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冷笑,道:“来人?你指的可是门外那如木头人一般的八位仁兄?”
什么?木头人?难不成不声不响的,那八位她府中拔尖的高手,已经被制服了?
再瞧端着衣饰等物的侍女,身上也是有功夫,此时再是个个僵如冰块。。。
谁上风谁下风,立时便清楚明了。
可容娇是什么人?苍国堂堂神卫将军府的千金,地位何等的尊崇,向来都是一派的高高在上做派,从来不知低头二字怎么写。
“哼,宋玉灵,识相的,就马上将本小姐的紫金玉软鞭放下离开,否则,休怪本小姐无情。”
切——已是案板上的猪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却依然大言不残的说出这些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笑掉人的大牙。
宋玉灵也不同她废话,道:“你的破鞭,本姑娘不稀罕,速速将本姑娘的琴交出来,否则,哼。。。”
容娇岂肯示弱,面红耳赤怒道:“否则怎样?你还敢杀了我不成?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可是随苍国使臣前来雪国议国事,若我在雪国境内有什么不测,看你怎么同你们国主交待。”
原本打算同玉灵一同戏弄她一番的雪莫言,听她此言,顿时迟疑了,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苍国此番谴史前来,兴许是因乌衣国战乱之事,欲推进两国邦交,那便更是动她不得了。
“玉灵”雪莫言朝玉灵使了个眼色。
聪明如玉灵,又怎会不知雪莫言此时在想些什么。
可她宋玉灵一不是朝廷中人,二不是朝中人的亲眷,压根无须顾虑什么外邦来使。
“容娇,就你这德行,我杀了你也不为过,不过,看在羽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速将琴交出,我还你软鞭,自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玉灵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不容任何人反驳。
容娇却是得了便宜还不知好歹,她暗想,自已在她房中翻了老半天,也没见着什么宝贝,在暗宝格中发现那面相平平的古琴,起初没想拿它,但又想既然藏在宝格之中,说不定是她的心头宝贝,没想到这一押宝,还真押准了。
瞧她这副急切的模样,哼,偏不给她,急死她。
却是故人5
羽?慕容羽?
雪莫言脸色突变,极难看,竟然叫得如此顺口,如此亲热,还将不将他这准夫君放在眼里了?
“我觉着那琴还不错,挺对我胃口,我想自个留着玩玩,鞭子嘛,你不给,自然会有人找你要,哼!”容娇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显然她忘了自已此时是什么处境。
玉灵冷笑,道:“看来容娇小姐是对自已的身材相当有自信喽”
玉灵不怀好意的窥视她水中的胴体。
容娇双臂环胸,身子再往水里缩了几分,这才清醒过来,自已此时正光溜溜展示在众人面前,虽有花瓣遮挡,但终究难掩无力春色:“你,你想干嘛?”
玉灵的眸子里,闪着火苗,这女人,很成功的将她惹恼,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着,外面大街上的那些男人,若见到苍果神卫将军府千金的玉体,该是怎样的兴奋,那琴我不要了,留给你玩吧,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玩法。”
容娇自已人虽窝在水中,温暖舒适,却仍浑身汗毛倒竖,这宋玉灵,说得出做得到,若真将自已光溜溜的扔到大街上,那她,那她不就毁了。。。。。。她开始后悔,后悔不该激怒她,早在她提出交换条件时,答应她不就好了?
“你,你不能这么做”容娇颤声道
“我不能?你觉着我能不能?”玉灵的眸子,寒如冰山,没有一丝温度,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恼她,下场可由不得她来挑。
容娇双臂抱胸,颤着小腿朝后退了两步,那香滑的屁屁却突然碰到一坨毛绒绒的东西。
她惊呆立定,正想确认那毛绒绒的东西为何物。
却不想,那毛绒绒的东西突然动了,接着她的屁屁似乎被一只小手掌捏了一把。
“啊!鬼啊!”
尖叫之声再度响彻整间浴场。
卫临及陈妈妈忍不住暗笑,这小色猴,果然够色。
美人出浴本该是极美的画面,可此时的美人出浴图,却是极惊悚的。。。
容娇顾不得身不着寸缕,尖叫着从浴池中跳出,胡乱抓了侍女托盘上的浴袍裹住身子。
冲到角落,瑟缩一团。
这时,浴池的水面上,冒出一颗小小的头颅,小灵猴眼角上翘,笑得很欢,很。。。色。。
玉灵扭身走至容娇身前,道:“既然你自已出来了,也省了我一翻手脚,走吧大小姐,随我出去走走?”
容娇此时的气焰已经熄得一息不存,那里还敢反嘴?
