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却把旁边的人看地惊呆了,这里都是已经成过亲的,参加喜事也不是头一遭。可是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却真是头一回见。
本来裴世泽便是出了名的好相貌,今日能在此处的也都是裴家的亲友。寻常也都是见过这位世子爷的,只是今个瞧见他一身大红喜袍,倒是把身上那股冷冷地劲儿给冲散了。只是叫众人没想到的是,新郎官本就是世上无双地俊美了。
没想到这新娘子,竟也是美地这般惊心动魄。
纪清晨是汲取了纪宝茵成亲时的教训,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叫自个的脸上涂地白白的。虽说她不担心裴世泽会不喜欢,可是掀起盖头的那一瞬,她想叫他看见,最美的自己。
所以裴世泽眼中的惊艳,还是叫她心中欢喜。
随后他便在纪清晨身边坐下,房内还有礼要行呢。只是这会,原本吵吵闹闹地喜房,却有点儿安静了。
瞧着这么一对人儿,这般静静地挨着一块坐着,谁都不愿意吵嚷,去破坏这画一般地美好地时刻。
待从托盘上拿起白瓷小酒盏,两人相视,纪清晨垂眸一笑。而裴世泽则是先靠近了她,这距离近地叫她都能瞧见他白玉般地下颚,线条深刻又俊挺。
等礼成后,裴世泽便被推着出去,应酬外头的客人。
而原本留在房中的女眷,没一会也都退了出去。房中静悄悄地,只有□□凤喜烛,灯花轻爆地噼啪轻响声。
一想到方才他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手掌,纪清晨心底便没来由地欢喜。
新房里安静地过分,可她却能安静地坐着,心底想着他今日打扮地模样,可真是好看。她见过三个姐姐成亲,所以三个姐夫穿着喜袍的样子,她也都见过。
但谁都没她好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是香宁进来了。
“姑娘,”香宁先是瞧了一眼房中的摆设,这才轻声开口问道:“您可饿了,世子爷的小厮叫奴婢来问你,这会要不先给你上膳。”
“可以吃东西吗?”纪清晨听纪宝茵念叨过,成亲那日,她被饿坏了。
可是这会,她还没觉得饿呢,倒是就可以吃东西了。
香宁点头,纪清晨想了想,还是点头,“那便叫人端上来吧。”
纪清晨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红豆粥,便叫杏儿把东西都撤下去了。倒是杏儿担心地问道:“姑娘,您不多吃吗?今晚还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你说什么呢,”纪清晨的脸颊一下红透了,冷不丁地便斥了句。
杏儿眨了下眼睛,无辜地说道:“我方才问了子息了,说前头还在闹腾呢。今个姑爷的那个火器营也来了好些人呢。”
她说的是这个啊,纪清晨恨不得尴尬地把头埋到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困地连眼皮都要合上时,就听到院子里头一阵吵嚷声。没一会,门被打开,就见子息和子墨两个,一人一边地架着裴世泽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纪清晨登时睁大了眼睛。
谁知外头却传来一声爽朗地声音,大声说道:“还请郡主恕罪,倒是把世子爷给喝醉了。”
只是他这口吻倒不像是道歉,反而说完就是哈哈大笑,一听外头有两三个人在笑呢。这边子息和子墨把裴世泽扶在床上,便赶紧出门去招呼这帮人了。
纪清晨正要叫香宁她们打水进来,就见趴在床榻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竟是冲着她眨了一下。
“你们都先出去吧,”纪清晨心底好笑,他居然装醉。
香宁还在问,“姑娘,要不奴婢给世子爷打点热水过来吧。”
“你先出去吧,叫世子爷先歇息一下,等我待会叫你们的,”纪清晨说道。
香宁这才出口去,只是她一出门,床上的人就立即起身,过去把门拴上。等他回过身,看着纪清晨的时候,她都觉得他眼神与平日里太不一样了。
等他走到床边坐下,纪清晨正要低头时,却已被他勾住腰身,拉到自己的怀中。他一下吻住她的唇瓣,两人犹如一下被点燃柴火,恨不得立即就烧了起来。
纪清晨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却又被他吻地子有些喘不过气。这一次,他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欲气,她才发现,上一次的荒唐,与现在相比,着实是小儿科了。
两人身上的大红喜袍,都未脱掉。只是这喜袍对缠在一处,两人就像是躺在这一团大红锦绣当中。
他手掌解开她的衣襟时,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只是这衣襟着实是繁琐,他等不及,只得从下摆伸手勾了进去。
触手所摸到的肌肤,光滑柔嫩,竟是上瘾般地想要汲取更多。
“沅沅,”他的声音又轻又沉,像是最上等地美酒。
