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年前他得到的照片和讯息里,全是她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地出入各个酒吧、夜店,以及酒店的画面。
“蔚惟一。”他低声叫她,透着浓烈的阴鸷和无法压制的怒气,“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却原来你赚钱的方式一点都没有长进,还是靠出卖身体和色相。你说若是盛氏你的那些下属知道你晚上还做兼职,他们会怎么看待你?”
蔚惟一如今已是一无所有,因为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不怕失去,面对段叙初羞辱性的话语,她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是,你说的对,我除了这张脸外,我什么也不会。我就是一个花瓶,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发挥所长呢?当年我不就是用我的身体一次性赚了你50万吗?”
段叙初闻言脸色骤沉,暗炙的重瞳紧锁着蔚惟一一张一合的两片唇,他只觉得喉咙一紧,低头就要吻上去,却又在闻到那淡淡的唇膏香气时,倏地顿住,随后扯住蔚惟一的手腕往屋里拽,“给我把你抹上的这些玩意都擦去。”
蔚惟一被段叙初拖住,她跌跌撞撞的,脚上穿着高跟鞋子,不小心扭了脚踝,却只能在段叙初的逼迫下忍着痛,一言不发地回到楼上的卧室卸妆。
再下楼时,蔚惟一换了衣服,也不理会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段叙初,她径直往厨房里走。
段叙初跟在身后,再看素颜的蔚惟一,他觉得顺眼了很多,见她打开冰箱,他勾起唇角问道:“你生意那么好,连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蔚惟一不理他,跟个精致的木偶一样,什么情绪和感情也没有,她机械地洗了西红柿,放在刀下切着。
段叙刚缓和下来的脸色,被蔚惟一这样一晾,顿时又阴冷下来,“我也没有吃。”,很平淡的几个字,但尾韵里却透着胁迫。
他把江茜送到机场,又哄囡囡睡着了,自己连饭也顾不上吃,就过来找蔚惟一。
真正算起来,他在春寒料峭的门外等了蔚惟一几乎三个小时。
蔚惟一什么也没有说,十多分钟后她把一碗面条端到段叙初手边后,她坐到对面,拿起筷子吃着自己的。
段叙初低头看着眼前的清汤寡水,除了面条和西红柿外,竟然连一个鸡蛋也没有,他皱起纤长的眉眼,“肉呢?”
第36章:不需要言语交流
蔚惟一这才回他一句,“没肉。”
段叙初盯着蔚惟一,理所当然的语气,“你知道我的饮食习惯,没有肉我不吃。”
蔚惟一还是没有抬头,“我没有让你吃。”
段叙初和蔚惟一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再加上成长环境和生活圈子的不同,他们两人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交流。
在段叙初的认知里,蔚惟一只是他买来的泄欲工具,是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而不是试图用沟通和其他方式来走进彼此的心里,如果他愿意多跟她说话,那也是在温存时。
因此他从来不在乎蔚惟一是否愿意跟他说话,反正只要她不抗拒他的触碰就可以了。
然而如今蔚惟一爱理不理的态度,却让一向冷静自控的男人,胸口莫名燃起了一把火,他放下筷子小题大做,“为什么没肉?你又不是爱吃素的人,是在减肥?还是故意针对我?”
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昨晚他自己在厨房煮面时,冰箱里只有蔬菜、面条和泡面这三种,甚至连牛奶之类的都没有,而从厨房的使用程度来推断,她应该每天都有做饭。
所以平日里她吃的都是这些?
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段叙初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小事上,让蔚惟一觉得很诧异,也莫名其妙,她抬头看了段叙初一眼,“我吃什么,怎么样生活,不用你管。”
段叙初感觉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一股火气堵在胸口,消不下去,发泄不出来,他干脆也不吃了,就坐在对面阴气沉沉地盯着蔚惟一,“光吃素食,没有荤菜来补充能量,你让我待会怎么有体力?”
蔚惟一真想反驳他一句你的话怎么这么多,但她不敢,沉默着收了自己的碗筷,她回到厨房,再出来时把吃面之前放在锅里熬的红豆莲子粥,放在段叙初面前,“这样合你心意了吗?”
段叙初没有想到几年过去蔚惟一还记得他喜欢吃这种粥,也没有想到她会特意做了一份。
但也只是片刻的晃神,他觉得蔚惟一是在讨好他,或者更确切地说蔚惟一是想让他沦陷、爱上她,这就达到了她报复他的目的。
这样想着,他的唇角不自觉泛起的弧度,忽地沉下去,“去洗澡吧!”
