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花泣雪有些羞恼,正想说什么,却听见流月在外面的大喊。
“小姐,姑爷,衣服买回来了!”
“闭嘴,别打扰你小姐跟姑爷亲热!”白圣雨戏谑的声音也传来。
花泣雪的脸蛋顿时羞得通红,手下一用力,狠狠地推开了他,快速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两腿蜷在软塌上,恼怒地瞪着衣衫不整的慕凉。
慕凉好事被打断,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抬手朝门口一抓,大门迅速开合,手中已经多了两套衣物。
“我数三声,滚!”慕凉冷冷出声。
接着,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那帮看戏的就走光了。
慕凉表情臭臭的在花泣雪身边坐下,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喏。”
“你先换。”花泣雪把自己的白色衣服拿了出来,张大了双眼瞅着他。
“你帮我换。”慕凉把衣服给她,双臂张开。
花泣雪想说不,可看他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只有叹了口气,抬手解开了他腰间的带子,红衫滑落,露出大片肌肤,看得她面红耳赤,胡乱将新衣给他套上了事。
慕凉见此,心情突然明朗了起来,自己动手把衣服弄整齐,俯身挑起她的下巴,“阿暖,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了,还这么害羞么?”
“不是每个人的脸皮都那么厚。”花泣雪拍掉他的手,自己动手解起了腰带,见慕凉还在看她,瞪了瞪眼。
“刚刚让阿暖伺候我,现在换我来伺候阿暖了。”慕凉邪肆一笑,迅速把她剥个精光,欣赏片刻,在她发火之前,给她套上了新衣。
“慕凉,你是不是该给我把腰带系上?”花泣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某个拽着她腰带看着她的男人。
“阿暖,我陪你练那法诀,你也陪我练一个东西好不好?”慕凉笑得纯良。
“什么?”花泣雪想后退,可腰带被他拽着,动弹不得。
“就是,练习下我的注意力……”慕凉的笑容加深,突然俯身吻住她,“像这样,看我能不能给你把腰带系上。”
系个屁啊,我看你是恨不得再脱了吧!花泣雪忿忿地看着他。
又折腾了半天,这衣服总算是服服帖帖呆在花泣雪身上了,慕凉餍足地站了起来,可花泣雪的脸上却全是寒意。
“王爷,您、您出来了么?该吃饭了。”择灵很不幸地被推上来,本做好了被打飞的准备,们却被打开了。
“是啊,天色不早了,是该吃饭了。”慕凉笑得和煦如春风,抬步走了出去。
花泣雪冷冷地看了择灵一眼,“早就该吃了,现在叫是不是晚了点。”
择灵乍一见慕凉那反应,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忘了后面还有一尊祖宗,背脊又止不住地发凉,心里恨死算计他上来的那伙人了。
“宝贝儿,为夫饿了,赶快下去吧。”慕凉笑得好不温柔,还伸出了一只手。
花泣雪冷冷地看着他,越看越欠扁,身随心动,抬脚就往他屁股上一踹,冷笑道,“饿了?自己滚下去吃!”
择灵在后面看得是心惊肉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小姐,这是你要的瘦肉粥。”流月跟着花泣雪这段时间,别的没学会,这肉粥却也像模像样了。
“嗯。”花泣雪点了点头,拿勺子拨弄了一下那肉粥,眼里划过满意。
“我呢?”景睿看着流月,问道。
流月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你也要么?”
“下回,能在想到你小姐的同时,想一下你的男人吗?”景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流月尴尬地笑了笑,挠挠脑袋坐了下来。
“这争霸赛在五日后举行初赛。”白圣雨从外面走进来,蹙了蹙眉,“日子突然提前了十天,不知道这风雾年又想干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花斩浪撇撇嘴,小虾米能掀起什么巨浪?
“阿暖,这几天想去哪玩吗?”慕凉凑过去一些,笑眯眯地问道。
主子,在没修炼完之前,姑娘最好还是不要乱走,嗜睡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猎紫及时告诉他。
与此同时,挑红也将这话跟花泣雪说了一遍。
“在客栈休息吧,要比赛了。”花泣雪喝了一口粥,抬眼看了看他。
慕凉点点头,一个劲地碎碎念,“是该多休息,比赛太累人了,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斩浪他们得了焱果,拿来就可以。”
“凭什么我的东西就成了‘拿来就可以’?”花斩浪觉得这话听上去很不是滋味。
“不拿,我抢。”慕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花斩浪气结,却没法发作,幻术没他高,人也没他狡猾……
“这个争霸赛……皇婶不是随便挥挥手就能赢了么?需要费很大力气?”慕火儿突然插嘴。
“人外有人。”花泣雪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语气淡淡的。
慕火儿撇撇嘴,“我不知道除了皇叔,还有谁比雪雪你强。”
可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的争霸赛,的确会碰上大麻烦,并且,关乎性命。
风都,太子府。
“太子,门外有一位姑娘想见您,她让老奴带话,说是,说是她跟您的目的是一样的。”太子府的家仆恭敬地说道。
“哦?”风雾年脸上有些兴味,“让她进来。”
“是。”
一样的目的?他怎么不知道他跟那个女人有一样的目的了。
“太子,人已经带到。”家仆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下去吧。”风雾年看着眼前浑身黑衣,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对着家仆挥了挥手。
“你说,你跟我有一样的目的?”
