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为了利益,是什么事情也可能做出来的……就像我们这次在郊区的开发案……等等,难道是这件事吗?
本城东郊的那块地皮这几年因为城市规划的原因成为炙手可热的焦点,各大企业趋之若鹜,为竞标得手不择手段,耍阴招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思量再三,我给蓝奕崎去了电话。
他因我一夜未归而担心整夜未眠,一听到我的声音,叽里呱啦中法混杂的一顿问号。
我无奈,只好迅速说了黎殇公寓的地址,然后挂掉。
十五分锺后,黎殇家的们被整个儿踹飞。
我在卧室里听到“彭”一声巨响,还以为恐怖分子袭击,吓得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机拨打110。
谁知,下一秒卧室房门也随之“砰”一声巨响离开岗位,直接跟落地窗来了个“毁灭性热吻”。
我忘了,我一夜未归除了蓝奕崎,还有一个对我占有欲相当强烈的黎默,所以当蓝奕崎呲牙咧嘴,满面通红,绅士风度尽毁的与同样面目狰狞、怒气冲天、温文儒雅不再的黎默争先恐后地向我扑来时,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在闭眼的前一秒,视线捕捉到优雅踱进房内的另一个高大身影……得!裴老爷也来了,这下人全了!
下一瞬,黑云罩顶,大军压境。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撕裂般的痛呼震耳欲聋,大哥,我的腿啊啊啊啊!
于是……我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33
等再次醒来时,床头的电子表显示下午两点。
天哪,我可真能睡!
转头,“喝!”一颗心差点儿从嘴里跳出来。
“黎、黎默?”我小心翼翼地等着床边发凌乱、眉紧皱,眼镜无踪、眼神空洞,胡子拉碴,领带松开,衬衣脏乱的颓废型男,问。
不止他,在他身后,一坐一站的,还有同样狼狈的蓝奕崎和裴子毅。蓝奕崎的领带已经不翼而飞,俊美无俦的脸上乌七嘛黑,嘴角还带着淤青和血渍;裴子毅好一些,但也是西装皱乱、蓬头垢面,像是经过一次世界大战。
他们……不会打架了吧?我很聪明的猜出原因,可是……为什么?
听到我的声音,三人同时如梦初醒般,身形一震。
黎默那空洞眼神空洞的凤眼突然闪过惊喜的光亮,转瞬又被熊熊怒火代替,他用那特有的温柔沙哑的嗓音低沈道“你舍得醒过来了?”
我冷汗直流,嘴角抽筋,“我……”
“你真行啊?宁夏!不但彻夜不归,还学会招MB了?”
哎?
他无视我满脸疑惑,抱臂冷笑“来,说说吧,你是怎么沦陷在我‘弟、弟’的魅力之下,又是经过怎样的激烈角逐,才爬上黎殇的床的?啊?行啊!宁夏,挺勇猛啊!为红颜舍性命,竟然还来个光荣负伤啊!本事见长啊!”
话落,他身后传来同仇敌忾、异鼻同声的冷哼“哼!”
黑线。
我在心里矛盾地纠结着,是为保贞洁全盘托出呢?还是守口如瓶牺牲闺誉?
我在自我争论着,禽兽黎默那魔鬼之眼开始发挥特异功能,只见他上身一倾,鼻尖对鼻尖,黑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与我对视,阴测测的说“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你知道!”说着,毫不避讳的张口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立马尝到自己血的味道,怨念!
“你……”蓝奕崎和裴子毅同时上前,一人一边,架起黎默,豪不留情的抛向后,四只大眼恶狠狠的瞪着黎默像是在瞪灭门仇人。
黎默伸手相当敏捷,一个鹞子翻身,稳稳靠墙站定,甚至停下来的瞬间,还很有雅兴地向我抛了一个饱含“威胁”意味的“媚眼”,我立马遍体生寒,赶紧把自己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双大眼,咕噜噜的监视三男一举一动。
三男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我看看气定神闲但笑容挑衅的黎默,再看看表情冷凝且眼神凶狠的裴子毅,最后落在绿眸浴火并身体绷紧的蓝奕崎身上。
裴子毅自小就是散打高手,这个我知道;黎默我不清楚,但从架势上来看,应该也是个中好手;看来,三人之中唯一处于弱势的,就是花蝴蝶蓝奕崎了,据我了解,这厮从小到大唯一接触过的暴力运动就是射击和中看不中用的西式击剑,这要真动起手来,铁定吃亏!
从三人之中唯独他脸上挂彩判断,我的猜测十有八九啊~
“咳~”我紧张的小声咳一声。
“刷刷刷”霎时,六道视线同时向我射来犀利的眼刀。
我吞口口水,小声说“那个……有话好好说……”
“说!”三男异口同声。
我吓得一哆嗦,委屈地瘪起嘴,“什么?”
“经过!”
