽没入朝,只是他身子也不好,我别的地方帮不上父皇,便想着不如在他身边伺候着,父皇醒了见身边有儿子守着,想来心情也会好一些。”

瑞定点头,“你想的很是周到,心情好了,病自然好的快了。”

说完,他便绕开瑞诚,小声道:“我进去看一眼便走,你也小声些,别惊扰了父皇。”

瑞定已经是成人,又长的人高马大,不过两步,就将瑞诚绕在了身后。

进到皇帝寝殿,瑞定看见父皇躺在龙床之上,床帘只扯开半个,旁边还站着进忠。

瑞定越发的觉得父皇是装的了。

他冲进忠微微点头,很是恭敬的在床边磕了三个头,又小声跟他道:“我明早再来。”

进忠送了瑞定出来。

瑞定面有忧色,“父皇……唉,到让我们不知如何是好了。”

进忠面无表情道:“王爷莫要太过担忧,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太医又说这不过是小病,过两日便好。”

瑞定又叹了口气,道:“可惜我现如今不在宫里居住,不然也能时刻陪伴父皇左右了。”

这时候,跟出来的瑞诚道:“五哥放心,我必定好好侍奉父皇,替几个哥哥侍疾。”

瑞定笑笑,“养心殿里一殿的宫女太监,再说还有忠公公,哪儿用得到你呢。”

瑞诚很是憨厚一笑。

瑞定正想作别,却见太子过来了。

太子阴沉着脸,先跟瑞定道:“马上便要关宫门了,你还不出去?”

瑞定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告辞离开,转身之后又听见太子跟瑞诚道:“你也是,明早还要上课,父皇虽病了,只是你该作的功课一样不能落下。”

似乎是瑞诚还想进去,太子道:“天色已晚,你也先回去。父皇这里有孤看着便是。”

瑞定渐渐走远了,身后又传来太子的声音,似乎说上了进忠。

转眼已经进入二月了,不禁是宫里人人着急,连前朝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纵使这是皇帝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生病,纵使皇帝身子底子很好,早年还御驾亲征过,但是快一个月没上朝……

绝无仅有第一次。

瑞定去给皇帝请安,十次有八次能遇见瑞诚,虽知道父皇多半是装病,但是不免也觉得让他占了便宜。

若是真让他刷了好感,未免得不偿失。

瑞定不禁回想起红楼梦里关于皇帝一家的的描述来,似乎他父皇最后是撑到当太上皇了的……而且新皇帝很是孝顺?

只是太子比他更是着急,这天早上瑞定去请安,便听说瑞诚被太子借口功课没做好,罚抄书去了。

没抄完不能出门。

瑞定笑了笑,太子已经忍不住了。

“父皇,”瑞定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道:“您精神可好一些了?”

“唉,就是没精神。”皇帝咳嗽两声,问道:“你帮着太子辅政,可出了什么差错?”

瑞定暗暗告诫自己一句,皇帝这是装的,便道:“先头有父皇在上面看着,儿子不管做什么心里都有底,现如今倒是……父皇什么时候能好?”

皇帝很是欣慰,伸手出来再瑞定胳膊上拍了拍,道:“兴许就这几日了,你可不能偷懒。”

瑞定原本就低着头装忐忑,正好将皇帝一只油光发亮的手看个正着。

要说真是生病了,还病了小一月不能下床,是绝对养不出这么一只圆润的手的,瑞定心中暗暗一喜,嘴上却道:“父皇好好保养身子。”

皇帝又说了两句,推说自己精神不好,让小太监送他出来了。

进忠不在,送瑞定的是上回通了性命的海忠。

两人走出养心殿,左右无人,瑞定试探道:“父皇这病……眼看着已经小一月了,太医日日来看,就没说过什么话?”

