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泣雪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两人有些怪的姿势,见他含笑对自己点了点头,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将脑袋凑近酒杯。
与此同时,慕凉也将头凑了过去,两人脸颊相贴,慕凉的双眸含着浓浓的情意,对上她染上羞意的眼,缓缓喝下了合卺酒。
杯落,掉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慕凉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将口中没有咽下的佳酿渡入她口中,混着酒水,激吻着,还未咽下的佳酿顺着她细长的颈缓缓留下,酒不醉人,人自醉。
半晌,慕凉才放开了她,看着她酡红的脸蛋,眼里尽是痴迷,缓缓拔掉她发间的簪子,如墨的长发流泻下来,分外妖娆。
“慕凉,别这样看我。”花泣雪偏了偏头,不敢对上他过分火热的双眸。
“还叫我慕凉?嗯?”慕凉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笑得无限邪气,也无限温柔,看着酒在她皮肤上留下的水痕,黑眸暗了暗。
花泣雪抬手抵着他,拿那氤氲的双眸瞅着他,浓黑的睫毛像风里的花蕊,轻轻颤抖着,脸儿酡红,汉白玉一样的脖颈上都有红色泛起,龙凤花烛的烛光随风而动,照亮了满室火红,也将她的美眉染得暧昧不已。
慕凉衔着笑,就这么静静地瞅着她,等着她开口,见她水眸里的挣扎,也不催,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她的呼吸也打在他脸上,钻进两人的每个毛孔中,惹得两人的身子都逐渐升温。
半晌,花泣雪终于鼓气了勇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缓缓张开了那微微红肿却异常惑人的唇瓣……
“相公……”
声音小小的,轻轻的,柔柔的,带着点雀跃,又有些青涩和娇怯,在慕凉听来,却是天籁之音。
他眼里闪过狂喜,看着她的目光异常火热,狠狠地吻了吻她的唇瓣,又抬起头来,“阿暖,再叫!”
花泣雪被他的激动弄得哭笑不得,抿了抿唇,缓缓勾起一抹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相公、相公、相……唔……”
慕凉再也无法忍耐,急切地用吻缄住她的话,灵活的舌头四处探索,掠夺她的呼吸,让她艰难地开合着鼻翼。
“嗯……”一声轻吟传入慕凉耳中,刺激得他打了个激灵,猛地抬头,两人皆气喘吁吁。
花泣雪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却不知道她这模样有多撩人,不等她回神,慕凉火热的大手袭上她的腰际,急切地撕扯着她的喜服,红色床帐放下,两人的衣服从床沿掉下,帐内一片火热,男子的低吼与女子的娇吟奏出一曲亘古不变的欢曲。
心殿之中,是属于情人的火热,心殿之外,是属于宾客的狂欢,今夜,注定不眠。
天色渐渐泛白,心殿外,流月端着早餐在门口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敲门。
“你在这干嘛?”景睿奇怪地看着她。
“天都大亮了,我给小姐送点吃的,万一饿了……”流月解释着,可她不敢敲门,万一……
“咳咳,放门口吧。”景睿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将她手里的食盒放下,暧昧地看了心殿一眼,笑道,“王爷,吃食在外面哈!”
话落,拉起流月就跑走了,也亏他跑得快,不然心殿里慕凉击出的幻力,就得在他身上了。
慕凉看着怀中迷迷糊糊的人儿,笑得一脸餍足,小妮子终于名正言顺嫁给他了。
取来早餐,温柔地喂着似乎还没全醒的她,见她闭着眼咀嚼食物的可爱的模样,心下一动,俯身吻住了她,由此,便又一发不可收拾了。
花泣雪看着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心中暗骂他精力旺盛,自己却是累得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了,哼哼唧唧半天又开始迷迷糊糊了。
第四天,慕火儿与花斩浪这对新人前来圣王府道喜,正主呆在心殿没有出来。
第六天,慕黎带着白圣遥来圣王府,正主依旧没有出现。
第九日,风雾年与月元来圣王府送礼,正主……依旧没有出现。
慕黎和花斩浪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无聊得直哼哼,“皇叔怎么还没出来,这都几天了。”
慕凉一直是这群人的主心骨,这人一下子消失好几天,这群人都觉得特别扭,特不习惯,特无聊,特没精神……说白了,这群人就是一群欠虐的孩子,一天没盼到慕凉阴损的话,就浑身不舒服了。
“明天才是第十天。”白圣雨答得迅速,因为他的酒楼也要赠十天白食,他能记得不清楚?
