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然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备注的不是什么好名字,所以才没让老爸认出她,听了声音才知道她是谁。
“生病了,那好!让她好好休息,我这里她不用来了。”苏暮然说。
苏爸道:“嗯,我正好想跟你打电话呢。她自己也说了,暂时不会过去照顾你。对了,要不要你妈过去?”
“不用不用,我这里有护工,挺好。”苏暮然连忙拒绝,说完便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苏暮然高兴地笑起来。
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地就把李曼给赶走了。
“喂,告诉你个好消息。”苏暮然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连忙打电话给谭宗扬。
谭宗扬淡淡地道:“什么好消息?”
“李曼走了,我刚给我爸打电话。李曼说,暂时就不能过来照顾我了。”苏暮然高兴道。
谭宗扬那边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哼笑一声说:“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她打发了,我后面还有几个计划呢。”
“啊?你还有计划,你是铁了心要整治她呀!”苏暮然惊讶,倒是没想到谭宗扬居然还打着这个注意。
“对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手段。不过是我高看她了,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没想到你这人还这么狡诈。”苏暮然捂着嘴笑起来。
李特助敲门进来,向谭宗扬汇报事情。
谭宗扬对苏暮然说:“好了,我这边要忙了,晚上见面再聊。”
说完,谭宗扬将电话挂断。
“什么事?”电话挂断后,谭宗扬对李特助问。
李特助连忙说:“谭总,策划案,竞标是一周后。不过,这次鲁远东也参与了。”
“鲁远东?他倒是什么都想凑凑热闹。”谭宗扬冷笑道。
李特助皱着眉头说:“如果有他参与,我们想要赢的话有些困难。”
“这个项目对于鲁远东来说,没有任何利益。”谭宗扬说:“他之所以参与进来,不过是想给我们压力,或者是想要跟我谈什么条件,你尽管放心,他不会真的竞标。不然,他辛苦这么多年,会亏死在这上面。”
“那您是不是要跟他见一面?”李特助恍然,又询问道。
谭宗扬摇头:“我等他来找我,我想,他一定比我更着急。”
李特助有些疑惑,不明白谭宗扬所说的他更着急是指什么。
不过老板不说,他自然也不敢多问。又汇报了别的事情,汇报完后便离开了。
李曼不在,苏暮然简直过得不亦乐乎。
等晚上谭宗扬回去,她就高兴地向谭宗扬说白天的事,重点把谭宗扬夸赞一番。
“不过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做了。万一一不小心你真的有了感觉,控制不住自己,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苏暮然又盯着谭宗扬的那里认真道。
谭宗扬无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时,谭宗扬的手机突然响了。
谭宗扬看了一眼拿出来,对苏暮然说:“我去接个电话。”
“嗯。”苏暮然点头。
谭宗扬拿着手机离开了。
苏暮然皱眉,谭宗扬打电话从来都不背着她,接电话更没有这样背着。
现在却背着她接,明显是不想让她听到嘛。
“黄丽,你帮我去偷听说的什么。”苏暮然一招手,把黄丽叫过来。
黄丽尴尬,她正准备走呢。别说正准备走,就算不走,也不敢偷听老板打电话。
“太太,您为难我了。”黄丽讪讪道。
苏暮然嘟嘴,不高兴地说:“居然背着我打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正猜测着,谭宗扬回来了。
黄丽连忙向他告别,谭宗扬挥挥手,让黄丽离开。
“怎么了?”谭宗扬一转脸,对上苏暮然那双幽怨地眼睛。
“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呢,你还背着我。是不是女人?清浅?”苏暮然嘟着嘴问。
谭宗扬往她头上敲了敲,给她一个爆栗子:“净胡思乱想,说鲁远东。”
“鲁远东?我才不信,他给你打电话,你干嘛背着我。”
“有些重要的事情,不适合你听。”谭宗扬淡淡地道。
苏暮然嘟嘴:“什么重要的事情不适合我听?关于清浅的?”
