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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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戾总裁-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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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珩长长呼出一口气,到现在,都还需要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心头的恐惧和后怕。

她咬牙冲进浴室里,想要洗个澡,却在看到牙刷、杯子还有毛巾全都是双份的时候,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这样的景象,太过刺目。

因为,所有这些东西都那么鲜明地昭示着,沈言,最初,真的是没有打算放过她茆!

好险!好险那一刻,千钧一发,她忽然想起了她过去对易辛的威胁。

曾经,她为了给自己的逃跑做铺垫,随口拿了跳楼做威胁,那时,易辛的反应很强烈,所以,她知道,易辛是怕她伤害自己的。

她想,沈言应该也怕。

新珩闭上眼睛,想到沈言在她身上掠夺的场面,拳头握紧,几乎不能呼吸。迅速冲到花洒下,用力将自己洗干净。

躺在床上,虽然累了一天,又是绑架,又是惊魂,又是和沈言较量,却仍旧没有睡意,大脑一半清醒得可怕,一半混乱得可怕,却就是没有一个位置留给睡意和疲倦。

来来回回只在想一个问题,如何逃出去蚊?

之前,已经被绑架了两次,她算是驾轻就熟了。本来不是没有汲取一点经验,但是偏偏,这一次,完全不一样,还谈什么经验?

第一次,易辛立刻就追了上来,所以,她几乎没有承受过这时这么沉痛又绵长的无力感。只因为,她那时知道,易辛就在他身后,他在,她就不会有事。

第二次,被方宇绑架,那样恐怖的气息之下,她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可是,还是不一样……

如果说,方宇和莫相腾的绑架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个毁灭性的炸弹,那么,沈言这时对她的禁锢,就像是一张又邪又魔的大网。

被炸弹砸中了,必定尸骨无存,可是,炸弹只有一个,目标就那么大一点,只要她躲,只要她躲出那一个目标点,她就可以生还。

然而,沈言布的网,既广密,又有韧性,更染了魔力,不会伤害她,然而,一旦对准了她,那么,她任何的挣扎,也只能是在这一张网下,沈言控制了网,站在外面,在他看来,她的一切就只是在垂死挣扎,无论怎样,都逃不出他的控制。

就是这样的觉悟,让新珩几乎越想越绝望。拳头紧紧捏了被子,手心里全是冷汗。就这样,战战兢兢到天亮时,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新珩是下意识地就惊坐起来,裹了被子,紧紧盯着刚刚进门来的沈言。

沈言已经换了衣服,一身干净的休闲服,眼睛里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手上拿了钥匙,看着她,“你果然没有睡。”

新珩戒备而敌视地盯着他。

沈言笑得有些无辜,“你不要怕,我只是进来看看你睡了没。如果你睡了,我不打扰你;如果你没睡,我就准备早餐。那现在既然这样,你就起床,梳洗好下楼,刚好。”

沈言这时语气温和而自然,就仿佛昨晚一切的狂乱甚至癫狂,绝对没有发生过。时间,完全挣脱了命律的束缚,回到了他们年幼的时光。

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永远温暖和煦的笑。

新珩开始了和沈言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生活。同一栋别墅,相邻的房间,一起吃饭,一起走过生命的分分秒秒。如果不是每天还能看到打扫房间的佣人,新珩几乎都会有一种世界抛弃了他们的错觉。

沈言终究信守承诺,没有逼迫她,对于沈言说的,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她是既哭笑不得,又真的庆幸。为沈言的执念哭笑不得,却也庆幸沈言有这样的执念,让她可以拖延。

虽然,有机会拖延是一回事,能不能拖延得下去又是另一回事。

这样的拖延里,她再不敢肆无忌惮地刺激沈言。她原本不该更不想给他任何希望,然而,正如沈言说的,如果他真没有任何希望了,他又何必缚手缚脚?不如破罐子破摔。

于是,她开始学着对沈言若即若离。她明明知道沈言不是那人,却还要这样模棱两可地对他,她几乎坚持不下去。偏偏,易辛没有出现,她不得不坚持。

这样过了三天,新珩几乎连假装的笑都快要崩溃时,沈言才不冷不热告诉她,“不必等了,易辛不会来的。”

新珩听了,头皮一麻,心里没底,不知道沈言什么意思。过去三天,看沈言的表情,明明对她很满意,这时却说这样的话,新珩完全摸不清他的喜怒。

她咬了咬唇,看着他,尽量不露出情绪。

沈言温和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易辛能只手遮天,所以,找到我们,不过是迟早的事?”

