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媳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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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媳上位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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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两三杯。
三人都曾游历大越,说起各自途中的趣事。
端木涵手执酒杯,站起,恭敬的敬杜显。
杜显见他站起,也知礼的起身对端木涵道:“来,你我三人一起干了这杯,望妹夫日后好生相待小妹,显在此先行谢过。”说罢,一仰头,干了手中这杯酒,反转空杯向端木涵示意。
端木涵浅笑着举杯一拱手,也仰头喝下杯中酒,剑眉星眸,鼻挺唇薄,举止投足潇洒清逸,杜显示意他坐下用菜。这几日下来,杜显看这妹夫是越看越欢喜,心想,也只有这看似如玉,实则坚毅的男子,才配得上自家妹子。
至于边上那位,一样容貌出众,气质不凡,侃天说地不在话下,举止进退有礼。
杜显瞬间对京中的世家,多多少少有些赞许,不象以前所映象中的,世家子都是些绣花枕头,吃着祖上的余荫,成日无所事事……
三人相谈甚欢,不到一个时辰,都略有醉意,才在小厮的提醒下,各自回房歇息。
闲坐在二楼厢房锦榻上的杜婉婷,自已掀了盖头,文嬷嬷帮她把盖头放到一边,为她布了一小碗小菜:“姑娘坐下吃点,一路折腾着也累了,一会儿好好洗洗,今日早些睡吧。”
“谢谢嬷嬷,您们也去吃吧。”杜婉婷柔声浅浅一笑。
“那怎么可以,老奴怎么能与姑娘一同时间用饭,在杜家时还没多少关系,但您如今是要嫁入世家侯府,事事可不敢坏了规矩。”文嬷嬷从宫里出来,七年来已经逐渐用宫里的规矩一点点引导杜婉婷,杜婉婷边用饭,她边布菜,中间还抬头对如兰他们说:“你们几个也是一样,在人前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让人小瞧了姑娘去。”
杜婉婷率先温顺的点头……
“知道了,嬷嬷,您老就放一百一千个心吧,我们可不会让咱姑娘丢脸。”如兰眉头一扬,自信的对文嬷嬷说道,并转过头,神秘的对杜婉婷悄悄说:“姑娘,京里的人果然不一样,看端木家的那几个丫环,穿着打扮也都新鲜,个个恭敬柔顺,说话轻声轻气却有气势,看着既舒服,又让人不敢在她们面前哄骗,真是不一般。”
文嬷嬷带着笑嗔她一眼:“那是自然,她们可都是侯府的颜面。”
“这些个侯门旺族,都讲究门面,能出来接亲待客的丫鬟,自是要为家里长脸。”杜婉婷笑着为两个丫鬟释惑:“无论容貌、举止、学识,都是较出众的。”
“正是这个理了。”文嬷嬷浅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8入门

用过晚饭,漱过口,文嬷嬷先回房休息,杜婉婷靠在格子窗美人依前,微支着小下巴,望向窗外院中的桃树,虽然此时已经看不清楚,只能依稀分辨的出那是棵树,树上开的应该是桃花,因为进院子时,闻到桃花很淡很淡的清香味。
如兰见她这么发呆,以一种“被我猜着了”的表情,在她耳边小声戏笑道:“姑娘是不是在想姑爷长什么样子?放心吧,姑爷长的是一表人才,您再等两日便能见着了。”夫婿就在身边,却还没见过面,不知道是圆是扁,谁能不想偷偷见上一上见?可偏偏,婚前不能见面,这是规矩,要遵守的。
