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气,也多了份慵懒。
花泣雪拉了拉身上宽大很多的袍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习惯这颜色,虽然总是看慕凉穿,可她自己却是第一次穿除了白色以外的衣物。
“不习惯?”慕凉挑了挑眉,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有点。”花泣雪淡淡道。
“那以后我穿白色。”慕凉抿了抿唇,笑眯眯地说着。
“为什么?”花泣雪有些奇怪,只觉这紫色才是最适合他的,雍容尊贵。
“我想跟阿暖穿一个颜色的……”慕凉捏了捏她的鼻子,这还用问么?
花泣雪心中一暖,唇畔溢出淡淡的笑容,“其实也不是多不习惯……”话还没说完,便落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
“阿暖,你真是我的宝贝儿!”慕凉满心喜悦,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花泣雪乍一听“宝贝儿”这个词,面色僵了僵,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目光很冷。
“怎么了?”慕凉疑惑地看着她,他有说错什么么?阿暖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慕凉,你不准再禁锢的我力量!”花泣雪冷冷地说道,昨天这位“爷”嘴里“宝贝儿”叫得欢快,行为却很可耻呢。
“我这也是为了证实你的说法,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变态。”慕凉脸上变了又变,最后也危险地眯起了眼,这妮子还敢说他,他被说是变态他还没憋屈呢。
花泣雪气结,冷哼一声,推开他下了床,可腰子那儿的酸软却让她差点跌倒在地。
“你以后给我节制点!”花泣雪一阵羞恼,狠狠地在她胸口打了一拳,虽没用幻术,可那力道也打得慕凉干咳两声。
“看来我得多准备点活血化瘀的药了,每次欢爱以后都得挨揍。”慕凉揉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搂着花泣雪,嘴里虽然在抱怨,可眼底却全是宠溺。
花泣雪冷睇了他一眼,火气降下来一些。
“王爷,您和王妃的衣服送来了。”影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只见窗户开了马上又关了起来,两个盒子就飞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一个抓住了盒子。
“这是你的。”花泣雪率先打开盒子,看着里面一紫一白两件袍子,以为是自己的,可拎出来看看,显然比例大了很多。
慕凉挑了挑眉,把盒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看了看花泣雪手里的衣服,“我这个应该是你的。”
“是不是搞错了?”花泣雪眯了眯眼,她手里慕凉的衣服,怎么里衣是紫色,外衣是滚着金色云纹的外衫?
慕凉眸光闪了闪,看着自己手中里绣着金色云纹的白色里衣和冰紫色外裙,了然地笑了。
“择良到想得周到。”慕凉起身,展开手中的衣服,对着床上的人儿勾了勾手指头。
花泣雪眯眼,他在召唤宠物呢吧?
“阿暖,来试试。”慕凉从她手里把他的衣物拿开,伸手把她拽了起来。
“慢点!”花泣雪低吼,拉住因宽大,差点散开的睡袍,瞪了他一眼。
慕凉邪气一笑,只是伸手把她的睡袍扯掉,看着她映着点点红痕的肌肤,眼神暗了暗。
花泣雪面色一僵,没让他看多久,迅速拿过他手中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转过身去自己扣着扣子,借以不让慕凉看见自己通红的脸。
慕凉吐了口气,压下再次燃起的火焰,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拿起床上的衣服,就在原地换了起来。
摆弄了半天,花泣雪勉勉强强算是把这衣服给穿平整了,深呼吸一口,有些紧张地回身,不知道慕凉会不会觉得她好看。
可当她看到一身白衣的慕凉时,清冷的小脸又开始恍惚了。
冰紫色里衣服帖地贴在他的锁骨处,堪堪掩住那朵妖冶的紫莲,白色衣袍上绣着金色云纹,飘逸若仙,又不失尊贵的气息,比起平日的有些妖孽的散漫,此时的他更能将魔魅与出尘二者融合在一起,更何况他唇畔还噙着一抹温柔中略带慵懒的笑。
而在花泣雪转身的时候,慕凉的温柔的眼里,也划过一丝惊艳。
修长的玉颈下,娇俏的锁骨在白色里衣的衬托下愈显白皙,柳腰不盈一握,紫衣罩体,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红唇微微抿起,水眸半垂,带着些紧张,让她清冷中夹杂着少女的青涩,又有一种成熟女人的娇媚,愈加诱人。
“不准穿。”慕凉惊艳之后,俊脸立刻沉下了脸,上去把还在发呆的女人拉进怀里,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不好看么?”花泣雪心里一紧,拉住他的手,眼里流露出一丝难过。
慕凉见此,缓和了脸色,轻轻叹了一口气,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有些黯然的眸子,不满地嘟嘴,“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所以他不想别人看见她的美好。
花泣雪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耳根微微泛红,看了同样俊美的他,嘴角抽了抽,“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怪就怪择良手艺太好了。
“我真想把你锁在盒子里,这样你的美就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了。”慕凉将她搂进怀里,无奈地叹息。
花泣雪眼里划过笑意,乖乖地倚在他怀里,“你怕我被抢走?”