新珩心中一凛。

她虽然是这么想的,却不希望沈言知道,只是沈言却明显将她的心理都摸透了。

新珩忽然觉得,过去三天,她就仿佛是在被一个高明的猎人逗弄着玩。她以为她绕晕了猎人,可事实上,猎人只是好整以暇抱了手臂在一旁看她的自以为是,乐此不疲,等她挣扎得累了时,才出来嘲笑她。

新珩心中忽然一股怒气上来,紧了紧拳头,冷道,“你斗不过易辛的!”

沈言含笑点头,“是,沈言是斗不过易辛的。可是,小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沈言不止是沈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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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6 情缠(19)'VIP'

356情缠(19)文/南觅

“什么意思?”新珩抬眸看向他,随即又冷冷道,“就算是不止,但你仍旧还是沈言,是沈家的人。你难道没有想过,你将我带走,如果让易辛知道了,你会给沈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新珩说着,轻轻笑道,“知道H市的方家吗?从兴盛到衰落,不过眨眼间,即便是易辛后来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你以为,百年之内,方家还能恢复到他原来的地位吗?”

“你是不是想让沈家也成为第二个方家呢?”

新珩字字温和而隐隐藏了压迫,既然她的假装,他已经全部看透,那么,她也不必假装了,直接告诉他实在的吧茆。

现在是,她无计可施,威胁或者利诱,哪条路可行,她都要试着走一走。她一直细细注视着沈言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色里找到现在的他,可能会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结果却太令人失望,这时的沈言,即便是在听到她说起方家时,眼睛里也仍旧一点涟漪都没有,只是看着她,笑得干净和煦。

新珩心里隐隐不安,难道,连沈家,那么大的家业,沈言也不在乎了吗?

而在她注视着沈言时,沈言也看着她,并且,很显然,在情绪的控制上,她还远远不及沈言。

沈言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末了,只是不紧不慢反问,“你觉得,沈家和顾家的差距,有多大?”

新珩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沈言什么意思,却见沈言眼神清彻而认真,并不像开玩笑,只得整了整目光,不自然问,“你说的,该不会是顾远之的顾家吧?蚊”

沈言轻笑一声,点头,“是,就是顾远之的顾家。”

新珩将目光移开,没有回答。其实,答案完全是不言而喻,不论是新家还是沈家,一旦和顾家比起来,都只有四个字:天渊之别。

说难听一点,沈家这种程度的财富,在国内随手一抓,也可以抓出一把来,然而,顾易莫三家,在国内乃至世界上,却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如何比较?

沈言见新珩没有说话,一笑,继续问,“那么,你知道,顾家是靠什么发展起来的吗?”

新珩转头,看向沈言,“顾远之。”

沈言轻轻笑着点头,“嗯,是靠顾远之,顾家在顾远之以前绝对没有这样的规模。可是,你知道,顾远之是做什么的吗?”

新珩看着他,“你有话直说。”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沈言不恼,新珩不说,他就自己说,“你知道的,顾远之是公认的股神,几十年来投资,从来没有失手,也正是他将顾家推向了鼎盛。现在的顾家,和顾远之以前的顾家比起来,就刚好正如现在的顾家和现在的沈家。”

新珩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一个推陈出新的道理。”沈言眸含微笑,“知道这几年来新崛起的股神是谁吗?”

新珩心里忽然一紧,脱口反问,“Landry?”

沈言微微勾着唇,眼含赞赏,缓缓道,“是,是Landry。但是刚好,Landry就是沈言。”

新珩只觉头脑乍然一黑。

“我说了,现在的沈言,不止是沈言,我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身份。沈言的财富和能力太有限了,易辛随意一查,沈言所有的一切,就连藏也藏不住。可是,没关系,那些东西,对Landry而言,不值一哂。即便是沈家,易辛想要,我都可以让他拿去。只有你可以留下,必须留下,和Landry一起生活下去。不出五年,我就可以让沈家复活,而到那时,即便是易辛竭尽全力,他也没有办法再触碰到你一根头发。”

沈言缓缓说着,一字一句,不轻不重地向她砸来。而新珩,却只觉浑身凉透,像是有冰凉的水,当头淋下。

新珩深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努力稳定情绪,问,“什么时候的事?我离开以后吗?是我的出走刺激到你了吗?”