啧啧,真齐~跟一妈生的三胞胎一样。
脑中千回百转,将时下利害思量再三,我决定──全盘托出。
我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三男的表情,重点是裴子毅和黎默。
我发现,三男表情如出一辙。
随着我的讲述,三男之间气氛缓和,又因为我讲到被骗包厢、被下药、攻击,而迅速转为磅礴的愤怒和杀意,我胆战心惊的又讲出我逃脱的过程,三人松一口气的同时,看向我的眼神疼惜柔软的可以滴出水了,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又起,然后把抢出租遇到黎殇被救一段作为结尾迅速讲完,三男的眼神再次奇迹般地同时变换,怀疑、暧昧、威胁……还有一点点妒忌。
“就这些?”黎默上前,把我从被子里扒拉出来,阴测测地问,“就单纯的救命之恩?”
我猛点头,眼神清澈又无辜。
笑话!我当然不会把夜半香艳一幕说出来找虐!还有我跟黎殇之间的交易……实话兜底儿,后果,是很严重滴~
其它两人我到不担心,关键是这禽兽黎默。这家伙仗着我床伴的身份,在床上为所欲为的对我“残忍”实施“性暴力”那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呃,虽然,我也乐在其中啦,但是,也不能被他翻来覆去捣鼓个没完,最后来个纵欲过度而死吧?
每次做爱时,他的经典语句“小妖精,干死你干死你!”我可是言犹在耳。这可不是这家伙的即兴之语,此乃他的肺腑之言啊!
我绝对相信,我如果跟他有以后的话,最后肯定会死在他床上、他身下、他的勇猛撞击过程中!!!
“没有别的?”他眯起凤眼,在床边落座,么指缓缓在我被他咬伤的唇上摩挲。
头皮发怵,我很认真很认真地把头点成捣蒜撞“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34
“怎么没有?”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
我呼吸一窒,绝望地抬眼。
黎殇那厮不知何时回来,手里拿着我的包包,斜倚着没了房门的门框,琥珀色的眸子眯成月牙儿的弧度,薄唇微勾,表情似笑非笑。
裴子毅、蓝奕崎顿时进入“备战”状态,黎默瞪我一眼,半靠着床头,大手伸进被子里,罩上我胸前的丰盈。
我羞怒,抬头瞪他,却见他对黎殇笑得给外温柔和蔼,简直跟慈父一样,“小殇,什么意思?”
黎殇挑挑眉,看着自家哥哥目光挑衅,“现在,我跟小夏夏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哦~”
他每说一字,黎默罩在我胸上的大手就紧一分,以至于黎殇说完“她包了我未来一年的场”这句话时,我再也忍不住“唔──”闷哼着,把头钻进被窝里狠狠咬住黎默可恶的大手。
隔着被子,外面的世界安静的吓人,我却顾不上了。
黎默这家伙被我咬着也死不放手,但是力道放轻了不少,由狠握改为暧昧地揉捏,甚至捻起一颗RT,或轻或重地辗转。
在场的男人,哪个不是床上高手?
一看黎默一脸春情淫荡,笑容满足;在看那被子下起起伏伏,女子娇喘嘤咛压都压不住……这事儿,很显然了嘛!
于是,蓝奕崎黑了俊脸“黎默,你别太过分!”
黎默闻言,挑眉,哑声道“我在教育我的小床伴,让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有错吗?”
说着大手,稍一用力,在那小巧的RT上刮了一下。
“嗯~”绵柔的嘤咛溢出被窝,让围观的三男酥了骨头。
蓝奕崎气得浑身哆嗦,瞪着黎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子毅咬牙握拳,几个回合,冷声道“黎总,别忘了,宁小姐现在有伤在身!”
黎默微笑着反唇相击,“不容操心,在下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
裴子毅一窒,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黎殇看一眼三男“对垒”,然后皱眉低头,半晌,说“那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今天没有金主‘临幸’,我也乐得清闲……”说着,对黎默眨眨眼,“记得把门给我装上。”说完,把宁夏包包往桌上一放,拍拍手,潇洒走人。
闻言,蓝奕崎俊脸黑红交错,怒道“臭小子!谁跟他‘各位’!”吼着,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裴子毅与黎默瞪视半晌,然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走人鸟~~~~
终于清净了!
黎默松一口气,志得意满的表情一变,凶狠狰狞。
一把掀开被子,“宁、夏!……呃?”
只见,他要算账的女人正“锲而不舍”地咬着他流血的手腕,睡得双颊绯红,呼吸均匀。
他好气又好笑,在指尖RT上捏了一下。
“嗯~”睡梦中的小女人溢出一声酥麻的嘤咛,然后再次归于平静……
宁夏醒来时,禽兽黎默正赤身裸体在她身后辛勤“耕耘”着。
两人都是侧躺,原先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所踪。
宁夏一条腿被他抬得高高的,铁杵一样的分身在她情潮泛滥的花道内快速抽插。
“嗯~”宁夏迷迷糊糊地嘤咛,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听见宁夏猫儿一样的呻吟,黎默浑身一颤,分身剧烈抽搐几下,射了出来。
宁夏瞬间清醒,高潮的快感让她直攀云殿。
“小妖精,真是淫荡啊~连睡着觉都这么有感觉!”黎默笑得邪恶,分身还在宁夏体内,手指就插了进去。
“嗯!”宁夏咬着手指闷哼,欢爱过后十分敏感的花道,被他修长的手指戳插,“滋滋”的流出浓稠的精液。
“你、你才淫荡!”竟然奸“尸”!
