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只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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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只是交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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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塞到录象机里,和他一起坐下看。 
这是部人文片,是根据国外的一本获奖小说改编,据说拍片时,他还跟那个才貌双全的法国女作家传出一段浪漫恋曲,终于又因为两人国籍不同分道扬镳。鬼的!我才不信他真喜欢上哪个还会顾虑什么国籍,多半又是大家一起玩玩,我们娱乐圈就是这样用〃玩〃把什么都代替。 
他的演技真的越来越棒,看到后来,我已经忘了我身边这个,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故事里那个魔似的俊美又翩翩的男主角,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端整面容上,凌乱的覆盖着总是往后梳齐的淡棕色头发,看起来甚至令人为之背寒的冷艳,理想的体型也没有分毫缺损。这任谁都为之神夺的美貌,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慢慢涌起的只能是凉薄的无情;和年长的恋人告别,也绝不会先说再见;而搂抱住对方,也只是给予短暂的欢愉,他是浪子,素来无心,直到最后的死去,才会真心说出,〃我的爱〃。 
看得我身心发凉,总觉得片子里生龙活虎的的他好象真能跳出来掐住我的喉咙,毕竟我现在对他也做出了很多事情,是他在正常时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他要是好了,一定会恨不得马上掐死我!我看着电视里的雷耀,再看看身边这个他,有些害怕。 
片子里,他姓原,少见的姓,现在已经没落了。恋人在亲热时,就叫他小原。 
我轻轻喊他:〃小原,你不是雷耀,你现在不是雷耀,我还是端康,但你现在是小原。〃 
不知不觉地,在我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我会用小原这个普通的代号取代雷耀这个霸气的本原。 

1999年10月11日 有风 周日 
今天是外国人的节日,我溜达到别墅旁的几个街区时,发现很多老外都在绿荫底下坐着,等待今晚10点的到来,据说会有圣灵降临。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圣灵吗? 
安妮护士今天也提早回去了,她也要和家人一起去做弥撒,看她虔诚的模样,我奇怪外国人和我们中国人差不了多少,起码在敬畏鬼神上面。 
晚上九点,我给小原洗了脸,让他早点睡,我拿了本书,在沙发上看,到了快十点的时候,我抬头看钟,发现他还睁着眼睛。 
〃睡不着吗?〃我摸摸他的额头,并烫,他睡觉的时间一向很准。 
〃你也想祷告吗?〃我开玩笑。 
他没有看我。 
〃只要双手合十就可以了。诚心诚意,就会得到神的保佑。〃我把他的双手拉出被子,合起来,他看着他的手,好象在犹豫。 
〃快祷告,要十点了,神会来的。〃我拢着他的手,装出很有研究的样子,合上他的眼睛,自己闭上眼睛,我嘱咐他:〃小原,一定要诚心地求神保佑你,不然祷告的人这么多,神就分不清哪个才是你的声音了。〃 
十点钟声敲响第一次的时候,我正在求神,求他让他早日康复,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 
当我睁开眼,小原温柔地看着我,他的手围拢在我的手心,我突然愣住了。 
可能有些来不及,在第十响快结束的时候,我乞求神让他不要忘记我。 

6 

我知道我的速度已近神,或近魔?脸红,说笑了~~写得不行了,姐妹们不用夸我,会不好意思~~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好多好多大人们,有了你们,我才能笔耕不辍,有些贴没有来得及回,很不好意思~~~也请继续支持我下去,见证我的成长,非常感谢!~~ 
我会努力让端康幸福的,后面会慢慢好起来,我也希望能看到他的幸福,虽然悲伤的爱情实在也是玄妙的玩意啊…… 