她连连摇头,嚷着:“我不去,我不去,你放过我吧,我还你琴,马上还。”
玉灵冷哼了一声,道:“怎么?大小姐不是说看上我的琴了么,怎的就肯还了?”
“还,还,还,我马上还,你放我回去,我一定亲自送回府上。”容娇唯唯诺诺的说着,浑身上下颤抖不停,她此时啥都不想,只想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容娇话音刚落,突闻外头一阵脚步声,似乎有许多人前来。
“小姐呢?”一道苍劲有力的男声响起,似乎在质问着谁。
却是故人6
听得这声音,那原本气焰全熄的容娇,顿时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她顾不得身上仅着一张薄纱,跳起来大叫:“爹,爹,我在这,我在这,快来救我。”
玉灵暗叫不好,搅局的人来了,尚未做出动作,浴室的大门便被一脚踹开。
容娇见爹爹及时赶到,刚刚受的委曲涌上心头,鼻头一吸,红着眼便要冲上前去。
玉灵一个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顺手一挥封了她的穴道。
“娇儿。。。”容顶天望着受制于人的女人,身只着寸缕,双目含泪,小脸上,尽是委曲苦楚。
“你们,你们对我女儿,都做了什么?”容顶天一身暗紫华袍,玉带绾发,眉目威严,盛怒之下,黑发无风自扬。
显然,此时的他,怒极了,若非女儿尚受制于人,他定然上前将他们一个一个撕碎,以泄心头怒。
他的女儿,打小便是他的心头肉,托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那儿肯动她一根手指,今日,却在此受这些贱民的百般羞辱,这让他如何不愤,如何不恨。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泛泛之辈,做为高手的容顶天,一目了然,当他的眼神扫到雪莫言时,他脸现讶色。“你是谁?”他目光直射雪莫言,这男人,与他刚刚见过的雪国皇帝,有着七分相似,事情不会这样巧的。
“雪莫言”雪莫言嘴角含笑,当他知道容娇就是苍国神卫将军府的千金时,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刻的。
雪,乃是雪国国姓,是尊贵皇族的姓氏,莫,乃当朝皇子辈的名字,莫非他真是皇帝的儿子?
玉灵瞧着这场面,心中暗笑,嘴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她扬声道:“容顶天,他可是雪国六皇子,你若想以强凌弱,也要先问问六殿下肯不肯。”
果然是皇子,刚刚皇帝当着他和太子的面表示,愿与苍国世代交好,共抗外敌。
怎的,不一会功夫,便由着自已的儿子欺负他神卫将军的女儿?
“容将军,本王今日做的一切事,都是个人所为,与本朝无关。”雪莫言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之中,也不见得有那么一丝悔意。
容顶天解下身上披着的斗篷,一个甩手,斗蓬一闪,裹住了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的容娇。
好厉的功夫,玉灵暗自对容顶天刮目相看,这家伙,气劲已是十层之上,功力深厚,不在自已和雪莫言之下,若没有小灵猴在,他们没有丝毫胜的把握。
“敢问皇子殿下,小女容娇,可犯了何等滔天之罪,竟至你等如此羞辱。”容顶天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铁拳紧握,双目圆睁,怒视雪莫言等人。
雪莫言微微一笑,握着银骨扇,斜斜指了玉灵一下,道:“她得罪的不是我,是她”
容顶天一直视雪莫言为在场的最大劲敌,此时对上玉灵的目光,他才知自已错了,今日,在场众人之首,不是雪莫言,而是这个丫头,年纪不小,内劲修为竟如此不俗,在他这等高手之前,神态自若,犹如眼前之人,不过蝼蚁而已。
却是故人7
容顶天上下将玉灵一通打量,当瞧见她手中握着的软鞭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之人,正是宿敌。“你便是我朝太子殿下的朋友,宋小姐?”
玉灵莞尔,点头,笑道:“我与羽是好友,但此事,是我与令千金之间的私人恩怨,容将军无需将矛头调转。”
容顶天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丫头,你可知,惹怒本将的后果为何?”
容顶天上前一步,离玉灵身距不过数尺,玉灵能感觉到强劲的气压倾倒而来。
强者对抗,以气劲压人,斗气,是武林之中顶尖级别的战斗方式。
玉灵自是不会示弱,青丝飞扬,气劲暗提,与容顶天强强对抗。
小灵猴似乎感觉到玉灵并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一个闪身蹿入玉灵怀中。
有灵猴在,自然是胜券在握,在场众人,除了姚子望,个个气定神闲,仿佛眼前正生死搏斗的两人,不过是在过家家而已。
姚子望暗自心惊,苍国神卫将军的名号,就算是他这远在极北之地雪国,也是大名如雷贯耳,容顶天军功赫赫,为苍国立下汗马功劳,身居高位,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而他们的帮军,虽气势摄人,可必竟是年轻的女子,又怎会是容顶天这等顶极高手的对手?