“也不知道小姐会不会累坏了。”流月嘟囔着,记得今天给小姐送饭的时候,小姐的声音虚得有点恐怖。
“咳咳,王爷会照顾好王妃的。”景睿尴尬地咳了咳。
“照顾,我看皇叔已经化身为狼了。”慕火儿冷哼,弱弱地看了花斩浪一眼,若不是自己怀孕了,估计待遇也差不了哪去。
“王爷本来就是狼。”白圣遥叹了口气,慕黎跟她腻歪了五天,她就受不了了,雪雪都……
“圣遥,我觉得我太体贴了。”慕黎摸着下巴,暧昧地看着她,若不是她誓死不从了,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慕黎,你去死吧!”白圣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风雾年貌似喜欢皇婶,你们说,他会怎么死?”慕黎突然想到刚刚来这儿见不得皇叔便去了花园的风雾年。
“反正死相不会很好。”白圣雨撇撇嘴,很慕凉抢女人,找死哦。
“有戏看了。”花斩浪若有所思地笑着。
“圣遥,我觉得男人比女人更八卦。”慕火儿不屑地扫了众人一眼。
白圣遥附和着点头。
“火儿,你最近胆肥了。”花斩浪危险地眯眼,看着面色红润的娇妻。
慕火儿抖了抖,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小嘴一瘪,就可怜兮兮地看着花斩浪,“斩浪,人家都为你怀了孩子,你还凶人家。”
“乖,我认错好不好,笑一个。”花斩浪脸色一僵,立马腆着脸上前,鞍前马后的,伺候得真好,不得不说,慕火儿抓住了他的死穴,狠狠地戳。
看着慕火儿一副女王样,白圣遥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
慕黎眼尖地发现她的小动作,猥琐地笑了起来,看来他媳妇也想有个孩子了,那他必须要帮助她才是……
花园内。
“月元,你说,为什么慕凉可以得到所有好东西?”风雾年淡淡地看向远处。
月元眼里划过讽刺,却不说话。
“金钱、权势、就连花泣雪,也跟了他……我不甘,我不甘,我自认不必他差,为何那女人对他笑靥如花,对我却是冷漠!”风雾年面部有些扭曲,眼里全是嫉妒。
“太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月元淡淡道。
“是么?你怎么就知道花泣雪不是我的?”风雾年突然转身,冷冷地看着月元,“待我夺得了天下,还有什么不是我的!”
月元只是淡笑着看着他,却不说话,可心中却不住地摇头,这太子,没药救了。
“丞相,会一直帮着我吧。”风雾年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恍惚。
月元勾了勾唇,最后,点了点头。
“是时候回风国了,两年一度的三国幻术争霸赛,今年可是在风国举办……”风雾年微眯着眼,脸色有些阴沉。
“呵,太子有什么计划?”月元暗中警惕。
“丞相果然是最懂我的,到时候,你便知道了。”风雾年似笑非笑地看了月元一眼,心中的阴谋渐渐成型,深深地看了一眼心殿,阴狠在脸上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原状,走出了花园。
月元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最后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跟着他走了。
“太子这么快就走了?”慕黎淡笑着看着跟他们告别的风雾年。
“幻术争霸赛还没有准备好,本宫得回去了。”风雾年淡淡说道。
“原来如此。”慕黎点了点头,搂着白圣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风雾年又客套一翻,便带着月元准备离开,待他前脚刚踏出圣王府门只是,慕黎幽幽地开口。
“不知这回争霸赛的礼品会是什么,太子这样大手笔,这回的奖励,必然也是好东西哪。”
风雾年脸色一沉,随即压下怒意,笑道,“自然。”话落,人已消失不见。
慕黎眯着眼,冷冷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冷哼,“自然?该不会把其他两样国宝也搬出来吧。”
“管他呢,与我无关。”花斩浪打了个呵欠。
“怎么会与你无关,这回争霸赛,你得去参加。”慕黎笑得奸诈。
“为什么?”花斩浪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什么赛跟他有什么关系。
“慕国拿得出手的就你们几个了,你不去,是去?”慕黎轻哼,慢慢喝了一口茶。
花斩浪白了他一眼,“火儿有身子呢,你就是跪下来求我,我都不去!”
“你!”慕黎瞪眼,“这次比赛不比往日,慕国,一定要胜。”
“为何?”白圣遥蹙眉,这争霸赛慕国这方一向是不看在眼里的。
“风国和雀国已经要联手对付我慕国,开战之前,必须得搓一搓他们的锐气。”慕黎冷哼,皇叔早就跟他商量过这些事了。
“那让慕凉去就好了,他往那一站,比都不用比,直接拿第一。”花斩浪给慕火儿喂了口水果。
“斩浪,皇叔在八年前夺过冠了,不能再参加。”慕火儿咽下水果,给他解释,“这争霸赛的规定便是,每次获得过第一的人,都不准来参加第二次,而每国要派出五人参赛,其中必须有一名女子。”
“啧啧,真是无聊。”花斩浪撇嘴,随即扫了众人一眼,“你们谁参加过,还夺冠了?”
