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悉心的帮他向上扯了扯锦被,然後不经意,看到他肩上的绷带,昨晚一切历历在目。郗玉冢那一剑,让他所有的隐忍低调全部化为乌有,那时只想要杀了那个混蛋,竟然敢如此伤害他心仪之人,但一施展起虔摩心诀才发现杀心不久,因而只得将他打成重伤,然後勉力带著他的徵狐来到朱雀的地盘,才真正放下心来。
思及昨夜林林总总,上官瀛邪的眼神却是易发柔和温润起来,他翻身,从身後抱住聂徵狐,然後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对方颈窝中,深深的嗅著他的味道,一种静谧安定的心情,渐渐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10鲜币)第9章。紫藿约。上
“笨蛋!扎到我了!”聂徵狐咬牙切齿,反手一抚,收回九针,然後继续维持著背对著他的姿势,却懒洋洋的开口,声音带了几分怨愤,或者与其说是怨愤,不如说是嗔怒。
“嗯……徵狐……”上官瀛邪立即讨好的搂紧对方,却又小心翼翼担心碰触到他的伤口。
“脑袋不再发烧了?”聂徵狐这一句倒是切实的嘲讽,他却意外没有推开对方的手,这般真切而温暖的怀抱,让他觉得安定而慵懒起来,仿佛昨夜那般生死相依不过是南柯一梦,清晨醒来,聂徵狐倒是有满腹的帐要和这位息魂曜帝算一算。
“……”上官瀛邪不由苦笑,他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彼此虽然相处不久,但是贵在交心,“徵狐,我错了……”
他不认错倒还好,一经认错,聂徵狐竟然整个人宛如野兽般,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枕边,俯身逼视著他,“你还知道错了?昨晚逞英雄如何?很过瘾吧?明明我随便一放毒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倒好,去拿性命去拼?想要表现你的帝尊威风?那你怎麽不一逞到底?最後还要去讨救兵?若不是我……”
上官瀛邪一手扶住对方後脑,一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拥入怀中,温情脉脉的在他耳际低语,“是我错了,不该让你担心……”
聂徵狐才不会客气,在他耳际咬磨一阵,直到自己满意,才微微松开,回首想要多咒骂一番,却看到对方深情如昔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沈湎起来。
直到一样物事,缓缓从他怀中滑落,正是昨夜那从郗玉冢那里寻来的羲合宝珠,他若有所思的拿起来,掏出里面光华四射的宝珠,有些怔怔的发呆。
“传说中,天虐宫中有著世人想要的一切,你信吗?”上官瀛邪一旁缓缓的说著,他自然也知道那关於天虐宫的一切,和这十颗宝珠的事情,只是关心则乱,他想要知道,聂徵狐究竟为了什麽。
“世人多贪婪,想要的一切数不胜数,那天虐宫能有多大,怎麽可以称得上是有想要的一切?”聂徵狐嗤之以鼻的说道。
“徵狐,我不信你想要的只是那些寻常的宝藏秘籍、灵丹妙药!”上官瀛邪握著他的手,坚定而低沈的说著。
“……”聂徵狐倒是兴味的看他,“谁说的,灵丹妙药、宝藏秘籍、神兵利器、无所不能,我又不是神仙,我为何不想要?!”
“我看中的男子,又岂会将这些俗物看在眼中!”上官瀛邪斩钉截铁道,聂徵狐看他的眼神变了数变,随即失笑,却摇头不语。
“如若,我真的将这些放在心上呢?“聂徵狐好整以暇的,用手指在对方胸前绕起圆圈,勾勒著对方白皙的肌肤,上面甚至残留著针孔,更有种糜烂的感觉。
“你要什麽,我便给你什麽……谁让我独独锺情你一人……”上官瀛邪握住他的手,在自己唇侧啄吻一阵。
“……”聂徵狐想要继续嘲讽,却发觉自己有些词穷起来,他看著这个男人,有些迟疑和困惑,随即却也释然,“传说天虐宫中,有一颗神奇之树,所结一种奇异的果实,唤作紫藿果,我要紫藿果!”
“紫藿果……”上官瀛邪低吟著重复了一遍,随即眼神立即灼灼,“好!只要你想要,我便替你去寻那紫藿果!”
“那你要什麽?”聂徵狐脱口而出,随即有些懊恼起来,他这般急切,又是这般失态,在与上官瀛邪的言辞交锋当中,却似完全落了下锋,随即立即改口,“这可是你心甘情愿,你要什麽……我可没有兴趣知道!”
“你知道的,徵狐!”上官瀛邪笑得俨如得逞的狐狸一般。
“我不知道!”聂徵狐否决著,他才不会让那人得意。
“你知道……”上官瀛邪故意用颊侧蹭了蹭对方。
“我就是不知道!闭嘴!”聂徵狐恼怒之余,挥起一拳,径自朝上官瀛邪肩上捶去,用了五分力道。
“嗯……”上官瀛邪闷哼著受下,“你的确知道的!”