宁夏羞怒的娇嗔,软绵绵的声音不具任何杀伤力,反而带着煽情的沙哑,让人浑身酥麻。
黎默低笑着抽出手指,撑起身,拿到宁夏嘴边,“想不想尝尝?这是你和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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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嫌恶地皱起小脸“咦~恶心死了!拿开啦……”
黎默笑笑,在她难以置信地注视中,缓缓将那根粘着两人汁液的手指伸进嘴里,缓缓吮吸,然后满足一叹,“真美味啊!”
宁夏小脸抽搐,嘴角和太阳穴剧烈颤动,好一会儿才从险些抽风的危险边缘恢复正常,一把推开半压在身上的黎默,小脸火红“神经病!大变态!”
黎默顺势仰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懒懒道“是吗?所以你就找正常的不变态了?”
宁夏一个激灵,瞪他“喂!你什么意思!”
黎默冷笑,闭眼不看她“你说呢?”
宁夏怔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竟然觉得此时的黎默好……哀伤?!
好一会儿,两人无话。
最后,宁夏耐不住这沉默的压抑,小心的起身,靠着床头半坐,同时拿过枕头勉强遮住自己私密部位,道“你别、别误会……我跟黎殇……没什么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跟这禽兽解释,但就是觉得非解释不可,为什么为什么啊?!
闻言,黎默又笑了。
宁夏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她确实看到黎默嘴角那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和苦涩。
“黎默……”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轻轻在他肩头戳了戳。
老半天,黎默不理她,独自黯然神伤。
就在宁夏觉得黎默终于有“意志消沈”这种正常情绪的时候,自己伸出的小手被猛地抓住,然后被大力一拉,天旋地转,下一秒,睁眼,宁夏已经又被某禽兽压在身下。
黎默表情狰狞,低头嘬着宁夏小嘴,恶狠狠地说“休想!休想!就算是黎殇那小子也休想把你抢走!你是我的!小妖精,你是我的!”
说着,一把掰开宁夏双腿,直直冲了进来。
剧烈起伏中,宁夏绝望又隐隐喜悦地想:就说嘛,这禽兽怎么可能会“消沈”?!果然,变态的生命力就是顽强啊!
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在黎默的“刑讯逼供”下,我将跟黎殇的交易彻底解释清楚。
当即,黎默就给黎殇去电话要替我付那六百万,可是黎殇不知道跟黎默说了什么,黎默突然沉默下来,并表情严肃地挂了电话。
回头,翻身,就跟我是他杀父仇人一样,就将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做”了一遍,然后,才在蓝奕崎不断的“催命连环CALL”下,骂骂咧咧的把我送回了酒店。
一路听他精彩纷呈的“三字经”当音乐,我很佩服他竟然能够骂着如此低俗的话的同时,仪态举止甚至表情,都能斯文优雅的毫无破绽!
我确定,这家伙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天生变态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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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在三男轮流看护下,我彻底沦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一枚。
话说,黎默是我“奸夫”,端茶送水那是情趣的体现;蓝奕崎是我老板,关心下属也无可厚非;可是,裴子毅这男人凑什么热闹?我都明显无视他的存在了,干嘛还天天不落的来我这儿报到?难道这男人也有精神受虐狂的倾向?
对此,我内心极度疑惑又纠结,但表面上也只能白眼一翻,继续无视。没办法,他对我的影响力仍在,我唯一的抵御战术就是对他采取不看不听不理的“三不”政策,虽然这有些不礼貌,但是,在这样尴尬地时候,我别无选择。
那晚的事,最终还是被三个男人知道。
在我极力央求之下,封锁消息压了下来。
现在“安娜”在中国刚刚起步,目前与环宇合作的案子又是安娜在中国奠定基础的至关重要的一环,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对其影响巨大,更何况,还是我被暴力攻击这样的负面消息。
就算,这事只是我自己的个人恩怨,但我总裁助理的身份摆在这里,案发地点又在合作伙伴的旗下夜店,不管怎么说,都不能不让人心生疑窦,我的名声什么的倒还其次,可是,最主要的是,对不起“安娜”!
我爱“安娜”,不仅因为她给了我广阔的发展空间,成就了我今日的地位和荣耀。更因为,她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带我走出阴霾的唯一光明。
没有人能体会当年,我孤身一人流浪在陌生国度的陌生街头,面对陌生人群的那种慌乱和无助,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和迷茫,让我一度精神崩溃!
是安娜给了我“活”过来的机会,当我收到安娜总部的录取通知书时,我不知道除了安全感,还能用什么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