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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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养条狗-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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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桑榆撇嘴,只管低头安抚脾气有些阴郁的阿宝。李淑静伸手拿了杯茶徐徐啜饮,用平静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两人,就像看一出戏。

周武帝紧紧盯着几乎快合为一体的两人,半晌后低哼一声,漠然的转开了眼。民间有句话怎么说得?天要落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这话虽然糙,却真切的诠释了周武帝此刻的心情。除了冷眼旁观,他还能做什么?

贤妃哭了好一阵儿,脸上精致的妆容却半点不花,反倒看着更美了,与她先前在御花园中狼狈不堪的模样简直像两个人。那时才是真正的伤心,如今这样却是在做戏,儿子还躺在里面诊脉,安危尚且不能确定,她却还有心思邀宠,这女人……

周武帝摇头,心中暗叹,止不住的想到:若是桑榆,怕是守在皇儿床边半步不肯离开,自己来了恐都不会出来接驾,更分不到她半点关注!

就在这时,太医身边的侍从拿着一张方子出来了,同假皇帝行礼问安,匆匆往药房跑去。假皇帝连忙携着贤妃一同入殿探望五皇子,众妃待李贵妃与德妃起身移步后方才鱼贯跟上。

五皇子躺在榻上,眼角还挂着泪,看见假皇帝后泪掉得更凶了,期期艾艾的叫着父皇,还要挣扎起身给父皇见礼。

假皇帝连忙将他摁回床榻,给他掖好被角,拉着他的手柔声安慰,贤妃坐于榻边,将他的小脑袋搂进怀里。三人喁喁私语,就像民间的寻常家庭,那温馨动人的画面激得众妃的眼又红了几分。

太医跪在假皇帝脚边,徐徐述说病情,大意是因为救治及时得法,没落下什么病根,只是受了点惊吓,精心调养几日就好了。

假皇帝满意的点头,眼神万分柔和的朝孟桑榆看去,对五皇子说道,“皇儿,今次你能平安脱险,全赖德母妃救治及时,还不快快谢谢你德母妃。”

孟桑榆微微一笑,正想摆手推辞两句,没想五皇子竟然露出恐惧不安的表情,直往贤妃怀里钻,嗓音尖利的喊道,“不要,都怪她我才会被噎着!她染了晦气,是扫把星、乌鸦嘴!若不是她诅咒儿子,儿子也不会如此!她是坏人!”

这是三四岁的小孩能说出来的话吗?他懂什么是晦气?什么是乌鸦嘴扫把星?明显是有人刻意教导!况且,那么小的孩子,就算说话再难听,你又能拿他如何?能打他骂他?除了受着还是受着。

正因为这一点,贤妃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算计自己。皇上前一阵还被晦气一说弄的心烦意燥,听闻五皇子的话,就算此时不多想,回去以后也会心生膈应,继而冷落自己。这禁宫啊!太脏了!连独属于小孩的天真纯洁也要夺走!

孟桑榆心中暗叹,脸上的微笑却淡然依旧。她本就不在乎周武帝的恩宠,更何况面前这人还是个假货,她就更不会在乎了。

“看来五皇子果然是受惊过度,有些语无伦次了。臣妾还是先行离开为好,省得刺激他。”孟桑榆裹好忽然狂躁起来的阿宝,向假皇帝行礼告退。

假皇帝无奈,挥手让她离开。

刚跨出大殿,一股寒风便扑面而来,叫孟桑榆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她连忙用手遮挡在阿宝面前,为他阻断了寒风的侵袭。狂怒不止的周武帝立即冷静下来,翻腾的心绪一点一点平复。桑榆都不在乎,他还计较什么?不过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不值当他如此在意,只是可怜他的五皇儿,病中还被母亲如此利用,日后若移了性情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以前桑榆曾说过的话,无爱即无恨,与其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感情,不如好好爱自己。在这宫里,连三四岁的孩童都能在别人身上扎刀,若真要事事计较,当真无法活下去!心脏逐渐拧紧,连绵的剧痛让周武帝忍不住悲鸣。桑榆该对人性如何失望才能有如此透彻的感悟?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她又受了多少苦?他一点也不敢去想象。

“好了,已经出来了,阿宝不怕啊!咱们马上就回家。”孟桑榆挠挠躁动不安的阿宝的下颚,柔声安慰。

周武帝更加为她心疼起来,见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又变成了深深的气恼,一龇牙,一咧嘴,将她冰凉的手指叼进嘴里。不敢用力,他泄愤似地用牙齿碾磨了几下,直想将这根冰凉的手指含化。

“德妃妹妹慢走一步。”一道温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了温馨互动中的主宠二人。

见来人是李贵妃,孟桑榆屈膝福了一礼。

“不必多礼。”李贵妃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态度亲昵,低声道,“妹妹今日鲁莽了,明知道贤妃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就不该插手她的事。如今倒好,谢没得一句,却落了一身的脏水。”

“她说她的,臣妾救臣妾的,臣妾只问心无愧就行。”孟桑榆淡淡一笑,态度极其豁达。

李贵妃眼里快速滑过一抹激赏。有心机,有手段,却良心未泯,保有着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这样的人,在这宫里可不多了!但正因为如此,与德妃合作,自己才会放心。

想到这里,李贵妃试探道,“妹妹难道就准备这样过一辈子吗?要知道,没有孩子,没有宠爱,在这宫里可是极其不好过。不如你与本宫合作,本宫心愿得偿后替你寻一个孩子养在身边如何?”

