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布道系统- 第434部分

两个人聪明‘仙人’老板店主，这面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之后的动作就当真昭示着世家的威严有多么恐怖了，只见两个也算是二阶仙人高手的老板加店主，各自恐惧的对视了一眼后，直接店铺内的一切‘珍贵’‘商品’一扫而光后，就溜了。

一声不吭的就溜了，连平日里相交不错的朋友，小辈，都没得告诉，悄无声息的就消失在龙川城中！

当然了，龙川城的聪明人显然相当不少，而经历过十万年前龙川城那场近乎灭城‘劫数’仙人也明显不少，只不过各个反应过来的聪明‘仙’都是各扫自家门前雪，呃，是城外雪，哪管那些稍微反应迟钝点，还有那直接就反应迟钝，或者是还在闭关‘潜修’中的‘友人’。

又十日，龙川城里居住的千万仙人，兆亿生灵隐隐之中仙人的数量少了近三分还多，只不过仙人从来都不是龙川城的主流，那兆亿凡境之下的修士才是这龙川城的‘基石’，而显然，这基石都是炮灰的命，纵使嫡亲血脉后代，除了那龙川城中诸多的世家子弟之外，九成九九的兆亿生灵已经注定是‘大劫’‘劫数’中的一员了。

生，或者死，聪明、运气好的仙人或许还有那么一分选择权，而仙人之下的却是连一分的选择权都没有，生死由天，各安天命，说得就是这么一群人。

“来了，不过反应时间超过了二十日，前奏更是超过了百年，看来对这人氏一族，摩天圣教一方也没有多么重视么。”龙川城城主府中，方寒带着赵无极出现在城主府的上空万里之处，遥遥看着那还远在上千万里之外，上百万里之高的那尊人影，嘴角悄无声息的挂起了一丝微笑。

重视与否，他其实并不太在意，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借此判断出来一个事实，一个真相——那就是摩天圣教圣人之下对两界通道的参与‘度’。

而现在知道了，很明显圣人之下对两界通道的参与度并不高，甚至可能只有三两个摩天圣教的高层才有些许参与，至于寻常准圣，乃至九阶仙人，很显然是并不知晓的。

而之所以在后世出现那邯郸赵氏，恐怕也是两个量劫之后发生的变故，现在他们的形势还没到最最恶劣的时候，成圣之期，犹然可待。

轰隆隆！方寒的念头刚刚转过，就听一声无可言语以形容，仿佛就像是开天辟地一样的嗡鸣巨响传到耳边，下一刻，他就惊讶的看到，他脚下那座龙川城直接从大地之中消失了一般，兆亿凡境生灵，千万仙人高手，就在这一息之间遭到抹杀。

这其中还包括了人氏祖庭，那曾经被摩天圣教上层某一位长老嘱咐要照顾的十万人氏子弟！

“不对，来的难道不是赵氏的那位族长大长老？而是邯郸赵氏的寻常高层执事？”突然的变化，让方寒措手不及，不过几乎在千万分之一个刹那间，他就将这其中的因果梳理，并作出推测。

“放了赵无极，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冰冷、森寒，漠然……，仿佛世间一切冰冷的集合体所发出亿万载寒冰互相碰撞一样的声音出现，随后，一尊身披白袍，白巾束发，隽面如冰，身影似剑锋，又好戏桑万年冰峰一样的道人出现在方寒的面前。

对方口中说话，可眼光却一丝也没有放在他手中赵无极的身上，一双眸子，深沉如渊，冰冷如青天碧空，无一丝情绪，仿佛那嚣张狠厉的话语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样。

“天，天命，长、长老！”那赵无极看到眼前出现的人影，一张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样，浑身颤抖哆嗦，整个人仿佛失去了言语能力，眸子瞪大，近乎撕裂，希望、恐惧，绝望……诸般情绪聚合，让人难以想象一个人，一个仙人眼中，能够同时孕育如此之多、并且相互对立的情绪。

“赵天命，以天命为名，好嚣张的名字，好歹毒的心性！”方寒口中自语了一句，双眸里闪烁着无尽森寒的晶芒，仔细打量着赵天命，他心底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修为，道行，乃至体内修行的大道，确实是对得起这个名字。

天命，以天为命，所行所修大道，近乎命运，近乎天道，却又独立于命运，卓绝于天道！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这邯郸一州，为赵氏统御的原因所在，实力，底蕴，换成一句话说，对方有统御一州，四分之一洪荒大陆版图的力量。

圣者，拥有了近乎‘完整’的世界观，拥有了近乎‘独立时空纬度’的‘道行’，而且其‘天命大道’已经无限接近混沌天道的层次，这般‘资质’，这般‘实力’，竟然还不算是邯郸州赵氏一族的大长老，那赵氏的底蕴之深，当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当然了，对方寒而言，更出乎预料的是这‘赵天命’阴狠无情的天性，当真做到了如天道一样，无情漠然，兆亿生灵抹杀，在对方眼中和抹杀了一粒尘埃存在是一样的意义，一样的价值，这也是为毛赵无极见了这赵天命为何和老鼠见了猫一个样了，恐怕就算是赵无极本身，对这赵天命而言都和蝼蚁尘埃无所区别。