1999年10月17日 晴朗 周三 
今天不是个愉快的日子。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过去的他,我害怕,而且非常愤怒。 
过去看他的时候,我仍然有这种畏惧。 
当我拧开盖子喂他喝水,他,安静地顺从。 
恶意升起了,我把水放到他的嘴边,微微挪开,我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或我要验证什么。他探身,因为腿无法行动,连探出身体都变得异常困难,但他显然渴了,执意地要喝水,他挪动着,向我手中的水瓶,我把它在他眼前晃了晃,在他接近时,又迅速地逃开。 
雷耀开始像个小孩子,发出短促的呜咽,那是迄今为止,我从他口中唯一听过的声响,连他的眼睛都开始像孩子一样无辜起来。 
微弱地扬起一抹笑,虽然是玩弄伎俩的无赖,但确实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第一次感觉占据上风的愉悦。 
像现在一样,他连命都交在我的手中,他再也不能对我嘲弄的笑,再也不能冷酷地推开我的拥抱了,他现在……已经不能拒绝我。 
从刹那的愉悦中惊醒,发现他已经追到我手上的瓶,开始满足他的焦渴了,我没有再继续耍弄,等待他安静地喝完,再把他嘴角的水渍擦掉,扶他躺在舒服的位置。 
这些,我都驾轻就熟。 
1999年11月3日 大雨 周六 
我感冒了,不重,但我不想传染给他,所以吃了两天药,把感冒压下去。 
今天是第三天,可以看他了。 
我很想念他。 
是那个叫原的沉默男子。 
他今天穿上了宝蓝色的毛衣,我很喜欢这个颜色。两天没见,护士把他照顾得很好,没什么让我担心的,我把他袖口卷起来,免得等会弄脏。 
〃要不要一起玩?〃我从盒子里拿出橡皮泥,在他眼前晃晃,〃乔纳森医师说你应该做些基本的色彩和形状训练,他们不能肯定你的大脑受伤程度到底有多少,最近他们就想制订出一个恢复训练的计划来,你只要随心所遇,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捏出个七七八八,就可以了,只当是玩了!〃 
我选了个红色的,放在他手里,让他自己玩。 
他的手指久不动弹。 
我便也拿起一个红的,自己揉着,本想给他做翻版,谁知自己也玩上瘾,慢慢地竟也捏出个耳朵尖尖,鼻子长长的四不象,我兴奋地举起来,给他看,却看到他的手指真的在动! 
〃这是什么?〃我戳戳他的手中物,是一个三角形的小玩意。 
〃是蛋糕吧?是月亮?是海边上的树,就是我们昨天看到的那棵?〃我趴在他腿上,吼巴巴地猜,〃不是吗?都不是?是我,还是你……〃 
最后实在猜不出,他也不会告诉我。 
我把我的四不像跟他的三角形摆在一起,放在他的床头。 
我们俩一起看着它们,我笑了,尝到幸福的甜蜜滋味。 

1999年12月21 日 小雪 周三 
最近大家都很忙,因为圣诞要到了。 
虽然轮不到我们过,但也有了快要过年的喜气。我和雷耀,不,是小原都很高兴。 
1999年12月23日 圣诞前夕 雪 
今天是圣诞前夕,医护人员都回去了,她们要离开这个小岛回家,再放上一周的假,我真有些担心自己应付不过来。 
她们临走的时候,还把火鸡放进了烤炉,教我怎么烤味道最好。 