周武帝龇了龇牙,心中不悦的忖道:桑榆为何要搀和你的事?她要多少孩子,朕日后都会给她,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娘娘的好意臣妾心领了,但臣妾心灰意赖,实在是没什么斗志了,眼下只想安安静静的待在碧霄宫里悠闲度日。”孟桑榆微笑摆手。

“是么,那就算了。若你改了主意,或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来寻本宫便是。”李贵妃眼里流露出几分怜悯之意,温声道。

“臣妾多谢娘娘。臣妾也劝娘娘一句,不争是争。”见李贵妃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孟桑榆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不争是争?呵~处在本宫的位置,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有多少双手在背后推着,本宫若不争,那下场……”隐去未尽的话,李贵妃摇首而去。

孟桑榆与周武帝目视她单薄却坚定的背影良久,齐齐叹了口气。

27、禁足

回到碧霄宫,略略吃了点东西;又稍微梳洗一番;孟桑榆抱着阿宝窝进软绵绵的床榻,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午觉。

等主宠两个起来时已到了未时;再过不久就可以用晚膳了;有人陪伴在身边,这日子当真过得飞快。

耷拉着绣鞋;披散着头发,孟桑榆抱着阿宝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让碧水和银翠帮她整理妆容。将一缕墨发缠绕在指尖;用发梢去挠阿宝的鼻头;见他频频打喷嚏;小爪子一抬一抬的想要去抢发丝却每每慢了一步;她咯咯咯的笑起来。

周武帝傻呆呆的看着她明媚照人的笑脸,忘了动作。本就是陪她玩,只要她开心了,他亦觉得无比满足。

见阿宝不动了,孟桑榆以为他是生气了,讪讪一笑,将发丝主动塞进他怀里。阿宝立即搂过发丝,小鼻头一耸一耸的去嗅闻上面的香味,表情十分专注十分认真,仿佛要将主人的味道刻入骨子里。

孟桑榆温柔一笑,拍拍他的小脑袋吩咐,“阿宝,记住我的味道,以后你与我走散了,就循着这个气味来找我。”

朕不会让你走散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周武帝汪汪叫着,只可惜他的话无人能听懂。

冯嬷嬷端了一杯茶,面色漆黑的走进来,将茶杯放到主子手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嬷嬷,发生什么事了?”孟桑榆喝了一口茶,将茶杯凑到阿宝嘴边,让他也舔上两口,慢悠悠的问。

“娘娘,外面都传遍了,说咱们碧霄宫就是导致古松枯死的晦气的源头。您已经深染晦气,成了不祥人,不但自己病重,还差点把五皇子和贤妃克死。只要是您说出来的话,好的不灵,坏的全应!”冯嬷嬷语气沉沉的将外面的流言复述了一遍。

“忘恩负义,倒打一耙,果然是贤妃一贯的风格。一下午时间流言就传遍了,其他嫔妃也不余遗力啊!”孟桑榆笑容嘲讽。

这些该死的女人!周武帝微微眯眼,目光森冷。

“早知如此,娘娘您当时就不该管五皇子的事!让她失了依仗,看她还狂什么!”冯嬷嬷咬牙齿切。

“那么小的孩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既然有能力,总要救上一救的。我救了他,只图他好好活着,只图我自己问心无愧,不图别人的感恩和回报。她爱说就随她说,倒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既然是不祥人,那当然是不好随意出现在人前的。咱们这段日子就闭了宫门修身养□,外面那些糟心事就不要随意搀和了,安安心心等父亲的消息,到时,皇上或许也醒了。”孟桑榆一脸的轻松愉悦。正想避一避风头,贤妃就给她送了个绝好的借口,这日子不要太顺心才是。

冯嬷嬷一想也对,漆黑的面色立即恢复如常。

周武帝舔舔女人葱白的指尖,为她的开朗豁达感到心折。她浑身总是充满了温暖的,光明的,令人振奋的力量,再污秽不堪的事也没办法沾染她分毫。只要待在她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纯粹的,充实的,快乐的。魂附狗身后能够遇见她,这无疑是上天对他最好的眷顾。

捯饬整洁,孟桑榆懒懒的窝在靠窗的软榻上,拿起一把小剪子修剪一个松树盆栽。松树长得十分繁茂,需要经过人工修剪才能展现出它遒劲枝干的力度。周武帝蹲坐在小几上,将她剪下来的废弃枝叶叼进嘴里,扔到一旁的托盘里。

主宠两你剪我扔,配合的相当默契,不多时,繁茂的松树就逐渐展露出它古拙质朴、端华大气的一面。

“怎么样?好看吗?”左右打量了一阵,孟桑榆看向身旁的阿宝,询问他的意见。

很好!匠心独具!周武帝毫不吝啬的夸奖,但说出口的只能是千篇一律的汪汪声。孟桑榆却听懂了,笑着拍拍他的狗头,“谢谢夸奖。”

“娘娘,您能听懂狗语?”碧水嘴巴开开合合,终是忍不住问道。在她心目中,自家主子是无所不能的,能听懂狗语也不稀奇。

扑哧扑哧……孟桑榆抱着哼哼唧唧的阿宝笑倒在软榻上,这小丫头太可爱了!

