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太母察觉到了天创天子的举动,于是凝神以待,决不能让对方干扰了仪式的进行,然而就在她想要出手抵挡的瞬间,异变突起。
开启创圣仪式的祭坛开始躁动,然后天创天子的身影也停滞在半路,两者之间产生了莫名的联系,他的xiong口浮现出复杂的印记,而祭坛中也浮现出相似的印记。
天创天子能在短短时日内快进步,全赖章卿云一手设计下的创神计划,而创神计划的由来,却是脱胎于魔道的创圣计划。
创圣计划需要在人体中种下圣痕,催潜能,等到寄宿者达到人生巅峰的时候阵法,圣痕就会带着此人所有的武道jīng华回归到祭坛中,最终可创造出一名拥有成圣潜质的存在。
这一方法来自一片龟甲上记载的《荒神录》文字,元荒太母故意将其流落出去,本意是要借他人之手,多种一些圣痕,从而缩短举行仪式的准备时间,等到三百年后回归时再坐享其成。
哪知道这片龟甲落入章卿云手中,他有王佐之志,却无称王之意,并不受到yò;uhuò;,而且也敏锐的感知到隐藏其中的yīn谋。他不想被人当刀使,也不想白白1à;ng费掉这mé;n奇诡之术,于是在多年琢磨中,将这套方法进行了改良,将创造出一个新生命改为赋予一个存在者能力,虽然其中有不少瑕疵,可也是瑕不掩瑜,算是另起炉灶。
然而,正如元荒太母不知道龟甲落入章卿云手中被雪藏了,章卿云也不知道这龟甲来自于魔道,毕竟都是各自最细心掩藏的秘密,不可能被人探听到,于是乎,这等巧合在双方皆不知情的状况下给撞车了。
刹那间,天创天子体内的神痕与祭坛中的圣痕相互呼应,本源一致,各自想要吞噬对方,但神痕中有一位冰洲nv皇的功力,圣痕中有一条睚眦天龙的元气,没有哪边是绝对占得上风。
两边一阵比拼后,随即合为一体,圣痕中的生命体钻入天创天子体内,这种生命体并非是纯粹的能量,而是介乎生命与能量之间的存在,瞬间天创天子的身体开始膨胀了。
就像是无数rò;u团从体内钻出来一样,天创天子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开始隆起一个rò;u团,而在rò;u团上又隆起一个rò;u团,每一个rò;u团中都蕴含强大的能量,一旦戳破后就会产生惊天的爆炸。
不一会,天创天子就变成了一个大rò;u球,整个人都看不见了,仔细辨认倒是能从中看见一张痛苦的脸,而且这个大rò;u球还在不停得蠕动和膨胀。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我的创圣计划……”
元荒太母脸上也出现惊讶的表情,没有任何情报,她不可能一下子联想到龟甲上的内容流落到了对方手里。她的震惊,除了对状况异变的不知情外,还有对创圣计划失败,满盘皆输的绝望。
情绪bo动的状况下,她忘记了镇压体内的剑意,瞬间定澜神剑的剑气从她体内爆shè;而出,但这股疼痛感却也将她从愣中唤醒。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纵然整个魔道势力毁灭,只要我还活着,就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惨败,并不能彻底毁灭元荒太母的意志,于是趁着其他人也为异变所摄的情况下,快逃离现场。白庸倒是有心阻拦,可惜凭他一人并不能拦下对方。
“这股能量太诡异了,好似在吞噬周围的一切元气,不能再让他继续膨胀下去”
东方易现那块rò;u球竟是在无穷无尽的扩张着,并且融合周围所有的物质,吞入体内转化为自身能量,心念以转,思及各自立场,顿下决心,举起定澜神剑就要施展极招。
王朝诸将见状,连忙要出手阻止,他们虽然也看清了情况,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可同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效命的主君就这么死去,至少也要拖延时间,等待帝师回来再商量解救的方法。
“儒风洗墨练昊阳”
白庸先一步动了魂兵极招,霎时如墨的黑白世界席卷而出,强大的封印之力将王朝诸将困入其中,虽然只一下就被破除,却替东方易争取到了蓄力的时间。
“一dà;ng魔澜定世尘”
净世洪流汹涌而出,一下子就击中了不断膨胀的rò;u团,宛如末日一般的威能从中爆出来,足以伤毁眼睛的光亮散,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jīdà;ng而出,上通星云,下冲黄泉。
九洲结界不得不开启,限制住这股能量的爆,然而喷薄的气劲,仍然将所有人都吹飞出去,纵然是东方易也无法稳住身体,一时间天旋地转,意识ho;n1uà;n。
……
“向南边走,前往正道势力无法触及的南部荒洲,暂且作为留身之所,慢慢培养势力,总有一日能再现魔道昔日之威。”
狼狈而逃的元荒太母,及时躲过了那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转瞬间就飞出了百里之外,于她而言,只要保住xì;ng命,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反正她的寿元几乎无穷,完全耗得起。
只要能逃出生天——
“可惜,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一人,身着黑sè;的衣衫,站立在剑丘之上,挡住了去路。
元荒太母一惊,定睛看去:“是你那名被擒拿的玄宗弟子”
冼凡心撤掉披肩,冷目对视,沧桑的脸庞如万古不化的坚冰,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许多,眼中无喜无悲,唯有凛然杀意:“你的人生到此为止了。”
“你居然恢复了理智亲手杀掉同mé;n,居然也没能令你堕落成魔?”
