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虽然知晓甄氏乃是有夫之妇,然而却难以挥去心中勾魂梦绕。
于是回到家中左右思量之后便顿生一计,第二日本是孟获休假之日,而孟志欢却假意委托孟获于邻县办事,孟获不疑有他便准备行囊赶往邻县。
那一日过午之时孟志欢便到了孟获家中,手敲门环甄氏出来开门。甄氏自然认得家主孟志欢,热情招待这位家主。孟志欢被色所迷见那甄氏和颜悦色,更是迷的神魂颠倒,于是将自己的相思之苦与爱慕之心一一表明。
却不想那甄氏和颜悦色的劝解孟志欢,以主人乃金玉之体自身是下贱之人,不敢仰视高攀为由拒绝。色迷心窍的孟志欢因多饮了几杯酒,当时心性大乱竟然施以强暴寻得片刻之欢。
甄氏拼命抗争之下将其左手划出三道血痕,孟志欢疼痛之余颇不尽兴,为防甄氏嘶吼引来他人于是便掐住其颈脖。却不想用力过猛,竟然将其生生的窒息而死。
为求不摊上人命官司,于是便营造了一个上吊自杀的假象。却不想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叩打门环,一听门外之人的声音,便知是张庄的张洛。因为张洛也算是汝南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张孟两家也经常有生意来往,故此对其声音颇为熟悉。
于是也顾不上整理房舍,将计就计的用绳索将甄氏吊在了房梁上。之后便躲在院中的废材堆里,等张洛进得房舍便打算溜走。然而正待溜出却不想孟获赶了回来,于是又躲在了材堆里。待孟获见房中甄氏身死前去报官之时,孟志欢这才从材堆里出来……
孟志欢将此中经过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听得众人是愤恨不已,没想到一直温文尔雅的孟志欢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一时之间谩骂声,声讨声此起彼伏……
之后孟获皆解说了为何早日归来的原因,实乃是巧合之举,当日离开之时却不想到了渡头,竟然错了渡河之期。于是只得无奈暂回家中,等候明日启程赶往邻县。
陈浩仔细的听着,也悉心的揣摩着,待孟志欢将经过说完,陈浩这才深意的问:“方才樵夫王三说,与你同行的还有一人,此人是谁?”
额……
陈浩这么一提醒,倒是让众人想起了此事,均又将目光落在了孟志欢的身上。孟志欢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于是坦言道:“回大人,另一人乃是家中仆人,于三日前身患重病死去!”
“孟志欢,你可要思量好了再说不迟……”陈浩拧眉提醒的口气说道。
孟志欢抬眼看了一眼陈浩,最后轻轻一笑道:“大人,学生做的孽自然由学生来承担!”
见孟志欢如此决绝毫不犹豫,陈浩眼中露出了一丝失望:“既然认罪伏法,本官也不便多说什么,来人,将孟志欢押入大牢,待明日宣判!”
“恭祝大人破获奇案!下官佩服!”万宝山此刻不忘恭维的奉承道。陈浩只是苦笑了一声,便退下公堂回到后庭去了。
夜间清风习习,县衙别院的的一座小院内,万宝山独坐院内饮酒独思沉默不语。自从陈浩这位留守大人进驻汝南县之后,他就主动的退到了这个小小别院,将县衙让给了陈浩办公休息。
“哎,听说了吗,那个孟志欢当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做出此等败坏伦常之事……”一兵丁打此路过,对身边的兵丁说道。
身边的兵丁也是嗤之以鼻道:“嗨,别提了,此等人就该咱陈大人法办,否则谁有这般能耐?”
“是啊,方才大人进入大牢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解,竟然将这个木鱼疙瘩给说开窍了……”
“哦?怎么个开窍法?”
“听说此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聊,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而此刻的万宝山却停止了饮酒,双眉紧锁的似在思考着什么。静静的伫立在院中,一阵清风吹过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悦耳。借着月色看去,一只酒盅碎落在石阶之上……
灯火如豆,幽暗的大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大牢里,看着东倒西歪的狱卒,黑衣人眼中露出了笑意。随后却见此人未有丝毫犹豫,熟悉的径直向大牢深处走去。
黑衣人疾步来到孟志欢的牢房口见孟志欢蜷缩在一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继而用钥匙打开牢门,径直来到孟志伟近前。
“你是何人?”孟志欢惊呼道。“取你命的人!”黑衣人说着便举起大刀砍向惊慌失措的孟志欢。一更。……by:89|10054164……》
第十七章凶手不是你
第十七章凶手不是你
一支雕翎箭带着风声而过,只听见铛的一声射向高高举起的大刀,之后黑衣人手中的钢刀竟脱手斜飞了出去。正在黑衣人惊异之时,牢房的角落里一人手持弓箭的站在那里注视着他,只是灯光昏暗不能辩其样貌。
“你……”黑衣人惊惧的看向持弓之人心中不免一震,甚是疑惑这牢房之中怎会有人暗藏。方才进来之时,明明所有人均已昏睡过去,而此时……。黑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急忙出了牢房欲要逃离。
就在黑衣人欲要逃离之时,持弓之人冷喝一声:“想走,太晚了!”