他吻着她,手掌在她的腰间滑动,待好一会,他才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我在席上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你。”
想着你穿着大红嫁衣,乖巧地坐在床榻上,等着我回来。
第124章 大红蜡烛
第一百二十四章
龙凤大红喜烛在案桌上,微微摇曳着,偶尔发出噼里啪啦地轻声爆响。满室铺天盖地大红色,还有那床榻上,纠缠在一块的身影。
此时纪清晨的衣裳已被拨开了一般,犹如解开一个大红色的粽子,拨开外面那一层,里头便是雪白滑腻,叫人看了便想咬上一口。
可到了这会,裴世泽反而不紧不慢了起来,他一边压着她亲,一边拨开那一层束缚。
华丽的绸缎在手掌间摩挲而过,雪白地颈子因微微地偏头,叫那里头微青地血脉都隐隐透了出来。她生得可真白啊,之前虽也有过越轨的行为,可都是在一片黑暗当中,只能感受到那皮肤的温热滑腻,却瞧不见原本的模样。
此时她躺在一堆华绸当中,白皙地像是暖玉雕刻出来的。
裴世泽微微抬头看着她,见她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在微微颤抖,胸口那雪白地一片,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眼睛。他低头含住她的唇,轻声喊道:“沅沅。”
纪清晨眼睛紧紧地闭着,此时房中灯火通明,总是叫她羞愧不已。她伸手去推他,几乎带着哭腔,轻声地说:“你去把蜡烛吹灭了。”
“那可不行,这蜡烛得点一夜,这样才能叫我们以后长长久久的,”裴世泽压低声音,柔声地说道。
纪清晨一下便睁开眼睛,瞧着她,便哼了一声,“骗人。”
裴世泽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轻笑道:“骗人?”
“才不是呢,”纪清晨哼唧了一下,娇软地说,谁家新婚夜里蜡烛点上一夜啊,他就是骗人。
可是这会说话,反倒是叫她的紧张一下便去了大半。
“你是醒酒了吧?要不我叫人端水进来,给你洗漱一下吧,”方才的旖旎气氛也烟消云散了,纪清晨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
“现在?”裴世泽低头瞧着她雪白地脖颈,不在说话,直接亲了下来。
要是现在他还能忍得住,那他不是圣人就是残废。
只是他既不是圣人,也不是无能。所以只能先堵住她的小嘴,也不知她的口脂是怎么制地,竟是带着一股甘甜。
摇曳地烛光,照着这一室地鲜红。
两人的脖颈相互勾缠着,她伸手抱着他,在这方寸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呼吸,都像是彼此的轻喃。裴世泽吻着她的唇,伸手从衣摆后勾手而入。
嫩滑如缎子的肌肤,在他的手底下,叫他想要索取地更多。女子的身子本就娇软,又这般细滑,果真男人就该天生保护女人,也是要天生‘欺负’她的。
裴世泽已忍耐地够久,翻身压在她身上,手掌却不再往上,而是往下了。
纪清晨依旧闭着眼睛,可是身上雪白的肌肤,这会却已经染上了一层绯红,被身底下大红被褥映衬地,越发红艳。直到她白玉般地脸颊,突然出现几分难耐,随后竟是难耐地发出声音。
那样婉转妩媚地细软声音,却透过大红地纱帐,弥散在房中。
原本杏儿和香宁两人还站在门口,担心着姑娘一个人无法弄动世子爷,可是房中传出来的含糊声音,却叫两人听的面红耳赤。
杏儿拉了一下香宁的手臂,两人赶紧退了出去,就连东梢间都不敢再站着了。
当纪清晨再次被裴世泽抱在怀中时,能感受他身上微微隆起的肌肉,柔软纤细的腰肢被他的一双手握住。太热了,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两腿间更像是热地发烫。
“不要,”纪清晨一下抓紧身下的锦被,可就是这般,手掌心还是握地紧紧地。她的身子往上扬,可头抵着柔软的靠垫,两条腿夹着他的腰身。竟是让他动弹不得了。他方才只是推进了一点点,谁知又叫她挤了出来。实在是太紧了,紧地想叫他不管不顾地进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疼,疼地仿佛只能
裴世泽低头吻住她,轻声诱惑着,丝毫不见白日里冷漠。可偏偏她又难耐地摇头,长发松散地披在她的肩上。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声说了句,小姑娘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软地回了一句,只是声音又低又轻。
一个时辰后,里头地低声哭泣,终于渐渐地趋于安静。
香宁和杏儿本来已经站到外头去了,可谁知姑娘的哭声还是叫她们听见了,那种压抑到极点,却又带着柔媚入骨地低泣声,叫两个丫鬟头垂地低低的。
又过了一刻钟,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待门打开后,身着大红中衣地裴世泽走了出来,待他走到两个丫鬟跟前。她们都垂着头,所以第一眼便瞧见他赤着脚,雪白的脚掌踩在猩红地毯上。
“你们两个叫人准备热水吧,”他淡淡吩咐,只是声音透着一股还未彻底散去的欲气。
