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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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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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听你说那三个字,我死也不瞑目。”
  徐长卿脸色沉沉,一语不发。
  “呃,好吧,我承认,后来我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被树给压得重伤。可是,你已经开始说那些话了……咳咳,我当然不好意思打断你的表白。随随便便打断别人说话,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对不对?”景天说得理直气壮。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徐长卿不怒反笑。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厚脸皮之人,明明是使诈哄骗,偏生还讲得如此这般冠冕堂皇义正词严。
  此时烈马已从山上驰到平地,徐长卿倒也没有再怒叱景天下马。他稍稍偏头,冷瞥了身后的景天一眼,一勒马缰掉转马头。景天心下暗喜,正道事情大有转机之际,然而放眼一望前方,登时吓得大叫:“停!哎哎哎……悬崖……啊啊啊!不要啊!”
  但闻耳畔风声呼啸,渝州小混混吓得魂不附体地抱着徐长卿只叫:“白豆腐,别想不开,咱们有话好好说,哎哎……你别冲动,别跳崖……虽说蜀山那帮老头子不好对付,不过咱们现在就殉情是不是早了点……”
  烈马一声长嘶,却是被徐长卿强行勒住了步伐。
  “你又在聒噪什么……”徐长卿面有愠色,声音无比清晰,有如冰水般清泠泠地回荡在景天耳畔,“这里血煞冲天有什么好跳的!我方才犯的戒,大违蜀山门规,要跳也该跳退思崖、谪仙台,才算是死得轰轰烈烈,以儆效尤。”
  景天“哎呀”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胡乱捂了对方的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做不得数!”
  徐长卿也是气得狠了,他本一腔怨懑无处发泄,现在眼见对方爪子自动送上门来,如何再按耐得住满腹怒火。他不假迟疑,便狠狠咬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天。
  “徐长卿,你是属狗的啊?放,放了我!哎……哎呀呀,痛死我了!”景天满手鲜血淋漓而下,“救命啊!蜀山掌门杀人灭口了……啊啊,信不信我也咬死你!”
  景天终究还是舍不得咬死徐长卿,他只能“咝咝”地痛呼着,龇牙咧嘴地对着手背上的牙印低语:“出气了吧!爽了吧!不爽的话再咬两口!”
  徐长卿余怒未息地冷哼一声:“不爽!”
  “什么话嘛,什么叫不爽!”景天立刻委屈地大叫起来,“明明你刚才也很主动的样子,吻得比我还投入,你现在居然说不爽。你的意思是我技术不过关,还是怎么?”最绝的是,他嘴里一边发着嗔怪,拳头还如雨点般不停地落在徐长卿后背,活脱脱一副怨妇的口吻,“你说,你说……”
  徐长卿气得眼前发黑,浑身发抖,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景天满脑子居然还是那些龌龊念头。若不是对方未雨绸缪地紧箍了他腰身,他险些一头栽落马下,出师未捷身先酬。
  “你……你……”
  想到自己一介清白之躯,却莫名其妙地和他纠缠不清,就在方才还许下了和他生生世世的承诺。今后到了黄泉路下,少不得还要被他继续诓骗,听他继续聒噪,实乃奇耻大辱!瞬间,徐长卿把平日蜀山师尊教导的那些修身养性教条统统抛诸脑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只恨不能真的纵马崖下,一了百了,为民除害,替人界灭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坏胚!
  当然,这个同归于尽的想法最终还是没有付诸实施。
  只因他稍稍冷静一想,身后这个男人的脑子和思绪明显跟自己不在一个方向,不是一条直线。指东道西、答非所问、胡搅蛮缠、浑水摸鱼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自己如果跟他较真,岂不是输了。
  一念至此,徐长卿勉强忍住揍他一顿老拳的冲动,心中默念道德经一百遍。
  “完了,这次他真的是生气了。”景天懊丧不已。
  早知道就不该贪图那片刻的温存,不该在自己没受重伤的情况下,还骗了这块豆腐说那么多情意绵绵的话。这人本来脸皮就薄,现在被人现场围观和自己死死抱在一起,不炸毛才怪。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话果然讲得没错。如果一定要吃的话,下场就和自己一样。
  “白豆腐,原来你不是去跳悬崖,是从小路回树林。”
  “那边的僵尸还没有彻底收拾,我方才走得匆忙……”
  他二人返回树林,眼见那伏魔网中的低级僵尸已经自行消失在暮色中,余下的几名僵尸也奄奄一息,不足为患。僵尸不比活人,你如何拷打他也无法吐露只字片语。
  这些僵尸刺客幕后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谁,成了状无头公案。刺客何以得知秦王的行踪路线,也只能留待回营再查。
  接下来,回来路上,徐长卿一直策马疾奔在队伍前列与秦王并辔而驰。景天垂头丧气地跟在队伍最后,一副没精打采地样子。
  但渝州景老板最可贵的特质就是“越败越勇,遇挫愈勇”。
  他不到一个时辰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以全新的情绪投入到无限火热的磨豆腐事业上去。只要自己始终团结在以徐长卿为核心的蜀山集团周围,高举“除魔卫道”的伟大旗帜,同时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以豆腐事业为中心,坚持软硬皆施,坚持死缠烂打”,自己就一定能取得最终胜利。
  暂时的困难挫折那就是浮云啊浮云,看谁笑到最后,看谁笑得最好。
  ——青春无限好,何必自寻烦恼。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景天都没机会和徐长卿说上一句体己话。倒不是徐长卿刻意疏远于他,而是两人现在各自处理的事情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徐长卿自从昨夜回到营地后,就开始闭门谢客。也不知道他独自在帐内忙活着什么,深宵时刻,那帐中烛火依旧久久不熄。第二日,他又陪着秦王去巡营,查探地形,追查内奸。不错,昨日秦王出营查探地形,明显是被人事先设伏,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内奸走漏了风声。
  结果,一天的追查下来,总算是有了结果。居然是玄甲兵领队的副队长郭引走漏的消息,有人见过他夤夜出行,和一名神秘的黑衣人碰面。只是,郭引乃李渊旧部,且跟随李世民已久,素来忠心耿耿,怎会突然叛变?