如莲立在边上,呡着嘴,翘着双唇笑,也是猜想姑娘想见姑爷了。
礼数归礼数,要是双方一定想在婚前几日见面,世人也是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只是杜显却因端木家是重规矩,怕杜婉婷今后被爱人轻视,把得紧。
“如兰,去院子里摘些桃花来。”杜婉婷心思都在那棵桃树上,转过身,俏生生的开口:“如莲去找个石钵。”
桃花让杜婉婷突然想起胭脂来,平日里,她的妆台上虽然有摆着胭脂,但她刚及笄,容颜本就如脂粉嫩,自然平日里不会有人特地给她上胭脂水粉。
直到出阁那日,才知道,这个时代胭脂就一种颜色——大红,只需用一丁点,就能擦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而给她梳妆的喜娘,还一个劲的往她脸上擦胭脂,说是红些才喜气。
结果可想而知,她原本清纯秀气的小脸,红的惨不往睹。再穿上那套大红喜服,她在镜前一照,倒抽了口气,这不是去成亲,是去吓人。
她是个思维正常的女人,爱美是天性,而且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想在侯府里安安稳稳的过下去,给大家留个良好的第一应象才是正途。特别是自己的夫婿,既然没想过逃婚,那就好好与他过日子,偶尔空闲,再慢慢培养感情。不能让胭脂把下半辈子的简单生活给搅得复杂化。
用桃花做胭脂,到时只要往梳妆台面一放,呵呵,任那喜娘擦多少遍,也只是粉色,清秀宜人。
两人自然不理解杜婉婷此时的想法,疑惑的对视一眼,又看向她。
“姑娘您要这些个做什么?”如莲压不住疑惑,一脸莫名的问。
“作胭脂。”
“作胭脂?用桃花?”如兰如莲瞪大了眼,姑娘用的胭脂那可是极品,没有必要自己做吧,而且长这么大她们只知道胭脂是用红蓝花制的,没听过有人用桃花:“桃花是粉色的,颜色太浅了,怎么上得了妆?我们备的胭脂不少,应是够用的。”
要的就是它颜色浅,杜婉婷看着她,浅笑而不语。
如兰想想昨日,自己看见杜婉婷时都惊呼出声,觉得姑娘是很有必要用浅色胭脂,那喜娘实在太——敬业了,不擦三五层胭脂不罢手。姑娘天生丽质,不上妆都好看,胭脂太浓反而遮去了本色。
点点头深表同情,而后小声提醒:“从未有人用桃花做过胭脂,万一真上不得妆,喜娘和文嬷嬷是会骂的……”
“总要试试,实在太淡,就渗些原来的胭脂,再说,自已做的,用着也放心不是?”杜婉婷对如兰的悟性很满意。
“我这就去。”如兰想想,姑娘的话总是有理的,答应了,转身便出门准备。
如莲立即走到厢房正中的红木荷纹圆桌前,拿开桌上的白瓷茶具,空出桌子来,以备一会儿制胭脂。忙完后,向杜婉婷禀了声,这才去向店家借石钵。心里倒替她家准姑爷叫屈,他还不如一盒胭脂。
………………
“你真不想见见你媳妇长什么样?万一是个丑八怪或者母夜叉,现在逃婚还来得及。”萧焱着急的在端木涵面前提醒。
萧焱跷家那会子一时情急,没带银子,又怕被家人找着,身边连个随侍都没带,他自小就是一个无忧公子,除了弹琴作画什么也不会,要不是遇上了端木涵,一路上哪能这么如意的吃香喝辣的活蹦乱跳?自然对端木涵的友谊更为真诚。
而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逼娶妻,不管对方什么性情,什么相貌,总之叫你娶谁,你就得娶谁的霸王政策。现在见端木涵也被逼上这条路,心中已替他不平。
接亲时,准新郎被女方一家老小围着左三圈右三圈,从头发丝,光赏到了脚后跟。准新娘呢,却盖的严严实实,除了那十指纤纤,什么也看不到,不公平,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就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准你们看不准我们看?
