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在疼痛不已,草褥上斑斑血迹,银兰赶紧抱著他,央求道:别动……
香逸雪不听话地扭动著,玉茎慢慢膨胀,年青的体力恢复迅速,食髓知味地他怎麽能够放过美好滋味呢?!
感受到体内的变化,银兰吓白了脸,哀求道:你别动……出去吧……
香逸雪动了动腰抽出分身,却在对方松一口气的时候,又猛然插了进去,并且发出舒服地喘息。
松软湿润的洞穴,有了精液和血液的润滑,虽不如上次撕心裂肺的痛,却又被对方弄得伤口迸裂,银兰闷哼一声,痛苦地道:“你……我让你出去……”
香逸雪狡猾地道:“我出去了呀,但你没说不准我再进来!”
银兰气结,骂道:“你……无赖……”
香逸雪轻轻抽动,抱著银兰撒娇道:“兰,方才没尽兴,你就再给我一次嘛!”
“……”
明明知道身子不能承受,但不忍拒绝对方的要求,银兰额上冒著冷汗,忍著身下火烧火燎的痛,颤巍巍地打开大腿,纵容对方的掠夺行为。
若不是与心爱之人,渴望亲近的心情作祟,那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嘴唇不能再咬了,再咬就要血流成河,银兰轻轻咬著对方的肩头,断断续续地道:“那你……要吃饭……不好吃的……也要吃……”
小屋只有红薯和盐巴,香逸雪挑嘴不肯吃它,饿坏身体怎麽办?!
香逸雪伏在对方身上频频律动,肉穴飞快地吞吐玉茎,舒服地好似置身云端,想也不想地道:“我吃……给我什麽……我都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能让他继续享用身子,莫说要他吃红薯,就算是砒霜也没问题。
屋子里呻吟不断,一者痛苦一者舒服,天堂地狱双双遨游。
因为泄过一次的缘故,持续时间比之前长,把银兰折腾的死去活来,抱著让爱人尽兴的念头,才让他苦苦支撑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香逸雪尽兴,银兰终於从地狱般的痛苦中喘过气来,後穴软塌塌地半张著,红浊的体液不断流出,把草褥子弄得湿漉,屋里散发著情事的味道。
两人又抱著吻了一会,银兰怜爱地拨开爱人额前垂发,帮把他散落的发丝束好,让人凉快一些。
看著对方疲惫的脸,银兰温柔地道:“你先躺一会,我去做饭。”
香逸雪‘嗯’了一声,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道:“还是吃红薯吗?”
银兰抚摸对方脸庞道:“你答应过我的……”
香逸雪干脆地道:“当然,我吃!”
见他遵守约定,银兰开心笑了,忍著身体的不适下床。双脚刚刚沾地,肠壁里烧灼的疼痛袭来,腿根处又流下红色浊液,蜿蜒流过白皙的大腿,景象淫靡骇人。
仗著自己年青,银兰不以为然,练剑时也经常受伤,这点小伤很快就能愈合。
他用湿毛巾将身子简单擦拭,穿上衣服便去灶台生火做饭。
去潭边取水的时候,银兰猛然想起昨夜泄在水里,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这水是不能再喝了,幸亏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小溪,以後喝水还是从溪中取吧。
门被带上,香逸雪睁开眼睛,摸过草褥的手放於鼻子一嗅,果然带著淡淡血腥。
对方下床之後的脚步轻重不一,该是在这场情事中受伤,他为何不啃声呢?!
半个时辰之後,银兰端著煮好的红薯进来,他刻意放轻脚步,似不想吵到床上的人。
香逸雪并没睡著,只是闭著眼睛,听著他把东西放在桌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俯身用唇轻啄他的额头。
又是红薯的味道,香逸雪在心里抱怨,莫不是上辈子跟红薯有仇,这辈子才会天天吃红薯?!
银兰等了一会儿,犹豫著叫醒他,对方一天没吃东西,空腹睡觉也伤胃子。
做过吃饭的保证,香逸雪信守诺言,虽然心里相当厌恶,但脸上一丝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吃得很是香甜。
午饭之後,两人一起来到潭边洗浴,银兰替他脱去衣物鞋子,小心翼翼地扶他下水,生怕他再被割伤哪里。
等把对方安顿好了,银兰自己也解开衣物,走入水中清洗起来。情事结束之後,他也只是用布擦拭一下,身上还是有黏腻感觉。
香逸雪无声无息地潜入水底,往水声的方向游去……
银兰一转脸就发现石边的人不见了,正在诧异之中,香逸雪从他身後钻出来,异常美的脸在眼前渐渐放大……
少年人总是容易冲动,拥吻在一起,从最初的脉脉含情到最後的欲火燃烧……
香逸雪不顾对方的身子状况,又一次在水里要了他……
秋去冬来,大雪封山。
屋外空气异常寒冷,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空气中飘散著淫靡的味道,一场激烈的情事刚刚过去,香逸雪还压在银兰身上,二人私处还处於胶合状态,舍不得立刻分开。
火盆里被添得旺旺的,床榻上从草褥换成干净的棉絮,桌上摆放一套简约的茶具,窗台上摆放一盒花茶,简陋的屋子有了些新气象。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日子过得温馨幸福,二人眼中只有彼此,约好一生就在山里渡过。银兰抽空下山一趟,把香逸雪给他的银票带回家中,又从山下添置好些东西,让对方不用为天天吃红薯而困扰。
银兰动了动身子,咕囔道:“出来吧,让我歇一歇!”
