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麟但笑,“上官公子为我奉剑派之人,不辞辛苦,我身为奉剑派掌门,自然义无反顾!”
他话音未落,上官瀛邪已然抓住他的手臂,两人身形瞬间跃出十数丈远。
空气中,只留得一串惨呼,饶是位列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封司麟也终於失态的受不了了……
(12鲜币)第43章。剑潋滟。下
一幢看似寻常的庄园,小桥流水,颇为雅致,临窗软榻上,一个素服男子正斜倚在那,他身边伴著一个青衣小童,手捧一只暖炉,“公子,您还觉得冷吗?”
“无妨,咳咳……”再见那男子,面色清臒,有著不正常的白皙,宛如上等白瓷般容易碎裂,眉眼似画,唇色却是淡淡的紫色,而发色也是异於中原人士的淡茶色,在宽大的白袍下,更显得飘飘欲仙。
“公子,那乌练踪已经两日没有传信,想必是在路上!”那小童倒是眉眼机巧,心思活络,早已拿出一枚金色丹药,递了过去,”公子,服一枚净心丹吧!“
那男子举止优雅,神情却是颇为高傲不屑,“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那匹烈马呢?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小童哧哧一笑,“公子您真疼他呢!那家夥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琴奴,你逾距了!”男子淡淡一句,没什麽戾气,那小童却吓得整个人跪倒在地,瑟缩发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便在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禀副教主!探子回报,那奉剑派的掌门封司麟来到我分坛外一里处!”
“哦?他来了?!”那羸弱男子,正是鬼火教的副教主解冥渊,“随行几人?”
“只一人!”那人迟疑一下,说道。
解冥渊抚掌而笑,“有趣,琴奴,你说这两个人是来送死,还是来救人?咳咳……咳咳……”解冥渊一阵咳嗽,唇侧溢出一抹诡豔的紫色污血,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慑目得很。
“公子,何人能逃出您布下的天罗地网呢!您还是先吃药吧!……”那唤作琴奴的小童略带忧心道。
庭院後门,一处花阁,巡防的侍卫小心谨慎的绕过,毕竟上面有了吩咐,若是敢有些微差池,便叫他们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拜火神教的刑罚,可是向来严苛的很。忽然一道剑气袭来,同一时间,那四个侍卫一并倒地,同时窜出一抹蓝色身形,收起这四人的兵刃,没有让他们发出些微声音。
封司麟身形一定,已依次将这四人处理,上官瀛邪信步走出,闲庭漫步,哪里像是闯入敌人分坛,倒像是在自家後园散步一般。他不禁摇头,小声道,“上官公子,我们……”
上官瀛邪瞥他一眼,却是阻止他的话,“我们走吧!”说罢率先离开,朝院落西南掠去。眼见著他离开,封司麟却有几分为难起来,终究咬牙,跟在其後,好在这一次,上官瀛邪没有施展他那惊世骇俗的轻功,起码……让他可以跟得上!
阴湿晦暗的地牢,青石板上不知渗了多少层血污,已然渐渐成了黯黑色,风干的血腥味依旧弥漫,在这初夏五月,依旧让人觉得沁骨的寒,解冥渊带著琴奴一路走下,却是来到最里面的一处囚室。但见树立的铁板上,绑缚著一个赤裸躯体的强悍男子,他黑发纷乱,遮了泰半容颜,身上遍布鞭痕,层层叠叠,显然遭受酷刑,而那大腿内侧,更是青紫泛滥,一片血迹斑驳。
解冥渊看到他四肢大敞毫无防备的模样,露出一抹阴寒的笑,“琴奴,去拿物事,唤醒我的烈马……”
“是,公子!”那琴奴双颊晕红,魅惑一笑,却是拿起一旁刑具案上摆放的一只铁制短棍,如同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细,然後来到那男子身边,顺延著男子贲实的肌肉,一路向下滑去……
“啊啊……”一阵撕裂般的惨叫,在地牢中响起,封司麟蓦地一惊,不知踩中地上何物,但见一处陷坑凭空而出,饶是他反应迅速,以狭月剑插入一侧墙壁中,堪堪支撑身体,没有堕入,朝下看去,全部都是明晃晃的长矛,若是跌落,十死无生。
上官瀛邪分明和他并肩而行,但见他却落在那陷坑之外,竟是一瞬间腾挪身体,安然无恙。封司麟提气来到他身边,对他点头示意,於是两人继续前行,前面两个侍卫刚露出半边身子,但见他们如同中了邪术般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分明就是截脉术的玄妙之处,封司麟一路未曾出手,看上官瀛邪不动声色气定神闲,暗自心愧不如。
眼见著上官瀛邪一路轻描淡写解决了几个看守,可是一阵阵动刑的惨呼声不断传来,封司麟心急如焚,却已然在第一处牢房内看到了自己的门人,那些弟子看来也受过刑罚,身上有伤,见了封司麟均露出喜色,却也知趣的未发出任何声音,封司麟接过上官瀛邪扔来的钥匙,为他们打开牢门,但见他们左右互相扶持,堪堪站起,却又痛苦的颓然倒地,表情凄苦,对封司麟露出难色。
封司麟看来,原来那几个门人膝盖髌骨处,竟然穿透一条铁链,上面血迹斑斑,以至於这他们即使想要逃也逃不成,眼见他们痛不欲生,封司麟只觉一股怒火冲了上来,正待挥剑为他们砍断那铁链,却端详一阵,连手都微微抖起,这锁链乃是精铁所制,不用内力根本砍不断,但是若用内力,定会发出巨响,眼见还有鬼火教人在最里面施展酷刑,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他一时间没了主意。
但见一道剑影闪过,上官瀛邪已然收回缱神剑,而那锁链堪堪碎裂成为数截,除了留在髌骨中的一段无法取出以外,那几个人暂时恢复了行动能力。封司麟感激望向他,略微点头,然後示意几个门人在此等候,便朝第二间牢房掠去。
一连到了第六间牢房,封司麟总算见到自己爹爹封照泉以及一干师叔伯,上官瀛邪照例砍断他们腿上的锁链,封司麟见了爹亲,苍老憔悴,单膝跪倒,终於哽咽,封照泉长叹一声,以唇语道,“其他门人呢?”