商户之女,会不会又肥又胖?但看那身材,细指,应是不至于。
商人成日除了钱还是说钱,至于礼仪,根本不会在乎,她会不会泼妇一般?但看她举止,也还算好。
容貌呢?能配得的上端木涵吗?好奇虫子在他心里乱爬,今日非要见着人不可。
他这次跟来,就是想以他阅美人无数的眼光,替端木涵把个关,谁知道连人都见不着。杜婉婷就住楼上,杜显差人把着楼梯,他是没本事上去,但拦不住端木涵。
萧焱看着端木涵神情自若的看着《史鉴》,一把夺过书本:“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你刚才也说她是我媳妇,我连杜家长辈都已拜见过,现在若我逃婚,她将如何自处?端木一族又该如何自处?何况这婚事是祖父所赐定,岂能不从?”端木涵也不拿回萧焱手上的书,只是侧目看着他,淡然道。祖父已经作古,他一旦逃婚,就等于背弃先祖:“娶妻娶贤,美丑有何关系?”
遂而眉头一蹙:“即便不贤,端木家多养一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萧焱结舌。
萧焱只知琴曲画作,讲究感觉,追求自由、美好。从小又顺风顺水,十足文人隐士,世人皆醉我独醒的作派,任何事,第一个想到的是合不合自己心意,有所不满便反抗,受了措折就苦恼。
但端木涵却比他务实许多,绝不至于逃婚,对他来说,妻子并不重要,甚至他端木涵自己都不重要,家族才是他的重点,他之所以不想见杜婉婷,就是不想受这场亲事的影响,他的心里,对这场婚礼多多少少有所抵触,这一战,他是把自己搭上了。
之前京中传出他有‘龙阳之好’,本来他是可以更早的制止流言的传播,但他没这么做,就是想要顺那些人的意,逼荣庆侯亲自出马。
而他的目的,是杀鸡骇猴,早了,就显不出效果来,现在,相信府中没有人敢直接在他的身上打主意。
但,他却要娶皇商之女,在继承侯爵这点上就更加困难,他若无法争取到世子之位,又有什么资格振兴荣庆侯府……
萧焱讪讪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既然端木涵这么说了,他总不好缠着非要见别人的媳妇吧,他的皇族礼教,还没让他无赖到这个境界。
次日,萧焱顶着两只熊猫眼上路,一路只与杜显寒喧,极少与端木涵。怒其不争,连自己终生大事都任人摆布,也同情起杜婉婷,端木涵昨日的话,摆明并不在意这个妻室如何,一幅与他无关的模样……
三月初七,端木涵一行人抵达临安城郊,杜婉婷在杜家为她置办的一处庄子上住了一夜,端木涵则带着端木家人与戴着帷帽的萧焱回了府……
三月初八
荣庆侯府所在的整条街都披上红缎,朝阳冉冉升起,照在红缎上,射出斑斓的丝般红光。侯府门口挂着鞭炮,几个管事、小厮并着看热闹的小丫头们,探着头儿,等着看花轿上门。
辰时,一个小厮远远的跑回来,嘴里兴奋的喊着:“来了,来了,花轿过来了。”
“快,放鞭炮。”外院管事李海向小厮下令道:“你,快进去禀报老太太,太太们。”
煞那间,炮竹噼里啪啦的炸响,丫头们又想看花轿,又怕炮竹的声响,一个个捂着耳朵,直往大门后边躲,却不时的探出身子,瞅瞅看花轿过来了没……
杜婉婷自从入了临安京城门,就自己掀起一半盖头,覆在凤冠上,透过大红纱窗,往外瞧着。
这京城的街市果真是繁华,商铺林立,人来人往,掎裳连袂。不少人被这吹吹打打,十里红妆的迎亲队伍吸引,停下脚步,转身往她的花轿上看,还有孩童望着花轿,欣喜的拍手蹦跳着。
过了一座石桥不久,花轿转到一处挂满红绸,炮竹,多见院墙而久不见大门的街道时,杜婉婷猜想,荣庆侯府应就在这条街上了。
果然,又行了不久后,便见着街北处蹲着两只大石狮子,正中三间兽头大红铜钉门大开着,门匾大书‘敕造荣庆府’。数名家丁打扮的人立大门两边的大石狮子边上,举着炮竹,大门后还围着十多名华衣亮服的年轻少女掩耳嘻笑,见着花轿,分别向大门两边让开一条大道来。
