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清没有睁开眼睛,淡淡地说:“吃过药了,没有什么事。”
“你刚刚在宴会上喝过酒,胃会不会又痛”
“还好。”
裴姝怡听着裴廷清的声音有些不对,她站起身说:“我去厨房给你倒杯蜂蜜水润润嗓子。”
“不用。”裴廷清这时才睁开眼睛,看着神色尴尬的裴姝怡,他冷淡地说:“去把言瑾叫下来吧”
裴姝怡背对着裴廷清僵硬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一下。
裴廷清皱起修长的眉宇,正要说什么,裴言洁这时从厨房里端着蜂蜜水和两碗汤过来,“伯母坐着吧,我上楼叫大哥。”,她把蜂蜜水和一碗鸡汤放在裴廷清的手边,“伯母的鸡汤煲了很久,我喝过后觉得胃好多了,爸爸你也尝尝。还有一碗我端去给大哥。”
裴廷清停顿一下,片刻后他沉默地端起碗。
裴姝怡也重新坐下来。
“我上去了。”裴言洁礼貌地打过招呼,她端着托盘走上楼梯,在走廊里停下来后,裴言洁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她把一小碗鸡汤放在楼梯栏杆上,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密封的、红白相间的明胶胶囊出来。
裴言洁把两节式胶囊壳分开两半,将里面装有的白色粉末状药物倒入鸡汤里,用勺子搅拌均匀完全融化,灯光下她的双眼闪着光,勾起唇角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大哥,麻烦你一次,等我临床实验成功,你就功不可没了。”
裴言峤开门走进客厅后,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裴廷清和裴姝怡,他跟裴廷清淡淡地打过招呼,走过去询问裴姝怡:“妈,言洁呢,没有来吗我找她有点事。”
“在楼上你大哥的房间。”裴姝怡担心裴言峤像上次那样跟裴言洁用枪互相指着对方,她还想说些什么,裴言峤说过一声,“我知道了。”,便上楼去找裴言洁。
裴言峤站在裴言瑾的卧室门前,抬手正要敲门,裴言洁恰好从里面打开门,看到裴言峤那张精致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裴言洁下意识地把手中的托盘藏在背后,“哥哥”
裴言峤深褐色的眼眸一眯,变得犀利无比,“你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呢”
“没有没做什么啊”裴言洁把托盘拿到裴言峤面前,仰着头在灯光里她明眸皓齿的样子,“我给大哥送鸡汤,他喝过后就睡着了,所以哥哥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你找大哥吗”
“等会吧,他的情绪还是不怎么稳定,刚刚我在鸡汤里给他放了些凝神安定的药,应该不会这么早醒过来。”
裴言峤敛起眉间阴鸷,“我先找你。”,说着裴言峤强行拉住裴言洁的手腕,拽到书房里后,他把装有鲜血的密封试管递给裴言洁,“拿回去检验,最迟明天告诉我你的分析结果。”
“人血”裴言洁接过试管在眼前晃动几下,“既然哥哥能找上我,看来哥哥的那些人都束手无策了。虽说我并不愿意帮你这个忙,但谁让我就是专门研究这些,对此毫无抵抗力呢不过话说回来”,裴言洁的话语一顿,收起试管后她眼中诡异的光随之消散,看似纯澈地盯着裴言峤,“你有没有转告阿初我要送他一份大礼,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连个话都不回我”
裴言峤坐在裴言洁对面的沙发上,正用打火机点着烟,闻言抬眼睨向裴言洁,“什么大礼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和阿初之间的暗号。”
裴言洁正要说话,忽地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裴言瑾的房间
裴言峤面色一变,豁地站起身冲出书房后,疾跑到裴言瑾的卧室。
职业的缘故,进去后裴言峤先在房间里快速地扫视一圈,随后跑到窗户那边去查看是否有人。
裴廷清听到动静后第二个来到房间,大步走向倒在沙发上的裴言瑾身侧蹲下来,他抬起手探向裴言瑾的鼻息,再看过一眼裴言瑾正不停地淌着血的心口,以及他垂下去的手中握着的手枪。
半晌后裴廷清头也不回地对窗户那边的裴言峤说:“不用找了,没有人进来。言瑾是自杀。”
裴言峤闻言手下的动作猛地顿在那里,僵硬而缓慢地转过头,恰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劈过,那一瞬间照出他惨白如纸的脸。
裴言洁跑过来看到沙发上的景象后,她震惊地抬手捂住嘴,几秒钟后反应过来立即转头对裴廷清说:“爸,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去找急救箱来。”
说着她走出去几步,但身后刚刚还沉默不言的裴廷清,却在这时用沙哑的声线低低地说:“没用了”
没用了是什么意思
裴言洁慢慢地僵立在原地,回过头只见裴廷清仍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低着头手掌放在裴言瑾淌血的胸膛上,半晌也没有动一下。
窗外一道惊雷劈过,裴言洁猛地回过神来,疾步返回去蹲在裴言瑾身前,“大哥大哥”,她惊慌失措地喊着裴言瑾,同时左手的两根手指压在裴言瑾右手腕的脉搏上,另一只手则覆盖上裴言瑾的心脏位置。
