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修长的手指里捏着杯子,摇摇头没有回应我,话题就此终结。
我只好闲聊一样问起他和简家大小姐发展到哪一地步了二哥淡淡地说还好,离上床很远,他现在不是很想谈感情。
我点点头,觉得跟我二哥待在一起特别没有意思,本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话说,再加上他的性子内敛,此刻坐在这里,两人之间只有沉默,偏偏我二哥还不让我走,让我陪他一会。
对比之下,我更想裴言峤了,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而分明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客厅里,我还是很想很想他。
“你变了。”我二哥望着我,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蹙着眉头问他什么意思
我二哥说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觉得我这人波澜不惊的没有什么感情,似乎没有入得了我眼里的东西,整个人很完美,但更像是仙女一点也不真实,而如今我变得柔和了,确切地说这才像是一个人。
“是吗”我唇边含着浅笑,告诉他是爱情的滋润,等他真正爱上哪个女人了,就能体会这其中的感觉了。
我二哥的胳膊肘抵在了我的肩膀上,“楚楚。”,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低沉地说:“如果我身上流的不是跟你一样的血,我不姓戚,我不是戚家人,那该有多好”
闻言我浑身一颤,猛地转头看向我二哥,沉着脸色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想
他刚要开口,一大片阴影笼罩在我的面前,我一顿,抬头望上去,裴言峤阴冷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连忙把我二哥的手臂推开了,订婚宴那晚让裴廷清看一下我受伤的脚都不行,此刻我二哥把手臂放在我的肩膀上,裴言峤的醋坛子又翻了。
等我二哥走后,他冷笑着讽刺地说月色下对饮,我和我二哥的雅兴还真好,并且我二哥还说什么希望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若不然我二哥是不是就可以爱我了
我一巴掌拍到裴言峤的额头上,问他这是什么龌龊的思想我二哥是我父亲和我后母生的第二个儿子,我们同父异母,他怎么会爱上我
“很奇怪吗”裴言峤用手抚着被我打痛的额头,说裴廷清和裴姝怡就是堂兄妹。
闻言我沉默了,把裴言峤的手拿下来,盯着他深褐色的眼睛问真的是这样吗
裴言峤抿起唇,不等他开口,我抱住他的腰,我知道裴言峤介意别人看待他的目光,尤其还是他在乎的、喜欢的人,他害怕我会看不起他,甚至是唾弃他。
我依偎在裴言峤厚实的胸膛里,柔声说道:“就算是也没有关系,我最感谢他们把你带到这个世上,将你赐予给我,让我今生能够拥有你。只此一点,我们的爸妈就足够伟大了。”
裴言峤听后紧紧地反抱住我,下巴在我的头顶摩挲着,过了一会他低沉地笑出声,我推着他问神经病吗一个人在傻乐什么
裴言峤凑过来轻咬我的耳朵,依旧掩饰不住笑,“刚刚我又在楚辞的红酒里下药了,看他在饭桌上的表现,昨晚他应该和戚善美发生了关系,那我就多成全他几次,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是不是”
我:“”
我很鄙视裴言峤,先不说他自己研制的这种药有多大的功效,难道他混黑白两道这么多年,用的都只是这一种手段吗
裴言峤辩驳说当然不是,除了下药他还会催眠,分分钟让人睡着,或是让人失忆,他植入新的记忆给对方。
我一脸不相信地问是真的吗我想亲身体验体验,若是他能用催眠术让我睡着了,那我一定会对他心服口服。
结果这货贴在我的耳边,暧昧而邪魅地说他有另外一种方法让我睡着,紧接着裴言峤一把将我抱起来,走进去后用脚踹开门,再从里面关上。
所幸我的爷爷和其他人在另外一个院子里,我和裴言峤闹再大的动静出来,他们也听不见。
这天晚上我和裴言峤做了三次,换了几个姿势,裴言峤在这种事上长进很大,至少不会再把我的腿弄得抽筋了。
后来我浑身没有了力气,累得快睡着时,裴言峤才总算结束了,我只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精华洒入我的身体里,裴言峤的雄壮之物深深地把我填满,充实而又特别安心。
第二天我又是日上三竿才醒过来,爷爷和管家他们大概都知道我和裴言峤新婚燕尔,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侧躺在洒满阳光的大床上,听见从厨房传来的动静,应该是裴言峤正在做饭。
我下床走路都很困难,他倒是很有精神,等到我洗漱后出来,裴言峤刚好从外面推开门,看到我后问怎么下床了,有没有觉得很不舒服温柔而又一本正经的,他几步上前拦腰抱住我,再次把我放到床上。
随后他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唇,告诉我饭做好了,他去端过来,让我坐在床上乖乖等着就可以了。
我失笑,觉得自己最近真成了废人,在裴言峤转身之前抱住他的脖子。
他动作一顿,随后坐在了床头,与我额头相抵,裴言峤用炙热的唇摩挲着我的,宠溺地问我是不是不吃饭了,想吃他
“你对我这么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你的xing奴隶。”
裴言峤听后咬牙切齿地反问xing奴隶有我这么好的待遇吗真要说起来,他才更像是我包养的,不仅在床上要满足我,还负责做饭,并且逗我开心。