“已经全部解开锁链,在各自牢房内,爹,您受苦了啦,我们这就出去!”
封司麟正待背起封照泉,却被他一掌推开,“我封照泉英雄半辈子,却在临了成为一个邪门邪派的接下之囚,罢了罢了!我们走!”说罢竟然率先跨步而出,丝毫不顾自己尚且在流血的膝盖。
他此番大义凛然,身後一群奉剑派的长老们也群情激昂,封司麟刚想要说此处尚未全然肃清,上官瀛邪却给他一个先撤的手势,封司麟思索片刻,便感激点头,忙不迭追上封照泉一行,为他们庇护左右,回头看一眼上官瀛邪,心中已然定下主意,只待将众位门人送出这个分坛,他必将再闯回来,和上官瀛邪并肩而战!
上官瀛邪却恍若无人般,顺遂著那痛苦的低吼呻吟声,一路向里走去,他的眉间微微蹙起,似乎不信,却也有些焦急起来,忽然听得一阵惊天怒吼,“姓解的!我桑岐发誓,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十倍百倍还之於你这个混蛋!”
上官瀛邪的身形瞬间隐没不见,那不断痛苦呻吟受刑之人,竟然真的是自己那位原本应该守在师傅身边的师兄桑岐!
(11鲜币)第44章。销魂阵。上
第44章。销魂阵
午後慵懒,倒是好眠时分,聂徵狐独自一人在客房内凝神,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听得那气息,已然知道是谁,模棱两可的一句,“进来!”
进来的男子果然正是这客栈的老板毕鄢,但见他神情呆板的坐在一侧,颇为毕恭毕敬,“聂公子,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僵命城内最近没什麽异样,无非就是城主大婚,迎娶了一位唐门出身的夫人!”
“切!说你迂腐你还不信,若是微雨的话,早就弄清楚他们哪天相识哪天行房甚至可能哪天生孩子了!”聂徵狐伸手撩拨著毕鄢的发丝,他的发丝极其柔软,略略偏黄。
“公子教训的是!”毕鄢却也没有生气,只是依旧一本正经的答道,那般古板并且充满禁欲感的味道,让人想要一把扑上去直接压倒,起码聂徵狐看了他这般之後,腰侧顿时窜上一阵欲火来。
寻魔医从来都是享乐人生,此番离开,一路奔波,倒是有几日没有发泄,眼下初夏正好,午後正酣,酒足饭饱自然思起淫欲来。聂徵狐磨蹭著毕鄢的下巴,“已经九年了吧……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正当而立,啧啧,毕鄢,你倒是属於那种越老越有风情的男人呢!”
