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小天御剑飞至空中,远远便看到了高耸入云的释迦塔,如同利剑一般穿透夜空,风小天身形一闪,已然立身其上。
偌大的寺庙中一片静寂,风小天便似一片树叶轻轻落下,虽说白天时候,风小天已然从与智远等和尚的对话中知道这些和尚俱是奸邪之辈,但是风小天还是不愿只听柳天意的一面之词,他要暗中察看一番,看看事实是否便如柳天意所述一般。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正值夜深人静之时,夜风轻轻拂过,风小天感觉一阵惬意,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闭目,强大的神识便如触角一般,朝着四周散发而去。
瞬间,整个寺院都被风小天的神识所笼罩,风小天只觉这寺院两侧的厢房中都传来沉沉地鼻息声,看来和尚们都已进入了梦乡,并无出奇之处。
“嗯?难道柳天意所言是假?应该不会吧?”风小天暗自思忖道,接着脚尖轻轻一点地,身子轻轻飘起,朝着后院滑行而去,同时,将神识高密度地朝着周围扫射,通过白天的所见所闻,他隐隐觉得这寺院里一定有问题。
后院也是一片漆黑,只有院角有一处矮小的房子隐隐透出几丝灯光,风小天心中一动,身子已到了了那矮屋的窗前。
窗户紧紧关闭着,风小天轻轻捅开一个小孔,将眼睛凑上去观看,却见屋子不大,里面空无一人,屋内摆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则是放着一盏放射着微弱光芒的油灯,还有一个酒壶,几个碟子和杯子,碟子里还放着些骨头、剩菜之类的,几双筷子横七竖八地放在一旁。
“呃?看来刚刚还有人在此,这寺院果然有些古怪,和尚不是吃素吗?怎么还有骨头?”风小天暗暗思忖,接着,将手掌按在窗子上,真力微运,那木质窗户竟然一下子悄无声息地化为粉末,散落。
风小天纵身跳入屋内,环视了一圈,发现并无异样,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得脚下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传来,心中一动,伸手一弹,一缕指风将油灯打灭,然后身子一纵,轻轻飞起,贴在了屋顶之上,虽然屋内已经是一片漆黑,可是在风小天的眼中,却是明亮不啻于白昼。
不多时,只见地面突然有一块朝一旁挪开,露出一个二尺见方的洞口,洞内还微微透出些光亮,紧接着,两个光头从洞口依次钻了出来。
“咦?师兄,怎么灯灭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正是先出来的那个和尚。
“大概是被风吹灭了吧?我来点着它!”另一个和尚粗声粗气道,说着,这和尚手指一撮,指尖腾地冒出一蓬火苗,将油灯点燃,风小天见状暗暗吃惊,这两个和尚竟然都有着金丹中期的修为,难怪柳天意拿悟静法师没有办法,看来这寺院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唉!今天真是晦气啊!”先出声的和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道,说完,将桌上的酒壶拿起,也不用酒杯,就对着壶嘴“咕噜咕噜”地狂饮了几口,估计是很快喝空了,将酒壶“啪”声扔在了地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师弟,不用生气,今天智远师兄好像在一个年轻人手下吃了暗亏,所以心情不好,咱们是当师弟的,只好忍气吞声了,一会咱俩出去找几个雏儿开开心,这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声音粗里粗气的师兄宽慰师弟道。
“对了,师兄,今日来的那年轻人到底是何来路啊?竟然连智远师兄都吃了暗亏?”师弟好奇地问道。
“听说是那皇帝小子最近新封的什么靖海侯,也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来释迦塔捣乱,等师傅回来,肯定会找那厮算账,到时候便是那皇帝小子也脱不了干系!”师兄倒是知道一些情况,解说道。
“呵呵,是啊,惹得师傅生气,干脆将那皇帝小子一掌拍死,然后你我师兄弟找一个当皇帝,嘿嘿,岂不乐哉?”师弟得意道。
“哈哈,也是,好了,昨天我在街上发现城东有个水灵灵的女子,已然在她身上留下了神识,不如趁着现在无事,我们去抢了来,咱师兄弟乐呵乐呵,怎么样?”师兄建议道。
“好,嘿嘿,这次可千万不能让智远师兄抢了去,最起码咱师兄弟爽完之后再交出去!”师弟淫笑着说道。
二人说着正要起身离开,师兄却是惊叫一声“师弟,不好,这窗户怎么不见了?”
师弟还没开口说话,突然只觉后颈一阵冷意,回头看时,却见一道紫练闪过,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已然飞起,这师弟的身子重重倒地,已是人首分家,气绝当场。
那师兄听得脑后异响,回头看时,却觉脖颈处一阵凉意,一柄发着紫光的宝剑已然架在了这位师兄的脖子上。
这师兄登时吓得是毛骨悚然,也不敢高声呼救,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你是何人?”