“是关于一个竞标的事。”谭宗扬道。
苏暮然一听,倒是闭了嘴。如果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谭宗扬不想让她知道的,她倒不会紧追着询问。
“看书!”谭宗扬拿起一本书,搂着苏暮然看起来。
苏暮然点头,不多她对于玩游戏的兴趣,大过于看书。
只是因为谭宗扬要求,她才不得不跟着看。
果然,看书就是很好的催眠剂。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谭宗扬听到她均匀地呼吸声,一低头就看到她沉睡的脸。慢慢地将自己的手臂拿开,扶着她的头躺好。看着她沉睡地模样皱了皱眉,低下头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保护好你的家人。”谭宗扬喃喃道。
苏暮然睡得很香,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洋溢出甜甜地笑容。
第二天一早,苏暮然还没醒来,谭宗扬就离开了。
不过上车后,他没让李特助把车子开去公司的方向,而是开去一家酒店。
走进去,马上有侍从迎上来,将他带入一间包间。
“怎么?这么晚了鲁总还没吃早饭?”
谭宗扬看到鲁远东还坐在餐桌上吃早饭,挑着眉问道。
“是谭总起的太早了。”鲁远东一边慢悠悠地吃,一边缓缓道。
谭宗扬在他对面坐下。
鲁远东喝了一口牛奶询问:“谭总,要不要也吃点?”
“谢谢,不用。”谭宗扬拒绝。
鲁远东轻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又随手扔在桌子上。
“谭总很准时啊!看来,谭总对这件事很重视。”鲁远东笑着说。
谭宗扬勾唇:“比起谭某,我想鲁总更重视。”
“当然,事关家丑,我自然比谭总更重视。”
“那鲁总的意思是打算怎么办?”谭宗扬问。
鲁远东站起来,缓缓说:“清浅一直以为,我追到容城,是因为她的缘故。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也该解决这件事。”
“如果清浅知道了,一定很伤心。”谭宗扬说。
鲁远东冷笑:“她会伤心吗?从来就没上过心,何来伤心一说。”
“我们好像偏题了。”谭宗扬提醒道。
鲁远东冷笑,缓缓道:“是呀,偏题了,还是回到那个孩子身上!我这次过来,是为了两件事。既然有一件解决的不是尽善尽美,那么另一件,一定要办到称心如意才行。”
“怎么样才算称心如意?”谭宗扬问。
“要么死,要么走,我们鲁家的孩子,绝没有在外的道理。”鲁远东沉沉道。
谭宗扬冷笑,饶有趣味地看着鲁远东说:“我想关于这个孩子的事,令尊并不知情!或者说,鲁家除了鲁总外,就没有人知情。”
鲁远东冷了脸:“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不要去打搅他平静地生活。死这个字怎么可以轻易说出口,即便你是鲁家人,有我在,你觉得你可以轻易做到这件事吗?走?又走到哪里去。回鲁家?鲁家肯接受他?还是他肯接受新的家庭环境。亦或者是,你的父亲愿意冒着损坏名誉的危险,让这个私生子认祖归宗。”
“谭宗扬,你很聪明。”鲁远东冷笑。
谭宗扬淡淡地道:“谢谢夸奖,我会当它是你的心里话。”
“当然是我的心里话,不过,你觉得我凭什么不敢让我的父亲冒着损坏名誉的危险,让这个私生子认祖归宗?”鲁远东薄唇轻启,勾唇冷笑问。
谭宗扬脸色突变。
鲁远东说:“谭总的确是个聪明人,可是谭总忘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你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又怎么能妄下定论。如果能让我的父亲名誉受损,我想这是我乐见其成的事。一个背叛了我,背叛了我母亲的男人,我凭什么还要维护他的名誉。”
“所以,你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谭宗扬冷着脸问。
鲁远东说:“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但是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件事情,我会尽量和平解决,正如你说,有你在,除了和平解决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你不许再插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插手其中,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你如果同意,我会马上放弃投标的想法。如果你不同意,你也知道,关于投标,虽然我绝对不能中标,但是也可以有办法,让你们公司从中受阻,而这也只是一小部分。想要为难你,我有的是办法。”
谭宗扬表情阴沉,却一言不发。
鲁远东轻笑:“谭总是个聪明人,我只不过是想要和平地处理这件事。”
“我唯一的要求,不要伤害苏家人。”谭宗扬做出让步。
鲁远东点头,保证说:“你放心,我会遵守约定。其实对于那个孩子,我也一直很好奇,你有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许能够明白那种感觉。有一个和你血脉相连,有着一半血液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没有你那么多愁善感。”谭宗扬说。
鲁远东冷笑:“也是,对于你的兄弟姐妹,除了曾经的那个女人外,你或许对任何人都没有多少感情。好,我不说,我不说。”
鲁远东看到谭宗扬沉下脸,立刻举手表示终止这个话题。
不过,他停顿一会又说:“但是有一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既然这个孩子是,那么你的……。”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谭宗扬冷冷地打断他。
鲁远东挑眉,随后点头同意。