“的确,我本来应该成魔……但是,有人原谅了我,他说他并不怪我,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救了出来。”
元荒太母不愿与对方纠缠,想要快点离开,加上顾虑身体伤势,于是用上攻心之计:“你以为这样自欺欺人,就能推卸掉一身的罪孽吗?就算杀了我,你就能脱去犯下的过错吗?你的那些朋友,难道会因此原谅你吗?”
句句诛心,正是要挑起对方不愿想起的记忆,jī心魔。
然而,冼凡心却是不为所动:“我并不奢望能偿还那无尽的罪孽,也没有祈求别人宽恕,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你。”
平淡却又坚定的语气,没有兴起半丝bo澜,
元荒太母立即明白,光靠言辞是无法动摇眼前之人,于是换上威严的面容,嗤笑道:“想要杀我?你不好好找个地方渡过残生,居然自寻死路,就算要报仇也找错对象了,即使我负伤在身,你以为凭你就能打败我吗?螳臂挡车”
为求战决,以免被追兵追上,元荒太母运转残存功力,试图一招毙敌,小小的玄宗弟子,纵然恢复了往昔实力,如何能挡得住她。
“三葬轮回起元荒”
王母法身出窍,散镇压三荒的能量,三六臂,分别释放出洪荒、蛮荒、莽荒的气息,三种最为原始的气息,汇聚成一圈圈的轮回之力,仿佛要将人带回太古时代。
面对来势汹汹的一招,冼凡心平展开双手,一手jī起yīn厉魔元,一手dà;ng起阳刚道元,足下剑丘受到感应,纷纷瓦解,一左一右,剑群随气流变化。
“道无尽,魔无穷,正凤邪凰破玄牝”
剑气凝成一凤一凰,由道元构成的白sè;剑凤,由魔元构成的黑sè;剑凰,两者好似太极yīn阳鱼般旋转,在中间出现了一道玄牝mé;n,凤凰双双冲入mé;n中。
一声炸响,玄牝破碎,随即冲出一只ho;n沌sè;的剑翎凤凰,冼凡心与之融合,径直撞向元荒太母。
极招相冲,凤凰度先是一缓,看似就要被击碎,可是又立即从对方身上汲取魔元,弥补自身,弱敌强己,不一会就占据了上风,锋锐的剑气割破雄浑的气流,一声凤鸣,凤凰穿透了王母法身。
“这是……三楔魔印的功力,你居然吸收了啊啊啊啊啊——”
出乎意料的修为,冼凡心施展出道魔合一的极招,以魔流吸收对方的能力,以道流展开致命的攻击,一下子击破了元荒太母的极招。
轰然爆的千万道剑气,从内向外,将王母法身刺得千疮百孔,瞬间破灭,一道虚空强者,就此陨落。
不世的战绩,并没能带给冼凡心半点欣喜,他看向元祖魔山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离开。
赎罪之路,才刚刚开始……
VIP卷大结局
VIp卷大结局
囍字贴窗,张灯结彩,一鞭炮声从远方传来,由远及近。
红sè;。
大红sè;。
喜庆的大红sè;。
到处是乐呵呵的笑声,洋溢着幸福的气氛,几名丫鬟家丁纷纷拎着礼篮,向凑热闹的孩童们散喜糖。
“怎么聆月还没过来?”
穆若愚穿着一身大红袍,有些迫不及待的说着,然后踮着脚向远方眺望,望眼yù;穿。
张小茹给了他一巴掌,叮嘱道:“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这么鲁莽,也不看看场合,注意点礼节,今天你可是重要人物,别给玄宗丢脸。”
“可是这衣服穿着不是很舒服。”
“放心吧,你这一辈子估计也就穿这么一回了,抱怨个什么劲,新娘等一下要坐轿过来。”张小茹有些不放心,“步骤都记住了吧,和聆月配合好,这是人家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可别出了差池。”
“放心吧,放心吧,不就是三拜吗?早记住了。”
“谁让你记这些这么简单的东西,需要你来记吗?”
张小茹还要唠叨,却被一阵尖叫声打断。
“来了来了来了hua轿来了所有人注意”
穆若愚连忙tǐngtǐng身,打起jīng神。
等到hua轿落下,跟着几名司仪的指挥,走过去牵住上官婵的手,跨过象征生活坎坷的mé;n槛,一步一步走进布置好的喜堂之中,四周传来一阵阵恭喜祝贺的声音。
上官婵低着头,轻声道:“回去后,得洗掉一层皮才行。”
穆若愚郁闷了:“都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给点面子呀就算不给我面子,也给白庸面子吧。”
这时新郎新娘到位,即将进入最高chá;o的三拜礼节,四周传来姑娘们的赞叹声。
“新郎好英俊啊”
穆若愚连忙tǐng直腰板,面相肃穆。
“新娘也好漂亮。”
“新娘带着头巾你也看得见?”
“你看伴娘那么漂亮,新娘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这倒也对,不过你看,伴郎也……还行。”
穆若愚怒道:“什么叫还行长没长眼,一表人才不认得吗?”
上官婵一指点出,制住他的xù;e道:“闭嘴你想坏了白如雪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吗?”
穆若愚连忙规规矩矩。
司仪一声长音:“一拜天地”
xiong前挂着大红hua,穿着新郎官衣服的白庸和盖着红盖头的白如雪跪下行礼。
上官婵看着这一幕,轻声嘀咕了几句:“好没到放弃的时候,再过个一两年……”
拜完高堂,正要给白老爷子端茶的白庸一个哆嗦,差点把茶水抖出来。
怎么回事?
果然走妹线是遭人嫉妒的事情吗?
(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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