“我跟太子一样,恨慕凉和花泣雪。”黑衣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包含着浓浓的恨意。
风雾年眯了眯眼,冷冷地笑了起来,“你是我想帮你对付他们?”
“没错,我们若不合作,谁都拿他们没办法,可我二人若合作,他们必输无疑。”
“姑娘凭什么,这么自信?”风雾年敛了笑意,冷冷地看着她。
“凭,我够恨他们!”黑衣女子声音更冷。
“恨?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事?”风雾年缓缓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
“我是女人,可就因为他们,我再也不能怀孕了,呵呵,既然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幸福,绝不!”黑衣女子疯狂地大吼,面纱被她扯落,那扭曲的笑脸,赫然是赵双儿!
风雾年打量着她,心中明白她不是在骗自己,垂眸思考一翻,笑得有些讽刺,“姑娘打算怎样毁了他们?”
“我父亲精通毒术,我向他讨来一种炼毒的方子,待毒药练成,他们越是相爱,就会越痛苦,太子只需要将那毒药打入他们体内便可!”风雾年那不屑的眼神让赵双儿目光冷了冷,但一想到只有他能够帮自己,便忍了下来。
“啧啧,你这命令的语气,本宫可不喜欢呢。”风雾年冷冷一笑。
“你!”赵双儿脸一沉,正想发作,风雾年已然瞬移至她面前,狠狠起掐住了她的脖子。
赵双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拼命挣扎,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风雾年满脸的杀意,声音阴冷得不似活人,“对本宫说话,你不该是刚刚的态度,要杀慕凉和花泣雪,本宫不一定需要你,做事,还是掂量着点自己的份量!”
话落,将脸色发青的赵双儿摔到地上,冷哼一声,朝大门走去。
“福伯,给这女人准备一间房,好……生……伺……候……”
赵双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眼发红,脸色发青,将今日的屈辱又记在了慕凉和花泣雪身上,心中的恨意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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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赴约桃花林(一)'手打VIP'
“咳咳,为什么还有两天才比赛,无聊啊……”花斩浪懒洋洋地边喝茶,边唉声叹气。
“火儿在,你也无聊?”慕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给旁边的花泣雪夹了一筷子菜,“阿暖,快吃,一会儿凉了。”
“慕凉,你就看不得别人幸福,总是挑拨离间!”花斩浪脸一黑,瞪了他一眼,随即眯着眼看着怀里的慕火儿,大有你敢不相信我,我就灭了你的架势。
“宝宝,你爹爹好凶。”慕火儿瞅了他一眼,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的肚子,轻轻地抚摸着,那语气好不哀怨。
“我哪有?”花斩浪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大手抚上她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慕火儿轻哼一声,拍开他的大手。
“慕凉,我去休息。”花泣雪刚咽了一口饭,眼皮子就开始沉了,打了一个呵欠,淡淡地说道。
“又困了?”慕凉放下碗筷,担心地看着她,“再吃一点吧。”
花泣雪摇了摇头,现在她很困,什么都吃不下。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流月满脸焦急,“这两天都昏昏欲睡的。”
“小姐,您练的是什么功夫呀,为什么一整天都昏昏欲睡的?”流月很纳闷,昨天她上楼的时候,竟然看见小姐靠着柱子睡得香甜,把她吓了一大跳。
“唔,没什么。”花泣雪懒得解释,又打了个呵欠。
“那小姐去休息吧,流月给您准备吃食,等你醒了就能吃了。”流月也不多问。
花泣雪抬了抬眼皮子,点了点头。
慕凉叹了口气,起身就想搂着她上楼去睡觉,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接下去的动作。
“圣王,王妃,别来无恙呵。”风雾年一身锦袍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凉和花泣雪。
“太子今日来,所为何事?”慕凉一心牵挂着花泣雪,懒得跟他废话。
“这风国的桃花开得不错,想邀王爷明日同来赏花呀。”风雾年收起扇子,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这种小事,也能劳驾太子亲自前来,本王的面子可真大。”慕凉冷哼。
风雾年冷笑,“本宫这不是怕王爷不肯赏脸,不敢来!”
