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修整不了,也不愿意修整。”老君歪着脑袋,悠悠道:“以前老夫要守护天道,许多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这三界走向与我何干?不过,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一些关于你要找的那个人的,有用的信息。”
“哦?”猴子当即抬头瞧了老君一眼。
捋着长须,老君轻叹道:“不过啊,这求人办事。可就今非昔比了。要老夫忙前忙后地。总得有点好处不是?”
说着。那眼睛悠悠地瞥向猴子。
“你想要好处?”猴子狐疑地问道。
老君抿着唇轻声道:“把金刚琢还给老夫就行了,也算是物归原主,你也没亏。如何?”
猴子的眉头微微挑了挑。
……
此时,凡间,天蓬已经趁着夜色悄悄潜出了居住的宅院,隐藏了气息,幻化成小兵模样,很快找到了驸马府。
仅能容得下一辆稍大一点的马车的巷子里。一队队的兵将举着火把来回巡视着。
其中一个士兵注意到了孤零零的天蓬,刚准备走过来盘查,只见天蓬朝他望了一眼,那眼中一道白光闪过。
顿时,这个士兵就被定住了。
借着这短暂的一霎,天蓬低下头与他擦肩而过,迅速绕到了驸马府的另一面。
很快,天蓬便发现驸马府的四周,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无数的士兵在盯着。
除了小巷里,街道上巡逻的大队人马。那些个阴暗的角落里更是埋伏了无数的暗哨。
这样的阵仗,那妖怪为还不走呢?
天蓬实在想不明白。
略略思索了一番。他缓缓走到一个光线相对较暗的角落里,趁着那些岗哨中的士兵一个不注意,直接施法穿墙而过。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已经身在驸马府的院子里。
别致的凉亭,雕花的石椅,错落有致的假山,修整有序的花草。
奇异的是,围墙之外是一片火光通明,围墙之内,却是一片阴暗。
放眼望去,整个驸马府中,只有一座阁楼有灯光。看样子,这府里的下人多半都已经被遣散了。
天蓬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了下来。那目光缓缓地朝一旁假山的角落扫了过去。
一面观察着那有灯的阁楼,他一面调转身形走向那假山。
伸手一拨,在那花草之后,假山的石壁上嵌着一个小巧的珠子,珠上,有一个简单的法阵。
见到这个法阵,天蓬不由得微微一怔,那双目缓缓眯成了一条缝。
只见他轻轻一指,那刻有法阵的珠子便无声无息地碎成了几瓣。
深深吸了口气,他又是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不多时,他又在一个花盆底下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珠子。
瞧着那珠子,他的眉头不由得蹙得更深了。
“你是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天蓬猛地回过头,只一瞬间,他已经握着九齿钉耙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就他身后相距不过五丈的地方,一个黑影盘着手静静地站着。
“你又是谁?为会有这么多出自天庭工匠之手的定界珠?”
“你居然认得定界珠,你又是谁?”那黑影迈开脚步,缓缓地朝天蓬走来,那手中握着一柄九环大刀。
直到月光照亮,天蓬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容。这张脸,天蓬在宝象国王手中的画卷里,看过。
“你就是那个驸马?”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扬起九环大刀指向天蓬,驸马冷冷地说道:“为,你会认得天庭旳定界珠。不只是认得,还轻而易举地就破解了。这种事,可不是寻常行者道的修者能干得出来的。”
天蓬淡淡笑了笑,却没有回话。
顿时,两个人都沉默了。
微风徐徐吹过,树影摇曳。
那围墙之外,一队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从远方缓缓而来,又缓缓地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就在这沉默之中,彼此都已经开始调动灵力,同时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悄无声息地以各种秘法探知对方的虚实。
好一会,驸马露出了布满邪气的微笑:“猪妖,却没有妖气,完全是道家法门,竟然已经是太乙金仙境了。你是吕六拐一支的,还是九头虫一支的?”
天蓬微微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答道:“狼妖,带有妖气,但很淡。应该是半道转修道家法门了吧?你也不差啊,也是太乙金仙境。”
“是陛下请你来的吧?我劝你还是别管我的事了,管了,他也给不了你,反而有可能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说着,驸马已经摆开了进攻的架势。
天蓬淡淡道:“有些事,未必要有好处才管的。奎木狼,奎星君。”
这一说,奎木狼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地望着天蓬。
“其实,你已经输了。”天蓬悠悠道:“只要我从这里出去,随便找座庙,朝着里面的木头雕塑将你在这里的消息说出去,你猜天庭多久能派大军赶到?神仙思凡,这可是大罪啊。”
“你究竟是人?”奎木狼早已顾不得那么多,指着天蓬暴喝道:“为你知道我的身份!”