我抱住裴言峤的腰,在他的怀里笑。
戚楚楚番外 (12)
这天午睡醒来后,我和裴言峤去主院里找爷爷,他正在跟我二哥一起种树。;;;;;;;;;;;;;;;
这次二哥被强行弄回来,我爷爷几乎算是把他软禁了,这几天连院门都不让他出去,想借此让他平和一下心境。
裴言峤的大手里包裹着我的,我们一起走过去时,我告诉裴言峤这院子里多数的花草树木都是这些年我亲手种下的。
裴言峤听后顿住脚步,低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笑着温柔地说那他也要种几棵,无论如何他也要跟我在同一个节奏上,爱我所爱,做我喜欢做的。
这男人就会说甜言蜜语,我轻笑着推开裴言峤,让他不要勾引我,若不是爷爷就在不远处,我早就情不自禁地跟裴言峤拥吻在一起了。
大概是同情我二哥被软禁在老宅里,今天简家大小姐也过来了,从屋子里弄来桌子和一套茶具,在离二哥不远的地方煮着茶,她温婉地笑着和坐在对面的爷爷聊天。
我低声跟裴言峤介绍了简家大小姐,结果这货问我简家大小姐和我二哥有没有过肌肤之亲他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没有的话,他就下药给两人,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闻言我抽回自己的手,忍住想揍裴言峤一顿的冲动,让他离我远点,随后我走过去和简家大小姐打招呼,彼此问候时,我一直防备着裴言峤不要离简家大小姐太近,以免他有下手的机会。
裴言峤凑过来说他开玩笑的,我把他当贼一样防是什么意思他傲娇地炫耀如果真的想下药,那么就算隔几百米远,对方也躲不掉,他有太多的机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我回答裴言峤以后他不用管理公司了,干脆每天专干这种缺心眼的事好了,真是变态又古怪的癖好。
“我还有喜欢亲你的脚这个癖好,你真的很美楚楚。”裴言峤语带邪魅地说完这一句,直起身子跟爷爷打过招呼,他就和我二哥一起种树去了。
简家大小姐唇边含着浅笑,凝望着我和裴言峤的目光里有羡慕,更多的是悲凉,她看着前面我二哥的背影说:“楚楚你和裴家少爷真是恩爱,若是你二哥待我能像裴家少爷待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日久生情,我和言峤的感情也是在这两年多时间里培养出来的。”我不以为然地对简家大小姐说,心里想着在我和裴言峤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裴言峤渐渐地喜欢上我。
因为之前他是为了完成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心愿,被迫和我结婚,他以为要不了多久就能让我主动离婚了,所以一直克制着对我的感情,直到他不得不跟我有了肌肤之亲,才不再压制内心对我的真实感觉。
如此说来,裴言峤对我的喜欢不是在一朝一夕间,一点也不突然,并非是要了我,迷恋上我的身体,就戒不掉了这么肤浅,而是我和他之间缺少一个契机和突破口,只要迈过去这一步就可以了。
我爷爷看到我和裴言峤打情骂俏这么亲昵,他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我坐下来,接过简家大小姐递来的一杯茶,道谢后慢饮着。
暮春时节,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大片大片照在古老的宅院里,前方左右两边的长方形花坛里分别种着蝴蝶兰和牡丹花,这个时候开得正盛,而我的视线里只有裴言峤。
他一如往常穿着雪白的衬衣,表面看上去身形清瘦单薄,气质散漫而又尊贵,仿佛真的只有十七岁,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和后背,把他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光晕中,显得圣洁美好宛如天使,他的存在让时光都变得安然寂静。
我就这样看着裴言峤,心里特别柔软踏实,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意,一旁的简家大小姐说虽然裴言峤今年有三十六岁了,给人的感觉却还是像少年一样。
我心想裴言峤又成功地用外表把人迷惑了,嘴上却夸着裴言峤的各种好,若不是简家大小姐对我二哥一心一意,估计分分钟就变成我的情敌了。
半个小时后裴言峤和我二哥种好了几棵常青树,走回来时顺手牵羊摘了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到我身边后,裴言峤俯身取下我的发卡,随后把牡丹花别到了我的头发上,裴言峤亲了一下我的脸,“锦上添花,老婆你好漂亮。”
我瞥他一眼低声说牡丹是我爷爷亲手种的,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贵品种,我爷爷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裴言峤随手就摘下了,爷爷肯定要把他训一顿。
谁知爷爷听到后朗声笑着说没关系,言峤这孩子很有浪漫情调,只要能哄他的孙女开心就好了。
裴言峤对我挑挑眉毛,而我二哥也饶有兴趣地摘了一朵把玩,结果一整个晚上我爷爷都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简家大小姐留下来吃晚饭,我二哥对她始终都是不冷不热的,饭桌上裴言峤和我爷爷说着话。
