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姑奶奶这是马失前蹄好么?
我疼得连骂街都没力气,像滩烂泥似的被他们拖出去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今晚死定了的时候,一双黑得发亮的尖头皮鞋,突然闯进我鲜血淋漓的视野。
“我说哥们儿,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逼良为娼的把戏?”
这声音……难道是?
我费力地撑了撑眼皮,不出所料地看见眼前文质彬彬的雅痞绅士不是别人,正是跟我互撩了一下午的弱水。
,简直了!
我立马尴尬地眯起眼睛,继续装晕。
而那土豪大叔还在不识抬举地叫嚣:“少管闲事!这小"biao zi"骗了爷爷的钱!就得陪爷爷睡!”
“我这有一万二,你看够么?不够我车里还有。”弱水温文尔雅地笑了,掏出两叠钱,递给土豪大叔。
话说到一半,弱水语气一顿,摸起手机摁下110,言语间带出一股我常写的霸道总裁才有的威胁意味:“如果……车里的钱不够,我只能多管闲事……找人民警察了。”
“妈的!你吓唬谁呢?”土豪大叔嚷嚷着挥起拳头冲了过去。
弱水一个轻巧的闪身躲开,开了免提的听筒里,隐约传出接线员的声音。
弱水坏笑着说:“喂,大东门翡丽酒吧门口,有人……”
“得!这小"biao zi"归你!”土豪大叔终归怕了,重重把我拎起来,摔到弱水怀里。
“抱歉,问题已经解决了。”弱水浅笑着顺势将我横抱在胸口,刀削斧劈的面部轮廓,被月色渲染得阴寒迫人,古井无波的眼中,转过一抹凶狠,像跟我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听筒里接线员好像警告了他一句不要随便乱打电话。
当时我头太晕了,把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当成了幻觉。如果我能清醒地察觉到他不对劲,打死都不会由着他把我抱进那台白色福特。
莫名其妙地被要债劫色,突如其来地被英雄救美,而且这英雄出门带着几万块现金却开着最常见的大众车……
摆在眼前的诸多疑点,我压根没空想,整个脑子全被季阡仇离开翡丽时的背影塞满了。
“看来……今晚我有空喝你的花酒,你却没空听我说故事了。”
弱水忽然开口,丝毫没给我任何伤春悲秋的机会。
我戏特足地睁开眼睛,发现他整张脸凑得离我很近,就隔着一指的距离,歪着嘴巴像是在笑。
尽管感激他救了我,我还是不喜欢他离得这么近,向后缩了缩身子,虚弱地嘟囔:“都知道我是骗子了,还喝什么酒,说什么故事?”
“谁骗谁……可不一定。”他哼笑了声,掏出一块白蓝格子的纯棉手帕,塞到我手里,言语间充满了挑逗,“我该送你去医院,还是带你回家?”
姑奶奶“醒”得这么及时可不是为了被你打包带走!
我翻着白眼把手帕丢回去:“可以的话,送我回我家。不愿意的话,我自己打车。”
弱水戏谑地一笑:“你头破血流的,闹得这么惨烈,哪个师傅敢拉你?”
处境窘迫的我,自知嘴硬下去没好处,忍痛堆上熟练的商业笑容,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问:“可以麻烦您送我回家么?”
“乐意至极。”弱水微微勾唇,发动引擎。
车子冲下高架桥,从市中心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繁华地带,渐渐远离林立的高楼,闪烁的灯火……
m酱当酒托是上学那会儿的事,和玩陌陌、做主播都不在同一时期,因为这只是个故事,所以就放在一起写了。
005。老司机就是老司机
车子开得很慢,路上,弱水打发时间似地给我讲了一段他十五岁时亲身遭遇车祸的故事。
我没太听进去,注意力都被他那张脸吸引了。
他挺好看的。双眼古井无波般内敛,轮廓刀削斧劈般深邃,五官是岁月积淀下来的犀利和深沉,完全能当玄幻小说男主写。
“我父母都在那场车祸里死了,我现在是替他们活着。”
车子停到出租屋楼下,他语调铿锵地收尾。
尽管他哀伤凛然得像真死了全家一样,我却丝毫没把这个故事放在心上,权当他在学老套的韩式卖惨撩妹**。
不过,好不容易有人拯救我于水深火热,我不愿意得罪他,干笑着打岔:“不好玩不好玩!太正经了阿!”
他突然侧目,小眼神跟东方不败的银针似地抛过来:“对你来说……生命是玩笑么?”
“那个……我到家了!改天聊!”我被他突如其来地变脸吓得够呛,生怕被他追杀似地跳下车,一溜烟跑上了楼。
等我气喘吁吁跑到家门口,居然发现走廊里堆满了我的铺盖卷、行李箱、笔记本,还有其它零散物件。
妈的!又来这套!