  最后,还是徐长卿心细,从郭引的鬓发中找到了端倪。就在郭引头顶灵穴的正中心,被人拍入了三枚银针,这三枚银针唤作“迷魂针”,一旦拍入,心智稍弱者就可以被施法者控制。郭引便是因此,泄露了秦王行动的计划。
  徐长卿手中掂起那三枚银针,就着烛火观察了许久,心中若有所思。
  


☆、第46章 下 邪王出世

  “徐道长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郭将军还有没有救?”
  徐长卿对秦王前一个疑问置若罔闻,只避轻就重地答道:“无妨!这迷魂针虽然霸道,但也并非药石无医。以我蜀山符箓焚烧化水连服三日,每日辅之以清神化瘀的中药,不出七日便可痊愈。药方我写在这里,请郎中按照我写的方子去抓药便是。”
  过得不久兵士来报说,郎中搜遍了药柜也没有发现李将军所言的“三生花”这味草药。徐长卿恍然大悟道,是我大意了,这乃是蜀山的独有花草,只长于退思崖上。无妨,你用萝摩藤和黄蜀葵代替便可。
  兵士立刻领命而去。
  徐长卿回了营中,挑亮油灯就着烛火细细地观察了手中银针,回想起发现郭引发顶银针,那一瞬间的震惊。“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但是,这种手法太熟悉,当年他便是如此这般……”他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嘴唇动了动,似是自言自语,却欲言终究又止了。
  素白的锦帛上,三枚银针泛着森冷的寒光。
  徐长卿修长的五指轻轻抚过银针,左手扶额阖目不语,似是不敢也不想再看一眼。
  “大师兄,你知幕后之人是谁?”话音未落,常胤已经掀帘而入。
  “常胤!”徐长卿仿佛自梦中回神,乍然惊醒,“你回来了?”
  “是!”
  常胤撩衣一坐,掂起一枚银针托于掌心,灼灼双目望定徐长卿:“银针本身并无出奇之处,奇的是下针人的手法和力度,乃是我蜀山独门秘技,对不对?”
  徐长卿一怔,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大师兄还是不愿意说么?我回营后,一听到郭引的事情,再想到你写的方子居然还参杂了蜀山独门秘方,我就知道出手之人定是蜀山弟子。”
  “常胤,未必是我蜀山弟子,总之,和我蜀山有莫大关系之人是肯定。”
  “你素来沉静镇定,若只是和蜀山有关系而已,大师兄你绝不会心烦意乱至此,连我到了门口都未察觉脚步声。是不是从迷魂针拍入的独有角度、力道、手法,你已经推测出暗算郭引的真正幕后主谋?”
  “常胤……,未得到确切证据之前,我不能贸然怀疑任何人。”
  “好吧,不管你心中所想的人是谁,但我告诉你,有一个人绝对和这桩僵尸刺杀案,脱不了干系。”
  “谁?”