“……”聂徵狐毫不迟疑,再度给了他一拳,这一次对准了他的胸腹之间。
谁知上官瀛邪双眸紧闭,竟然再度昏了过去,聂徵狐顿时心慌起来,想起昨夜自己探查那全无脉细的脉搏的时候,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可是稍一迟疑,却发觉事情不对起来,他懊恼的握紧对方脉搏,果然一如他猜测的那般,於是这一回,死毫不留情的,朝他左眼重重的一拳…
“嗯……”饶是息魂曜帝,被这般摧残,也不得不醒来,“徵狐,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
“敢在寻魔医面前装晕?上官瀛邪,你是不是找死!”聂徵狐笑得邪恶而强大。
朱雀宫这处别院,在这个午後开始忙碌起来,难得帝尊竟然选在此处落脚,上至朱雀宫主,下至最低等仆役,全部都小心侍奉,可是每每有人有机会见到帝尊的真面目时,却不禁瞠目结舌起来。
传说中铁血冷酷的帝尊,闯过无数试炼才夺取息魂帝尊之位的男子,看似温柔俊雅宛如天人的男子,左眼却不可思议的一圈乌青!?
谁那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如此打息魂的帝尊?!
“徵狐,先用点茶点,这是巴蜀最为有名的茯苓芙蓉糕……”
“徵狐,这茶乃是峨眉山顶的毛峰嫩芽,水是上等的荷露……”
“徵狐,川菜中最为著名的佳肴,全部在这里了,你先尝尝看,别看外表如此的辣,但是味道还是非常正宗……”
……
……
“咳咳……嗯……哼……噗嗤……唔……”岑曦然陪坐在一旁,看著上官瀛如此殷勤的侍候著上官瀛邪,并且联想到他眼圈的狼狈,终於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曦然,你很闲啊!苍龙宫的乱子,你们都处理好了?!”上官瀛邪立即回复平素帝尊的威严正经,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就知道,那只死老虎没有安好心!”岑曦然低低啐道,他口中的死老虎,正是息魂白虎宫的宫主闻人角冥。
(11鲜币)第9章。紫藿约。下
“关角冥什麽事情!?”上官瀛邪冷哼一声,“我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帝尊,你便饶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乱笑了!”岑曦然苦著脸,一派委屈异常,他越是这般,上官瀛邪倒越是变本加厉起来。
“是吗?那我命你去调查昌宏镇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上官瀛邪此言一出,倒是连聂徵狐一起侧目,他没有想到,上官瀛邪为了唐夭之事,如此用心,上官瀛邪似感觉到他所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昌宏镇目前已经在我们朱雀宫的控制之中,不要说是人,连一只飞鸟的进出,我都有把握控制住!”岑曦然总算是可以自信说出一句,聂徵狐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位息魂帝尊的御下能力,他总算是领教了。
“不过,帝尊……寒长老有密信呈给您!”岑曦然迟疑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封封死的密信来,他语带踯躅,倒是不像刚才洒脱之姿。
“密信?”上官瀛邪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径自单手一碾,一阵滋滋作响,凡事皆以灰飞烟灭,“知道了!”
聂徵狐倒是看出了几分端倪,却依旧不语,倒是上官瀛邪侧身问他,“徵狐,明日的百毒鉴,我们还是照旧参加吧!”
“哦?难道放不开的是你?”聂徵狐来了兴致,反问道。
上官瀛邪也不瞒著岑曦然,径自对聂徵狐说,“明日百毒鉴殿评,会有一些有趣的东西!难道你没有兴趣吗?”
“随你!”聂徵狐倒是意兴阑珊起来。
午膳後,聂徵狐先回屋中休息,岑曦然和上官瀛邪一并来到一处密室,岑曦然单膝跪倒,神情已是正经得多,和在聂徵狐面前截然不同,“帝尊,朱雀此番来迟,让帝尊受伤,还请帝尊惩戒!”随即他呈上另外一封密信,“这是姬总管给您的密信,此番璩尚昂劫持了心儿小姐,背叛我息魂,实属我等失误所致,现玄武正在全力追踪他的下落,请帝尊放心!”
“嗯!”上官瀛邪这一回打开密信,匆匆扫过,然後再一次以手碾碎,他神情淡漠,“传信给姬总管,说我已经同意了!”
“是,帝尊!”岑曦然自然知道什麽该问,什麽又不该问,“那寒长老那边?”
“他无非是说什麽难辞其咎之类,又要倚老卖老,那便如他所愿,慰留!”上官瀛邪冷冷说道,“对了,吩咐厨房,准备参茶,还有四色糕点来!”