没错,我知道,这次被房东赶出来,一定又是那个抛弃了我、害死了外婆、把我妈送进精神病院的人渣干的。
以前我在正经地方打工,他就总是百般阻挠,断我财路,害得我只能陪笑卖酒。
可我想不明白,既然当年抛弃了我,现在绞尽脑汁逼我回到他身边有什么意义?
或许,正因为我们脑回路不同,所以他是叱咤海城的高级人渣,我只是个夹缝求生存的低等人渣。
至于,人渣的等级……当然是靠有没有钱来区分。
现在我就一个想法:等我以后有了钱,一定要啪嗒啪嗒砸到他脸上,让他跪下给我舔脚,管我叫奶奶。
沉浸在臆想中,我靠到墙边想摸根烟抽,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
烟、手机、钥匙、钱包……统统落在翡丽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空在这意淫,我拎着行李逃难似地下楼,准备去翡丽取钱包,结果,居然在楼下跟弱水打了个照面。
他斜倚着车门,像在等我,眼底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狡黠:“我以为你只是身无分文,没想到你是无家可归。”
“关你屁事?”我现在就是个火药桶,易燃易爆炸。
他脾气倒好得很,明明先前还像我挖了他家祖坟一样,这会儿就云淡风轻地笑了:“你态度好点儿,我等你是为了帮你。”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无奈地问:“有烟么?”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他表情诚恳地摇着头摊了摊手。
这反而让我产生了一丝好感,最起码,他比那些愣头青和街溜子好得多。
可我的烟瘾丝毫对他提不起来好感,厚颜无耻地拽着我的手朝他伸过去:“借我五十块钱。”
“你就不能求求我,让我收留你么?”弱水又笑了,也不是多出众、多好看,但很耐看,不让人反感,不让人发腻。
想着确实只有他能帮我,而且我好歹有个鲜肉前男友,还不至于被这块风味独特的老腊肉蛊惑,跟他走,总好过住廉价小旅馆。
我忍着头痛给了他一个眼神:“走吧。”
“去哪?”
“买烟。”
“然后呢?”弱水慢悠悠地跟上来,语气不善地坏笑。
我咬了咬牙,正中他下怀地说:“……去你家。”
弱水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凑到我耳后低声问:“不怕我么?”
我被这股热气吹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故作老练地说:“如果你付得起钱,可以睡我,但我很贵。”
“我不怕贵,就怕钱花得不值。”
我脑袋一热,不服气地问:“那你看我值不值?”
“易求无价宝,难求有情的花姑娘。”
一轮唇枪舌战下来,我有些不自在,老司机就是老司机,果然自己还是太嫩。
我只能装傻充愣地踢他:“快点!姑奶奶很忙!等下还要开直播!”
“直播?真看不出来,你都头破血流了还能表演才艺。”他说着,跟我停在街角的小超市。
我用跟他“借”的钱买了一盒万宝路和一只打火机,没心没肺地笑:“姑奶奶的才艺……是不露脸脱衣服。”
本以为这个闷骚的老男人,要么会嫌弃我不肯收留我,要么会跟我谈点儿条件,没想到他只是像季阡仇一样,心疼地咂舌:“干嘛非要这么作践自己?”
察觉到气氛有点微妙,我蹲在街边嬉皮笑脸地叼着烟说:“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成为果聊圈最有料的傻白甜,码字圈最有趣的小污女,酒托圈最有量的文艺女青年。”
他极富耐心地听我说完,再度掏出那条手帕,擦着我头上的血,问:“你就那么缺钱?”
说实话,我从小就特怕这种过于关切的眼神,于是故作可怜地点了点头,不再看他的眼睛。
没想到,这一点头,闯下了大祸。
他也蹲了下来,托起我的下巴,双眼隔着飘散的烟雾,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地注视着我,特深沉特笃定地吐出仨字:“我养你。”
额……m酱是正经主播……在来疯和微播……后来不做了……果聊这里是为了不跟其它红文撞情节……m酱就是个腹黑网黄……不好意思沾红文的光……感谢ss提供的果聊直播素材……
006。你怎么不叫妖妖灵?
可能是月色太美太迷人,烟雾太浓太朦胧,我好像恍惚间看见了长大的季阡仇。
为了缓解尴尬,我本来想说:你有病吧?第一次见面就要养我?
可含在嘴里没吐出去的那口烟,呛得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咳嗽得跟要废了似的。
见我反应太大,弱水拍着我的后背解释:“别多想,你不是要找地方直播么?而且你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外面也不方便,这种状态随时可能晕倒,我家刚好有空房间,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我觉得这弱水挺有意思,说话哪哪都不挨着,好笑地拿眼横他:“你是不是真看上我了?”