  “邪王。”
  原来常胤那日酒醉之后,便在聚缘酒坊歇息了一宿,第二日推门而出,正要与徐长卿等人会面,巧遇那几名刺客落荒而逃。当时情势危急,徐长卿与他相隔较远,不及细细解释。但他师兄弟二人相处多年,早已形成了自己的默契。就在徐长卿做了个跟踪的手势,以传音入密的方法讲出“刺客”两个字的时刻,常胤已经明白了师兄的意思。
  常胤一路跟踪那几名刺客而去,入夜,果见他们逃回夏王府中复命。常胤正在犹豫是否潜入窦建德府中继续查探消息之际,那夏王已经亲自出府,迎接一位黑袍之人。
  那黑袍人身着宽大的风衣,一件兜头的风帽把相貌遮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沉、死亡的气息。当他行动之际,却又身形飘忽宛如幽灵游魂,仿佛脚不沾地,瞬间移到了夏王面前。
  常胤感应到了那人身上强大的阴魂气场,心下越发好奇,当下冒险动用隐身符,同时施展“隐身术”跟踪入府。中堂之前,只听得夏王唤那黑袍人为“邪王”。因怕被发现行踪,常胤与其相距甚远,同时他们谈话之声刻意压得极低,常胤听得他们口中隐隐谈及到“僵尸”、“郭引”、“迷魂针”……
  不久还有个叫雷卓的将军求见,禀告了此次暗杀行动失败的原因,以及那个叫李淳风的国师一系列阳奉阴违的嚣张举止。
  夏王窦建德闻言,也不动怒,只是挥了挥手,有点无奈地道:“随他去,此人颇有几分法术,现在得罪不得。”
  “有了邪王在此坐镇,我们何必再刻意拉拢李淳风,就算是那秦王李世民,或者是他手下的大将李靖,也不必有任何忌惮。”
  “李靖?又是何许人也?”原本是沉默寡言地邪王,突然发问。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还带着一丝阴冷之气,仿佛是从九层地狱发出的问话。
  “三原李靖,乃唐军第一神射手,据闻大小战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是,我们没料到,此人通晓五行之术,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能,纵便是国师李淳风也在他手上载了个大跟斗。现在李淳风日思夜想着,便是要与他一较高下。”
  “区区李靖,不足为患,便是那天下道法正统蜀山弟子到此,本邪王也不放诸眼底,何况一个三原李靖。哼,那蜀山掌门大弟子徐长卿,还不是在九泉村被本王玩于股掌之上。”
  “哦,邪王是如何玩弄那些蜀山道士的,说来一听。”
  “我刻意显露踪迹,引他到九泉村这三阴聚集之地,然后引出那些暴虐怨戾的鬼兵。哈哈哈哈,他以为自己能降妖除魔收服鬼兵,岂料本王捷足先得坐收渔人之利,吸取了无数的怨气后,终于一举成型,修炼得真身。说到此事,本王务必要好好感激于他,若是没有他从旁协助,我怎能在被魔君重楼重伤之后,如此迅速恢复元气。”
  “邪王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
  此时,隐身符的失效已过,法术渐渐褪去。常胤担心被那邪王发现行踪,只能匆匆原路返回军营复命。
  常胤讲到这里,望定徐长卿道:“大师兄,你不必介意,那邪王成型只是迟早之事,绝非你的过错。”
  “我知道,但邪王既然成型,势必危害苍生。我身为蜀山弟子,既然无意中犯下此等过失,必当全力补救,灭掉这等人间妖孽。否则,有何面目面谒蜀山诸位师尊。”
  “大师兄,灭掉邪王一事,凡蜀山弟子人人皆为之。常胤必当全力辅助师兄,歼灭此等人间妖孽。”
  “常胤,谢谢你。”
  “大师兄,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说‘谢谢’这两个字。”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替白豆腐说‘谢谢”两个字!”门帘一掀,景天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他左手拎了个食盒,右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几只小碟,一壶美酒。
  景天大喇喇地往坐垫上一坐,从食盒中掏出了两副碗筷,还有几色小菜,又舀了碗清粥往徐长卿眼前一放:“吃宵夜,来,尝尝渝州景老板的拿手好戏‘雪菜青翠酥’!”
  徐长卿怔住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景天现在满面春风地放低姿态,其实就是赔礼道歉。纵便是徐长卿昨日如何恼羞成怒,甚至于一怒之下要和这混小子“同归于尽”,那毕竟只是气头上的念头。反正吻也吻过了,话也说完了,若再横眉冷对未免有点得理不饶人。
  时日已然不多,何必要和他执拗到底。
  景天心里其实也没底,他目光闪闪烁烁地不敢正视徐长卿。最后,反倒是徐长卿释然微笑了道:“景兄弟,我好像没有请你——”
  “嘿嘿,景老板是不请自来。哎呀……不好意思,常胤大侠,我不知道你会来,没有准备你的那份。”
  “没关系——我不饿!”常胤的话中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破釜沉舟地决心。
  然而,仿佛是为了抗议蜀山弟子如此赤/裸裸地谎言,“咕隆”! 常胤的肚子很不客气地开始敲鼓,这是饿了两天一夜的肚子在对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发出严重抗议。
  “咕隆”!
  “咕隆”!
  “咦,什么声音?”景天开始莫名惊诧。
  “景兄弟!”徐长卿声音里隐隐透着几分责怒,他剑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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