“呵呵,我便是你刚才说的那位胆大包天的靖海侯!”风小天微微一笑,淡淡道。
第二百五十章误窥春色
“啊?”这位师兄一听吓得是是亡魂俱消,他哪里想到刚才还和师弟一起议论的那位靖海侯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本来还想伺机反抗的心也抛到九霄云外了,毕竟连自己师兄智远都敌不过的高手,自己更是不济。泡
“你……你……你想怎么样?”这位师兄朝一边瞥见自己师弟的脑袋骨碌一旁,鲜血流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问道。
“不想怎么样,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然的话,刚才你的那位师弟便是你的下场!”风小天决定先从这位和尚嘴里掏出些有用的东西。
那和尚腿一软,“嗵”声跪倒在地,头如捣蒜,连声哀求道:“大仙饶命,小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仙问。”
“我且问你,你师傅悟静现人在何处?”风小天将含光剑收起,找了把椅子坐下,朝着跪在地上的和尚问道。
“我师傅几日前便出去了,说是要找几位好友有要事要办,至今未归,小僧……小僧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处?”这和尚抖抖索索地回答道。
“修真者当不管红尘俗事,尔等来到这大明国,意欲何为?”风小天接着问道,他暗思这些修真者定非无缘无故盘踞在此,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这个……这个小僧不知,一切都是师傅安排!”这和尚沉吟了一声,眼珠乱转了几下,方才小心翼翼地答道。
风小天眼光何等敏锐,情知这和尚定然说的是假话,也不多话,伸手一掌拍在了这和尚光脑袋上的百会穴上,真力一吐,当日对倭寇使过的“摄魂索魄”又使了出来,风小天从刚才这师兄弟的谈话中已然得知二人并非善类,平日里也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所以出手并不留情。
很快,风小天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而那和尚也软软地倒在一旁,虽然没有立时毙命,但是已然功力全废、神志不清,只有等死而已。
得到了信息的风小天却是怒不可遏,原来这些和尚在这五十年里,不知做了多少丧天害理的坏事,便是这师兄弟二人,为了练一种邪恶的功法,曾经一次性服食九十九个婴儿的胎盘,实在是罪大恶极!而这些和尚来此的目的却是令风小天出乎意料,是为了院里的释迦塔!
不过这释迦塔到底有什么玄机,这个和尚却是并不知晓,看来要想寻找答案,只有等那悟静现身方可。
风小天一脚将那和尚踢开,翻身来到了屋里的洞口,身子一纵,已是进了洞内。
先是一道长长的台阶通向下方,风小天为防不测,将含光剑执在手中,顺着台阶向下走去,洞壁上隔几尺便安置了一颗发着幽幽光芒的夜明珠,照的地道一片荧荧的亮光,不过这夜明珠无论大小还是光泽,比起前些日子在擎云山地宫里所见都差远了。
走了约莫十余丈,风小天来到了一片空旷处,沿着洞壁建有一排石屋,约有十五六间,再往前却是黑漆漆的一片,风小天放眼看去,似乎还有更深的巷道,风小天身形一闪,便来到了第一间石屋前,只听得里面发出一阵奇怪的响声,也没有多想,一脚将木门踢开,屋内的情景却是把风小天弄了个大红脸。
只见屋内顶上挂着一颗夜明珠,最里面是一张石炕,石炕之上则是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雪白的女子,而一个高大的光头和尚正发出野兽一般的喘息,伏在一具身上拼命地耸动着,而他身下的女子也一个劲地将身子抬起,嘴里也发着梦呓般的呻吟,其他几个女子则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对运动的男女,眼睛里透露着恐惧的光芒。
风小天一见之下,却是双手连连挥动,储物戒指中的几件衣衫飞出,盖在了炕上众女子的身上。
而那个在女子身上“辛苦”耕耘的光头和尚则是猛回头,却正是这寺中的主持方丈智远。
“嘿嘿,大师好雅兴啊!”风小天怒极反笑,打趣道。
“子,竟然还敢来捣乱,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智远顺手拉起一张床单裹在身上,怒气冲冲地斥道,自己正自快活,却被生生地打断,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哼!活得不耐烦的是你这秃驴吧,果然不是个好东西!”风小天厉声斥道。
那智远却是并不答话,随手从炕边拿起一个木鱼,朝着风小天猛然击去,只见那木鱼在半空中放大,带着“呼呼”风声朝着风小天当胸击来,等到飞到风小天身前的时候,那木鱼已经从茶杯大小变成酒缸大小,朝着风小天兜头击来。
风小天含光剑倏地飞出,紫光一闪,那木鱼还没落下,便突然裂成两半,“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哼!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风小天一剑将木鱼劈成两半之后,迈步朝着智远走去。