“哼,谁敢?就穿这个去,谁敢抢,我杀了谁!”慕凉霸道地冷哼,停止扒她衣服的动作,没两下又给她穿上了。
花泣雪撇撇嘴,忍不住腹诽,这男人的脸变得可真快,前边还不让自己穿呢,这后面就又变了决定,他当自己是布娃娃,瞎摆弄什么呢。
“王爷,衣服大小如何?”择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来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
“合适。”慕凉轻哼一声,拿起桌上的挑红,甩了甩它,让它变成一个有些繁琐华贵的簪子,让花泣雪坐在梳妆镜前,淡笑着给她挽了一个简单又优雅的发髻,再将手中像血玉一般的挑红插在她发间,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阿暖,还化妆吗?”慕凉拨弄了下桌子上孤零零待着的那盒胭脂。
“不必。”花泣雪淡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厌恶地看了胭脂一眼,这种香味,她不是很喜欢。
慕凉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在她发间嗅了嗅,叹道,“也好,阿暖自然的体香我最喜欢。”
花泣雪干咳两声,冷睇了他一眼,缓缓起身,看着他还有些乱的头发,心中一动,“慕凉,我帮你梳头吧。”
慕凉闻言,愣在原地,阿,阿暖要帮他梳头?
花泣雪抿唇,眼底闪过笑意,不过是梳头,有必要这么惊讶么?也不多说了,只是把他按在椅子上,细细打量起他的头发。
十指灵活地给他束了发,将一旁的白玉簪子给他插好,满意地勾了勾唇,难的不会,简单的她还是会的,毕竟总看慕凉自己束发,多少学了些。
“阿暖你是不是还给别人束过发?看样子很熟练哪。”慕凉脸臭臭的,说话的口气也不怎么对味。
“你想多了。”花泣雪冷冷地看着镜子里某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她这可是第一次帮男人束发。
慕凉轻哼一声,倒也没再闹别扭,阿暖是他陪着长大的,她的身边可就他一个男人,当然,花水水和花爷爷除外。
慕凉看着镜子里那张冷冰冰的小脸,目光游弋到她的脖子,眸光闪了闪,随即从怀里掏出他的玉蝉。
“阿暖,带上它好不好?”慕凉温柔地笑着,阿暖怕她弄丢了,所以还给他,可现在,他想把它带在阿暖脖子上。
“哦。”花泣雪没什么反应,那玉蝉不重,也不会增加她什么负担,也就同意了。
慕凉见她答应,笑容加深,动作很轻地给她带上玉蝉,脸离她很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让她有一瞬间恍惚。
慕凉拥着花泣雪站在镜子前,温柔地笑着,轻轻地抚摸着她脖子那儿的玉蝉,心中溢满柔情。
花泣雪看着两人身上相配的衣服,眼里划过笑意,淡淡地看了眼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的慕凉,抿了抿唇,“我们该出去了。”
“就这样抱着一辈子不好么?”慕凉委屈地抿着嘴。
“好,可我不想饿肚子。”花泣雪凉凉地拍掉他的手,径自走向门边。
慕凉无奈地叹气,快速抓住她的手,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拉着她打开了门。
花泣雪挑了挑眉,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脸上的温柔一闪而过。
择良看着两人出来,温润的脸上全是惊艳,他做的衣服是不差,可穿在这对璧人身上,那效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慕凉的眼神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又是一阵轻哼,下了楼。
花泣雪眼里闪过笑意,看着择良憋屈的样子,有些无奈,做慕凉的手下,的确不容易。
择灵百思不得其解,他做的衣服他们穿着不是挺好的,为什么王爷那眼神那么怪?不会是雪姑娘不配合,他欲求不满所以看谁都不爽吧……
事实证明,择良这回不纯洁了,慕凉只是在吃飞醋……
“妈啊。”慕火儿愣愣地看着走来大厅的两人,眼里全是惊艳,她知道皇叔和雪雪长得天上地下就这俩,可他们今天俊、美得太夸张了吧。
花斩浪倒是没什么反应,淡淡地瞟了两人一眼,打了个呵欠,除了火儿,他懒得管别人穿啥样。
慕凉淡淡地扫了前方两人一眼,今天慕火儿依旧是一身红火,花斩浪不改蓝色装束,但两人站在一起,不相容的两种色彩倒显得相得益彰。
“要看看我,看他们干什么?又不会是你的。”花斩浪不乐意自家女人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没好气地把她的脑袋转了回来。
“哎哟,看你干什么,你又没雪雪和皇叔长得好看,再说了,我要不看你,你还能跑了不成?”慕火儿双手叉腰,凤眼轻瞪,那姿态有些凶悍。
“你该庆幸你男人长得跟你皇叔差远了,不然三天两头出去招惹俩姑娘,我看你怎么办。”花斩浪语气带上了醋意。
“你长这样还不是照样拈花惹草!”慕火儿脾气本就火爆,被花斩浪这么一说,想起某人曾经的风流史,当下来了火气。
花斩浪瞪眼,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师兄何时也学会欺负女人了。”花泣雪冷冷地看向花斩浪。
“丫头,你怎么就不知道护短……”花斩浪苦下脸,好歹他们是同门吧。
“阿暖是我的女人,火儿是我慕家人,如何算是不护短?”慕凉得意地笑。
花斩浪被两人说得接不上话,面色纠结了一下,只有瞪着两人。
“咳咳,皇叔,你们别欺负斩浪了。”慕火儿火气来得快,心也软得快。
“还是火儿好。”花斩浪一把抱住她,他一定要好好疼媳妇。
“现在知道我好啦。”慕火儿嘟了嘟嘴,还是忍不住轻笑起来。
花斩浪叹了口气,弹了弹她的额头。
花泣雪见**中的两人,挑了挑眉,抬眼看向一脸不屑的慕凉,“时间还早,现在就进宫?”