“阿暖,我好久没吃你做的桃花糕了,不如明日,去采些桃花?”慕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而温柔地问起了花泣雪。
“嗯。”花泣雪抬眼看了看他,点头。
风雾年的目光移到花泣雪身上,逐渐变得灼热,握扇子的手也紧了紧,看着她对慕凉的要求千依百顺的样子,只觉得不甘充斥了整个心房。
“本王明日会准时赴约,太子,该回去了吧。”慕凉很不爽他看阿暖的眼神,身子侧了侧,挡住他的视线,声音有些发冷。
“呵呵,雪姑娘,明日一定要来呵,本宫已经为你准备了风国特有的美味。”风雾年冷冷地看了慕凉一眼,又对着他身后的花泣雪温柔一笑,话落,转身离去。
“啧啧,真是找死,敢打皇婶的主意。”慕火儿唏嘘不已,看了眼面部发寒的皇叔,搓了搓手臂,往花斩浪怀里缩了缩,只觉得现在有点冷。
“哎哟,咱们伟大的圣王貌似在吃醋哪。”花斩浪笑眯眯地调侃。
白圣雨瞄了一眼微微眯眼,笑得异常散漫的慕凉,咳了咳,给花斩浪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说话了,慕凉这回怕是真不爽到极点了。
“雪姑娘。”慕凉温柔地抱起上下眼皮已经粘在一起的花泣雪,语气更是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你想尝尝风太子为你准备的特产吗?”“谁啊。”花泣雪艰难地抬了抬眼,莫名其妙地看着温柔得有些阴阳怪气的男人。
慕凉满意地笑了,抬步朝楼上走去,阿暖的反应他喜欢,阿暖把风雾年给无视了的表现他更是喜欢,风国太子?也想跟他慕凉争?做梦!
“流月,一会儿去给你小姐买点这风国的特产来!”
流月听着他近乎咬牙切齿说出的“特产”二字,有些无奈地抚额,她再神经大条,也听得出里面浓浓的醋意了。
座位上的其他几人听了,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难得看慕凉真正吃一次醋,那样子,太搞笑了!
“我突然觉得这风雾年活着还不错。”白圣雨见慕凉已经上楼,也不遮掩了,毫无形象地笑着。
“哈哈,你没看慕凉那阴阳怪气的样子,还雪姑娘呢,哈哈哈!”花斩浪捶桌,惹来周围食客的鄙视。
慕火儿只觉得丢人,立马把他的手拽了回来,不让他再祸害那桌子。
“你们这样说王爷,是不对的。”景睿蹙了蹙眉,好不严肃。
“景大人,王爷已经走了,你不必再忍得那么辛苦了。”择灵好笑地看着他。
“是么?”景睿挑眉,一把搂过流月,余光瞟到了楼上的一抹紫色身影,眼里划过笑意。
“那当然,哈哈哈哈!”择灵大笑起来。
“可我,好像还没进屋。”慕凉阴恻恻的声音从楼上传出,一桌子笑得开心的人瞬间石化,有些惊恐地看向楼上。
“流月呀,我们去给王妃买特产!”景睿打开扇子,悠闲地扇着风,搂着流月悠闲地走了出去。
流月看着某人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慕凉把花泣雪安置好,慢慢地坐到椅子上,召唤出玉箫,微眯着眼慵懒地笑看着它,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
“主子,你想问什么?”猎紫被他看得心慌,糯糯地开口。
“阿暖这两天越来越嗜睡了。”慕凉轻叹,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姑娘能睡是好事,补充好体力,不然修炼剩下的法诀时,会体力透支的。”猎紫身上闪了闪紫光。
“很费力?”慕凉蹙眉,“有危险吗?”
“风险是有的,我与挑红融合所幻化的空间里会时不时有东西来干扰你们,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一旦你二人有一人分心,就会前功尽弃。”
“会受伤吗?”慕凉脸色沉了沉。
“不会受伤的,只要再重新修炼就可以了,可你们只有三次机会,若三次都失败了,将永远都不能练成这法诀!”猎紫的声音有些沉重,它知道主子和那姑娘很强大,有资格做它和挑红的主人,可这法诀从开天辟地以来,练成的就不多,它多少是有些担心的,若真练成了,主子和那姑娘面对以后的危难,不说绝对能脱困,至少那几率大得了很多。
“嗯。”慕凉沉吟道,手一挥,收起了猎紫,淡淡地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儿,思索片刻,又唤出了猎紫,给这屋子结下一个结界,再将玉箫放在唇畔,悠扬的箫声在屋内回荡,伴随着紫色的幻力,输送进花泣雪体内,阿暖光靠睡觉,怕是不能补充那么多体力。
花泣雪的眉头蹙了蹙,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风国居于海上,四季都很温暖,桃花的花期也比陆地上长得很多,而这风都的西边,就有一处桃花林,桃花盛开之际,美不胜收。
“呵呵,斩浪,这儿真的很美。”慕火儿在落花中转了两个圈,笑得好不开心。
“喜欢就好。”花斩浪宠溺地笑笑,将她搂回来,轻点她的鼻子,“别乱动,一会儿动了胎气。”
“你的宝宝,哪儿有那么脆弱!”慕火儿不依地撅了撅嘴,但脸上慈母的光辉还是掩不住的。
花斩浪见此,心中突然就担心了起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