沈言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摇头,“不,不是你的出走刺激到了我,而是你这个人,我只要看着,都会像受了刺激,不可自拔。”

“股神的成长,我酝酿了很久,从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起。或者还要更早一点,从你会说话时,会对我说,你不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种话时开始。”沈言清彻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内里卷着沉沉的情意,像是云絮,看着浅淡,实则一层一层旋绕纠缠,早不是从何而起,因何而深了。

“但是,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的。你只是怕得不到,所以才会告诉自己不喜欢、不要,实则,你只是希望借着这样的自我否定,你可以少一些难过,求而不得的难过。”

“可是,小二,你不知道,你生来就是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你这么干净、美好、让我欲罢不能,你的生命里,不应该有求而不得。我告诉自己,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沈言说着,朝新珩缓缓抬起手,新珩下意识退开,沈言动作一厉,便扣住了她的肩,随即,手掌移上她的脸。

他的嗓音依旧深情平稳,“我要给你一切,是这个信念,刺激到了我。所以,从你离开新家以前,我就已经是Landr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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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357 情缠(20)'VIP'

357情缠(20)文/南觅

自从新珩对沈言威胁,结果却被他反威胁以后,新珩整个人,忽然就没有了斗志。新珩常常想着,都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煮在温水里的青蛙,已经不太有多大的力气能够跳啊跳的了。

这样一想,新珩也是有点同情那个故事里炮灰的青蛙的。

大家都以为青蛙是因为没有危机意识,因为水温不致死便放弃了挣扎,其实……茆。

新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自从她自己也做了青蛙,才明白,不是不想挣扎,是挣扎不动啊。

你以为温水就不是困境了吗?慢慢地将你的力量都煮化;你挣扎又如何?总之你跳不出去;你坚持不懈百折不挠又如何?总之屡战屡败就是了。

就这样坎坎坷坷走来,到最后,不仅是身体,就连精神都疲惫了下去。多蹦跶几次,就索性躺在温水里,当泡澡了。

新珩就是这样,一面念着危机,警戒又挣扎;一面,却偏偏只能泡澡。

每一次想到这里,新珩都忍不住在暗地里对沈言竖起大拇指,真的,以前真的是她太没注意他了,竟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个厉害的人物!从心理上这么折腾他,让她自己累得想死,用他的耐心让她自己想去死!

而不像那个一点耐心都没有的易辛,每一次都是直接用开水来烫,烫得她想死,他还总是要冷着一张脸,一见她想死的表情,就发脾气蚊!

但是,总归,沈言和易辛,实质都是一样的,实质就是,把她煮得她自己想去死!

然而,更让她想死的是,她竟然天真的以为,沈言的手段就只是到这里为止,却一点都没有认真的深想,沈言到底还会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以致……

新珩被幽禁在别墅里的第七天时,那一天,沈言特别忙,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振奋,振奋到一大早就指挥了下人在房子里折腾,而他自己则一个人去厨房里折腾。

新珩就认命地坐在房间里,也不做从这里跳下去摔个半残什么的却能拖着半残的身子逃出去这种梦了。楼下,都守了人的。

——她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

诶,对了,就是前几天,在她想起沈言对她说的那个不出五年,易辛就是竭尽全力也不能碰触她分毫的话时,她浑身一寒,自己被吓得不行,就失去了理智,想着从二楼跳下去,最多也就是摔个半残,但半残的她也是可以拖着半残的身子逃出去的。

先回到易辛身边去,用五年的时间恢复,也总好过用五年的时间好好活着,最后却和易辛一辈子分开吧?

就是在这样的心理支撑之下,她趁沈言为她做晚饭时,摔了杯子,划了床单,绑了碎布条,想要从二楼下去,不用全程跳楼,拉好布条慢慢爬,跳剩下的一半就可以了。

没想,到她落地时,身下,却垫了肉垫。

如果只是肉垫也还好,她爬起来快跑,也总是有几分希望的。但是,偏偏肉垫周围,还有几个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底下一直把守着人。

后来,是沈言沉了一张脸出来将她带回去的。

之后,她就真的是认识到,连跳楼都不行,那么,想要逃跑,除非她是长了翅膀。但是随即又想,就算她是真的长了翅膀要飞,说不定她一飞上天,上面也是会忽然出现一张大网,将她捕捉的。真的是插翅难飞啊!

当然,如果不是插翅难飞,又怎么能说,她现在,作为一只正在被温水煮着的青蛙,虽然还没死,却已经自己想死了呢?

不过,新珩后来深想,想既然楼下垫着人,当晚,就算她跳下去,她也不会受伤。那么,其实,沈言是早已经预料到她会跳楼的吧?!

即便不是预料,那他也是已经做了防备。就是说,其实,沈言那晚放过她,只是他自己愿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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