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们回中心吗?”
细醉是名女子。她玩弄着自己的秀发,全身散发出妖娆妩媚,她道:“大家都回去了,不过我跟凤舞是想来看看你的。”
凤舞冷着一张脸,细醉靠在他肩上,他才说,“将你的头拿开。”
“不要那么小气嘛~我知道你喜欢着他,所以对我那么冷淡。”细醉撒娇道。突然,天上有什么东西闪过,随即是一名少女的降落。她看着眼前的情景,哇哇大叫,“啊啊啊啊!细醉,凤舞,你们这几个坏人,出来玩都不带上我!”
细醉说,“辕嬣,你很吵,难道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吗?还小孩子脾气。”
“不管不管!我是来找小鸢玩的。那孩子一看就想亲他,玩他,弄他,抱他,蹂躏他!”我开始出冷汗,以后要是见到她,一定要躲远点。这女的,太可怕了。。。。。。
“额。”辕嬣见到众人的表情,我娘勉强地笑了起来,“辕嬣,以后常来玩啊!”辕嬣热泪盈眶地抱住了我娘,“教主夫人,你对我最好了!其他人分明就是虐待我啊!真是太不像话了,尤其是赤罗,那家伙根本就是。。。。。。”赤罗黑着一张脸,辕嬣闭紧嘴,不敢说什么了。凤舞说,“我们回去了。”细醉跟着他身后,辕嬣大叫,“你们等我啊!哦,对了,刚来这里一会儿就走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细醉道:“这样的话,我们好安心,对教主也是有个交代的。”
中心(三)
那三个人都走了。娘看上去很疲惫,朝赤罗笑了笑,走进了房。以前,我很喜欢偷听,有人出来了,就喜欢躲在草丛里,还没有被发现。然而,耳朵传来像今天早上在通道里被揪出的疼痛。赤罗将我揪出草丛中,闷道:“你这小子还偷听,信不信我把你耳朵割下来?”我才不信呢!我瞪着他,他推着我,说,“好了,你回去吧,明早还要继续练武,不要让你的父母失望才对,不然我就真的被他看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了。”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想到娘对赤罗说的话,我问他,“一个武功很强的人突然失去了武功,那他以后会怎么办啊?”
赤罗惊讶地看看我,他解释给我听,“那自然成了废人。武功尽失是每个江湖人最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遭人痛恨的人,他的处境会很危险。你爹就是这样,为了你,他抛弃了自己的功力,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光大魔教。可我就是不信你这个小屁头会让魔教从此繁荣昌顺。”
我握着拳头,咬牙道:“你是不信我,是吧?你好好擦亮你的眼睛,我是不会让我爹我娘失望的,我要光大魔教,我要好好练武,不辜负爹娘对我的期望。”
赤罗用力地摸着我的头,整洁的头发又被他弄成了鸟窝,他狂妄大笑,“这才是他的好儿子,我的好徒弟,未来的教主嘛~你听好了,不论你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退宿,不许哭!你爹,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都不要伤心!这样才是教主!”
我问他,“为什么我爹会有三长两短?为什么我爹遭遇什么不好的事,不能伤心?你告诉我,我爹他怎么了?”
赤罗说,“这个你别管,你还小,将来就会知道了。”
跟着赤罗离去时,我看见了,娘孤独的身影,她担心地盯着我看,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影子被黑暗吞没。早上,我起来练武,赤罗在通道内等了很久,那么多天来,他都叫我打稻草人。他说,这些不过是不会动的玩意儿,为了考验我的快和准,他就用内力让那些没有生命的稻草人在我眼前不停地移动着。有着昨日的对话,我决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此时的我更要沉着冷静。举着木剑,镇定地注视着在我前面左右移动的稻草人,盯住一直,瞬间砍上去。稻草落地,赤罗满意地说,“不错,有很大的进步。昨天你砍那么多下都没有砍掉一个稻草人,今天就能一招搞定,还是增加难度的。”再次对准一个稻草人,砍下!如此一来,十几个稻草人都被我砍掉。尽管接下来增加速度,我依然能办到。我的体内有着爹传给我的内力,激发了我。我下定决心要练好武功的。接下来的几个月,依旧是砍稻草人,使我很快地熟练起来,用剑要快!狠!准!不许留着一丝感情。习惯地很早起来赶往通道,赤罗还是一如平常地站在我的前面,但他的身后不再是一堆稻草人了,是各种各样的暗器。他道:“投暗器是十分重要的,也是基本功。”他抱来了一个稻草人。暗器一投,直至额头!他扔给我一些暗器。