没有触摸到脉搏,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裴言洁眼中的泪水猝地涌出来,握住裴言瑾的肩膀试图唤醒他的意识,流着泪哽咽地说:“大哥你醒醒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言洁。”裴廷清站起身,仿佛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高大挺拔的身形如一座山立在那里,笼罩在死去的裴言瑾和悲伤哭泣的裴言洁身上,窗外的闪电一下一下无声地闪过,照着他的侧脸轮廓,忽明忽灭,“现在对外发布消息,裴家财阀的大少裴言瑾于晚上10点左右死于突然性心脏病。”
他负手而立,泛着死灰一样苍白的薄唇间,却是吐出这样残忍的字眼,“无论用什么办法,不能让这栋别墅的佣人走漏任何风声,李家那边若是再来找麻烦,钱财解决不了,就给我全部灭掉。”
四大财阀之一裴家财阀的大少自杀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若是再传出裴家大少自杀的真相是因为爱上了同为男人的三弟,不仅裴言瑾都会在死后被人诟病不得安生,而且裴言峤和整个裴家财阀也会因此受到重大打击,这样的丑闻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完全不输给当年裴廷清和裴姝怡兄妹相爱一事。
就像当年裴言峤的出生,裴廷清身为裴家财阀的掌控人,以及一个普通的父亲,他所能做的就是不惜任何代价保护自己的儿子和整个家族的利益。
他必须压下所有舆论,预料到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危机,做好万全的准备。
裴廷清说完后便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对着电话那边的下属低声吩咐着什么。
裴言洁抹掉眼泪,用力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抬起眼却发现裴姝怡不知何时也站在门外,恐怕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
裴言洁见裴姝怡没有支撑多久就用手扶住门,吓得连忙跑过去扶住裴姝怡,“伯母”
裴姝怡没有应声,浑身虚软地晕在裴言洁的怀里。
裴廷清见状大步走过去从裴言洁肩上搂过裴姝怡,头也不回地对仍待在窗户边的裴言峤喊道:“言峤,送你妈去医院。”,却半天听到回应,裴廷清眉头一皱,看过去时声音也跟着提高,“裴言峤,听到”
裴廷清的话说到一半,只见那片阴影中的裴言峤的一只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好像失去所有力气般弯下双膝,脊背顺着窗户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裴廷清的瞳孔一点点睁大,“言峤”
蔚惟一和段叙初一起吃过晚饭后,时间已是9点钟,主治医生恰好带着护士赶过来,为段叙初做过检查后,护士帮段叙初输液,叮嘱过后又离开病房。
蔚惟一去厨房洗碗,段叙初靠坐在床头翻着书,继续学怎么才能更好地照顾孕妇,等到蔚惟一从厨房走过来后,他放下书拉住蔚惟一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今晚回去不回去”
蔚惟一低头掰着段叙初好看的手掌玩弄,“想回去,但若是我回去的话”,她抬眼看向段叙初,蹙起眉头问:“我回去了,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
“这是必然。”段叙初说得不容置疑,却又是那么顺理成章,“一来惟惟你不喜欢一个人睡,尤其害怕雷雨天气,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再者”,段叙初深深凝视蔚惟一,墨色的重瞳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晚上我不抱着惟惟睡,我会很难受、会失眠。”
彼此都想每分每秒跟对方待在一起,似乎怎么也不觉得腻烦,反而要担心的是对方对自己的依赖和眷恋不够强。
灯光下蔚惟一的唇畔噙着柔婉的笑意,“我也不想走,只是我担心我留下来会打扰你休息。那么”,她略一沉吟后说道:“内室有张让家属陪护的床,我睡那张床吧”
段叙初闻言拧起眉毛,语气里颇有些嫌弃蔚惟一听不懂他的话,“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仅让你陪我,还要抱着你睡才行。你睡另一张床,跟你自己回去有什么区别”
“噗”蔚惟一笑出声来,见段叙初黑着脸色很不高兴的样子,她反倒饶有兴趣地抚摸上他的脸,笑盈盈地问:“所以外人眼中不近人情、严肃寡言的二哥,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段叙初伸出长臂搂住蔚惟一的腰,把脑袋埋入蔚惟一的胸前,声线里透着笑意,低沉而沙哑地问:“那么惟惟你喜欢撒娇的二哥吗”
“我当然喜欢。”蔚惟一抱住段叙初的脑袋,唇畔也含着柔柔的笑,“比起来,我更喜欢柔软可爱的东西,比如毛毛。”
段叙初:“”
听出来了,她当他宠物呢
段叙初抬起头仰望上去,薄唇勾起弧度,眯着长眸阴恻恻地问:“要不要我跟你学两声毛毛叫,嗯”
蔚惟一不怕死地抚弄着段叙初漆黑的头发,双眸灼亮期待而兴奋地说:“来吧来吧快学”
段叙初掀动着眉毛用力地点点下巴,紧接着宽厚的手掌猛然扣住蔚惟一的后脑勺,俊美无双的脸凑近蔚惟一,火热地吻倏地袭上蔚惟一娇嫩的唇瓣,趁蔚惟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他顶开蔚惟一紧闭的牙齿,把自己柔软而腻滑的舌头伸入进去,在她的口腔内壁肆意撞击、搅弄。