海忠上回见了他,便隐隐有了要投诚的举动,瑞定见他头上忠心值没变,想来也没被人拉拢了去,便又出言试探一番。

“父皇这病,着实让人不安。”

海忠轻笑,回道:“奴才也不懂什么药理,只是看着药材都是忠公公亲自熬的,想来……”

海忠又换了个话题,道:“陛下既然病了,王爷好好当差便是,闲了便来请安,好好尽孝。”

瑞定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

“这两日看着太子来的少了些。”临近东华门的时候,海忠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瑞定笑笑,解下腰间一个荷包递了过去,“若是有什么消息,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怎么敢。”海忠没接荷包。

瑞定笑的越发甜了,他道:“他日必有重谢。”便捏了荷包出宫了。

回到王府,他叫来手下,道:“五军营里有二哥的人,也差不多该让太子知道了。”

父皇,你既然要试试太子,儿臣便帮你一把。

第100章

二月十三日,早朝。

龙椅依旧空空,皇帝已经一月没上过朝,而且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能见到他的,也就是内阁之首高景林高大人,还有六部尚书。

瑞定看看高大人,他脸上的惊慌失措分外的明显,眉心隆起一个深深的八字,对于一个从翰林院一路走来,高升到了内阁首相的高大人,这么喜形于色……多半是装的。

父皇倒是选了个好时候装病,过完年虽积累了不少事情,不过都不是太过重要的,况且今年唯一的全国性活动,就只有一个选秀。

皇帝不在,太子监国,四王辅政,再说还有内阁学士和六部尚书看着,自然是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

况且皇帝不过是小小风寒,兴许没两天就能好了,所以这些日子大家基本都是谨言慎行,倒是分外的和谐。

但是风寒人人都得过……这一病一个月……

“瑞清”太子一声怒吼,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瑞定也不例外。

瑞清一惊,很快恢复镇定,不慌不忙拱手道:“太子殿下有何见教?”

“你可知罪”太子又是平地一声雷。

要说这种问话方式,多半能诈出来意志不那么坚定,又或者心虚的人,只是身为皇帝的儿子,从小便学会了装,是以瑞清不过皱了皱眉头,又问:“太子意欲何为?”

见吓唬人不顶用,太子冷笑一声,朝前走了两步,上了台阶。

瑞定眼神一暗。

台阶之上便是龙椅。

这台阶高五寸,一共九阶,取的就是九五至尊之意,除了太子偶尔能往上踏个两三阶,别的皇子就算是踩上一踩都是害怕落得个窥视皇权的罪名。

瑞定吸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上面的风景有多好。

太子小心翼翼往上走了三步,转身,将下面几个弟弟还有众多大臣的表情全部揽入眼底,换了一个平和许多的语气,道:“孤今日要参五军营游击将军汪起。”

瑞定精神一震,心说总算是来了。

他扫了瑞清一眼,只见二哥紧紧抿着嘴唇,狠狠瞪着太子,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早先被太子怒吼,还是因为汪起被参。

太子拿了奏折,一条条念着。

总而言之,虽然上面列举了三十七条大罪,但是总结起来,真正有杀伤力的只有两条。

汪起的俸禄和他的家产不相符。

汪起的小妾是二王妃的丫鬟。

太子道:“汪起入五军营前不过是京郊的种田人家,全无根基。他入五军营十七年,做到了从五品的游击将军,月俸银十四两米十石布十匹。但是现在他在金鱼街上有一座五进带花园的宅子,京郊还有三个农庄,其中一个还有温泉。”

太子环视一周,“金鱼街上的宅子,不用孤说,众位臣工也明白市值几何。至于京郊带温泉的庄子,哼。”太子道:“凭他的俸禄,他就算做上三辈子的游击将军,他也置办不下来。”

这个罪名……关键看怎么追究了。

本朝官员俸禄低,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要说靠着俸禄生活,那是连六部尚书都养不起清客门人的,因此便有了其他放不到台面上的收入。

比方一年四季的孝敬,还有皇帝时不时的赏赐,这个最能拉拢人心。

一般来说,明面上的收入,充其量最多只占到官员收入的一成。

太子这般说汪起,倒是没人反驳。他得意洋洋看了一圈,矛头又指向了瑞清。

“父皇既然让孤监国,孤自然要鞠躬尽瘁,这一查,便查出来不对了。”太子看着瑞清,“汪起内宅里最受宠的一个小妾,还是在官府过了明路的良妾,是二王妃的丫鬟何氏。”

“瑞清”太子叫道:“你这般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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