“是,”两人皆是一惊,却很快点头应了一声。
等裴世泽转身离开的时候,两人这才敢抬头瞧一眼,世子爷生得可真是高大啊,身上穿着宽松地中衣,只是露出小半截脚踝,却又骨节分明地在纤细。
他进到房中,就见纪清晨乖巧地趴在床褥中,雪白地背脊被头上的大红纱帐,映出一层薄薄地红光。他走过去靠在她身边,又把人一把捞在自己的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咬着说道:“我叫人准备了热水,待会你泡泡,就不会那么疼了。”
他知道她疼,方才她的手指都嵌进他后背的肌理中,只怕这会他的后背,被她挠地到处都是血痕。只是这会早瘫软如泥地小东西,正安静地靠在床铺被褥上,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被他抱在怀中的时候,还不悦地哼了一声。
等杏儿进来,说净房的热水已经准备好的时候,裴世泽打横将纪清晨抱在怀中。她虽说生得高挑,可是实在太瘦了些,所以裴世泽抱着她,就觉得轻飘飘的。她脑袋靠在他怀中,这会累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足足一个时辰里头,她先是娇羞,然后是疼地想打人,最后就像是一只飘零地小船般,已放弃了抵抗,任由身上这个人带着她往不同地地方。那种浑身碾压过,可是却又兴奋到极致地感觉,让她此时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头。
等到了净房里头,裴世泽便叫人都出去了。即便是她的丫鬟,如今纪清晨这幅模样,他也不想叫别人看了去。
净房的面积极大,中间摆着一张十六幅雕花彩绘屏风,外头放着干净地白帕子。只是走到里面,就见一个丈余长地白玉池子。裴世泽将人抱在水池边上,先是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替她脱了衣裳,这才把人放在水中坐下。
纪清晨感觉到自个的身体一下子被热水浸泡着,而且腿竟是一下没碰到壁边,待她睁开眼睛时,就看见自己置身于这个池子里。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而身边的裴世泽也脱了衣裳坐了进来。
他伸手就要把纪清晨捞过去,纪清晨手臂一划,整个人就像是一条人鱼般,优雅地划了出去。
裴世泽登时一挑眉,“你会凫水?”
纪清晨猛地咬唇,立即否认道:“我不会。”
她不是故意想要骗他的,只是她没办法解释自己如何学会了凫水这件事。毕竟京城就算有姑娘会骑马不是新奇事,可是会凫水,这可实在是太不可能。
难不成她还要与他说,她上辈子是个江南鱼米之乡的商家女,小时候家里没什么规矩,她整日跟着家里的采莲女到河里去玩,所以学会了游泳。
就在她正恼火要怎么解释时,裴世泽却也伸手划水游了过来。纪清晨惊讶地眨了下眼睛,却已经被他抱住了,这水池足有大概不到半丈深吧。只是她赤脚站在里面,水已经到了她的脖子处。
“你会凫水,”纪清晨才是真正地吃惊呢。
裴世泽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氏,这里不比江南,湖泊罗布,旱鸭子才是比比皆是呢。况且他后来打仗又是在西北,可不比福建那边,海军为主,兵士各个都擅长游泳。
“在西北时,跟别人学的,”裴世泽抱着她,轻笑一声。
他生地可真够高大的,纪清晨这会贴在他怀中,便是头顶堪堪到他的下巴。
“还疼吗?”等他又问的时候,纪清晨不由恼火地将人推开,这人可真是太讨厌了。
水汽在两人中间弥漫着,只隔着数寸,可偏偏脸颊已被水汽遮掩地模糊起来。裴世泽撩唇笑地时候,她忍不住地往后退,可是她的手腕已经被拉住。等他压过来亲吻她的时候,纪清晨脚底一滑,整个人仰倒进水里。
偏偏她腰身被紧紧扣着,片刻后,两人都沉到水中。乌黑地长发在水中飘散开,就像是慢慢绽放地黑色花朵。
巨大地水声把站在外面的两个丫鬟都吓了一跳,只是今晚两个可怜的小丫鬟,已经受了够多的惊吓了。
等两人重新跃出水面的时候,裴世泽捧着她的脸颊,一脸笑意。
待他又亲着她的唇瓣时,纪清晨垫着脚尖,忍不住地开始回应他。温热地水流像柔软地绸缎,包裹着他们,氤氲地水汽叫眼前这绝美的一幕,越发如仙境一样。
只是等他松开纪清晨时,却发现两人的头发居然缠在了一起。
“这可怎么办?”纪清晨目瞪口呆地瞧着,有些着急地说道。
裴世泽微微一笑,倒是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样岂不是很好。”
“哪里便好了,这样要怎么办啊,”纪清晨都要哭出来了,若是要叫别人知道了,她真是不要活了。
裴世泽笑着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开口。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第125章 小作怡情
第一百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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