蔚惟一站在那里看着灯光下段叙初俊美却没有表情的脸,她的手指一点点攥紧,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他抬头扫她一眼,“嗯?”,蔚惟一这才上楼。
洗完澡后段叙初刚好吃完粥,一小碗包括锅里剩下的一大半,全被他吃了,那架势真像蔚惟一不给他肉吃,饿了他几天一样。
段叙初有洁癖,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哪怕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下身也早已涨得不行,他还是趁着蔚惟一洗碗的时间,回楼上去洗澡。
蔚惟一的碗刚洗到一半,段叙初站在后面抱住她,一只大手隔着衣衫罩上蔚惟一胸前的一团柔软,一面揉搓着,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脱蔚惟一下身的衣服。
蔚惟一在段叙初炙热的胸膛上颤动,咬紧唇问:“可以等我洗好碗吗?”
段叙初动作不停,释放出下身的火热,“我还要回去,等我走了你再收拾。”
真不愧是抓紧时间偷情。
既然担心江茜怀疑,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那么他还来她这里做什么?
他能把宝贵的时间分她一部分,她是不是要感恩戴德?
蔚惟一身体里刚生出的燥热感,一下子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来,连心都冷了,她紧闭上双眼,像是一个玩物一样麻木地任由段叙初没有前戏地进入她的身体。
第37章:我不喜欢江茜
如今蔚惟一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人生会怎么样,或是她以一种怎么样的方式活着,她曾经孤傲,也有满心抱负和理想,直到不得不为了50万屈身于段叙初。
她反抗过无数次,心有不甘没有放弃过逃离的念头,结果却是一次比一次跌得更重,段叙初用两年时间磨平她所有的棱角,后来他要跟江茜结婚了,才放过她。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悄然无声地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国,很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在女儿半岁大、那个下着大雪的夜晚,她的孩子被人抢走,再找到时,只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她抱着冰冷的死婴满身鲜血地跪瘫在深雪里,泪流成河,哭得嗓子都哑了,却什么也换不回来,那一刻她终于心死成灰。
她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命,她改变不了,唯有顺着这条轨道走下去,不死不休。
身后的男人强健的臂膀圈住她,两只大手轻易把她纤细的腰身禁锢,后入的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把她一次一次地撞向操作台的边缘,再拉扯回去,没有间断地狂猛耸动。
他总是有无穷的精力和体力,力道重得让她有一种会被撞飞七魂八魄的错觉,那爱抚着她胸前一团绵软的手,似乎带着强大的魔力,她只觉得浑身发烫,痛苦和快感同时凌迟着她。
随着长时间激烈的原始运动,段叙初额角上的汗珠滴入蔚惟一的脖颈里,他的胸膛也是炙热的,蔚惟一感受着下身的充实,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觉得只有这个时候段叙初对她才有几分情义。
但段叙初不满意,他抬手扳过蔚惟一的脸面对他,紧盯着她因克制而咬出血的唇角,雪白的一张脸与鲜血的妖艳让他的眸光又暗了几分,却是声若寒冰地问:“你是死的吗蔚惟一,怎么就学不会叫呢?”
蔚惟一心中屈辱难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她反驳一句,“江茜会叫,你怎么不跟她做,反而来找我这个跟充气娃娃没有区别的玩物?”
段叙初闻言眼眸里卷入黑色浪潮,复杂难测而又让人胆寒,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又恢复以往的沉静。
他的动作暂停下来,俯身贴在蔚惟一的耳边,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惟惟,我不喜欢她,我只想要你。”
这样缠绵入骨的情话,反而让蔚惟一毛骨悚然,果真下一秒段叙初所有的温存刹那间褪尽,他用近乎蹂躏的方式让蔚惟一明白什么是她不能触犯的。
最后蔚惟一下身都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了,段叙初才抵在她身体深入释放,抽离而出的瞬间那些东西砸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蔚惟一尚未缓过神来,段叙初松手放开她,她站立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段叙初依旧是衣着整齐,灯光下他的一张脸像是雕刻品,完美无瑕,却是冷峻没有波动,修长漂亮的手指扣着衬衣纽扣,抬脚就要走出去,却突然被蔚惟一拽住手腕。
她屈服时可以任由他摆布,实际上她的手劲出奇得大,段叙初竟然不能轻易甩开,停顿几秒他转过身,饶有兴趣地抬起眉毛,“怎么?”
第38章:比段叙初更可怕的人【4500票加】
段叙初身形高大,站在蔚惟一面前,将蔚惟一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压迫感十足,蔚惟一却还能语气淡淡地反问段叙初:“段先生用完了,难道不应该付钱吗?”
“钱?”段叙初扬声吐出字来,抬手抚上蔚惟一的脸,用带着薄茧的掌心温柔地摩挲,唇角却勾出轻蔑的弧度,笑不达眼底,“确实该付钱,惟惟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
漆黑如墨的双眸紧盯着她激情过后显得更娇艳的一张脸,他下身涌出**的同时,心口竟然也泛起一种让他陌生的、难以控制的怒恨和疼痛。
她如此作践自己,他心痛了吗?
