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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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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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的眸色里一片猩红,他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叮”的一声,电梯在这时停下来,裴廷清和霍惠媛一前一后走出去后,霍惠媛顿了一下脚步,弯起手臂抱住裴廷清。

几年时间过去,他已经成长为高大的男人,她这个母亲在他面前倒显得越发纤弱,霍惠媛忍住眼泪说:“这么久都坚持过来了,不管怎么样,跟着自己的心走。”

跟着自己的心走吗?但他和裴姝怡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什么也控制不了了,他甚至没有一点信心,一点也无法确定裴姝怡对他还有多少情义,所以他迷惘而又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他强大无坚不摧,这个世上唯一能打败他的,只有裴姝怡。

霍惠媛的身上很温暖,而此时此刻他太需要一个拥抱,只是这两年越发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裴廷清僵硬地站着,任由霍惠媛一点点收紧手臂抱住。

霍惠媛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苦、太累了,她心疼得眼泪掉了下来,过了很久才放开裴廷清,“我先过去医生那里问问。”

裴廷清点点头,等霍惠媛走了,他才转身打开门,迈着修长的腿走进病房。

房间里宁怜梦难得安静地坐在床头,若是换做以前生个病什么的,裴廷清不来看她,她就砸东西发脾气,此刻宁怜梦手背上扎着针头,用另一手翻着服装杂志,听到动静也并没有抬起头,直到感觉到一片阴影遮住眼前的光,宁怜梦讥诮地开口反问:“怎么?我没有死,你现在来是想要亲手弄死我?”

裴廷清高大的身形站在床头,面色淡淡地看着宁怜梦,“你身体不太好,我送你去国外治疗。”

唐宋这次的失误也太大,而一次杀不了宁怜梦,宁怜梦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会更加防备他,他要再下手就难了,另一方面若是杀了宁怜梦,他还要再结一次婚,那么倒不如先留着宁怜梦。

当然,宁怜梦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裴宗佑,毕竟对比起来裴宗佑更信任他,宁怜梦没有实质的证据,若是闹出来,对她未必有好处。

“我为什么要去国外?!”宁怜梦一下子用力把杂志丢在床头柜上,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仰起头死死瞪着裴廷清,她带着怒火和恨意问:“裴廷清你把我弄走了,你就可以跟裴姝怡那个婊子在一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死也不会去国外。”

“至于我有病需要休养,难道不是你做出来的吗?我已经让医生做过检验了,你让管家给我点的那个香里…………”

宁怜梦正说着,有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关上病房的门后走到床前,裴廷清往后退出几步。

紧接着下属的手枪掏出来,宁怜梦一瞬间睁大眼睛,那颗子弹在瞳孔里一闪而过,下一秒钟准确无误地射入她的另一只腿上,鲜血顿时染红雪白的被子,宁怜梦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差点晕厥过去。

“这样你有理由去国外休养了吗?”裴廷清负手站在离病床几步远的位置,如王者高高在上、云淡风轻地看着宁怜梦,“你若是想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就再骂一句。”

宁怜梦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却是忌惮裴廷清,咬牙忍着不敢再骂,只恼恨地发出一个字音,“你…………”,等着吧,她一定会让裴姝怡和裴廷清,以及他们的儿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裴廷清没有再看宁怜梦一眼,把局面交给下属处理,他转身关上病房的门离开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黄昏,裴廷清才回去一趟无间岛。

夕阳的余晖洒在蔚蓝色的海面上,眼前一片波光粼粼,而沙滩被照成了金色,裴姝怡和言峤都是赤着脚,面对面蹲在那里,裴姝怡用沙子堆着什么。

言峤眨着眼睛很认真地看着,等到一个小城堡完成后,言峤兴高采烈地鼓起掌来,在裴姝怡挑眉志得意满时,言峤嘻嘻笑了一下,随后抬起小脚丫就把那个“城堡”毁掉了。

裴姝怡的脸色顿时一黑,恼得咬牙切齿,“言峤我打你屁股…………”,说着裴姝怡伸手就去抓言峤。

言峤却早就雀跃地跑开,笑着一面回头对裴姝怡做着鬼脸,那个样子别提有多可爱,“妈妈打不到我。”

“你看我打不打得到你。”裴姝怡也站起身,跑着去追言峤,只是跟言峤始终隔着几步远。

言峤咯咯笑着说妈妈太笨、太慢了,却没有来得及看前面,一下子撞到一个人的怀里,而早就蹲下身的裴廷清,伸出手臂稳稳妥妥地将言峤抱住。

裴姝怡顿在了原地。

通告(大家元旦快乐)