对于暗器,我不太熟练,可我喜欢拉弹弓,经常能够射中目标。一段日子都没玩了,不禁想念。不如把拉弹弓的技巧都放入这里头吧。我眯起眼,拿着暗器,准备射向稻草人的额头。结果一投,暗器射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弹弓很久没玩了,所以不太会运用了吗?赤罗道:“投暗器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要全身心地去凝重,不是当着好玩的。”继续着学习投暗器。暗器不断地被我投到了墙壁,地上,还甚至快射到赤罗的头。赤罗很有耐心地讲解,还时不时地演示给我看。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完成了投暗器对我来说很艰难的任务。
入冬了,外面下雪了。我穿着厚厚的棉袄进入了地下通道。里面没有任何的摆设,只有赤罗还有他腰间的两把剑。这家伙该不会是。。。。。。赤罗冷着脸,将其中一把剑扔给了我,接着是淡淡道:“老子要教你一套剑法,你给老子好好睁大眼睛盯着!”他沉稳地拿着剑,才我的视线内,我看到的是,一个人耍着新奇古怪的招数,但狠劲毫不亚于之前他给我耍的拳法。我的意识思路跟着他的动作走,他的剑法奇妙而神秘,动作时而缓慢时而快速,我跟着他,也学着他的动作开始舞剑。。。。。。很长很长时间过去了,只剩一具小小的身子在舞剑。之后,赤罗天天教我剑法,剑成了我最忠实最亲密的伙伴。赤罗惊叹:“你这小子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都是要超过我的。”过了些日子,他就教我很多的奇门武功。我娘还担心地说,“他这么小,还不能练这些啊,他小小年纪经受不住的。”赤罗说:“他的资质是我见过最好的,那些武功是时候要教他了,情梦是我们历代教主都是要练的,况且他身上还存留着他父亲的内力,那家伙练过情梦都到最高层了,所以先教他情梦也不为过。”
娘很吃惊,问:“你也练过情梦吗?”
赤罗道:“那家伙好歹也是老子的师傅吧。那家伙为了季小子放弃了武功,老子是他最好的弟子,所以传授季小子的人,就是老子了。”娘对他的言语不再说什么了。好一段日子里,我都在练情梦,我对这秘籍里的图片很感兴趣,很想拿笔画一下,可是赤罗说这是绝对不行的,有辱教风,最重要的,这秘籍是情梦。当时我就想情梦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看到赤罗生气都要冒火的表情,我乖乖地练武。我很轻松地练成了情梦第三层,原因就是我有爹爹的内力啊,他的内力还留着情梦。在地下通道都是那么辛苦地练武,还有娘亲的支持。一天,来了一个人。那个人,长得很美,火红的头发,赤罗见了他,都李诚相待。我不懂,娘亲说,“他是萧浅,前任的十二位守护者之一,现在来担任魔教今后的总管了,除了正副教主,他是最大的。”他的位置很大,就是比不上我爹,我不懂的就是为什么赤罗见了他都不再嚣张呢?
萧浅对我很好,常常买冰糖葫芦给我吃,以后长大了就不喜欢吃这些食物了。他给我童年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将来应该还一直陪着我,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赤罗出去了几天日子,都是萧浅教我武功。他说过,情梦总共有两本,其中一本是在夏家。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夏家是什么,但听说夏家很有权势。
萧浅柔声说,“小鸢,身为下一任魔教教主,你应该学你父亲一样,努力学习情梦,这样才不辜负你爹的用心,江湖险恶,这句话,你一定要记牢。”练情梦第三层,我已经够累了,竟然还要再练到最高层,那我是练了足足三个月了啊!不过,晓浅说江湖险恶,娘却说外面的世界美好,人们都很善良,我表示疑问,为什么大家说得都不一样呢?萧浅准备了一间冰室,我都会在那里练。我竟没想到萧浅那么温柔的人,下手比赤罗还狠!就这样,我是呆在冰室好几个月都没出来,肚子都觉得不饿,原先来此很冷,呆多了便不觉得冷了。我疑心娘亲不要我了,因为我在里面呆了快好长好长时间了。当我练到第五层时,半年都快过去了。迎来的是萧浅温柔的笑容,“饿吗?”他拿出冰糖葫芦,使我眼睛冒着精光,抢着要吃,吃了以后,以往的恩怨全部消除。过了些日子,赤罗回来了,身上染着鲜血,他说,“你们别误会,这是别人的。在路上,我救了铁家庄的少庄主。”谁信啊。。。。。。就你这样还能救人?我藐视他。这么多些日子都没有见他,实在是很想他了。以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直到有一天,娘亲流着泪水,急冲冲地出门。这天,我没有见到娘亲。萧浅带着我,上了马车离开了魔教,他说,可以去找我的爹爹和娘亲。马车赶了很长的路。我下了车,是十二大守护着都聚集在眼前!