“猜的。”天蓬轻声道。
奎木狼的眼角顿时微微抽了抽,咬着牙阴沉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想离开了!”
电光火石之间,奎木狼已经挥舞着九环大刀,夹带着气劲朝着天蓬砍了过去。
只听“锵”的一声巨响,天蓬稳稳地架住了九环大刀。
脚下的地面猛地龟裂了开来。
顿时,那围墙之外掀起了一阵人躁马鸣,大批的军队都已经被这声音吸引了过来。
奎木狼一咬牙,凌空一个翻滚,那九环大刀如同密布的疾风一般朝着天蓬砍了过去。
只见天蓬左挡右闪,将所有的攻击都化解了开去。
与此同时,受到激斗的波及,那四周早已经是一片狼藉,草木横飞。
“里面发生事了?”
“是不是妖怪作乱了?”
“住口!里面哪里有妖怪!我看是陛下派了刺客了!”
听到这剧烈的声响,围墙之外的部队都已经喧哗了起来。
“不行!我们要立即冲进去!”有人呼喊道。
这一声呼喊,当即得到了无数士兵的应和。
可还没等他们组织起来,只听一声巨响,那高耸的围墙轰然倒塌了。
几乎每一个士兵都掩着鼻子躲避那滚滚而来的烟尘。
许久,待那烟尘散去,他们看到奎木狼缓缓地从碎石堆中站了起来,一步步后退。那身上的衣物都已经破损不堪了。
在场的所有士兵,武将,一下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注视着这位他们一直以来当成神明一样膜拜的驸马爷。而由始至终,奎木狼连看都没有看那些士兵一眼,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驸马府内。
不多时,士兵们看到天蓬提着九齿钉耙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今天就算了吧。你老婆儿子都在这儿,你也不想使出全力和我打,不是吗?”天蓬轻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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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混战
奎木狼缓缓地笑了出来:“你的意思是,你走了之后,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吗?”
天蓬只是静静站着,看着,没有回答。
“你猜我信你吗?”奎木狼瞪大了眼睛问道。
阁楼上,百花羞公主打开了窗户惊恐地看着,两个孩子吓得躲在她的怀里。
一个士兵挤出队列朝着宫门的方向奔去。
那其余的士兵都呆呆地看着,将两人团团围住,一脸的错愕。
“怎么办?陛下让我们来围捕驸马爷的,现在驸马爷出来了……”
围在前排的几个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握着兵器,稍稍朝奎木狼的方向挪动了脚步。可还没等他们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包围圈的外围传来了一声叱喝。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一回头,他们看到身后的士兵稀稀疏疏地让开了一条过道,一位猛将骑着骏马冲入了包围圈的正中,勒着缰绳停了下来。
那马匹高大的身躯正好隔在那几个刚有所动作的士兵和奎木狼之间。
猛将匆匆下了马,却出乎意料地单膝跪地,高声喊道:“末将西允,参见驸马爷!”
这一喊,所有的士兵都怔住了。
!
很快,所有地士兵都将刀剑入鞘,唯唯诺诺地跪地叩拜。就连站在四周民房楼顶上手持弓矢的士兵也都缓缓松开了铉。
那将领瞧了天蓬一眼,低声问道:“驸马爷,需不需要末将将这个人拿下。”
奎木狼深深地喘息着。抬头朝着远处阁楼上的公主望了一眼。又低头冷冷地注视着天蓬。道:“都给我让开,这件事,不是你们管得了的。”
“诺!”那将领点了点,起身便往后退。四周的士兵见状,也都一个个地往后退,那包围圈迅速扩大了不少。
悠悠叹了口气,天蓬道:“看来,你是一定不会让我轻易地走了。”
“应该说。我绝不能让你活着离开。”奎木狼冷声道。
“行,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打吧。要不然,一个不小心,这座城池怕都要被从地图上抹去了。还是不要伤及无辜,平添罪孽的好。”
“呵呵呵呵,看不出你还有这闲暇心思。”
远远地,百花羞看到两人化作两道光束,瞬间从原地消失了,顿时。那脑海一片空白。
那些个士兵一个个惊得合不拢嘴,即便是那匆匆赶来的将领也是如此。
好一会。有人来到将领身旁轻声说道:“驸马爷不见了,要不……我们趁机将公主救下来?”