太长时间没有发过通告了,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发一个,首先大家元旦快乐,于是又老了一岁,很多时候一直忘记自己今年多大了,所以一直把自己当17岁吧,哈哈。

关于这个前传,其实想说的有太多,但真正说了,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很多读者说这段兄妹禁忌恋太虐了,事实上虐不是我的本意。

我一直想写这样的一个故事,从男女主十几岁到最后的几十岁,大概很少有我这样设置剧情的,毕竟一般都在最鼎盛的年龄,男女主就大团圆了,而我所要表达的是即便几十年纠缠没有走到一起,却始终坚持从未放弃。

它包含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最美好的年龄开始,同样也是一段最美好的恋情,但它随着时光而改变,被各种是是非非去所玷污,变得不再那么纯真无暇。

如姝怡对廷清所说,“我们走到这一地步,对彼此的感觉已经变了,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你已经不爱我了,你所追求的不过是最初,你爱的也只是那一段回忆,而回忆只能是回忆,我们回不去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能最初时我给了大家一种错觉,事实上从正文里可以看出来,这从来不是一段完美的爱情,相反它充满了残缺和太多的遗憾,就比如裴廷清和宁怜梦保持了三十多年的婚姻,就比如姝怡的心里一直给项宇曜留了一个位置,就比如裴廷清永远不可能把裴姝怡变成他的妻子,就比如言峤直到最后都没有正面体会过父爱,他叫了裴廷清一声爸爸,却是在裴廷清快要死去的时候。

爱情里没有对错,很多读者说裴廷清太累、太隐忍、太苦了,也有读者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写女主主动,每次退让深情的都是男主,女主一直端着高傲着,事实上这跟我的爱情观有很大关系。

在我看来女人是需要疼爱的,那么身为男人就要比女人更有一份包容心,更要忍让一切,哪怕女人偶尔的无理取闹,也要谅解,因为你要知道她爱你,她为你付出了很多,身为男人,你就应该承担一切你必须承担的,毫无怨言,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而这个观点在我的所有文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我这肯定是一种很理想的爱情观,却也是我所追求的。

最近的剧情不可否认很让人心塞,然而走到现在也是合情合理,很多读者问接下来能不能温馨,好吧,我真的无法保证这点,因为这个故事的大概剧情都在正文里了,如今看得是一个过程,过程远比结局重要。

很开心大家能喜欢,甚至能更喜欢裴廷清和裴姝怡的这段故事,也感谢大家一年来的陪伴,对于我,你们太包容,无论是更新,还是我的性格方面。

再有一章的剧情,就会跳跃到两年后,很多人期待着言峤和阿初的小时候,他们两人的兄弟情义十几年的出生入死患难与共,也期待着言峤和裴廷清之间的父子情,而往后都会写。

明天元旦,我要搬家,是一更,2号就尽量多更,矫情的话也不多说了,大家新年快乐,感谢所有读者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我的群里每天有刷不完的聊天记录,相聚是缘,新的一年依旧不离不弃。

几个读者的钻石大赏,我会在后文补更,我的一章字数一般都是4000字,所以一般情况下每天平均也是相当于3000一章的三更了。

裴姝怡番外(1)

言峤被撞疼了脑袋,摸着头从裴廷清的怀里抬起脸,一动不动地瞅着裴廷清。

裴廷清跟言峤对视着,半晌后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小动物一样,用了很长时间裴廷清才抚上言峤的脸。

我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位置没有动,清楚地看到裴廷清的眼睛一点点红起来,映着夕阳那里头熠熠生辉闪动的泪光,而我抬手捂住嘴,湿热的液体一下子从眼中涌了出来。

在我怀孕决定留下孩子直到如今言峤三岁,我总是在想裴廷清若是知道自己有儿子后,他该是什么样的态度,而事实结果证明他很爱言峤,比我想象中的都要爱,所以他才精心布置了一场局,让裴宗佑主动把骨髓换给言峤。

我知道我不该剥夺裴廷清身为一个父亲的权利,言峤也才三岁需要父亲的疼爱,但我不能原谅裴廷清杀死了项宇曜,更何况从另一方面来说,裴廷清和宁怜梦结婚了,言峤相当于私生子,对于言峤来说,这样的身份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并且若是言峤以后懂事了,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父母是堂兄弟?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和别的女人是夫妻。

我和裴廷清的结合不被道德伦常所容,言峤从生下来开始便要承受这份罪孽,我和裴廷清的错误会连累到他,所以虽然我从未隐瞒裴廷清是他的父亲,但我却不能让他知道我和裴廷清是堂兄妹,他问过我为什么爸爸和妈妈是同一个姓氏,我听后无言以对,只是掉泪。