说着就见持弓之人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几招之下便将黑衣人拿下。待黑衣在灯光下看清持弓之人时,不禁眉头一皱道:“是你!”
“哼!果然如大人所料,今夜果真有人贼心不死!”持弓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浩身边侍卫统领高骈。
高骈说着便拎着垂头丧气的黑衣人向牢门外走去,随后孟志欢也被带往公堂。一时之间鼓声想起,大堂之上灯火通明。
此刻公堂的大门已然洞开,县城里的百姓们均是闻锣鼓之声而来。均是听说陈大人要夜审甄氏一案,于是众人抱着好奇的心情来到了这里。公堂之外议论纷纷,此刻县衙周围早已聚满了百姓。
公堂之上陈浩端坐其上,两班衙役均是肃立两旁。这时高骈拎着黑衣人来到公堂上,随手将其一扔,疼的黑衣人吱呀咧嘴。
陈浩看着堂下黑衣人饶有兴致的问:“今夜夜色怡人万大人不在榻上酣睡,却闲来无事于牢房之内舞刀弄枪,委实是惬意非常!你送于狱卒牢头们的饭食中掺有蒙汗药,倒真是煞费苦心……”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大呼惊异,不想堂上黑衣人竟然是汝南县县令万宝山。而黑衣人虽颇感惊讶,但随后便释然的摘下面巾露出庐山真面目。万宝山这一摘面巾,更是让公堂外一阵骚动。
“竟真是万大人!这……”白日里的王铁匠此刻光着半截膀子,难以置信的失口说道。
文解元此刻也在人群之列,他看着公堂上的万宝山,继而陡然惊呼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众人被文解元这一惊乍,均是转过头来看向文解元,眼中尽是疑惑之色。文解元见众人如此看他,也不好卖关子,于是轻轻的敲了敲折扇说:“今日所审孟志欢一案之时樵夫王三曾说,当日孟志欢与一人行色匆匆的离开孟获家,而那人便我汝南县县令万大人……”
“为何之前孟志欢却说那同行之人是家中仆人呢?”王铁匠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疑惑的看向公堂之上的万宝山。
文解元只是轻轻一笑,看了一眼堂上的威坐的陈浩,随后自语道:“诸位拭目以待,陈大人自会将此案审理地水落石出……”
此刻公堂之上,所有与本案有关的人皆已到场。陈浩看着堂下所跪众人,陈浩一拍惊堂木冷对孟志欢道:“孟志欢,今夜本官无需你重述案情,本官问你一句你回答是与否即可!”
孟志欢一脸惊痴的样子回应道,看来方才牢房中所受的惊吓依旧未曾缓过神来。
“自从你第一次见到甄氏后,魂牵梦绕之余曾与人说起艳遇此事,而此人便是你身旁的万宝山!是也不是?”
孟志欢闻听猛然抬头,一副吃惊的表情失口问:“大人是如何得知?”
“本官方才有言在先,你只需回应是与不是!本官问你,是也不是?”陈浩眉头一皱略有不悦的沉声问道。
“是……”
“当日你来到孟获家中,家中除甄氏与你之外,你也见到了万宝山,是也不是?”陈浩看着身着黑衣的万宝山神色不定,不禁冷冷的轻哼了一声。
孟志欢略作沉吟这才肯定的说:“是!”
“那你将当日见到万宝山的经过,详实的一一道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孟志浩见陈浩所问竟是毫厘不差,顿时失了方寸于是便将当日之所见详实的说了出来……
当日孟志欢见甄氏拒不就范于是便强行施为,唯恐呼喊便用手捂其抠鼻,却不料使得甄氏窒息而死。当时孟志欢惊慌失措之下便逃离了出去,然而逃出几里地之后,汗水湿透衣襟的孟志欢此刻已经酒醒大半,也让他瞬间想到了什么。
他曾经听闻郎中说过,窒息的昏厥并非就是死亡。或许甄氏只是昏厥过去并非死亡也说不准,孟志浩抱着这个侥幸的想法,便飞快的折身回去。
而就在孟志浩回到孟获家中时,探其甄氏鼻息却已然断气。孟志欢惊慌失措的险些跌倒在地,不敢相信自己杀了人。就在孟志欢欲要转身离去时却发现门前站立一人,而此人正是万宝山万县令。
万宝山当时虽是一身素服,然久居县令的他自有一份威严。双眉凝视之下,使得孟志欢更是胆战心惊。因万宝山与孟志欢父亲乃是同年进士也是好友,因此孟志欢轰然跪地请求万宝路放过他。
最后万宝山沉吟片刻之后,便极度为难的答应了孟志欢。之后由万宝山提议,将甄氏尸身悬挂于房梁之上,假作悬梁自尽的假象。此刻早已六神无主的孟志欢,哪里还有什么主见,一切均听从万宝山的指示。
正待二人收拾房中之物时,便听到门外有人叩打门环。二人见有人前来拜访,于是寻得院中柴堆中躲避。待孟获与张洛离去之后,二人这才行色匆匆的离开……
孟志欢的一番讲述,引得众人不禁议论纷纷,万没想到这案情之中还甚有这般曲折之事。本以为与之无关的万县令,竟然也在案情之内。
陈浩一啪惊堂木示意众人噤声,继而移目看向孟志欢冷声问道:“此前本官问你,你却不如实相告,如今却又何必吐露真相?”