这时,一名婆子在大门处烧起一个小火盆,一名约莫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走到水玉涵所骑的披绸挂缎的高头大马前,恭敬的行了个礼,立到一旁。牵着马儿的小厮没有停下,直接牵着马儿跨过那小火盆,跨入大门。
杜婉婷的花轿也未停下,直接被抬过小火盆,抬入端木家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9婚礼(捉虫)

“新奶奶入门了。”到府内禀报的小厮纵穿过一个个院落,直往正堂,一路跑一路喊,所到之处,人声杂耳,院中都分别燃起鞭炮。
正堂内闻声走出数名男子,走在前面的是男子年近四十,保养的极好,依旧俊美却带两分阴气,身穿一件暗红色绣金长裳,墨色镶玉的腰佩上,束着金色丝锦攒花长穗宫绦玉佩,正是端木家二老爷。
二老爷的身边,跟着与他有五分相似,个头高挑,温文如玉,身着锈金百蝶穿花枣红色窄袖丝制锦裳,头戴束发嵌宝金冠的青年男子,正是他那过继到正妻名下的二房长子端木涟。两人身后,分别跟着数名小厮。
族中长辈、各世家家主,以及代表皇族前来庆贺观礼的人,都已早早的坐在正堂内等侯吉时,他们中有几人也走到院中,等着看新人入门,也有不少窃窃私语,孩童们在园中嬉笑着唱着童谣,丫环们更是纷纷围向园中抄手游廊下,争着要看新娘子。
花轿绕过前院的影照墙,在前院的宾客纷纷给花轿让了路,穿过院子,现三间仪门。
跨过仪门,不远又是一道影照墙,绕过影照墙,穿过中院的人群,便是穿堂,眼及处,雕梁画栋,彩屏游廊皆是张灯结彩,喜气非常。
端木涵在穿堂前下了马步行,杜婉婷的花轿,则跟在他的身后。
过穿堂,又现一大院,院中宾客如云,个个面带笑意,孩童们见花轿过来,几个胆大好动的,欣喜的跑上前,跟在两边,有几个还上前绕在端木涵身边。
端木涵在众人恭维声中面带浅笑的缓缓穿过大院,往正堂走去,看似喜上眉稍,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洞房花烛的大喜日子,对他来说却谈不上喜,不过是人生的一大任务。
辉煌而喜庆的喜堂上,正中挂着大红‘双喜’字,紫檀木嵌宝八仙桌上摇曳着巨大的‘双喜’香红烛。
宗族中长者、皇族及各世家家主分坐于左右两溜客座上,其余宾朋立于客座后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着新人拜堂。
花轿在喜堂前停下,‘出轿小娘’上前,小手微拉杜婉婷衣袖三下,杜婉婷才由如兰撩开轿门,由喜娘扶下轿来,跟随在端木涵身后一步,缓缓步入喜堂,于右侧站立。
侯爷随着赞礼者的赞唱声,上前主香,给列祖列宗上过三柱香后,太夫人,侯爷及大夫人上座。
端木涵与杜婉婷向前走近一步,跟着赞礼者的赞唱声分别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完成世家大族有别于一般人家的‘三跪九叩六升拜’的拜堂大礼,等赞礼者唱到:“礼毕,送入洞房。”时,杜婉婷只觉自己,已经被喜婆牵着,又拜又叩又起的,已晕头转向了。
堂上一阵哗然,孩子们一听送入洞房,便高兴的拍手附和,几个年轻男子也吵着要看新娘子,要闹洞房,真不似平日那处处谨言慎行的侯门贵户。
端木涵不是大夫人钱氏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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