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突然响起挑红的声音,脆生生的,可爱得紧!
花泣雪迅速拔下挑红,目光有些呆滞,它、它怎么会说话!
“主子哇,我一直都会说话,只是太久没说了,不太会说,这两天才恢复的。”挑红闪了闪红光,语气里好不得意。
花泣雪手一抖,将它丢到床上,怒瞪着它,“谁准你说话了,以后再敢把我心思说出来,我拆了你!”
挑红弱弱地“嗯”了一声,闪了闪红光,钻进了床上的枕头后面。
“呵,阿暖,原来你想的是这个,是我误会了……”慕凉把玩着她因拔了挑红也垂下的青丝,戏谑地说道。
花泣雪脑袋低了低,脸上发热。
“阿暖,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的好妻子,不必担心的,知道么?”慕凉邪肆地笑着,心里却因挑红刚刚的爆料开心到爆。
“闭嘴!”花泣雪小脸通红,瞪他的水眸氤氲着,娇嗔。
“那阿暖来堵住为夫的嘴,好么?”慕凉勾起她的下巴,邪恶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泛着水光的红唇异常诱人。
“没脸没皮的,堵你个头啦!”花泣雪一头钻进他怀里,直揪他的衣服,也只有面对他,她才能如平常的姑娘家一般,露出这等娇态吧。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别把自己闷坏了。”慕凉失笑,把她从怀里抱出来一些,看着她娇美的脸蛋,心动不已。
“咳嗯。”花泣雪压下心头的悸动,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向慕凉,“光闹去了,有件事儿我都忘了问。”
“什么事?”慕凉笑得春情荡漾。
“能不笑得那么猥琐么?”花泣雪抚额,无语地看着某人。
“咳咳,问吧。”慕凉压下笑意,一脸严肃。
这下倒把花泣雪给逗笑了,“好了啦,我想问你,我跟你一起跟着师父学习,从未见你学过什么五行八卦,你怎么会破那阵势?”而且动作还那么娴熟,仿佛做过无数遍一般。
“说来也奇怪,就在我第一眼见到那箱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破,碰到那盒子时,下意识就做了。”
说到这个,慕凉也是一脸茫然。
花泣雪疑惑地皱眉,哪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好了,别想那些了,阿暖,现在你该想的,是怎么做个美美的新娘。”慕凉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笑着。
花泣雪脸一红,轻瞪他一眼,“你准备喜服了么就想娶媳妇。”
“当然,咱们‘梨姑娘’可是很早就接到这个任务了……”慕凉轻笑,不过估计那俩人现在还在为喜服的事情犯愁吧。
“你蓄谋已久!”花泣雪危险眯眼,原来某人背着她干了不少事嘛。
“阿暖,‘谋’我蓄没蓄不知道,可这儿,可是等好久了……”慕凉暧昧地看着她,尔后邪魅一笑,趁某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将其丢到了床上……
不得不说,凉某人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在慕黎和花斩浪还为那喜服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他还安然地搂着媳妇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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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大婚(养文的孩纸冒泡啦!)'手打VIP'
忙碌的日子永远过的很快,紧赶慢赶,婚礼总算是准备就绪,虽然这三对人是同一天成亲,但他们却不是同一时刻成亲。
先是慕黎和白圣遥,慕黎是皇帝,盛大就不用说了,漫天烟火,从喜服到喜轿,那一样不是精致高贵,特别是那轿子,是由琉璃制成没有用上半点木材,不过那过程比平常人更加繁琐,祭天祭祖,两人身上的装饰又十分沉重,累了大半天,总算是把白圣遥这美娇娘给娶到了手。
再来就是花斩浪与慕火儿,自从三天前知道火儿怀了孕,花斩浪变身为二十四孝好男人,体贴得过份,这也不管这新娘拜堂前能不能进食,硬是将她喂饱了,这才小心地抱着将她送进了花轿,虽于理不合,却也让人欣慰,至少这男人是真心疼爱长公主的,接着就是一路上敲锣打鼓,礼炮相迎,最特别的,是那抬轿子的不是人,而是由花斩浪从茫山唤来的八只雪雕,将轿子抬向了空中。
最后,就只剩下慕凉和花泣雪这一对了,慕国人心中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婚礼,比起前面两对,更加轰动,更加惊世骇俗,更加震撼人心,真真可谓是盛世大婚。