〃玩得开心。〃 
〃你也一样。要是有事,就打我们的电话。〃 
〃知道了。谢谢。〃 
我把门关上,送走最后一位护士小姐。整个大别墅,顿时冷清下来。 
我走进厨房,削水果做沙拉,这些洋玩意我是不太吃得惯,很想念拉面的味道。 
我去看他,他在睡,复健的强度越来越大,要强迫锻炼肌肉,他也很辛苦,。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拿订做好的蛋糕,我看了钟,听说强台风要到凌晨才过得来,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出去,临走时,我又去看了他,给窗留了丝缝透气,我把门锁好了。 
我赶到船渡的时候,最后一班回岛的轮船已经停开了,船也被泊进了里面的船坞,因为强台风提到了前袭。 
我想到,我给窗户留下条缝。 
小岛,遥遥相望。 
脚边,一片清澄海水,只有远方还有些聚拢的黑云。 
走得匆忙,我连手机都没带,精心挑选的海岛一向人迹稀少,在这个时候,路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我看表,台风总是来得飞快。 
海边上,我拎着精心挑选的蛋糕,风越刮越大,雪也钻进领子里,我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了。 
开关坏了,灯不亮。我反手把门锁好。 
黑漆的天色里,我走到他门前,轻轻转开锁,空调还在起作用,不出意料地,床上的隆起是熟悉的人形,悄无声息地,我走到窗户边上,风在黑夜里强劲地吹送,窗棱〃砰砰〃敲打着石檐,我把窗户拉回来,关严实,拉上窗帘。 
我在夜里走近原,挨到他身边,探手,摸向他的额,是正常的温度,我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这恒温扎疼了我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我收回手,呵气,让自己的手缓和些,再试他的体温,一切都很正常。 
灯……猛地亮了。 
我没有眨眼,海水让我的神经足够麻木,我顺势望过去…… 
心一窒,我手底下人的眼……竟是清明!我没有犹豫,就掐住了他的喉咙……我并不想对他怎样,我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但我只要他这个眼神消失! 
我掌控的人没有动弹,只是睁着深深的眼,定定看着我,好象以往一样,好象这好几个月以来的每一天一样,平静而毫无波澜,单纯地看着我,像看一个熟悉的人。 
我慢慢松开手,警惕地一瞬不瞬地刺探着对手,但我还是松了手。 
头上,身上的水不断滴下,把他的被子也弄湿了,房间里开始溢出海腥的苦,还有一阵血味,我抬手摸了下颈子,是被岩石擦伤得、被海水浸泡得已发白了的伤。 
我退后一步,狐疑地观察床上的他。 
……恍恍然,仿佛看见那个熟悉的高颀,优雅,邪肆狂放的雷耀。…… 
我想我是在水里泡得太久而连头都昏了,他是不可能恢复原状了,医生也这样说的! 
我转过身,挪动步子,打开浴室的门,水的温度不高,台风也毁坏了暖水管,我赶紧把身上的大小伤口洗干净,只是些磨破的小伤,因为海水的浸泡,疼痛不断。 
忽然,就听到原的声音,哽咽着般,不及多想,我冲出来,冲进他房间 
……可能会看见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这样想着,好象解脱一样,好象肯定他就会死掉一样,模糊中,似乎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按照我的本意,离开他了,我这整天在村子里凫水打鸟走出来的穷孩子,就再也不用游在冰凉黑暗的水里,拼命地游啊游啊,回到这里来了。 
原的口中已不再发出呜咽。 
靠近他,我已经全忘记几分钟前,他才露出的可疑。 
害怕风声吗?只是风声啊…… 
我摸到他头上的冷汗,果然是害怕吧。 
他的胳膊,合在我腰上,微微拢着,像个受惊的孩子,我推着他,想让他躺好,继续睡;我光着身子也冷极,想继续让热水浇浇。 
但在刹那间,犹如雷击。 
他摩擦着、轻轻含住了我的要害。 
〃松开。〃我咬牙,故伎重施去捏他的下巴。 
但他这次没有松口,啮合着我赤裸的敏感,肆意舔弄戏耍,完全是久违了的刺激,在我随之禁欲的大半年生活里,他口腔的热度如同白热化的拷问,低微地、我不再抗拒,我的双手沉沉陷入他依旧宽阔的肩膀,脑海里昏暗一片,只有不断地、热烫的快感,激起活着的生动。 
微弱地,我呻吟,在热与甜蜜面前降服,揪紧他头发,暗示地催促他加快抚舔的速度,他听从了我的暗示……由上而下沿着形状舔舐,含住它轻柔地以齿间摩擦,淫靡的潮湿声在海风击打的室内回荡。 
他的动作完全称不上技巧,但那努力的模样,反而让我感到自己正逐渐攀向顶点,他是原,毕竟不是雷耀,没有玩弄纯熟的技巧,逼迫我最后一点自尊也屈服。 
屋外的雷电劈过,我看到他低垂头,埋在我的腰腹,瞬间,我就迎来了高潮,释放在男人的口中,虚弱地,我倒在他的身上,缓缓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白茫茫的意识里仍是一片爆炸过后的红光,热,惊人。 
精疲力竭,我合上眼,沉睡在这白炽的意识里。 
7 
1999年12月24日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永远不变的爱吗?或者,永远不变的忽视?连恨都算不上。 
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我清醒的时候,看见太阳的光,温暖极了,照在我和他的身上。 
我们像两个初生的小小婴儿,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对方的了。 
他的气味是淡的,但还是雄性动物的气味,他的呼吸平静,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他在安睡。昨晚,就是场离奇的梦,被太阳照过,就会发觉虚假。 
他自己也一定知道那是个梦了,那是个雷耀的噩梦,在梦里他被小原取代了,他做的事情并不是他意识到的,半梦半醒里面他失去了左右自己的能力。 
他,正在恢复吧?一点点地好起来,一点点地重拾本性。然后,一点点地把我忘记。 
〃雷耀,不要回来,求求你,不要再回来。〃 
我裹在被子里,把头埋在他的心口上,妄想听出一直索求的真心正在如何的跳动。 
1999年12月25日至2000年1月1日 新年到了,新世纪到了,我还是旧的,旧的。。。。。。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那天早上我已跟自己说不要再想,但整整一个星期里,我都在想。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留神着他的动作,我鬼鬼祟祟地悄悄然地观察着,他几乎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他几乎每一个崭新的变化,我警惕着,提防着,弄到自己杯弓蛇影,颤颤巍巍。 
我已经不能坦然地和他一起坐在海边,当我扭头看他,突然之间就会很害怕,如果我看到的将是雷耀的眼神,我该怎么办?!我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做出决定的一向、只能是他,他十有八九会再次扔下没用的我! 
他在一点点康复,直到他终于复原?!……极大的恐惧,和被抛弃的预知,让我彻夜无法安眠……我想到了很多可怕的法子让他不能变回去,反正他身边只有我一个了,没有人会发现,除了我自己,只要我狠下心就好了,不会再有伤害,我们又可以一起看海,又可以一起坐在沙滩上,难道不好吗? 
表面上,他是不动声色的,我抓不住他一点的表里不一,他似乎就是原,他似乎就是那个好心地跟我在一起的温柔男子,他似乎就是我的爱了。 
为了保留住我的爱,我竟然会想到要杀死他,再把他的尸身装进我的水晶棺材里去,真是可怕,我对他的感情一向可怕,又难以自制。 
今天,我给他洗澡,抹着他身体时,感觉最奇怪的就是这个人会为我这样的人口交……他最讨厌也瞧不起的人……我仔细看他,看不出破绽,在清醒的时候,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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