因此即便我带走言峤是一种很自私的行为,但种种原因表明这对言峤未必不好,我怕他以后会质问我为什么你们当初要生下我。

这一个星期裴廷清不在,或许他是想让我冷静下来好好地想,我却仍旧没有改变要带言峤一起走的决定。

我走神间,言峤已经推开了裴廷清,转过身跑到我身边,双臂抱着我的腿,站在那里防备地瞪着裴廷清,而裴廷清仍旧保持着伸出手臂的姿势,长时间很僵硬地蹲在沙滩上,我在他的脸上看到浓烈的失落和难过,夕阳下他是那么孤单、落寞,顿时我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

我很想哄着言峤叫裴廷清爸爸,但我怨恨着裴廷清,原谅我做不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后来还是唐宋走过来,抱起言峤说去玩水,言峤搂着唐宋的脖子,挥舞着手臂开心地说好。

裴廷清看到唐宋这样一个跟言峤无亲无故的人都能亲近言峤,而他身为言峤的父亲,却连摸一下言峤的脸,都会被拒绝,他的唇畔浮起一抹涩意,起身走过来,随后他坐在了我身边的沙子上。

我略一迟疑,也坐了下来,只是跟他隔着一段距离,不靠近、不疏远,但对比几年前的亲密依偎,反而越自然,越让人觉得可悲。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海面上无风无浪很平静,整个小岛沐浴在黄昏余晖里,显得安静而又祥和,我的两条手臂圈着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前面和唐宋泼着海水玩耍的言峤,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这是回国后第一次不再跟裴廷清针锋相对,我们似乎都已经精疲力尽了,连争吵都觉得是多余的,即便是待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过了很久,我淡淡地问裴廷清:“你想好没有?”

裴廷清的手臂习惯性地放在膝盖上,无论何时他都是这样优雅而又散漫的坐姿,而修长的手指中夹着烟,任由一截烟灰落在沙子上,他没有看我,云淡风轻地反问我三个字,“想什么?”

很明显他还是不愿谈,我被他晾了几天,面对他这样的态度顿时有些生气了,猛地转头看向他,我冷笑着说:“你打算拖延到什么时候裴廷清?就这样耗着,你觉得有意思吗?还是你以为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妥协了?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会,这一辈子我都没有打算再跟你在一起。”

“那我们就耗一辈子好了。”裴廷清接道,也转脸看向我,他的唇畔勾着一抹笑,“你想走的话,没有人会拦着你。若是舍不得言峤,你只有留下来。”

闻言我面色一白,这才知道裴廷清压根就没有打算让我走,他知道我舍不得丢下言峤,那么强行留下言峤一人,就等于把我也困在了这里。

我咬着唇,恼怒地看着裴廷清,越来越有些恨他了,“你卑鄙裴廷清。”

裴廷清弹掉一截烟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说的没有错,若不然我也不会杀项宇曜和灭掉整个项家。”

他这话像是刀子一样刺着我的心,我紧握着手指,眼睛里一片酸涩,泪水快要滚出来。

他却是面无波澜地站起来,转身往回走去,那个背影高大俊挺,让人无法撼动。

这天晚上偌大的餐厅里仍旧只有我和言峤两个人,不知道裴廷清去了哪里,不过想想他是有家室的人,晚上会和宁怜梦同床共枕,春节也快要到了,他大概更没有时间来这里,我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他嫌弃我脏不会碰我,但他也不打算放过我。

这让我感到很绝望,既然他非要逼我,那么我只有想方法偷偷逃跑了。

虽然唐宋说他们的人很多,事实上除了几个佣人外,这段时间以来,也就只有唐宋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并没有见到其他人,或许只要我制服了唐宋一个人就可以了,这几天我以带着言峤玩耍的名义,差不多把周围的环境都摸清楚了,也在每晚的睡觉前画好了逃跑路线,如今缺少的只是一个时机,我耐心地等待着。

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把言峤抱在怀里,唱歌哄着言峤睡了过去,而我自己却辗转反侧。

只要一睡着,噩梦便始终折磨我,这让我觉得睡觉是一件最可怕的事,而不睡觉睁着眼睛处在黑夜里,我总会在房间的某个位置看到项宇曜,甚至是死无全尸的所有项家人,他们满身鲜血似乎正在向我扑过来,我被围在中间,他们的手抓着我和言峤,要吃掉我们一样。

我“啊”的尖叫出来,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猛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刚刚只是一场梦而已,原来我已经悲哀到连梦境和现实也分不清了。

我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弯起手臂去抱怀里的言峤,却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我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言峤。”,准备坐起身开灯去找言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腰被从后面伸来的一条手臂紧紧地箍着,男人炙热的胸膛和熟悉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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