弱水像被逗笑了,抬手揉着我淌血的脑袋:“自恋是病,得治。”
“反正还是那句话,睡我得花钱!”我反复强调着这一点。
毕竟我和季阡仇谈恋爱那会儿,牵个手都脸红,嘴都没亲过,这要让他白白占了便宜,我可亏大了。
弱水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嫌弃地说:“我有女朋友,不会对你怎么样。”
有女朋友还上陌陌瞎约?有说服力么?
我在心里悄悄腹诽着,狐疑地扫他一眼:“带身份证了么?”
“干嘛?”
“我总得知道自己被什么人拐走了吧?外一你抠我一颗肾呢?”深知在老司机面前没有演戏的必要,我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意图。
没想到弱水居然撂下行李箱,潇洒地转身奔那台白色福特去了,只有空气里残留着一句:“你还是睡大街吧。”
如果睡大街,被醉汉乞丐什么的祸害了,还不如跟他走呢,真要发生什么,就当报答他奉献的人民币了。
我扔了烟,提起行李箱,屁颠屁颠地追上去:“等会儿!姑奶奶又没说不跟你走!”
车子缓缓行驶在午夜空荡的街边,我感觉头和胸口很痛,而且还很冷,路上不时偷瞄着弱水,用眼神发射怨念,希望他开快点。
“花姑娘,干嘛一直看着我?”
安静的车厢里,弱水突然开了口。
如果不是那声“花姑娘”,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跟我说话,因为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目不斜视地专注看着前方路面。
被抓包的我有点小尴尬,舔着嘴唇岔开话题:“那个……暂时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别老花姑娘花姑娘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日本呢。我叫花阳,阳痿的阳。”
寻常人听见我这霸气侧漏的自我介绍都特尴尬,弱水倒偏是个例外,翘起半边唇角,提起了我的陌陌昵称:“水性阳花的阳?”
我才不想跟他讨论这个,干脆直接问:“你呢?不给我看身份证,知道你名字也不行阿?”
弱水侧过脸,神色一沉,莫名其妙地盯了我好一会,缓缓启唇:“水耀灵。”
“噗……好娘的名字!你怎么不叫妖妖灵?”我笑得惨绝人寰,狂拍着他的大腿。
“人丑就要多读书。”水耀灵扭头继续专心看路,念念有词地跟我科普,“耀灵,出自《楚辞》,也是太阳的意思,古代还用来指皇帝。”
我哪能容忍他说我丑,源源不断地冒出新灵感,极尽所能地还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是个娘炮大叔!唉?那不就是大娘?”
水耀灵还我一抹无比凌厉的眼神杀,我成功被震慑住,悻悻地噤了声,一路沉默。
也许,所有故事的开始都是这样,适逢其会,淬不及防。
好巧不巧的,水耀灵家就住在安心疗养院对面,而安心疗养院,就是囚禁我妈的精神病院。
我紧攥着拳头,回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被雾霾笼罩的安心疗养院,不动声色地跟上水耀灵。
他家不大,普通的一居室公寓,装修家具都很简朴,书架里摆满了书。结合他的车看,他绝不是那种我常写的霸道总裁。
想着已经让他搭了一万多的“酒钱”,如果再祸害他,真有点没良心了。
我没往屋里走,站在门口,倍儿正经地跟他说:“我看出来了,你没什么钱。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如果你能给我个万八千的,可以睡我,但如果没钱,就别假好心了……”
不等我说完,水耀灵突然跟阵风似地把我拽进客厅,直接摁到了沙发上。
面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水耀灵冷不防地欺身而上,我发现自己真没那么豁得出去,急忙拨开他,一手护住胸口,另一只手作要钱状朝他伸过去:“姑奶奶的玉体,金边镶钻,碰一下两万。”
“放松……”
水耀灵语调柔和,就像没听见我这套“碰瓷儿”言论,单手擒住我,闲出来的那只手,挑开我的衣领,肆无忌惮地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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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我恨过的第一个男人
怕继续发展下去贞洁不保,我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知道你是有钱还低调,可……”
又没等我把话说完,水耀灵忽然抬头凑近我,扑面而来的温热吐息,混着香水味,撩拨得我心砰砰乱跳。
我都大义凛然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了,他却只是在我耳边坏笑:“你胸口也受伤了。”
低头一瞧,真受了伤。
应该是在翡丽被那土豪大叔踹的,还残留着霸道的大脚印呢。
不过,受伤不足以作为理由让我留在他家。毕竟,穷鬼加穷鬼不会负负得正,只会穷上加穷。
而且……就算他有钱,我也没自己来之前那么想得开,一时半会真接受不了跟他滚床单。他这么分裂,保不齐会对我做什么。
于是,我满不在乎地拍拍屁股站起来,冲他笑得跟朵花儿似地:“我胸受伤了,也不能直播,更应该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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