但这不正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所希望的吗?
段叙初掌控住蔚惟一的小脸,他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
段叙初离开后,蔚惟一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她把电话打给汤钧恒。
此刻已经是凌晨2点了,但汤钧恒曾经告诉过蔚惟一他会为蔚惟一24小时开机,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联系到他。
蔚惟一只等了10多秒钟,汤钧恒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这个时间点打给我?”,愉悦地笑了一声,他故作暧昧地说:“一一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蔚惟一知道汤钧恒是在逗她开心,这几年来他们的关系亲昵,却不暧昧。
汤钧恒虽然喜欢她,但一直以来都扮演着默默守护的角色,相处中更像是蔚惟一的大哥。
蔚惟一很配合地笑了一阵,然后问起汤钧恒是否查到了裴言峤的真正身份。
“下午时发你邮箱了,虽然并不是全部,但足以让你重新定位裴家三少这个人。”
蔚惟一闻言走去书房开了电脑,一边读取文件,沉默半晌后问:“阿恒,你能再借给我五百万吗?”
汤钧恒没有立即回答。
蔚惟一握着手机的掌心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很为难?”
“我更关心的是你突然要这么一大笔钱的原因。”
蔚惟一不说话。
“好,我不问了。”汤钧恒妥协道:“最迟明天下午这笔钱到你的账户。”,然后又叮嘱了很多,催促蔚惟一早点休息,便挂断电话。
蔚惟一浏览着裴言峤的身世和经历调查结果,越看越触目惊心,到了最后整张脸都白了起来,她“啪嗒”合上电脑,手指轻微的颤动。
她知道裴言峤不简单,也猜到了裴言峤是黑势力组织的人物,但她完全没有料到裴言峤是亚洲最大黑势力组织m2k的掌控者。
如此说来,这个男人隐藏得究竟有多深?
果然,她招惹的这个男人,竟然比段叙初更可怕吗?
蔚惟一的手臂撑在桌子上,颇有些无力地站起身。
星期一去盛氏上班时,蔚惟一把简素留在办公室,她一个人去了建筑工地,期间简素打来电话说裴言峤又亲自送来了花,并且裴言峤说下午到盛氏接蔚惟一下班一起吃饭。
蔚惟一因此很早回去,快下班时在楼上看到裴言峤的车子,她拿起自己的包下去。
裴言峤颀长挺拔的身形靠在车窗上,整个人沐浴在漫天的夕阳下,浑身发着光一样耀目,那么大的一个人还担心蔚惟一看不到他,招着手叫蔚惟一,“一一,这边!”
蔚惟一被他过分迷人的笑容晃花了眼,迟疑片刻还是走过去,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他,“这里面有五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第39章:交换条件
“一一连我的生日都记住了?”裴言峤把重点放在了这里,片刻的诧异后,他的眸光抖地亮起来。
蔚惟一蹙起眉头刚要说什么,他伸出手臂一下子把蔚惟一紧紧抱住,脑袋埋在蔚惟一的头发里,他的声音闷闷的,透着悲凉和失落,“这个世界上能记住我生日的,只有我的大哥和一个姐姐,一一对我这么用心,让我很开心、很感动。”
蔚惟一想到裴言峤的出身和三岁时就被父亲秘密送到无间岛进行“死亡训练”,她的心泛起疼痛,推离的动作转为反抱住裴言峤的肩膀。
裴言峤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典型,手臂箍得蔚惟一更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蔚惟一的颈边,当薄唇吻上蔚惟一的耳朵时,蔚惟一感知到一阵电流袭过,身子一颤连忙推开裴言峤,再次把卡递过去,她别开脸不说话。
裴言峤知道蔚惟一到底还有几分傲气,蔚惟一既然要还,他若是不接受,就是对蔚惟一自尊的践踏和侮辱。
因为送人礼物和给现金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哪怕他拿着蔚惟一还的这500万再买一辆车子送给蔚惟一,都比直接给钱要顺理成章。
裴言峤收起卡,拉住蔚惟一的手往车边走,“今晚你想吃什么?我找了一家新的餐厅,带你去试试。”
蔚惟一却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腕,很委婉地拒绝,“我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完,要回办公室加班。”
裴言峤的手生生地顿在那里,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僵住,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夕阳把他的身形拉出一条很长的影子,他凝视着蔚惟一,“我可以知道我哪点做错了吗?”
就像是他刚生下来就被整个家族驱逐,他也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出身,所有人却都排斥远离他。
蔚惟一是个看透不说透的人,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于裴言峤这样的危险人物,她只想疏远。
裴言峤却不能忍受不明不白就被推开的感觉,何况他在蔚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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