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喝醉了,脑子反而转得更快了?你平常要是有这水平,也不会被聆月整得这么惨。”
“噗——哈”张小茹又饮了一壶酒觥,满脸酒气道,“最惨的是,明明全是你们惹出来的麻烦,掌教师兄却说是我的错,老是批评我,后辈不听话,根本都不是我的错嘛”
“不对,你的原因也占了相当的比例,自身威望不足,自然压不住手下,觉得不好,那就拿出点和年龄相称的言行吧。说话像小孩子,做事却像大叔。”
张小茹已经完全进入酒疯状态,手臂一伸,夹住白庸的脖子拉到xiōng前,一边摇晃一边大呼道:“我的人生,到底是哪里搞错了啊?呐,告诉我啊”
“一定……是从学会喝酒的那时候开始。”
毕竟是练武的,不怕憋气,对方发酒疯,白庸也不好强行反抗,当然,这跟后脑勺那柔软的触感没有任何关系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人怎么可能不喝酒嘛没有酒,这些年我撑得过来才不要啊,凭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在自己那代弟子中天赋是最差的,到现在都没有突破天人境,现在连你们这些晚辈都一个个超越我了聆月半年前就突破了,更加把我比下去了,臧森罗这家伙神神秘秘,修为比聆月还要高到最后,我只能跟专mén负责搞笑逗人的木鱼hún为一谈,我不要啊啊啊——”
张小茹双手如疯魔般luàn舞起来,白庸趁机挣脱,他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到来才是一切的导火索,对方是看见他一年过后突飞猛进的修为才感受到压力。
“呃,那个……不要这么丧气啊,在漫长的人生里,总是会有好事发生的,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不要总是回头看着过去,人的眼睛没有长在脑后勺,就是为了让你向前看。再说了,武道境界什么的,玄宗弟子都不会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啊虽然我平常都说不在意,其实sī底下都在偷偷的努力,可就是不行。棋道不会,茶道不通,乐道不jīng,完全一无是处那些不在乎的话,根本就是为了彰显你们这些天才的游刃有余,像我这样的凡人,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啊,当初师尊收我做徒弟的时候不会是看走眼了吧。”
这样的话题白庸在江湖上听过很多,但没想到玄宗弟子也会有这样的麻烦。其实张小茹的天赋依她看来并不算低,基本功扎实,一身积蓄也够足够凝练元神了,只怕问题还是出在心态上。
玄心正法是道家正统,讲的就是道法自然,清静无为,你越是在意就越是受阻,躁进苦练反而会因为有违道家之理而适得其反,正如水流太急便会冲毁河道,造成大祸。
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整日闷闷不乐,xìng情大变,甚至走火入魔都有可能。可亏得张小茹的本xìng乐观,哪怕有忧也会转瞬即忘,这才没有走错路,只是过于执着,钻了牛角尖,结果钻进去就钻不出来了。
但这些症结白庸即便知道了,也不好说透,一旦说出来,对方又会因为纠结如何不去在意而反受其害,只能是好言安抚。
“你又不是不知道,玄宗收弟子都是很严格的,不会肆意luàn收,既然小茹姨能成为玄宗弟子,自然是有被人看中的优点。只不过你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缺点,所以才将那些优点忽略了。”
“是吗,我也有优点,你能保证?”
“当然,我保证”这时候,白庸自然是xiōng脯拍得砰砰响,毫不犹豫。
“好吧,就……信你……这一回。你说的……我信,他们说的……我不信。”酒意越来越nòng,张小茹说话都变得大舌头起来,然后直接趴在白庸的大tuǐ上睡着了。
白庸叹气道:“这可真是……哄孩子好累啊你们准备偷听到什么时候,都出来吧。”
于是乎,一群人不好意思的从另一面的屋顶走出来。上官婵道:“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感觉如何?”
“我提前体会到了为人父的滋味……最近几天你最好让让她,别再欺负她了,再这样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白庸一运真元,将一chuáng被单和枕头从房子中摄取出来,然后小心的将张小茹放在上面,这丫十分梦呓了几句模糊的话,睡得像死猪一样。
穆若愚察觉到变化,指着白庸道:“这一身向外溢的真元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是遇上了掉落山崖捡到天材地宝的奇遇?还是说吃了传说中的十全大补丸?又或者得到了临终的不世高人灌注的全部功力?”