他走至雪莫言身前,朝他求救:“殿下,帮主今日遇危,还望殿下施与援手。”
姚子望字字肯切,穿帮于他,有再造之恩,穿帮的帮主,就如同他的再生父母一般。
雪莫言轻拍他的肩头“你家帮主厉害得很,等着看戏吧。”
姚子望微愣,扭头望向陈妈妈,陈妈妈朝他微笑点头,表示听雪莫言的话,没错。
姚子望暗道,帮主的修为,分明不及容顶天,却怎的众人都不以为意,一至认定容顶天必输?
若说讶异,姚子望定不及容顶天,容顶天一生征战沙场,御敌无数,其中不泛武功顶尖之人,他可说是经验老道,深知御敌之术,可今日,他将内劲源源不绝的输出,这可是极大的力量,若内劲不上十层,是立马便要五脏爆裂而亡的。
可眼前的小姑娘,神态自若,仿佛他的内劲,不过是一柄暖扇输出的暖风而已。
而自已的力量,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那强大的内劲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无影无踪。
暗自心惊的容顶天,强自收功,一个纵跃跳开,避开玉灵尚自输出的劲气。
“你练的什么邪功?”容顶□□视玉灵,自已的功力,竟平白少了数成,怎能不气恼?
“容将军此言差矣,本姑娘练的可是武学正统,没有丝毫邪气,反倒是容将军,你最厉害的功夫,固元□□,可否能算得上邪功?”
固元□□,及西域奇功,若正确修练,持之以恒,必能在武林这中,有一番作为。
可若以固元□□走偏门,急功近利,那便是至邪功法,若要练成,必须吸取他人气劲,方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练成,可就算练成,为了巩固功法,也需长期吸取对手气劲,长此以往,必将走上邪魔之路。
却是故人8
容顶天双眼微眯,危险光茫暴射而出。
在武林之中,练什么功,学什么武,那都是个人自由,由不得别人干涉,别人也懒得管你,可他是有身份地位之人,若让世人得知,他所练绝学,正是当下极邪的武典,那他之前所努力维系的英明神武形像,岂不毁之一旦?
容顶天的眸子迅速变色,双眸呈血红色,嘴唇青乌,十指指甲暴长三寸有余。
在场众人,纷纷脸色大变,就连被点了穴道的容娇,亦是花容失色,爹爹怎的突然变成这样,犹如地域之中的魔鬼。
“爹,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爹,你快变回去,快变回去,呜呜。。。都是娇儿不好,都是娇儿不好,爹,娇儿求你了,快变回去。”容娇以为,容顶天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与玉灵对抗,受了内伤,导至外邪入体,而这一切的起源,都因自已的一时任性所为。
听得最爱女儿的深情呼唤,容顶天原本极强的奢血欲望,缓缓熄将下来,血瞳回复初色,一切都回复最原本的模样。
玉灵等人高度紧张的防备着容顶天,若他突然再度狂性大发,那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没想到,容顶天竟将固元神功练至如此境地,想必有不少人的性命,葬身在他的利爪之下。
容顶天缓缓走到容娇身前,抬手解开她的穴道,细细的擦去她颊上的泪珠:“娇儿不哭,不哭,爹变回去了,你看,爹不是变回去了么?”
容娇此时,似乎仍沉寂在刚刚容顶天突然变身的惊恐之中,眼神里充斥着恐惧,当容顶天靠近时,她本能的后退,抗拒着容顶天。
容顶天急了,一把拉住容娇的手,道:“娇儿,我是爹啊,是爹啊,你不要爹了吗?”
容娇此时情绪渐渐稳定,见爹爹已经恢复得和平时没有两样,这才怯怯的叫了一声爹,眼泪再度奔涌而出。
怕是她这一生,也从未受过这等罪,也从被人如此羞辱过,种种委曲,再度齐涌而上,她扭头望了玉灵一眼,想让爹爹替她报仇,那话刚到嘴边,又被她生生的咽下,刚刚爹爹的模样,让她再度不寒而栗:“爹,咱们回去吧”。
容顶天微愣,以娇儿的性子,又岂是这样一个肯随便擅罢甘休的人?
可见娇儿眼神坚定,他只好点点头,转身欲走。
玉灵怎肯,神琴尚未到手,雪域大祭司若到,他们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必定全军覆没。
“慢着。”玉灵出声制止他们离开,引来容顶天狠厉怒视。
“怎的,你非要逼老夫出手不成?”这小丫头,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玉灵面容清冷,声音冷淡,道:“容将军,恕小女子冒犯,今日若令千金不交出古琴,我宋玉灵,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古琴?容顶天望着女儿,眼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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