自从按香逸雪的要求,从山下药铺里买来冻疮膏子,银兰的疼痛缓解不少,只是乐趣上面还是无法体会,每次香逸雪先用手或嘴让他泄了,润滑之後再行乐事。
若不是因为爱著对方,银兰也不会觉得这事有趣,只是看到香逸雪极乐的模样,心里也跟著舒爽起来。
被要的次数多了,他也想试一试在上面的感觉,但也只是心中想想,舍不得真让香逸雪吃这种苦头。
香逸雪翻身下来,将银兰拉到怀里,手指头勾弄对方的头发,放在鼻下轻嗅。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银兰不急著起来做饭,就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额头蹭著对方的脸颊,享受著亲昵的二人天地。
香逸雪吻著他汗湿的额头,温柔地道:“还疼吗?”
说不疼是假的,银兰还是摇摇头,手勾著香逸雪的脖子,身子贴得更紧。
香逸雪眼睛飘著别处,一反常态地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兰,能与你在此共渡余生是我之幸,我该怎样回报你?”
一股不祥之意,从对方平淡的话语中隐隐透出,听得银兰暗自心惊,对方怎麽会好好说这些话?
香逸雪从枕边摸出玉佩,道:“这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十四年来未离开过我身,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为什麽是留个纪念,而不是定情信物?那人想要离开了吗?
银兰霍然坐起身子,被子滑到腰间,露出身上淫靡的吻迹,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著师弟,敏感地问道:“为什麽是纪念,你要离开我吗?”
香逸雪坐起身子,摸到对方裸露的肩头,安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兰,多谢你陪我走完最後一程!”
说完,香逸雪拨开银兰的身子,冲著地上吐出一口黑色血箭,瘴毒已入五脏!
突如其来的变数,让银兰惊呆当场,脑子异常混乱。
香逸雪靠在床头,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却异常平静,优雅地抹去嘴角血迹,淡定地道:“生老病死自然法则,花开自有花落时,缘分尽时强求不得!”
看著地上那滩黑血,银兰眼眶红了,紧紧抓著他的胳膊,生怕他会凭空消失,又急又怒地道:“你不是说你体内的雪莲汁能解百毒吗?你骗我,你一直在欺骗我……”
香逸雪淡淡地道:“我没欺骗你,雪莲汁是能解百毒,区区瘴毒不在话下。”
银兰急道:“你体内毒素分明就未解开,此刻更有性命之忧,这倒底是何故?”
香逸雪道:“想来是那夜为了驱虫,将体内雪莲汁用之殆尽,毒素又因过度运功侵蚀五内,等我察觉为时晚矣!”
银兰呆呆看著那人,半晌才反应过来,颤声道:“你为何不早说?我可以带你求医!”
大雪封山,现在该如何是好?
香逸雪莞尔一笑,摸到银兰的手,将他搂到怀里,柔声道:“兰,我不想让你担心。”
银兰肩头颤抖,伤心地道:“你这样,岂不是让我更担心!”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世间若没有你,我会有多伤心?
香逸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兰,以後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他会比我更值得你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讲到最後弱不可闻,身子软绵绵地倒在银兰怀中。
鹅毛大雪纷飞,山路被封林间茫茫,间或听到被雪压断的树木倒地的巨响。路已经消失不见,沟壑险地全被白雪掩埋,不知情者踏上去,顿陷万劫不复之地。
一条人影雪中疾驰,凭著记忆和绝顶轻功,穿越在沟壕涧渊之间。
忽然,人影凭空消失,地面露出一个雪窟,雪下隐藏著十丈深的暗沟,四周涌来的雪瞬间又将窟窿填平,山间又恢复平静,雪地上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雪面忽然炸开,方才的人影破雪而出,不顾伤势继续前行,一路上留下点点血迹。
万香镇,一连三天大雪,墙头积雪三尺厚,大街小巷空无人影,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老郎中早早关了门,人活到看淡钱财的年纪,这样的大雪天,就算有人重金请他出诊,他也是不肯答应的。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来,有人在门口焦急地喊:大夫,大夫,救人!