“你想多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时上官婵蹲在张小茹的旁边,用手指去戳她的脸,柔软得直接凹了进去,她笑道:“睡着的时候,看上去倒是tǐng文雅的,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这时,不知道是天敌的感应又或者其他什么,张小茹忽然张嘴咬住了那根手指,一边咬还一边吸shǔn,上官婵也乐得不断搅动手指,去**对方的舌头,接着口水直接流了出来。
穆若愚睁大了眼睛:“哦哦哦,突然有一种变身成手指的冲动。”
白庸道:“喂喂,别在公共场合发表你的变态语录。”
臧森罗道:“没错,愚昧的人啊,所谓的变态,就应该保留到关键时刻再发作”
“不不不,不管什么时候,变态都是不对的。”
穆若愚理直气壮的反问:“男人是变态有什么不对,反正也健壮的成长了呀。”
臧森罗伸出大拇指:“我支持你并且会毫无遗漏的记录下你将来成长为更加变态的变态的成长记录。”
“哦,不亏是我的挚友”
两人紧紧相拥。
白庸忽然觉得头好晕,就像是喝醉酒一样。
上官婵对白如雪招手道:“别理这两个变态,阿雪妹妹,快将下酒菜拿过来。还有那边的那个,别傻愣着,赶紧弹琴奏乐。”
“你就是这样对待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车马劳顿的亲友的吗?”
“别唧唧歪歪,谁赐给你反抗本姑nǎinǎi的权利,赶紧的。”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有阶级就有剥削,白庸无奈,只要将今晚的自娱自乐改为娱人娱己。不过,就在他开始演奏的时候,拿出了一把二胡走了过去,似乎是想要伴奏。
穆若愚疑问道:“你啥时候学会拉二胡的?”
“这种小玩意,随便huā个半天时间就学会了。”臧森罗开始拉弦,动作竟是十分的灵巧,虽然有些生疏,但在音律变化上跟白庸配合的很好。
“我有点明白小茹姨的心情了,天才的确是一批遭人嫉恨的生物。”
这一夜,众人大醉一场,连不善饮酒的白庸也喝了不少,全部直接在屋顶上睡着了,反正以他们的身体,也不怕着凉。
只是大醉过后,张小茹就稀里糊涂的凝练成元神,踏入了天人境。
第七章炼化神木
第七章炼化神木
宿醉醒来,头疼yù裂,张小茹一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转头看去,只见屋顶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各种酒杯酒盅酒坛luàn放,还有零碎散luàn的下酒菜。
其中,臧森罗以睡罗汉的姿势,一只手压在二胡的琴筒上,完全当做了枕头。他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咋一看还以为是燕人张翼德的后裔,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是在眼皮上画了眼睛,栩栩如生——只是实在有够莫名其妙,难道只是为了吓人才画的?
现场穆若愚却是找不到人影,伸出头一看,原来是掉下了屋顶,他整个人趴在草地上,正香甜的打着呼噜,那么高摔下来都摔不醒,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了不起的技能。
相比下,白庸倒是yàn福不浅,左拥右抱,白如雪在左,缩得跟小猫咪似的,靠在他的xiōng膛。上官婵则是压着他的右手,嘴角稍稍有些哈喇子,不过姿势很雅致,不失大家风范。
“糟了糟了糟了,我该不会是犯大错了吧千万不要啊,掌教师兄会骂死我的”
一时间,张小茹脑中出现了诸如“酒池ròu林”、“糜烂生活”、“酒后luànxìng”等词语,于是连忙叫醒众人。
“都给我起来”
“干嘛啊,大清早的就在那叫唤,扰人清梦……”上官婵睡眼朦胧的醒过来,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比起平常在自己人面前的尖锐以及在他人面前的伪装,都来得更加动人和真实。
不过眼下可没人有空闲来欣赏,白庸也渐渐醒过来,白如雪则有些赖chuáng,好像觉得有点冷,反而更往里面缩,两条tuǐ直接缠了上去,就像是树懒一样。
张小茹急吼吼的把她拉开,手忙脚luàn地整理凌luàn的衣服:“应该没有出事吧,xiōng口闷不闷,会不会想呕吐?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肯定会出问题的。”
上官婵很无奈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稍微有点常识吧先不说衣服穿在身上,地上也没有血,就算是出人命了,也不可能这么早出现妊娠反应,你当是拉肚子啊”
白如雪mímí糊糊道:“妊娠反应?那是什么?”
“我说如雪啊,你知道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嗯,哥哥有教过我。”
“……”
冷场、寒意、杀气。
“等等这阵沉默是怎么回事?”白庸一个jī灵,完全清醒过来,发现有两道十分危险的目光正看着自己,“那纯粹只是学术上的传授啊想想我以往的为人,那么正气的我肯定是不会做出你想象中那些事……不要打我脸啊”
上官婵吼道:“就算是学术上也不行那么羞耻的话你居然也说得出口”
白如雪歪着脑袋问:“dòng房一起睡觉后怀孕,小孩会从肚子生出来是件羞耻的事吗?”