“若是我不交呢？”方寒语气同样的淡漠，同样的冰寒，可内心深处，却不禁为自己此行而感觉到侥幸。

没错，就是侥幸，真正知道了这邯郸州赵氏一族的实力之后，他反而是升起了一股庆幸之心，来的幸好是这赵天命，修行的也恰好是‘天命大道’，若是其他，若也是二级圣者，甚至是三级圣者的话，那他今日说不得就要真的暴露了。

‘天命大道’，出自命运，出自运转天地的天道，当然，其也没有脱离‘永生大道’的藩篱，这就好像当初他作为永生之门器灵转世，精修大命运术，最后执掌命运，炼化永生之门，领悟永生大道是一个道理。

‘永生大道’却是从其‘道理’‘世界观’‘大道’本质上比那‘天命大道’稍微高了那么一筹，没多多少，真的就侥幸的只有一筹！

他这分出来的分身实力不高不低，恰好能够发挥出二级圣者的实力来，而因为‘大道’的相克性，他却是恰好能够‘万无一失’的压制这赵天命。

“那就去死吧！”话音犹未落下，方寒就看到眼前蓦然变幻，天空，大地，时空，甚至就连脚下已经消失的龙川城，都重新再现，人流如织，如溪，如潮，而他正在大街的一角，口中不停的吆喝着。

小贩，仙铺，小儿……诸般人流之中他甚至见到了熟悉的那位‘小人魔’，还有人祖，以及当初他进入龙川城之后所见到的所有仙人，生灵，而他的身份也似乎变成了一位小贩，正在为自己的一批法器努力叫卖着。

“卖法器咧，卖法器咧，只要一阶仙符，就能随意挑选十件威能博大的法器啦！”

“卖法器咧，卖法器咧，只要一阶仙符，就能随意挑选十件威能博大的法器啦！”……口中大声的叫卖着，周围走过的人流却没有一人住步，停下购买，他心里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法器换在其他小城，或者是小镇上，或许还算热手货，但在这二阶仙城龙川城里，就算是寻常仙铺给凡境修士冲马桶的估计也都是顶级法器最低。

而他这些炼制的法器又大多数是用非主流炼宝法门，而是用禁制炼宝法炼制出来的一批法器，这样的法器不入主流不说，威力还比同等层次的法器弱了一筹还多。

“不对，我为什么会用禁法来炼制法器？我的习惯，似乎不是用禁法啊？”方寒站在人潮之中若有失所，同时也若有所思，他精修永生大道，根植灵魂，而永生世界，尤其是永生完美天地之中的炼宝之法可不是什么禁制炼宝法，永生世界的法宝莫不是法宝，仙术，乃至仙王大法炼制而成，哪里有禁制什么事情？

“我到底忘了什么？到底忘了什么？”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他似乎忘却了什么事情，这事情极端重要，几乎是他生命之中最最重要的事情，一旦忘却，说不定就要永世沉沦，难以解脱。

“天命长老，我们为什么不杀了他！”高空百万里之处，赵天命与赵无极站在一块，隔着十丈远，看着头顶被一本书状的光团笼罩其中人影，赵无极奇怪问道。

“对方是圣者，与我同等境界的圣者，一旦下杀手，必然会触动对方的警觉，恐怕对方立刻就能够从‘天命之书’中挣扎出来，到时候死的就是你了！”赵天命浑身冷漠冰寒气质似乎一缓，目光带着一丝和缓的看着赵无极，清冷说道。

“什么，对方是圣者？长老您一样的实力？”赵无极惊骇至极，目光死死盯着那道人影，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是九阶九境之上的圣者境界，这，这简直骇人听闻。

圣者怎么会和那人氏一族作对？还要屠尽那人氏一族的凡境子弟？当日在人氏祖庭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和小人魔发生冲突的又到底是谁？下意识的，赵无极脑海深处闪过了凌道天的身影，哪位现在回想起来面貌模糊无比的身影，直觉告诉他，这凌道天不对，眼前那方寒也不对，其中似乎涉及到了天大的秘密。

“没错，拥有了独立时空纬度的圣者，给我致命一样的威胁感，错非我抢先动手，说不得就要被这人绞杀当场！他的道，先天克制我的道！”

赵天命死死盯着方寒，双眸深处尽是炽热的贪婪神色和必杀的冰冷晶芒，一定要杀了他，必须要杀了他，不然他心中无法安宁。

第六百七十一章‘天命书’入荒南天命大道融永生！

大道有高低，怎么就有生克！

五行相生，五行大道自然也是相生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行相克，而五行大道相生相克，其他大道其实也然。