他总能用三言两语就让人开怀大笑,餐厅里其乐融融,我眼瞧着爷爷对裴言峤越来越满意,估计在爷爷心里裴言峤已经超过楚辞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裴言峤的手机传来响动,他说了一声抱歉后,拿出手机读取对方发来的讯息,我还没有来得及瞥过去一眼,就注意到裴言峤的面色变了,瞳孔剧烈收缩着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握住裴言峤的胳膊低声问怎么了
裴言峤却猛地用掌心罩住手机屏幕,由于太用力,他的手背苍白凸起淡蓝色的血管,转头紧紧盯着我,裴言峤的胸腔起伏着,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我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一般情况下裴言峤对我生气的原因,也就只有吃醋了,所以是楚辞在讯息里跟裴言峤说了什么吗
我的脑子急速运转着,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下一秒钟我抓在裴言峤胳膊上的手倏地收紧,颤抖着唇想说话,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爷爷觉察到了不对劲,放下筷子皱着眉头问我们怎么回事
裴言峤这才抽出自己的手臂,动作冷冷的,但转过头再面对爷爷时,他已经敛起所有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说没事。
于是我们继续吃饭,我却没有了胃口,为了不让爷爷担心,我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饭后裴言峤像每晚一样陪爷爷下棋,我没有再等他,打过一声招呼后,我就回去那边的院子里了,连二哥让我陪他喝酒,我都没有理会。
我洗了一个澡,觉得很累,躺在床上没过多少时间就睡着了,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向来温润儒雅的楚辞在梦里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他用领带把我绑在床头,俯身撕扯我的衣服,那一张英俊的脸在我的瞳孔里放大,渐渐变得扭曲。
楚辞漆黑的眼睛里布满和占有,压在我身上亲吻着,他喘息着嗓音沙哑,用一种兴奋而又疯狂的语气喃喃自语着,“楚楚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了”
“不要楚辞”睡梦中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下子把身上的人掀翻了,我在这时满头冷汗地惊醒过来,坐在床上很长时间才从梦魇里挣脱。
床头的灯亮了,应该是裴言峤回来了,他人呢
我在房间里环顾一周,当看见裴言峤按着额头从床边的地上起身时,我吓了一跳,“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在地上干什么”,问着我伸手去拉裴言峤,他却一下子把我甩开了。
我毫无防备之下重重地栽倒在床上,用一条胳膊支撑着身子,我低着头,卷发垂下来遮住整张脸,就那样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半晌后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滚落,我咬着唇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纤细的肩膀在不停地颤动着。
“楚楚”裴言峤被我吓到了,沙哑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没有理会他,用手背拭了一下脸上湿热的泪水,我不想哭。
但我控制不住,眼泪大片大片的越来越多,我的情绪快要崩溃了,动作一顿,我返身猛然扑到裴言峤的怀里,手臂死死地抱紧他的腰,我失控地发出哽咽声,“言峤”
裴言峤浑身的肌肉一僵,有些抗拒想推开我,最终他弯起手臂把我裹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掌抚着我后背上的头发,他语气里带着愤怒和痛心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哭戚楚楚,你有什么资格哭”
他说着把我从怀里拉出来,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裴言峤用深褐色的眼眸逼视着我,那里头却是晦涩和受伤,“你知道刚刚在梦里自己叫了多少遍楚辞的名字吗五遍,你在想他对吧而我亲吻你,你却把我推开了。”
“戚楚楚,你开始厌烦我碰你,而怀念起楚辞了吗或者更确切地说,你心里一直有楚辞的位置,他占据的分量比我还要重。”
我摇摇头沉默不言,只有眼中的泪水依旧不停地往下涌,我试图挣开裴言峤的手指,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裴言峤却不允许,手下越发用力,让我感到下巴很疼,有一种要被他捏断的错觉,我看见裴言峤的瞳孔里倒映着我一张雪白干净的一张脸,很快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怔怔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裴言峤,只听见他用沙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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