上好的红色锦缎用来铺路,从宫中的灵卫宫一直铺到圣王府大门,十里红绸奢华至极,上边还用金丝绣着百花,更显尊贵,可这场婚礼,没有花轿,也没有大马,有的,只有一只大白虎。
慕凉一身火红的金边喜服,飞扬的墨发高高束起,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非凡,深邃的凤眸半眯半睁,薄唇微勾,慵懒又不失王者霸气,而此刻,他眉眼里全是柔情,爱怜地看着怀中同样一身喜服的女子。
花泣雪轻轻倚在慕凉怀中,喜服由层层红纱环绕,异常飘逸轻灵,长发高高盘起,端庄典雅,柳眉轻描,樱唇微勾,万种风情,清冷的双眸此刻染上淡淡的喜悦,眸光流转间,万千生灵失了灵气,本就赛雪的肌肤在红纱的映衬下近乎透明,如玉的皓腕轻轻放在男子胸前。
一声惊天的呼啸,兽王的威严尽显,带着红花的大花驮着相拥的两人,踩着锦缎,得意地仰着脑袋,自宫中而出,慢慢走向圣王府,一派悠闲。
头顶是大花从茫山召唤来的鸾鸟,长鸣着,在空中盘旋,每只脖子上都系着一朵大红花,好不壮观。
虽没迎亲队,可身后却也挤满了人,白圣雨、择灵、择良、择寒、景睿和流月骑着大马在后面欢送,更是大手笔地朝四周撒着红包,还有许多珍珠宝石,慕凉出手,自然阔绰。
用白圣雨的话来说,难得这狡猾的狐狸舍得放血,咱们要不努力着撒,怎么对得起人对雪姑娘的一片深情,所以他们这群手下使劲地给他们主子败家,争取让扬天城多几个富豪。
再后面一些便是一些王公大臣,慕黎的婚礼已经结束,所以全跟了过来,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在后面吆喝着,这皇帝的马屁要拍,这圣王的马屁,更要拍,况且这新郎新娘都骑着大老虎成亲还是头一次见,不跟着来看,哪够本?这地上铺的还是上好的锦缎,今日若不踩上两脚,日后恐怕再无这奢侈的机会了。
大花似乎是觉得后面那些大马离自己太近了些,突然停了停,回头一吼,吓到不少人,那些马更是慌乱了起来。
慕凉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暗含警告,大花呜咽一声,乖乖地继续前进。
“天,是老虎,好威风哪!”
“新人好美,没想到我们这一辈子也能见到这样的人。”
“天,圣王真的很爱他的王妃,看看这婚礼,大手笔哪!”
……
沿途的百姓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欢呼雀跃,兴奋地看着白虎上了一对新人,为他们心中的神欢呼,也为两人绝世的样貌惊艳,又见红包飘向自己,纷纷跳起来去抢,那场面好不热闹。
空中不断洒下瓣瓣紫莲花瓣,却没有人见着撒花之人,想来,该是那神出鬼没影卫了,随着花瓣飘落,暗香浮动,熏香了晚霞。
这紫莲虽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可这季节想要找那么几朵开了的紫莲,却是难上加难,可这苦了影卫,没日没夜地给那莲花增温,硬是在今日将花瓣给收齐了。
慕凉温柔地看着怀中的人儿,轻轻抚落她发间的紫莲花瓣,满心的喜悦,阿暖,终于成了他的妻,这一次,是世人共同见证。
花泣雪同时抬头,回以他一抹倾世的笑容,惹来大片抽气之声,也惹得慕凉略带醋意的轻哼。
她说她喜欢紫莲,因为有他的味道……所以他让影卫收集大量紫莲花瓣,用于今日。
她说她不喜欢太过繁琐的礼仪……所以他撤了迎亲的队伍,废了那些礼节,直接进洞房。
她说她不想给天地下跪,他们该是骄傲的……所以他们成婚,不拜天,也不拜地。
她说她不喜欢坐在轿子里,这样再盛大的婚礼也看不见……所以他带着大花来接她,让她看尽沿途风景。
他说过,要给她最好的,最特别的,如今,他做到了。
待大花驮着他们到了圣王府门口,一对新人相视而笑,轻轻抬起交握的手,紫白交错的光芒直冲云霄,强大的力量扬起满地花瓣,逆向的花雨美得震撼人心。
“我慕凉,以生命发誓,生生世世,只爱花泣雪一人,不离不弃,白首不离。”慕凉温柔地笑着,声音温柔如水,却是异常认真。
“我花泣雪,以生命发誓,生生世世,也只爱慕凉一人,此情不移,生死相随。”花泣雪淡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眼里泛起柔情,神情的字句自口中而出,掷地有声。
借着他们手中狂涌而出的力量,这句句誓言,随着他们的力量,流传至千里之外,让远方的人们,也听得见他们的誓言,见证他们的婚礼。
那些跟来的人,见此面面相觑,最后由白圣雨带头,运起幻术,笑着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也让远方的人听得见,“我白圣雨,祝圣王与圣王妃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我景睿,祝这对新人新婚快乐,情谊更浓!”