“怎么回事?”萧浅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全身冒着寒气。我预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急忙冲了过去。他们在我的身后呼喊,也听到赤罗着急的声音,“他们还没有找到吗?究竟是怎么了,没有他们的下落了。”肯定是我的爹和娘遭遇不测了。有特别的感情在引着我来到山崖,我看见了,是的,我看见很多人都在山上,爹和娘面对着他们,脚下是深渊。有人出来,喊道:“你逃不掉了!乖乖地向我们云纵峰求饶吧!”爹和娘对视了一小会儿,竟齐齐跳入深渊之中。重要的人离我而去,我没有哭,我没有喊,意识变得薄弱,昏倒过去。
醒来时,是众人着急的表情。我自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娘说我小,她说世间充满了爱,我不再相信她了。自此以后,就没有见到赤罗了。
中心(四)
黑暗,全是黑暗。自己全身麻木,醒来时发现自己是靠在桌上,手边是刚喝完的茶水。是梦吗?哪有梦那么真实?是回忆过去了吧,仔细回想一下,脑子传来一阵眩晕。来茵道长笑着为我倒茶,“怎么,想起来了?”
我端着那杯茶水,问:“这是什么茶?”来茵道长久久不答,将茶杯递给我,我端着茶杯,又将杯子放下。来茵道长说,“是我研制的醒目茶,它可以让一个人想起过去。我忙了那么多年,尝尝茶水,别人可以想起过去,可我就不能。”想起过去么。。。。。。那真是该谢谢这杯茶了,才知过去的是是非非,我爹和我娘跳崖自尽,情梦秘籍共有两本,其实一本已被毁,还有一本,就在箫浅手中!后面的事情,记忆如海水般流出。之后,十二位守护者继续守候着魔教中心。那天,来了一个人,精通绘画,什么人都能被他画得如真人一般。他叫宁磬玉,性格活泼,小孩子气一样,从我的父母双双离去之后,性格冷淡,他却依旧亲近于我。过了一些日子,我学会了杀人,杀的自然是正派中人。我长大了,杀的人很多,天天跑去练武,抓来的人做实验品。有时候,白布蒙着我的眼睛,去全神贯注地运功,不管是任何人进来了,我都会一不小心地去攻击。过了几年,我往如平常那样练功,那天,宁磬玉偷偷画下了,随便将画册乱放。就是因为那样,我遇见了金风。
来茵道长打开了门,金风不顾他的反应,急忙冲了进来。他抓着我的肩膀,问:“小鸢,你跟他说了些什么啊?”他的眼神,我看出了他的着急,终究都是正邪不两立,谁会同意我和他的感情呢?就算是一起隐居,早晚都是要分离的。还是,尽早断了我与他的感情吧,让他彻彻底底地忘了我,以往的感情断得一干二净。他见我没有反应,将我搂进怀里。“过几天,就过几天,我们带着婉儿浪迹天涯,什么事情都与我们无关,好不好?”
“好。”我尽力不让自己流泪,今天我只能这样答应着他,今后我会有打算的。只要让他忘记,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金风咧嘴笑,他搂着我的肩,道:“回魔教吧,答应了铁郁离要赤罗与他见面的。”
“那等那件事情做好了,你陪我去一次江南吧,我们在那里住上几天,欣赏那里的良辰美景。”然后,我会让你忘掉我们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魔教中有一草,吃下去,忘记最爱的人,还有他和爱人的经历。那棵草,无名,因吃它而忘记前尘往事,无人知晓它的名字。来茵与我们一同前去。魔教,说起来很久都没有回去了,不禁有些怀念了。经过了两天的赶路,一路都是那么得平静,路上草木簇拥,繁花似锦,终于到了魔教。几天不见蓝兰,他消瘦了很多。心碎去了别的地方做事,她走了快五天了,再过些日子便会回来了。来茵道长曾是魔教的人,与箫浅是好友。来茵惊叹,“多年没来,魔教变了个样。可惜箫浅隐居,不然的话,还能与他叙叙旧。”
蓝兰他简单地跟来茵说了几句,接待时奇异的眼光投向了我与金风。他走近我,他小声对我说,“你终究都逃不过情爱。那你好好珍惜这段感情吧。”
“蓝兰。”我叫住他,“去后山将那能忘记前尘往事的草拿来。”蓝兰像是明白了什么,想要说什么,一下子打住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金风懵了,问我,“什么忘记前尘往事的草?小鸢,你想干什么?”
“魔教有棵草,无名。”我的心有点慌乱,“吃了它,就可以忘记今生至爱。那个,林宜救了一女,她夫君失踪二十年,我回魔教,不仅是为了寻找赤罗,还要拿走那无名草,给林宜所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