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池喝了一口茶,轻扬唇角:“不然他不会到容思这里来,他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准备什么?”青晨现在才是明白,辰池果然和褚宁昭是朋友,对他很是了解。
“赔罪。”辰池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
青晨似懂非懂:“好吧……”
“现在不明白没有关系,以后会明白的。”辰池对着青晨眨眼,眼神里满是意味不明的光芒。
青晨小声嘟囔:“你能别勾引我行吗……”
辰池没有听清楚,问:“什么?”
“没有。”青晨感觉摇头,绝对不能让辰池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辰池眯着眼,总觉得青晨应该是说了什么,便起身走到了青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
青晨后面的话都被堵进了喉咙里。
因为辰池直接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话都咽了进去。
辰池的气息像潮水般涌向青晨,透过唇瓣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这个吻还带着一丝茶香味,让青晨在怔愣的时候,不由的伸出舌尖,想要舔一舔这么甜蜜的味道。
却让辰池的眼眸暗沉下去,深的像海水,要将青晨淹没。
青晨恍惚间感到辰池在自己唇上辗转的动作炙热了几分,但是当辰池气息包裹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能够好好思考了,所以几乎是任由辰池为所欲为。
就在青晨快要因为缺氧而昏厥的时候,辰池终于放过了她,目光热烈的盯着青晨,带给她不断的心悸。
辰池嘴角挑着一丝餍足的笑容,对这个青晨不仅没有反抗,还在迷茫间给予了反应的亲吻,很是满意。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轻轻抚上青晨的唇瓣,将她唇上的水润擦去,声线低沉:“很甜。”
青晨瞳孔微缩,整个人都震了一震。
然后浑身的血液都急剧涌上脑袋,青晨总算感到了浑身充血是种怎样的滋味,被辰池这么一句话,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后青晨慌忙的拿起身边的一个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不敢再看辰池。
她的反应是下意识的,根本没有多想就那样做了,青晨觉得自己这时候根本不能够再见到辰池。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里面传出来,带着恼羞成怒的味道:“辰池你给我滚!”
青晨吼的大声,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此刻混乱的思绪和状态,不想让辰池看到自己如此羞怯的模样。
辰池笑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满满的笑意:“你想要我怎么滚?”
“我想要你麻溜的圆润的滚!”青晨做出一副恶狠狠的姿态,其实整张脸此刻红的像是有火烧过一样。
“好啊,那我滚了。”辰池说完以后,房间里就陷入了安静。
青晨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不见辰池的声音了。
她埋在枕头里面,实在憋的慌,空气明显不够,连气都喘不匀。
难道辰池真的走了?
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青晨只能忐忑的慢慢放下枕头。
然后辰池笑眯眯的英俊脸庞就再一次出现在了青晨面前。
他直接抽走青晨怀里的枕头笑道:“怎么还打算继续当缩头乌龟呢?”
青晨瞪大了眼睛反驳:“谁当缩头乌龟呢!说谁呢!”
辰池挑眉:“谁把自己埋枕头里我就说谁。”
说谁。”
青晨这时候回忆起自己刚才的动作,才知道有多么丢脸。
比在辰池面前红了脸还要丢人。
青晨呜咽一声,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对着辰池撒娇:“哎呀……都是你不好。”
没事儿亲她干什么,亲了就算了吧,还……对她说那种话。
青晨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经历,根本招架不住辰池这样撩拨她。
尤其这个男人的身上,处处都散发着诱惑的气息,让人多看一眼都会沉沦其中。
辰池的目光顿时软了下来,就好像一滩温柔的湖泊。
“诶,你们干嘛呢。”
就在屋子里气氛陷入沉静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此刻的气氛。
陆纪年一只手拎着一个鸟笼,慢吞吞的走了进来,满脸春风。
青晨:“……”
辰池:“……你回来的可真够巧的。”
陆纪年丝毫不管辰池语气里的冷讽,笑的像只狐狸:“巧吗?诶,我把栗子送上车才回来的。”
辰池:“……”
陆纪年把冷栗子带去楼下花园里遛弯,其实也没说几句话,冷栗子除了会用略显柔和的目光看着两只鹦鹉以外,对待陆纪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过陆教授压根儿就不在乎冷栗子的态度,认为目前的进展已经十分可喜可贺。
而且在送冷栗子走的时候,他还加了一句:“如果你想儿子了,就到青晨这儿来找她。”
虽说他也知道冷栗子应该不会主动过来,但起码让对方先有个心理准备。
陆纪年当然会有很多种方法把冷栗子骗过来。
青晨看到陆纪年出现,红着脸冲过去把装着馒头的鸟笼抢了过来:“你们俩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陆纪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好吧,不过先把儿子留你这儿。”
“啊?”