……
一时间,修习了幻术的人动用幻术,没有修炼的人用尽全力大吼,纷纷献上了自己的祝福,祝福之声响彻天地。
“本王谢谢诸位赏脸参加这婚礼,圣王府门大开十日,大摆流水席,还望各位光临!”慕凉笑道,声音传遍四方。
“好啊!”他话音一落,欢呼声再起,大家伙全都往圣王府这边涌来,这附近的几条路堵得水泄不通。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声巨响,天空中绽放了无数多烟花,五彩缤纷,将扬天城的傍晚照得如同白昼。
在众人的欢呼祝福中,在烟花的绽放中,大花驮着花泣雪缓缓进了大门,花泣雪回眸对着慕凉一笑,在流月等人的陪同下到了心殿。
心殿,三天时间,慕凉派人将暖阁和凉阁打通,便有了心殿,心之所依。
沿途来观看两人婚礼的人们将这一幕深深印在了脑中,两个画中走出来的妙人,含笑对视,周遭流转的空气,都是幸福的,伴着那漫天的紫莲花瓣,美不胜收。
有人说,圣王与圣王妃的婚礼,是最浪漫的。
有人说,圣王与圣王妃的婚礼,是最震撼的。
有人说,圣王与圣王妃的婚礼,是世人最欣羡的。
许久以后,有人想模仿圣王的这场婚礼,却始终做不到,毕竟,有谁的财力够这样折腾,有谁的下属能这样强大,有谁的幻术,能如慕凉与花泣雪一般,将自己的誓言传向四海……
经典之所以为经典,便是因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呵呵,我白家产业也免费开放十日!”眼看着来人越来越大,白圣雨在慕凉的“亲切”的眼神下,也大笑出声。
此话一出,再次引起欢呼,这白家旗下的酒楼,可是多不胜数,如今开放十日,大手笔,大手笔哪!
“肉痛。”白圣雨跟着慕凉进了圣王府后,瞬间胯下了脸,他的钱,他的钱!
“有意见?”慕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对于自己剥削他人的行为很不以为意。
“不会,不会!”白圣雨笑得谄媚,开玩笑,他要敢有意见,这厮不得毁了他白家?
慕凉满意一笑,转身进了大厅。
身为新郎,慕凉是免不了要喝上一段时间的酒,接受众人的祝福,不论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
而在这段时间,心殿之内,花泣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铺满红绸的新床上,流月和众多婢女在门外守着。
听着外边热闹的吆喝,花泣雪吐了口气,淡淡地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红烛,红字……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已经是慕凉的妻了。
今日这场婚礼,其他人是震撼,可对她来说,却是感动,慕凉将他对自己的宠爱和柔情全都融进了这婚礼中,她感受的到。
花泣雪紧绷着脸,淡淡地看向某一处,可她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她现在很紧张,也很期待,她不知道一会儿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以一个妻子的身份面对慕凉,却又期待着见到慕凉。
她今天没有吃晚饭,却因为紧张而忘了饥饿,摆满一桌子的精致点心都被她无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花泣雪因为长时间不动,全身都僵硬之时,“吱”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了。
慕凉一身红衣走了进来,缓缓关上了门,含笑看着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人儿,只觉得她今日美得不可思议,让他如同身在梦中。
花泣雪呆呆地看着慕凉,他今天俊朗得晃了她的眼,咽了咽口水,又扭了扭衣袖,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傻丫头,就拿这个表情来面对你的夫君?嗯?”慕凉缓缓走到她身前,俯身轻笑,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柔嫩的脸蛋,只觉得心尖发痒。
“我、我没有。”花泣雪有些局促地低下头,耳根泛红,心跳止不住加快。
慕凉知道她为自己而紧张,眼里全是柔情,缓缓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搂进怀中,挑起了她的下巴。
“宝贝儿,不必如此紧张的。”
“慕、慕凉、我、我去给你斟酒。”花泣雪对上他含笑的双眸,脸一红,推开了他站起来,不是有什么合卺酒么,她去倒。
慕凉挑眉看着她走向桌子的背影,一时间哭笑不得,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容易害羞,却不知道她能这么害羞。
花泣雪小口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翻过来两个杯子,端起酒壶就想倒酒,可手一直在抖,酒都溅了出来。
“阿暖,嫁给我不好么?怎么这么紧张?”慕凉从身后拥住她,满脸的戏谑,“瞧,这酒都不会倒了。”
“慕凉!”花泣雪咬唇,就要放下酒壶,却被慕凉的大手包住,稳稳地倒了两杯酒,热度从他的手传递给她,两颊止不住飞红。
“阿暖,来,喝我们的合卺酒。”慕凉温柔地笑着,在她脖梗处轻轻嗅着,手里端着一杯酒。
“嗯。”花泣雪垂眸,轻轻应了一声,缓缓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酒,合卺酒啊……心里又止不住的紧张,拿着酒杯的手又开始发颤。
“真拿你没办法。”慕凉的身体紧贴着她的,知道她紧张,无奈地笑了起来,抬手握住她拿酒的那一只手,拥着她坐到了床边。
慕凉将手臂从她的手臂中穿过,笑看着她依旧低垂的脑袋,“阿暖,把酒喝下去。”
花泣雪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两人有些怪的姿势,见他含笑对自己点了点头,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