“救你娘!”那将领一个转身,一拳重重砸在那人脸上,将他整个击倒在地。
那四周的士兵一下都懵了。
只听那将领重重唾了一口,抽出腰间的长剑吼道:“都给老子听着,驸马爷不在,驸马府现在归我们守护!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驸马府一步,违者立斩不赦!”
转眼之间,箭矢,刀刃转向对外,前来围困驸马府的大军竟又变成了驸马府的护院。
听到这句话,百花羞才稍稍松了口气。
对于这个国家来说,要收驸马这只“大妖”,并不仅仅是国王的家事那么简单,它首先,是一场轰动朝野的政治斗争。
……
与此同时,一位将领匆匆推开了宝象国王书房的门。
那门内,早已聚集了好几个大臣。
宝象国王一脸阴冷地坐端坐在宝座上,抬头看了那将领一眼。
“启奏陛下。”那将领单膝跪地,恭敬地拱手道:“驸马府出事了,是今天那和尚一行中的年轻人,带着兵器夜闯了驸马府。现在已经和驸马爷打起来了。”
宝象国王伸手摆弄这放置桌案上的玉石,深深吸了口气,悠悠道:“本王已经知道了。嘿……这和尚看来果真有些斤两,没等到明天,就已经出手了。也不枉费本王对他的一番期望啊。”
“还有……”
“还有什么?”
“启奏陛下,就在方才,那年轻人与驸马一阵恶斗,两人都化作一道金光跑得没了踪影。”
这一说,宝象国王当即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还等什么?”宝象国王迈开脚步迅速奔到门边,朝着远处驸马府的方向望了一眼,扭头指着那将领叱道:“既然如此,就快快传令让西允带兵冲入驸马府,将公主带回来啊!”
一顿叱喝之下,那将领却只是静静地跪着不动。
好一会,他干咽了口唾沫,唯唯诺诺地说道:“启奏陛下,西允将军……已经易了帜,现在变成驸马府的护院了,那手下的兵将也是如此……”
“你说什么?”宝象国王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时间,他一股气血上涌,整个脸都涨红了。那拳头紧紧地握着,瑟瑟发抖。
“西允……这个西允……竟然敢……”咬着牙,他的目光在室内来回地扫视着,最终那目光落到了一位瑟瑟发抖的大臣身上。
见宝象国王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那大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猛地磕头,高声喊道:“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一步步走到那大臣跟前,宝象国王抬腿对着正在苦苦哀求的大臣便是一踹,直接将他整个踢翻在地,吼道:“来人呐,给本王把这老匹夫打入天牢,明日午时于菜市口问斩!”
“陛下!陛下,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求陛下饶命啊!”
守在门外的两个兵卫冲了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的大臣拖走了。
“怎么回事?”那看呆了的其他大臣中有人低声问道。
“西允是他举荐的……听说还是他的侄儿。”有人低声答道。
这一说,所有人都闭上嘴了。
宝象国王在书房中来回地踱着步。重重地喘着气。那额头上已是青筋毕露。
好一会。他停下了脚步,对着一旁的将领叱道:“去,把本王的铠甲拿来,本王要亲自宰了这个西允!”
那将领稍稍犹豫了一下,只得低头称了声“诺”,朝门外退了出去。
……
很快地,国王便领着自己的亲兵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出了宫门,来到了驸马府门外。
拥挤的巷子里。两军对峙。
两边的民房上,无数的箭矢齐刷刷地指向国王的亲兵。
西允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地走到两军的正中,举着手中的马刀高声叱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这里已是禁区,任何人等不得往前一步。”
那些个亲兵当即让开了一条过道,过道的末端,身材臃肿的国王骑着马,缓缓悠悠地前行,一脸的铁青。
“连本王都不准吗?”
西允顿时怔住了。
一位将领骑着马缓缓靠到他身旁,低声道:“是陛下的亲兵……将军,这事儿。恐怕不好收场啊。”
那屋顶上的士兵已经缓缓松开了弓铉,那巷中的士兵也隐隐有了怯意。一个个面面相觑。
一咬牙,西允横手推开了自己的下属,举着马刀直指国王,暴喝道:“不准松铉!所有人等,不准后退一步——!”
这一吼,原本松开的弓铉又重新拉了起来。士兵们也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国王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他骑着白马,与西允遥遥相望。策动白马在狭小的巷子里来回踱着步。
都城中,所有的百姓都紧闭了门窗。空荡荡的街道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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