银翠和冯嬷嬷也跟着笑起来,碧霄宫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息,丝毫没受到外界流言的影响。

但偏偏有人要打破这美好的氛围,只听殿外传来太监的通禀声,常喜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到了。赏赐有名贵的药材和珠宝玉器,但最打眼的还是一沓厚厚的佛经。常喜亲自将佛经送到跪下接旨的德妃娘娘手里,嘱咐她定要好好抄写,及早驱走晦气。

“真好,又被禁足了!”拍拍一沓佛经,孟桑榆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满足。冯嬷嬷等人也笑着附和,颇有种额手称庆的架势。

对这特立独行的主仆几人,周武帝只能无奈的摇头,黑漆漆的眼珠里溢满温柔。

左右也无事可做,孟桑榆将阿宝抱进怀里,拿出一本大藏经缓缓念给他听。女人的嗓音轻轻柔柔,和着梵音的抑扬顿挫,平平仄仄,比世上最动听的乐曲更加迷人。周武帝将前爪耷拉在她手腕上,仰头呆看女人如水墨画般写意的脸庞,漆黑的眼珠蒙上了一层名为痴迷的雾霭。

如果真的还魂无望,就这么窝在她怀里过一辈子也好。这想法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虽然荒谬,虽然显得软弱无能,但它就那么产生了,不可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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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里,沈慧茹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的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忽然,她挥手狠狠扫落台前的妆奁镜匣,一阵乒呤乓啷的巨响骇得她身边的晚清猛然一抖。

“娘娘,已经走到这一步,您就不要再犹豫了,想想沈家的未来,想想您日后的无上尊荣,眼下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待日后您功成,自然可以将现在的一切都抹平。”晚清低声安抚。

沈慧茹仰起头,用手捂住脸,不知是在哭泣还是在沉思。许久以后,她放下手,露出微红的眼眶,对晚清沉声道,“替本宫梳妆吧,接驾的时辰快到了。”

“是!”晚清精神振奋,快速将掉落的妆奁镜匣捡起来,细细替自家主子弄了个精致奢华的妆容。满宫里都在看着,即便知道那人是假,也不能敷衍了事。

假皇帝倒时,看见寒风中遗世独立的良妃,心里却没有半点动容或旖旎的情思。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女人的真面目。让他与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过夜,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硬的起来。

走进内殿,遣退闲杂人等,沈慧茹也不废话,直接便将身上的衣衫层层褪下,赤…条…条的站在假皇帝面前,声音冷沉,“快点,不要耽误本宫的时间。”

看见这洁白的酮…体,看见她高高在上隐含蔑视的眼神,假皇帝不知跟哪儿来的一股戾气,本没有丝毫反应的下…体竟开始蠢蠢欲动。这女人不是自诩高贵吗?还不是一样要辗转承欢于我的身下?

“请娘娘背过身去,奴才不敢直视娘娘的脸做下那等冒犯于您的事。”假皇帝半跪回话,态度看似卑微,实则是不想看见她那张倒胃口的脸。

沈慧茹愣了愣,依言转过身。虽然这人的脸与古邵泽一模一样,但是她心里清楚,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看着这张脸合…欢,她心里的罪恶感会更加深重。

假皇帝快速脱下龙袍,走上前去,半点没有前…戏,扶着自己的器物对准女人干涩的通道,狠狠一…插…到底。见女人只哼了哼,并没有叱责,显然也很想快点完事,他略略勾唇,大力动作起来。想到自己的生命就揣在身下女人的手里,想着自己被她逼迫被她利用,他双手用力勒住女人的纤腰,力道一下比一下狂猛。在无尽的畅快中,在宣泄而出的愤恨中,他将自己的精华…射…入了女人身体的最深处。

沈慧茹全程都咬着牙,只一个劲的祈祷这过程快点再快点,她没有感觉到半点愉悦,有的只是满心的屈辱和喉头不断涌动的呕吐的欲…望。在男人闷哼着达到顶点时,一滴滚烫的泪水从她眼里滑落,掉入厚重的羊毛地毯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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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宫里,孟桑榆与阿宝正面对着面用餐。阿宝依然喝粥,但一些煮得比较松软的食物已能下肚。孟桑榆不时给他的粥碗里添些蛋羹,豆腐,红烧肉等容易克化的菜肴,阿宝则用爪子将她喜欢的菜碟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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