阴阳相生相克，造化与毁灭……诸般大道，莫不如是，天下无生克之道者，莫过于混沌天道，天道独立，无有上下之分，只有修士领悟高下之别，深则强，浅则弱，也唯有混沌天道才能以独立一道统御万千大道，立足大天地。

赵天命自己的修行自己明白，‘天命大道’比那寻常大道，比如火之大道，光之大道，暗之大道之类的大道自然是远超同济，先天克制，但与眼前这人一比，他竟然隐隐直觉自己大道先天被对方的大道相克，这是真正遇到天敌一样的感觉，他是二级圣者，当然能够明白自己大道被对方克制后的恐怖下场。

先天克制，对方又是二级圣者之尊，那除非他现在就是三级圣者，才有可能吞噬对方大道，完全诛灭对方，而索性的是，他恰好有一件护身至宝——‘天命之书’，他这‘天命之书’乃是他兄长亲自出手辅助他炼化而成的一本二级圣者至宝，依靠此书，他连修行普通寻常大道的三级圣者都能够抗衡。

“杀，一定要杀了他，兄长在圣教跟随摩天圣人闭关，不得分身，今日若是让这人逃走，日后说不定我就要陨落在对方手中，就连大道也会变成对方成长的资粮，彻底将对方送入三级圣者的境界。”

森寒杀机，仿若火山爆发一样的杀机升腾不住，他强忍住心中出杀招的冲动，而是等待着对方慢慢沉迷于‘天命之书’构建的世界中去，他知道，只有等对方完全沉迷于其中的时候，才是对方全身最不设防的时候。

而只有在那时候出杀招，才有可能不引发其心灵深处的预兆，从而一击灭杀对方，他依靠这种手段也不知道击杀了多少位一二级的圣者了，这种套路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那天命赵老，我们就这么在此等着？”赵无极也不是什么蠢蛋，虽然无法了结圣者的境界，但他那天命老祖的传说已经不知道听说过多少遍了，当下的情形一眼可见，只是看着脚下龙川城彻底消失，他不禁有些心痛，当然也感觉到极端的麻烦。

二阶仙城，虽然渺小，但那也是在圣教之中挂了号的，基本上纵横摩天圣域的顶级家族在这样的二阶仙城都有布置，虽然他也有信心，此时龙川城中陨落的都是一些炮灰，真正大家族子弟的仙人嫡传应该没有几个死在里面，可这终归也是一个麻烦，而且他相信这个麻烦，自己眼前的这位赵天命长老是绝对不会理会的。

而结果，最终——落到他身上的可能性大过十成，这样一个烂摊子当真让他有些抓狂了，先是百年前给人氏一族兜黑锅，现在又有一个更大的黑锅要自己背，他都感觉自己最近是不是流年不顺，直走背运，需要去族中求一件镇压气运的法宝来着？

天元大天地中气运不足，流年背运之说可谓喧嚣其上，就算是仙人也不例外，为什么？因为主宰天元大天地中冥冥无数天道之中就有一混沌天道先天气炁掌控着天元大天地所有生灵修士的气运消长。

气运低了，那背运连连，劫数不断，天灾人祸，不断加身，直到两者和谐统一，才会劫消运和。

（当然，所谓的气运低了，乃是指自身修为与气运不持平，若以寻常一阶仙人气运为万的话，那二阶仙人的气运总量则当十万，三阶仙人百万，四阶仙人千万，以此类推，这是寻常仙人流的大体气运总量。）

（气运低了，指的就是一阶仙人因为所行所为违逆天道，气运被削，总量低于一万，那自然是天灾劫数不断，只等这一阶仙人在劫数之下，或打落境界，修为，降至凡境九阶，与当时气运平衡的时候，劫数才会消泯。）

“当然要等着，想要灭杀一尊圣者，区区等待又算什么！”赵天命没有丝毫估计赵无极的念头，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全都是杀戮方寒，吞噬方寒的念头，至于抹杀了二阶龙川城这等俗事，根本就未曾装载在他心里过。

当修为、境界、道行差距如天地一般巨大的时候，低阶仙人也是俗物，这就好比一位仙人不会在乎脚下蝼蚁在想什么一样。

‘天命之书’光芒笼罩之下，方寒依然沉浸在显化的世界当中，他这分身虽然只是洪荒分身凝聚，但实际上与本体同出一源，同样能够连接本体，同样能够沟通真正的永生之门，道心圆满无暇，错非‘天命之书’此刻施展出来的乃是迷蒙幻象，不具有一丝的攻击之力，他早就反应过来，挣脱出来了。

“奇了怪了，我的修为，我的永生大道，怎么如此虚幻？”方寒真灵不昧，只是一些记忆缺失，想要发现眼前世界的不对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因此只是一会儿时间，他就隐约感觉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