众人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花斩浪抚额,“这帮庸才。”
“喂,怎么说话的呢,你才庸才,本少爷有参加那破比赛的时间,还不如拿来多赚点钱。”白圣雨不满地说道。
“圣雨啊,把你满身的铜臭味给我收收,难闻。”慕黎鄙视他。
“皇上,别以为娶了我妹子就安然自在了,小心哪天把她拐回家,让你见不着面。”白圣雨立刻反击。
“你!圣遥才不会跟你走。”慕黎搂紧白圣遥。
“妹子,爹最近很想念你,若没事儿,你还是回去看看他吧。”白圣雨突然一脸温和地笑道。
白家老爷子身体不是很好,一直呆在白府修养,就连他闺女大婚,也没出现。
白圣遥一想到自家爹爹,心中有些想念,随即点了点头,“好的大哥,我一定回去。”
慕黎看着身边的孝女,成功地黑了脸。
“王爷让我们三人隐藏实力,所以我们三人是不能参加的。”择灵蹙眉解释。
“斩浪,你也去参加嘛。”慕火儿抬起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想去看看,平时我一直到处游荡,还从来没见过呢,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实力。”
“火儿想看哪?”花斩浪面色一柔,“那我就去。”
“嘿嘿,那皇兄,我想参加,可以么?”慕火儿又腆着脸问,大眼里全是向往。
“不准。”
“做梦都别想!”
慕黎和花斩浪同时沉脸。
“火儿,你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莽撞,争霸赛里高手如云,而这次争霸赛的意义又有些特殊,你怀着孩子,凑什么热闹!”白圣遥不赞同地皱眉。
“有什么关系嘛,再说了,五个人里面必须要有一名女子的。”慕火儿嘟了嘟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火儿,听话,这慕国的女人最多了,你不用担心。”花斩浪想训斥她两句,却又舍不得,只有无奈的哄了。
慕火儿沉默不语,心里很不爽。
“这回谁都能去,就是你,不准,老老实实给我养胎!”慕黎瞪她一眼,也不等她回驳,拉着白圣遥就走,天色不早,他们得回宫了。
“妹子,记得回来看爹爹跟你哥我!”白圣雨喝了一口茶,还不忘调侃一句。
“过段时日,我会带着圣遥回门的!”慕黎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拉着白圣遥上了马车。
剩下的这些人,无聊地在圣王府瞎转悠,又享受了一天白吃白喝的待遇,总算是盼到了第十天,可等白家酒楼关了门,圣王府的流水席撤掉了,慕凉和花泣雪,依旧没有出现……
心殿。
“阿暖,来,洗个澡,我们明天该出去了。”慕凉一张脸容光焕发,抱着花泣雪钻进了暖池,给她洗澡的同时,又过了一把手瘾。
花泣雪耷拉着眼皮,无力地倚在他身上,任他为所欲为,也不去抵抗,这十天来,她算是懂得了什么叫做糜烂颓废的生活,大床和暖池两点一线,累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
慕凉看着她没什么精神的小脸,十天以来头一次内疚了,将她擦干后抱到床上,爱怜地看着她疲惫不堪的脸,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花泣雪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声音软软的,哑哑的,她还没叹气了,他叹什么气?
“阿暖,对不起,是我不知节制了。”慕凉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没事,今晚别碰我了就成。”花泣雪抬了抬眼皮,轻轻一笑,她的性子已经给他磨得没棱没角了,从最初的挣扎,到现在的淡定,这过程,很辛酸。
慕凉见此,罪恶感急速上升,立马钻进她被窝里,将她搂住。
花泣雪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打算睡觉,看来她的话他是不停了,她先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慕凉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插在她还有些湿的发间,一阵紫光闪过,将她的头发烘干,碰了碰她粉红的小脸,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经意听见她发出轻微可爱的鼾声,他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将她拥住,也慢慢睡去。
于是,花泣雪新婚后的第十夜,奇迹般的完完整整地睡了一个好觉。
“皇叔怎么还不出来?第十一天了!”慕黎上了早朝,来到圣王府,便见一堆人坐在大厅里,喝茶的喝茶,看天的看天。
“十天了……慕凉的胃口真大,不知道咱那小师妹还有没有剩下骨头。”花斩浪懒洋洋地说,慕火儿跟着点头。
“还好他没说再多摆五日流水席……”白圣雨幽幽地开口,心中默默计算着这十天的亏损,顿觉痛心疾首,他是商人,怎么可以亏这么多!
“王爷真是混蛋,怎么可以这么折腾小姐,小姐再彪悍也是个姑娘哇!”流月突然跳了起来,义愤填膺地大吼。
这话一出,喝茶的喷茶,想说话的被口水呛,雷到所有人。
“说本王是混蛋?流月,几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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