一位梳著小辫子的女孩儿打开房门,一股寒流夹著雪花卷进屋内。一位衣衫单薄的少年站在门口,脸色煞白嘴唇乌紫,额头还在滴血,身上伤口黏住衣物,已经冻成块块血冰。
少年不顾自己伤势,焦急地道:“小妹妹,请问朱大夫在吗?”
女孩儿冲著里屋喊道:“爷爷,爷爷,来个一个病人头破了!”
老郎中从内室走出来,看到伤者模样吃了一惊,叫孙女赶紧把药箱拿来。
少年急切地道:“不用麻烦了,我不是病患,我是来替人求药!”
老郎中惊奇地道:“少年人,先顾你自己的伤吧,这伤是在哪里弄的?”
少年道:“小伤不碍事,倒是我的……家人,他中了万香谷毒瘴,听说大夫有解毒之法!”
少年把情况详细叙述一遍,老郎中沈吟片刻,道:“血成黑色,毒入脏腑,要救难矣!”
少年呆了半晌,黯然地道:“大夫,您说难就表示还有法子可救,求您多费心,要多少诊金都可以!”
老郎中拈著胡须道:“这不是钱的问题,少年人我问你,你要救的人跟你是什麽关系?”
少年眼中闪过异色,道:“他……他是我弟弟……”
老郎中点头道:“手足亲深我能体会,但是天命不可违,老天爷要收人,就算是华佗转世也无用。”
少年急了,道:“大夫,您……”
老郎中做手势止住对方的话,不温不火地道:“少年人莫要心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天命不可违,但你可以向天借命,借命就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你明白吗?”
少年怔怔地看著老郎中,道:“不知道您所指的代价是什麽?”
老郎中道:“万香谷的瘴毒要用活人做药引,活人饮下成年万香木的树汁,一个时辰後取血入药,虽然只需七滴血,但饮下树汁的人活不过四年,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少年表情犹豫,只有四年的性命吗?
一千多个日夜,他还没有重振天水山庄,爹爹和师傅的病还没有治好,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离开那人,和那人在一起很开心,他很想永远都跟他在一起……
老郎中帮他把伤口简单处理,道:“少年人,你还是先回去吧,跟你的家人参商一下……”
少年沈默片刻,道:“大夫,我自愿为药引,什麽时候能够开始?”
香逸雪醒来是在七天之後,屋外北风呼啸,屋内炉火劈啪,手腕微微一动,耳边就听到银兰惊喜地声音,道:“你醒啦?”
香逸雪虚弱地应了一声,意识还没有全部回来,眼睛上蒙了什麽东西,湿湿腻腻的很难受,想用手去摸,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
银兰道:“别动,我刚刚替你敷了药草,大夫说只要坚持敷药,你的眼睛很快就能复明!”
香逸雪握著银兰的手,微弱地道:“怎麽你的手这麽冷?”
银兰愣了一下,道:“我刚刚去外边打水,暖和一下就好了!”
是错觉吗?银兰好似听到对方的叹息,对方脸上没有劫後余生的庆幸,仿佛生不过如此,死也不过如此。
正在狐疑之中,银兰的手被拉到对方怀里,暖暖的温度从指尖传来,那人用心口的温度烘捂他冰凉的手。
银兰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心里也跟著热乎起来,低头轻蹭那人髻角,差一点就失去了他呀!
其实他想要的不多,只盼望有生之年能牵手渡过,直到死的那一天才放开。
银兰不能陪伴香逸雪漫长的人生,香逸雪却能陪伴银兰的短暂一生,那样就足够了!
怕对方受凉,银兰恋恋不舍地抽回手指,替他掖好被子,道:“大夫说了,你不能再受风寒。”
香逸雪勾著他的头发,拉下他的头,索要了一个吻,又昏昏睡去。
黑暗即将离开,光明就在眼前,可是心早被黑暗吞噬,就连之前的一点澄明也快消逝。
如果让我长眠,你就不会伤心,我也不用离别,我们的誓言就在短暂中得到永远。
可是执著於世情的你,为了接续我们的山中情缘,一再把我从死亡边缘召回。
你的付出让我动容,可仅仅只是动容,还不足以改变我黑暗的本性。
山鹰就是山鹰,当它的翅膀一旦愈合,它就会振翅高飞。
豹子就是豹子,不管被关在笼中多久,都改变不了猎杀的本性。
蝴蝶就是蝴蝶,一生流连花丛,弱水三千三千饮。
兰,我不是鹰不是豹也不是蝶,但我比鹰爱自由、比豹更残忍、比蝶更风流……
兰,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