“嗯,今天慕黎要宣布立后的决定。”慕凉点了点头。
花泣雪眸光闪了闪,立后?圣遥那丫头现在应该很紧张吧。
“圣遥估计紧张死了,雪雪,我们赶快进宫!”慕火儿乍一听着消息,瞪大了眼,随即雀跃地窜到花泣雪身边。
花泣雪想了想,点点头。
“斩浪,我跟雪雪进宫啦!”慕火儿朝后挥了挥手,拉起花泣雪的手就走,却差点被慕凉踹飞。
“慕火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叔!”
“慕火儿,你心里还当不当我是你男人!”
慕凉和花斩浪齐齐低吼,同样是黑得滴水的脸色。
“斩浪……”慕火儿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默默地退到花泣雪身后。
“三国来人不少,你们应该不闲。”花泣雪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
“阿暖,我可以不去……”慕凉撇撇嘴,很没责任心地说道。
花泣雪眼神变冷,一张小脸散发着淡淡的寒意,熟悉的人知道她这是快失去耐心了。
“好嘛,我去就是了,别跟别的男人说话知道么?”慕凉很没骨气地选择妥协。
“嗯。”花泣雪冷哼,拉着慕火儿的手,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慕凉死死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恨不得现在就有一把刀把慕火儿的爪子给砍下来。
而花斩浪此时想的跟慕凉一样,但希望砍掉的,是花泣雪的手。
花泣雪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的视线,凉凉地回眸一眼,成功地阻止了两人的视线,抬手招来大花,拉着慕火儿上了虎背。
大花低吼一声,踏云而去。
“慕凉,你就这么让雪雪带火儿走了?”花斩浪黑着脸,怒瞪慕凉,“雪雪不是总向你妥协么?”
“舍不得见她不开心。”慕凉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你舍得火儿不开心?”如果是那样,他该考虑要不要棒打鸳鸯。
花斩浪一愣,恢复了正常地面色,与慕凉对视,两人眼里皆闪过无奈,叹了一口气,缓缓朝门口走去。
“慕凉,我今天拿什么身份去见客?”
“头牌的身份。”去迎客。
“滚。”
“驸马。”
“这还不错。”
一白一篮两人风度翩翩的大男人骑着大马晃到了皇宫,一身金衣同样丰神俊朗的慕黎见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黎儿?”慕凉危险地看着慕黎,他眼底那诡异的光芒他不喜欢。
“皇叔,其实皇婶说的对,若您跟花斩浪配起来,也算是佳偶了。”慕黎由衷感叹。
慕凉与花斩浪齐齐眯眼,齐齐握紧马缰,齐齐出手定住了四周的人,齐齐走向一脸惊恐的慕黎……
没有人知道,在慕皇生辰这一天,除了脸上,全身都是淤青……这就是嘴贱的下场。
灵越宫。
“雪雪、火儿,我、我紧张。”白圣遥一身凤袍,小脸略施脂粉,金玉交错的发簪衬得她雍容华贵,此时她正一脸无措地看着面前喝茶嗑瓜子的两人。
“不必紧张。”花泣雪淡淡地看着她,她都没抱怨圣遥当了皇后之后没人给她做菜了,她还紧张什么?
“就是,有皇兄在呢,怕什么?”慕火儿挑眉说道。
“他下令解除后宫,一定会惹出大乱……”白圣遥咬了咬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若因此给慕黎惹上麻烦,她……
“谁敢多说一句,杀。”花泣雪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只是那眼底闪过的杀意,不容人忽视,再说了,依慕凉疼侄儿的性子,也用不着她出手。
“啧啧,雪雪,这可是皇兄生辰,见血不好吧?”慕火儿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早就拍手叫好了,做女人,就是要霸气,圣遥也奇怪,“临了临了”还怕什么。
“喜庆。”花泣雪又抿了一口茶,血色与红色有什么区别。
白圣遥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她们不该是来开导她的么?怎么自己在那边天南地北的聊起来了。
“圣遥,平常心就好。”花泣雪抬手倒了一杯水,举到白圣遥面前,清亮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
白圣遥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