“……你就教给了她这些?”
“废、废话你还想怎么样?这种程度也就差不多了,对一个nv孩子那种事情我说得出口吗?难不成还教她dòng玄子三十六散手吗?”
张小茹吞吞吐吐的疑问道:“那、那个……小孩子难道不是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上官婵眼神一变,极其jiān诈的笑道:“哦嗬,难道说,这位张前辈也不知道吗?这可是大人都会懂的知识哟,只有没见过世面的黄máo丫头才会不清楚。”
“当、当然,我当然知道啦,这种事情,不就是yīn阳**,天人之道嘛,我只是想考考你而已。”张小茹红着脸说道,很明显的在打肿脸充胖子,只有瞎子看不出她在心虚。
“哦,原来是知道的啊,失敬失敬,那么既然是知道的,就不需要我讲了吧,再怎么说,长辈也不能让晚辈来教导吧。如雪跟我过来,该懂的知识也该学一学,不管有没有用,总不能上了战场才开始磨枪吧,那样会让人看不起的。”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上官婵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张小茹,接着哼哼道,“对了,白庸不准偷听。”
“谁会偷听啊”
……
“你干嘛要跟过来,不是都已经懂了吗?”上官婵对试图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跟上去偷听的张小茹道。
“那、那个……我帮忙监督一下,免得你误人子弟,万一说错了,或者知识不够全面,总得有人指证吧。”
白庸叹道:“小茹姨,别lù出那么明显的破绽啊,是个人都能看出你在虚张声势。”
上官婵火上浇油道:“真看不出呢,高龄的黄huā闺nv,真是纯情,呵呵……”
张小茹脸涨得通红,最终决定破罐子破摔:“这、这有什么办法又从来没人跟我提起过,二十多岁还没嫁出去真是抱歉呐反正我没人喜欢就是了”
“又没人这么说,只是稍稍表示惊讶罢了,你别往心里去。修道者嘛,清心寡yù,独自一人也没什么的,不需要异xìng青睐,又不是人人都要道侣,独修又没什么不好。”
上官婵极尽讽刺之能,不知为何毒舌的程度似乎比往常还要厉害,可能是察觉对方境界的变化,忍不住想打击一下:“实在不行就求我吧,开口求我,就答应你,让大姐姐好好教教你什么叫**nv爱。”
“我才不需要你教这种事情……对、对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知道,我让白庸告诉我。”张小茹被jī怒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浑身颤抖不已,最终一把拉过白庸。
“呃……诶——”白庸长大了嘴巴。
“哦呵,了不起呢,那么白庸,这一位就jiāo给你了。”
“胡说些什么哪饶了我的吧,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白庸奋力挣脱,转身就跑掉了。
臧森罗如鬼影般飘出,森森道:“此事要不由我来代劳,房中术**什么的还是有一些收藏,另外还有一些来自天外天世界的资料,只不过尺度可能会有点大,需要一点心理承受能力,很黄很暴力哦,提醒孕fù与孩童不宜观看。”
“你是什么时候收藏的这些东西啊也太不和谐了吧有空研究这些东西不如去修炼啊”
上官婵道:“我很感兴趣哦,有空倒要见识见识,天外天世界的人的想象力。”
追追打打闹闹,众人嬉耍成一片,完全将某人给忘记了。
草地上,一只蚱蜢跳上了穆若愚的鼻子,他觉得很痒,下意识的耸了耸,惊走了蚱蜢,然后他翻了个身,继续香甜的美梦。
……
城mén失火,殃及池鱼。白庸费了好大劲,才将张小茹糊nòng过去,这一趟下来,比布局打仗还要疲惫,不过心情倒是分外愉悦。
等心情安稳下来,他就想到要炼化那枝神木,当下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动手。木老一开始就是打算给他炼化的,因此在东西上留了漏dòng,只要顺势将真元灌入进去,很快就能炼化。
白庸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这株神木炼入自己的左臂当中,和手骨融为一体。树棍上本就有一道道的脉络,跟人的经脉血管一样,而且木老也是特意做过挑选的,因此并没有排斥反应。
神木就像是在他手臂中生根发芽一样,脉络跟血管契合,每当大量元气流经时,就会吸取其中多出来的一部分,储存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使白庸保持在满额的状态。
这株神木对白庸有效,对其他人也有同样作用。因为武者的身体总是在不停的汲取着元气,不过以普通状态而言,吸收的元气总是远远大过消耗的,以人的呼吸做比喻,就是吸入的气体大过呼出的气体。而且在并非全盛状态的时候,自动吸收的元气会大大增加,就如同人饿了会有饥渴感,想要大吃一顿,饱了就不想吃一样。
只是水瓶的容量是限定的一样,当达到真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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