稍后。
裴姝怡番外 (7)
裴姝怡挣扎着,后来还是败在了裴廷清高超的技巧之下,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过来,门后裴廷清将裴姝怡禁锢在他的胸膛,也只是脱掉了裴姝怡的底裤,其他的都还穿在身上,校园制服对他更有诱惑,女学生绝对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
裴廷清自己也是衣衫整齐,然后进入裴姝怡的身体,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几天没有碰她,裴廷清这次特别疯狂,期间不停地叫着裴姝怡的名字,“姝怡,姝怡”,喘息着声线沙哑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一刻抽离洒在外面,他弯起手臂死死箍紧裴姝怡,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畅快淋漓地吐出一口长气,“姝怡,好舒服啊”
裴姝怡如今渐渐体会到了做这种事的快乐,裴廷清又是那么强大,她两腿发软站立不住,两手紧紧抱着裴廷清的肩膀,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肌肉的绷紧和他身上灼人的热度,过了一会才缓过来,“累。”
“傻。”裴廷清闻言有些忍俊不禁,额头抵着她的,炙热的唇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满足后他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无尽的温柔和宠溺,“都是我在卖力,怎么就累到你了”
裴姝怡不理裴廷清,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张口用力咬他。
“别咬,上次你咬在肩膀的牙印,直到现在还留着,以后若是让人看到我身上都是牙印,你说我的脸往哪放”裴廷清笑着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弯身勾住裴姝怡的腿,抱起她走去楼上的卧室。
裴廷清将裴姝怡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躺上去,侧过身子搂住裴姝怡,薄唇吮着她红得滴血的耳朵,含糊不清低喃软语着,“你们学校这个季节的校服很好看,让人太想犯罪,看到就忍不住想要你。”
“大哥你自己心术不正,倒怪起校服来了。”裴姝怡躺在裴廷清的胸膛上,耳朵习惯性地贴在他的心口位置,跟她在一起,他的心跳时时刻刻都很快不规律,裴姝怡觉得好笑。
两人的衣服都还穿着,裴廷清抓住裴姝怡的衬衫领带,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小女孩子,大概是经过了滋润的缘故,如今他越看她,越觉得明艳动人,和以往的清丽脱俗截然相反。
裴廷清最欣喜的是自己把她养成了如今的模样,眸色里越发深邃,凑过去在她的额头温柔地亲了一下,却是不容置疑地说:“总之不管怎么样,回头我让你们学校改制服,以后你们的裙子至少要遮住膝盖。”
裴姝怡抬头瞪了裴廷清一眼,又把脑袋埋入他的怀抱,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我困了大哥。”
什么也不要去想,既然都走到这一地步了,就算自欺欺人也好,忘记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事实,暂时就做一对最简单幸福的情侣。
“那就睡醒了再洗澡是不是”裴廷清修长的手指穿到裴姝怡的脑袋后面,把她绑起的头发放下来,手臂搂着她的肩膀低沉地说:“睡吧,让我抱着你。”
他其实还想要她,就觉得多少次都不够,但她年龄小,又太过纤弱,他舍不得摧残她,也就只好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这次裴姝怡没有再让他出去,这让裴廷清很狂喜,至少她对他的态度好转了,而对于他来说,他不顾一切疯狂地爱着她,自然也想要她的回应。
裴廷清的心里像是海浪一样澎湃着,手臂越发用力拥紧裴姝怡,下巴在她肩上的头发里一下一下摩挲着,满是深情地叫着她的名字,“姝怡,我爱你。”
裴姝怡听到后心里又如刀子剜着一样痛起来,她不喜欢裴廷清的甜言蜜语,每次都能让她欲罢不能,但同样罪恶感也在增加,闭紧双眼什么也没有说,在裴廷清低沉温柔的话语中,她很快地睡过去。
裴廷清伸出修长的手指拂开裴姝怡的头发,在刚刚的激战下,她的头发都湿了,裴廷清吻了她几下,又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在她腿上擦过。
他几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此刻把她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才总算舒坦了,搂紧她闭上双眼,裴廷清自己也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裴姝怡还在睡着,裴廷清亲了几下她的脸,留下湿热的痕迹,他这才从裴姝怡的脑袋下抽回自己给她当做枕头的手臂,起身下床走去楼下。
裴廷清把丢在门后地上裴姝怡的衣服拿去洗好,然后又晾起来,他在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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