谭宗扬站起来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扭过头看着鲁远东说:“你和清浅的事我不想多家过问,不过有一句话还是想告诉你。真的喜欢就去抓住,别等到以后后悔莫及。”
“谢谢提醒,可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即便是再努力,又能走多远。”鲁远东冷笑。
谭宗扬沉默,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转身离开,谭宗扬走出酒店上了车。
“老板,现在去哪里?”李特助问。
“去公司。”谭宗扬缓缓开口。
******
一晃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苏暮然的石膏也可以取掉。
她的腿情况还算好,只是骨裂,在医院里养了十来天,基本上可以取掉石膏下地活动。但是,不能剧烈运动,回家后最少还要修养一个月才能活动自如。
石膏取掉后,苏暮然简直都想在地上蹦一蹦。
都半个月了,第一次下,还有种失重的感觉,让她有种恐慌感。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学走路似得,那么期待,又那么恐慌。
当然,比起小时候学走路,她现在的适应过程还是很快的。
很快就能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高兴地她来回走了好几趟,都不想停下来。
还是黄丽提醒她:“太太,您还是歇歇!这样来回走动会累的,毕竟您才刚刚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对对对,不能再累着了。”苏暮然连忙点头,让黄丽扶着她躺下。
“我已经把您可以下走路的少消息告诉谭先生了,谭先生很高兴。不过现在应该正在开会,不适合接听,也很遗憾,没能亲自过来看着您取掉石膏。”黄丽又对苏暮然道。
苏暮然说:“他要出差,还要开会,我知道他很忙的。不是有你照顾嘛,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黄丽轻笑。
“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苏暮然问。
按理说,早就应该出院回家了。只是谭宗扬不肯,说是什么换药什么了,还要到医院来麻烦,倒不如一直在医院里住着,反倒方便。
“哦,这个啊!我已经跟谭先生商量过了,我们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对了太太,您还需要通知家里人吗?”黄丽问。
苏暮然摇头:“算了,不要告诉他们了。省的他们来回跑,麻烦,等回到家再跟他们说。”
黄丽点头答应,看到时间不早了。便让苏暮然先休息着,她过去办理出院手续。
苏暮然坐在上打游戏,等黄丽回来。
正打得起劲呢,突然病房的门开了。
苏暮然还以为黄丽回来了,头也不抬地说:“这么快就办好了,挺速度的嘛。”
没想到,手里的游戏机被人一把夺走,随后给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声响,吓了苏暮然一跳。
她连忙叫道:“我的游戏机。”
随后抬起头,对扔了她游戏机的人怒目而视。
不过这一抬头她才发现,来的人居然是谭雨菲。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谭雨菲见过面了,她这个嫂子受伤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连林振宇都过来看过她,谭雨菲却一次都没来过。
苏暮然说:“你怎么来了?干嘛扔我东西。”
不来探病也就算了,来就来嘛,什么东西都没带,还扔她东西,这什么毛病啊!
“苏暮然,你还好意思玩游戏。”谭雨菲愤恨道。
苏暮然也来气了,生气地说:“我为什么不好意思玩游戏?我一个伤残人士,你还想让我干嘛?再说,就算要被指责,那也是你哥来指责我,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姑子,对我这个嫂子指手画脚。”
“嫂子?你也配。”谭雨菲冷笑。
苏暮然气道:“谭雨菲,你别太过分。我一直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瞧不上我。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已经跟你哥结婚,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不舒服找你哥去,跟我在这里吵什么,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的确,你说的没错,我又比你高贵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你!”谭雨菲冷笑,突然若有所失地喃喃说。
苏暮然皱眉。
谭雨菲一直跟她吵也就算了,突然这么说,倒有些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
“你到底怎么了?”苏暮然问。
谭雨菲这个样子可是看上去不太对劲,好像受了什么打击。
“你知道吗?容大哥……你毁了他。”谭雨菲哽咽道。
苏暮然皱眉,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我毁了容澜,我都多少天没见过他了。”
“是呀,你当然见不到他,因为他这些天一直没上班。每日喝酒买醉,喝醉了嘴里就喃喃地叫着你的名字。”谭雨菲哭着道。
苏暮然:“……。”
嘴角抽了抽,被她这番话说的惊呆了。
谭雨菲捂着脸,痛苦不堪地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他那副模样,我有多心痛多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对你这么在意,为什么他要受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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