智远大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法宝竟然就这样一下子被对方毁了,见风小天迈步走过,忙双手合十,口中喃喃念道:“唵嘛吧呢哄……”
风小天一听之下,顿时感觉心神一阵烦躁,神识竟有涣散之象,忙运起寒性真气从丹田中流出,在全身经脉中循环一遍,顿时神清气爽,再看周围的女子,一个个掩耳惨呼,七窍中竟有鲜血丝丝溢出。
“好毒的音攻!”风小天见状大惊,连忙抢上前,一掌推出,浩大的真气喷薄而出,击在智远的胸脯之上,智远一声惨呼,肥胖的身子高高飞起,倒飞在石屋的墙上,口吐鲜血,跌落下来,滚在风小天的脚下。
那几个女子都是连连惊呼,吓得缩在炕角,索索发抖,只有那个刚才被智远蹂躏的女子一动不动,好似已经昏死过去。
那智远身上的床单也掉落一边,露出一身的肥肉,正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第二百五十斩恶僧
风小天哪里容他爬起,上前一步,一脚踏在智远光溜溜的背上。泡)
“啊!”那智远和尚一声惨嚎,刚弓起的身子有平平地摊在了地上,满身白花花的肥肉被压得紧紧地贴在地面。
而这时,石屋门口处围上了二三十个光头和尚,却是见自家寺院的主持方丈被踩在脚下,一个个面露警惕之色,光是围着,却不敢上前。
那智远和尚却是并不害怕,他还有杀手锏,只听得他阴阴一笑,白花花的肥肉上忽然腾起一阵阴冷的黑气,竟似绳索一般,顺着风小天踏在智远身上的脚,缠了上来。
风小天只觉得一阵彻骨的阴冷顺着小腿侵浸上来,不惊,连忙运起火性真气,在腿上的经脉流走一圈,才把那种阴冷的感觉驱除出去,而那黑烟也被真气所逼,朝后涌去,而且竟然像蛇一般发出“嘶嘶”声。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那黑烟中竟然还夹杂着不少女子的面孔,俱是披头散发,样子甚为可怖。
“这是什么妖术?”风小天暗自思忖道,手下却是不慢,伸手一指,一道火焰喷薄而出,径直烧在那黑烟之上,那黑烟却是像遇到克星一般,貌似极其痛苦地翻滚着,还夹杂着女子凄厉的哭声,顷刻间被烧得踪影全无。
而地上被风小天踏在脚下的智远也似乎遭了重创,身子软软地瘫下,似乎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去了一般。
“呼!呼!小子,识相的赶快放了你佛爷我,否则的话,你会吃不了兜着走!”智远和尚兀自嘴硬,喘着粗气,嘶声威胁道。
“哈哈,你这贼秃,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小爷我这边削下你的秃瓢,看你如何叫小爷我吃不了兜着走?”风小天将含光剑斜斜指向智远的后脖颈,比划着说道。
智远和尚顿时觉得后脖颈处一阵刺骨的凉意,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大声喊道:“我师傅法力高深,乃是当朝国师,你敢杀佛爷我的话,我师傅定然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教你永世不得翻身!”
“好秃驴,还敢嘴硬?你可知道,小爷我此来便是找你那丧尽天良的师傅的,他不在,小爷我便先将你宰了,等悟静那秃驴回来,小爷我再找他算账!”风小天说着,真气微运,含光剑尖登时吐出一道紫色的剑芒,智远那颗硕大的脑袋登时便被斩落下来。
智远闻听风小天之言便知不妙,正欲说几句讨饶的话语,却不料风小天压根就没给他这个机会,只一剑,便将其了账。
门口一个较为忠心的和尚见方丈被杀,狂吼一声:“好贼子,竟敢杀我方丈大师,受死吧!”说完,一条又长又粗的禅杖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朝着风小天背后袭来,更为诡异的是,那禅杖在飞至半空的时候,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便似一条火龙,直向风小天扑去。
风小天却是头也不回,手朝后一探,那来势汹汹的禅杖便被他稳稳地接在手中,而那禅杖上的火焰,瞬间便熄灭得干干净净。
风小天神识何等敏锐,虽未回头,却是也知晓这禅杖上有古怪,不过他自恃功力身后,却也夷然不惧,那和尚毕竟只是金丹中期,真气过处,禅杖上的古怪火焰自然是全然熄灭。
风小天接住禅杖之后,却是顺手一抖,禅杖倒飞而出,速度却是比来时更快,刚才扔出禅杖的那位和尚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自己的禅杖倒飞回来,直直地插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登时气绝身亡!
其他的和尚见状,顿时都吓得肝胆俱裂,刚才方丈被擒的时候,他们没有亲眼目睹,尚自不是很害怕,而这个使禅杖的和尚,在他们之间却是功力最为雄厚,却是还禁不住人家一招,哪里还敢在此逗留,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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