“留在你这儿总是有用的。”陆纪年笑的神秘。
青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不就是想把儿子留在她这儿,好对冷栗子放长线钓大鱼嘛?
“冷栗子碰上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青晨吐槽了一句。
陆纪年无所谓的对着青晨抛了个笑容十足的眼神:“谢谢夸奖。”
青晨:“……”
果然第一眼看到陆纪年时候觉得他高冷完全只是假象而已,这人除了上课时候能够保持着这张高傲冷漠的脸庞和气质,其他时候的性格,完全就像是一只哈士奇。
“那我们走了。”辰池拍拍青晨的脑袋,“早些睡觉,少玩手机。”
“哦。”青晨乖巧的应了一声。
虽然她这时候想的是,自己玩儿手机什么,辰池也管不了。
目送辰池和陆纪年两人离开,青晨将两只鹦鹉放在了鸟架上,顺便夸了它们一句:“今天表现都不错。”
可惜儿子和馒头亲热的头挨头,完全不搭理青晨。
而辰池和陆纪年一起离开,陆纪年在电梯里已然恢复了冷艳的神色:“一会儿还去找郑诺吗,你说要看他的那份报告。”
“今天不用了,明天吧。”
陆纪年不解:“为什么?”
“他今晚忙着呢。”辰池靠在电梯的墙壁上,垂着眸,嘴角的笑容格外高深。
陆纪年不明所以,他今天在吃火锅的时候,全程注意力都放在冷栗子身上,所以完全忽视了郑诺和某个人的不对劲的举动。
当然,这并不能逃过辰池的眼睛,即使他也将注意力放在青晨身上,仍然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逃过辰池的眼睛。
他高深莫测的对辰池说:“而且明天你就不用再嘲笑郑诺找不到谣言传播者了。”
“他找到了?”陆纪年眯眼,“不是一直都找不到人,怎么突然就找到了?”
“可不是找不到嘛,人在国外,又不在郑诺的势力范围之内,当然找不到了。”
“那又是怎么找到的?”陆纪年细想一番,不确定的问,“莫非是对方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让郑诺知道是谁做的?”
“或许……是吧。”
此时此刻,在郑家旗下的某家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里。
暧昧的喘息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急促的呼吸声更是光让人听了都会浮想联翩。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两米的双人床此刻凌乱无比,四周的地毯上满是随意扔下的衣服。
床上交叠着的两道身影在灯光的笼罩下,更显暧昧。
郑诺低哑的声音响起:“你胆儿可真肥了啊,敢传我的谣言,嗯?”
他眯着眼,目光森冷而深沉。
“怎么着,怕了,被我说中了?”在他身下响起的女声清亮悦耳,此刻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说中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浴室里响起了淅沥水声,郑诺靠在床头,指尖夹着即将刚点燃不久的烟,冒出青色烟雾,很快又飘散在空气里。
郑诺隔着磨砂门打量着门内身段窈窕的身影,眸色暗沉,深不可测。
门被推开,景襄从里面走出来,身上围着浴巾,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她顺势躺倒郑诺身旁,然后从他手中抽走香烟,凑到自己嘴边,轻轻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渺渺雾气。
雾气。
郑诺眯了眯眼,将烟抢了回来:“谁准你抽烟了?”
景襄的眉眼里此刻满是媚意,悠然婉转的瞄了郑诺一眼:“原来你不准我抽呀?”
“下次别抽了。”郑诺说着,直接将烟丢进烟灰缸里碾灭。
景襄耸了耸肩:“得,听您的,金主让我不抽,那我就不抽了。”
郑诺神情莫名:“戏拍完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我本来戏份就没有多少。”
“呵,你可真够大胆的。”郑诺意有所指。
“嘿,怎么又讨论起这个问题了?”景襄抬头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我跟你道歉啦已经,这个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别人说你……不行了。”
景襄说着,又解释了一遍:“我也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啊,谁知道就有人信了?你也知道那些富二代嘴上没个把门的,我说什么他们就到处乱传,而且传着传着就……”
郑诺接过话:“传到我耳朵里头来了。”
景襄拉着郑诺的手臂晃了晃:“对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
郑诺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再说了,你这段时间那么安分,当然让圈子里头开始怀疑你是因为某些方面出了问题。”
“所以说这个事情是我的错?”郑诺挑着眉,“看来我得多找些人陪我,才能让这个谣言消下去了。”
景襄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又道:“现在不也没人敢说了嘛,再说,我反正都回来了,跟着你出席几个场合,谣言也就散了。”
“好了,把这个事儿揭过去。”郑诺率先绕过了景襄,问她,“接下来没有出国拍戏的打算了吧?”