孟志欢转过头去,怒视一旁跪着的万宝山说:“若非万大人欲要取学生性命,学生也不会将其供出。学生起初思虑一人做事一人当,虽此案与万大人有些关联而甄氏却是学生所杀,又何必旁生枝节。万大人是家父好友,若是因此事而有损官宦生涯岂不遗憾,故此才未能言而有尽……”“你错了,真正的凶手不是你孟志欢,而是他!”陈浩倍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陡然厉色的屈指一指万宝山说道。一更。……by:89|10054165……》
第十八章六指县令
第十八章六指县令
此刻万宝山脸色阴沉的沉声反驳说:“大人莫要冤枉下官,下官今夜虽潜入牢房之内行刺孟志欢,实乃是觉得此人在下官的治理之下,做出此等龌蹉之事感到羞耻。故此下官醉酒之后,意愤难控这才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此等知法犯法之罪下官甘愿领罪受罚,然大人莫要以此诬陷下官是这甄氏一案的元凶……”
陈浩被万宝山的这些说辞弄得是啼笑皆非,心道此人果然是个久经官场的老狐狸。竟然将刺杀犯人,说的是如此冠冕堂皇。于是陈浩摸了摸下巴问道:“听闻本县的城南城墙破损严重,近日正在给予修葺,不知可有此事?”
万宝山被陈浩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句话,给弄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有此事!”
“以本官看来,自明日起城南的城墙不修葺也罢,万大人一人便可完成此事……”陈浩似有深意的冲万宝山一笑。
这时公堂外的人群中却有人莫名的喊道:“莫非万大人有‘一夜平地起高楼’之能?”
这一问也是问出了众人的疑惑,众人均是纷纷揣摩陈浩此话其中的深意。即便跪在堂上的万宝山也是眉头一皱,对眼前这位陈大人他有些捉摸不透。
见众人均是疑惑的看向自己,陈浩却是讪笑的说:“只因尔等的父母官万大人,其面皮之厚千古少有,即便城南的城墙也要逊色三分……有万大人坐镇汝南县,尔等又何必担忧城防一事,又岂会忧心城墙修葺之工!”
噗!
首先笑出声的不是别人,乃是站立于陈浩身后的高骈。一路走来高骈一直觉得陈浩与其他文人无异,一样的酸腐与墨守成规,却不想今日让他见到了陈浩如此嬉笑的一面。
众人被半夜被锣鼓惊醒,其后又被众多衙役唤来县衙本就有了一丝不情愿。然而因为是留守大人审案,这才使得众人耐心的听审下去。但是夜间的困意却是让人难以自持,有的人已经乘着夜色渐渐的离去。而此刻短暂的沉默换来众人的哄堂大笑,这一形象的比喻却使得众人的睡意顿时去了大半。
万宝山面如猪肝的憋了半天未能咬出半个字来,就在这时陈浩又接着说:“刺杀孟志欢便是为了以防本官将你揪出来,如今你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哼!本官之所以指定你为凶手自会有所依据,岂会如你这般糊涂办案?”
说到这里陈浩将甄氏的棺木抬到了公堂之上,这才指着棺木说道:“证据就在甄氏的尸身之上,你万宝山做梦也不曾想到,死去的尸身会说话!”
什么?会说话!陈浩可谓是语不惊死不休,这一句话一经口出听得众人是毛骨悚然。此刻正是午夜三更时分,抬上一尊棺木本就让人感到阴深恐怖。却不想经过这位留守大人一句死人会说话,让众人顿时感到背后一凉。
见众人如此惊慌,陈浩这才意思到自己今夜营造的气氛有些诡异。于是尴尬之下忙给予解释,这才将惊慌的众人安抚下来:“诸位勿要慌乱,本官所说的尸身会说话,实则意指从尸身上可以查验谁是凶手……”
人群中王大锤半光着膀子,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埋怨的自语道:“何不早说,吓得俺大锤的小心肝险些跳了出来……”
噗!
周围的人见高大健硕的王大锤如此女儿态,不禁又哄堂大笑起来。就在这时,王大锤身边的一胖女子却愤怒的叉着腰谩骂道:“你个死鬼,老娘为何要跳出去?盼着老娘早死是不是?说!是不是乘老娘这几日回娘家,打铁之余勾搭上孙家那个骚蹄子?早就见你俩眉来眼去,原来早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