“公子谬赞!”毕鄢也是一个趣人,伤心人别有怀抱,相濡以沫却不如相忘於江湖。他原来的名字已经不记得了,自从九年前被聂徵狐所救,他便成了江湖客栈的毕鄢,平素为邃血小筑做些杂事,倒也平静度日,身为下属,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主人的风流无忌偏好男色,可是他总弄不太清楚,主子究竟看中自己哪点,苍白清臒,没有姿色,连年纪也到临近不惑的时候,筋骨甚至僵硬起来。
聂徵狐缓缓摇头,游弋的手指来到毕鄢无神的眼底和微微翕动的唇上,“你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啧啧……如果不是……我倒要好好的征服於你,看你真正心上有人时的模样……”说罢一把揽过毕鄢,略有不满的亲吻著他的唇。
平心而论,毕鄢绝非有著豔色之人,可他飘忽的气质,云淡风轻的存在,却偏偏容易让男子升起一种莫名的欲望。聂徵狐揉搓一阵,不觉满足,索性让他跪伏在床榻上,径自扯下他的亵裤,那裸露的臀瓣极其白皙,更衬得一朵菊蕊嫣红可人,聂徵狐拿来一瓶润滑脂液,探入其间,手指直接探入,一阵搅拌。
毕鄢咬著下唇,露出压抑忍耐的神情,偏偏那神态让人心痒难耐,更恨不得直接插入颠龙转风一般,聂徵狐却是极有耐心,待到三根手指插入,才将男器没入其间,开始驰骋鞭挞。
顷刻屋内弥漫著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偏偏糜烂而又有种难言的销魂。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小狐……”那声音赫然是靖白胤。
“进来吧!”聂徵狐的声音慵懒而斜肆,夹杂著一丝难以形容的妖魅。
靖白胤一阵欣喜,却在推门刹那如同落入冰窟一般,但见床榻之上,聂徵狐正伏在一具白皙的男体上下起伏,那男子长发倾覆,倒是看不清容颜,一时间,靖白胤只觉一股怒火袭来,“小狐,难道我不行吗?为什麽随便什麽人都好,你却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聂徵狐拍打著毕鄢的臀侧,嚣张一笑,“我愿要谁是我所愿,关你什麽事!靖白胤,你越来越不可爱了,初相识的时候你还蛮乖的啊!怎麽,实在痒得狠的话,我随便找家相熟的小倌院介绍你去卖,啧啧,看你的面相,大概还能招惹一些老头子的兴趣吧!?”
靖白胤面上却是一阵惨白,“小狐,你何必伤我……我对你……”
聂徵狐冷哼一声,“我最不缺也最不屑的便是痴心一片,你可知我为何不愿意要你!?”聂徵狐今日倒是心情不错,实在是毕鄢隐忍而有暗自销魂不已的神情太过可爱,让他情不自禁的多了几分兴致。
“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小狐,你说,只要你说,我便……”
“我说?”聂徵狐朝著毕鄢臀部最高处拍打一阵,“毕鄢,你说!”
靖白胤惊愕的盯著那正在承欢的男子,见他抬头,赫然正是这客栈的老板毕鄢,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方才那个刻板沈默的客栈老板,在聂徵狐的身下,竟然露出如此放荡妩媚的神情来。
“聂公子……我……”毕鄢神情似乎痛苦,却是强忍呻吟。
“说!否则我便惩罚你……”聂徵狐睥睨倨傲,伸手已然握住毕鄢同样勃发的前端来。
“不用……不用真心……不求真心!”毕鄢断断续续道,在聂徵狐一阵揉捻下,竟然咬著唇瓣倾泻而出,整个人似懊恼似欢愉的埋入被褥间。
“好一个‘不用真心不求真心’! 不愧是我调教这麽多年的宝贝!”聂徵狐俯身再亲吻毕鄢一阵,竟然不理睬靖白胤,来回抽插的益发猛烈起来。
眼见著床榻上情事正酣,靖白胤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去的。外面天色越是潋滟明媚,他却越觉得仿佛嘲讽自己一般,初相识,再痴恋,如今眼见著自己被对方绝情断义,他竟然是无从接受。
黯然销魂,不止别离,原来痴心是苦,美梦亦成空。
又过了半晌,屋内才性事方酣,毕鄢只觉浑身酸软欲死,趴伏在床榻上不住喘息,眼底没什麽焦距,似乎一片茫然空白当中。聂徵狐翻身从他身上起来,露出某种奇特的表情,走下床,穿上外衫,径自坐在椅子上。
“真是无聊!呵……我困了,毕鄢!”聂徵狐懒洋洋道,却没有兴趣搂著他入睡,赶人走的意图非常明显。
“……”毕鄢似乎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聂徵狐有些烦躁的瞪他一眼,意兴阑珊,却是推门,穿著亵衣便走了出去。屋内有些陌生的体味蔓延著,让他怫然,他情不自禁有些恼火,该死,为何自己还是没有餍足一般,这般空虚难耐……
毕鄢似终於回过神来,看著聂徵狐几乎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由有些讶然,在他心中,公子原来不是这样的呵……
(10鲜币)第44章。销魂阵。下
後园初夏,正是芙蓉花开,香气四溢。铺一张藤椅,恰好缱绻,聂徵狐选在此地小睡,也算雅致,睡不过半晌,却闻得一阵悠扬琴声。微微睁眼,却看到对面树上,已经多了一个蓝袍男子,银发紫眸,面上一道狰狞伤痕,双眼却深情款款,除了郗玉冢,还能是谁!
“聂公子!此人……”身为客栈老板,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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