“暂时应该不会了,再说,要不要出国拍戏,还不是要看您……郑大金主的意思?你肯投资,我才有戏接啊。要是没了你,我不就和其他人一样了,”景襄眼中波流婉转,轻轻的哼笑一声,看着郑诺的目光格外幽深“再说了,我离开你那么久,你都不想我吗?虽然有其他女人……但是她们……有我好吗?”
郑诺唇角的笑容放大,语气危险:“今天是你要找死的,你最好不要奢望我会放过你。”
“你放心,今天……包君满意……”
房间陷入黑暗,很快,又有隐忍的喘息声响起来,一室旖旎。
青晨上班的时候,在地铁上看新闻,果然今天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就是关于景襄昨日低调回国的消息。
报道里说,景襄于近日完成了在好莱坞的电影拍摄,杀青之后低调回国,全副武装,身边仅仅只跟着助理一人,媒体虽然事先得到了景襄的航班消息,但还在机场就已经跟丢了人。
景襄一回国,粉丝们便热闹了起来,关于她的各种消息也开始在网上疯传。
青晨不得不为景襄的人气感到赞叹,别的艺人巴不得自己永远不要消失在大众视线里面,因为那样会导致人气的急速下降,可是景襄却可以在出国拍戏的几个月里面几乎不露面,连采访都不接受。
即使这样,她的人气不仅没有一点下降,反倒高涨的厉害。
景襄这个人,从出道的那一天开始,几乎就是一个自带热点的人物,关于她的一切都可以发酵成大众喜闻乐见的谈资。
她长得美貌,不过娱乐圈里头好看的美人太多了。
她演技不错,但是娱乐圈里头演技好的艺人一抓一大把。
她的各种特质都不是独一无二的,但是综合起来之后,就成为了独一无二的景襄。
不过青晨仔细想起来,景襄从出道至今,一直都引人关注的一个热点,大概就是她的背景了。
她出道的第一部电影就有好几个影帝给她作陪,只为了衬托出她的女主地位,这在当时可谓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和讨论,许多人都在讨论景襄是个有背景的人,要么就是家庭背景,要么就是背后有金主,总之各种猜测甚嚣尘上,却是推动了景襄的人气大涨。
后来关于景襄的各种动静更是,她的每一部电影都是大制作大手笔,甚至到现在直接去了好莱坞当女二号,不是那种打酱油的角色,是实打实的女二号。
至于仍然有人猜测景襄的背景,只是至今也没有人能够给出确切的结果,观众也都逐渐接受了,而且景襄这人从来不炒作,除了这个神秘的背景以外,找不到任何黑点。
而景襄还和许多艺人不同的一点就是,观众也好粉丝也好,都知道她是个绝对的有钱人。
甭管这个钱是哪里来的,景襄在娱乐圈里我行我素的作风,可以说是头一个。
她从来不在乎外界怎么讨论她,过的自我而潇洒,也有着让许多女艺人羡慕嫉妒的生活。
在别的女艺人在红毯上争相艳压的时候,她甚至只穿着简单的西装西裤就去走红毯了,虽然后来被扒出来,她这套看似简单的西装都是出自顶级工匠之手。
而在别的艺人好不容易能够和某些好莱坞艺人合个影装一回熟悉的时候,她直接就得到了对方在个人社交网站上的点名问好。
当所有女艺人都在拼了命的去争夺一些不错的赞助,她直接在颁奖典礼上穿着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条的属于自己的裙子上了场。
甚至被有些女艺人当成宝贵的不得了的几十万的包包,在景襄手里,是可以直接在采访的时
在采访的时候丢在脚边的东西。
景襄的作风可谓是羡煞了一票艺人,但她们也只能够羡慕一下。
至于观众,即使想要知道景襄到底是为什么过的如此恣意,也就只能在心里头脑补一下了。
网上也有很多人试图扒出景襄的身份,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青晨就这么刷了一圈关于景襄的新闻,地铁就到站了。
从地铁站里出来,青晨还在路上巧遇了宋非的车,他摇下车窗让青晨上车,虽然离电视台已经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
青晨也没推辞,坐上了车。
宋非依旧温润如玉的模样,脸庞棱角分明,眉眼格外英气。
“你的节目最新的那一期制作好了?”宋非关心的问青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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