“帝尊对聂公子可是用心颇深呢!”谈完了正事,岑曦然也随便的多了。
“曦然,你多事了!”上官瀛邪无动於衷的瞥了他一眼。
回到寝居的时候,聂徵狐正在床上小憩,上官瀛邪端著参茶,来到他身边,看他假寐中,抿唇一笑,“徵狐,我知你没有睡!”
“你和那什麽朱雀奸情完了?”聂徵狐颇有几分酸味的说著。
“徵狐,先喝杯参茶!我帮你换药!”上官瀛邪讨好的坐在他身边,笑容温柔。
“……”聂徵狐原本想要更加讥讽两句,可是一看到他的笑容,下一瞬间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有些愠怒的一把揽过上官瀛邪,欺身便亲吻起来。
两个男子炽热的躯体一点即燃,干柴烈火,彼此的唇舌疯狂的交缠起来,此刻衣物根本就是为了让彼此撕掉而存在。
好容易暂停须臾,当他们四目交织的时候,都因为对方眼底的欲焰而易发狂放起来,聂徵狐径自撕扯著上官瀛邪的衣衫,口中呢喃,“在息魂的地盘,强上他们至高无上的帝尊,果然是有趣之极!”
“徵狐……嗯……嗯……”上官瀛邪倒是没有太多坚持体位的关系,婉转曲与,昨夜生死两番,即使是掌控生死随性如他,也著实心悸不已,彼此都需要身体最真实的交融而确定,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太多抗拒,任凭对方的手指在自己後穴按摩并浅浅抽插。
“你果然是痒了呢……求我……求我快点来插你!”聂徵狐双目微赤,似这般配合的滋味,他也觉得新鲜,只觉欲望膨胀欲裂,恨不得立即驰骋抽插一番。
“求你……徵狐……快点……快点进来……”上官瀛邪俯身啃咬吮吸著对方胸前的肌肤,磨蹭著那层纱布,更有种糜烂的感觉。
“过来!好好服侍我!”聂徵狐高傲而居高临下的,将自己的男器磨蹭著对方的胸肌。
“如卿所愿!”上官瀛邪整个人向下滑去,直至唇舌恰好贴近对方那怒贲的巨龙,然後先是抚摸揉搓一阵,故意用舌尖舔吮著上面嫩粉的顶端,惹得对方轻轻的战栗起来,“徵狐,你腿软了呢……”
“闭嘴……给我好好吹一阵!”聂徵狐连腰侧都一并酥麻起来,他浑身紧绷,双手按压住对方的肩颈处。
只听得一阵淋漓水声传来,连带著聂徵狐阵阵低喘嘶吼,一副横陈吹箫图,便是这般肆无忌惮起来,上官瀛邪一边吮吸舔吻,一边将手探入对方身後,那道深深的沟壑中,一圈菊轮微微湿润起来,他自然知道其间销魂味道,情不自禁探入一指,恰好戳刺到对方内壁的一处凸起。
“啊啊……”聂徵狐一阵嘶吼,强忍住急欲喷泄的欲望,“该死……手拿出去!这一次该我上你了!”
上官瀛邪倒也不著恼,“不要著急,徵狐……”他沈稳而急促的在他後穴以指节抽插著,顺带以唇吸吮不断,终於聂徵狐一阵喷泄,整个人痉挛起来,竟是瘫软在床,再无气力起来,无论如何,他昨夜耗费精神太多,今日实在不宜纵欲过度。
“今日,换我来服侍你呢!”上官瀛邪手在唇侧蘸了蘸,借由著对方精乳,均匀涂抹在自己後穴,然後跨坐在他身上,以穴口嫩肉磨蹭著他稍微有些萎靡的男性,“只是……你可还有一战之力?”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聂徵狐斜肆的笑了,他胯下刚刚倾泻过的巨龙,再度剑拔弩张起来,粘腻的顶端,恰好抵在那销魂不已的密穴上。他双手握住上官瀛邪的腰身,然後用力向下一压,一阵温暖紧膣之感,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
“嗯……”上官瀛邪整个人情不自禁向後仰去,早已汗湿的长发漾起一道弧度。
(10鲜币)第10章。焚情曲。上
午後的摘月楼,和煦的阳光堪堪如此,郗玉冢在浑身裂痛当中醒来,却看到一张平凡到过目即忘的脸。
“你醒了?”那人的声音清润怡人,若然凭此,便可引诱不少好男色之徒。
“你是谁?”郗玉冢黯紫色的眸光一经扫过,锐利异常,即使他浑身裹著纱布,也丝毫不妨碍他的戾气四射。
“我叫唐舜!”唐舜倒是没有隐瞒,“郗城主,是我救了你!”
“你要什麽?“郗玉冢并不意外这个姓唐的男子知悉自己的身份,他更好奇的,是他的目的。唐门虽然口头上说著和自己精诚合作,但是谁也不会真正相信这比纸还薄三分的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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