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却不接他话,喝叫道:“你这曾煞,似是有意害我,走时我问你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你说不会。可是不多久,他便手脚冒火,连着挣扎,最后只一拳,便把绑他的石头打碎了,迸开的石头却似开花一般,我现在意念未愈,闪不得,生生把我弄伤了,你果真看我不顺眼吗?”
一句话,吓得曾煞慌忙跪倒,解释道:“魔统误会我了,我对你尊敬尚嫌不及,怎么肯害你。只是我一时疏忽,错算了那厮身体异能增加之后,可以开拳裂石,才让魔统受了伤,小魔该死。”
阿离之所以说这话,便是为了让自己摆脱干系,目的达到,也不再怪罪曾煞,只是单手抚肩满脸痛苦:“既然你不是成心便好,以后做事定要小心,快些起身。”
曾煞这才敢在地上站起:“我再去西南边的山林里寻找,定要把夸父再捉回来。”
正这时,突然又有一串脚步急促传来,接着便见苏阿角转过来,一脸的慌张,向着阿离道:“现在岸西开始又去找那涂桑树,说是要为魔族弄一些好东西,来让魔族提高意念。”
刚说到这里,一边的曾煞接道:“对,是我让星辅去打那涂桑树的,那树集中动植物和天外混合元之物于一体,若把那石树打碎变成石头,颗颗都是好东西,任何一块皆可提高意念,如果能找到双容五脏,提高意念的功能便更强。”
阿离听见,越发觉得这个曾煞可恶,如果只是涂桑树先前受伤,倒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现在岸西的攻击却是要他性命。
阿离怒在心里,若不是自己现在意念没有修复,真想一个意念结果他的性命。偏偏那曾煞不识阿离脸色,又对阿离道:“我对这株涂桑神树研究了许久,现在有这贡献,阿离魔统定要表扬我,我先去寻找夸父,回来再受魔统奖励。”
说着时,意念提身,一道黑烟向西南追夸父去了。阿离愤愤的看着他的背影,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忙和苏阿角一起顺着石林小道一路飞赶,到在涂桑树前。只见岸西意念提身,裹着满身的白雾,正在围着涂桑神树一道一道意念发出去,击打在石树身上。
涂桑神树虽然身上一阵一阵的向外发出光芒,和岸西的意念相抗,但是岸西是个超级大魔,意念高深,道道白雾意念攻出去时,把树身的灰白色光芒抵回去,最后又打在树身上。
刚开始时,岸西发出意念只是去打那石塑的枝枝杈杈,但是眼看着那石塑的枝杈左右摇摆着躲,最后又去击打树身。
阿离大叫道:“岸西星辅,你要做什么?”岸西一边发出白雾意念去攻击,一边口里道:“曾煞说,只要把这颗神树打碎,便会变成很多提高意念的宝石。”
阿离道:“不可这样……”话没说完,却听岸西道:“怎么不可,你阶下下的魔族意念提高,你应该高兴才对。”阿离方才知道觉察到自己说话失态,岸西有理由来攻打涂桑神树,自己不能强硬阻拦。情急之下,忙对身边的苏阿角低语道:“我现在意念未能恢复,又是魔统的身份,拦不得他,你速乘鬼车西去,飞到伊川,向公孙轩辕和蚩尤说明这里情况,让他们所有人来这里解救涂桑树。”
苏阿角自知情急,也不多问,一跃跳到鬼车背上,被鬼车载着,扇着黑烟一路西北而去。
阿离焦急的站在涂桑树底下,向上看着岸西一道一道的意念去攻击涂桑神树,声声石开玉碎的声音响起,碎石粒乱抛着向下落,树身上虽然也发出层层的光芒,但是因为岸西可以远距离发出攻击,因此奈何不得他,却树身上发出的老人呻吟声一阵一阵的向外发出。
阿离既急且痛,有心飞身上去拦岸西,但是自己意念没有修复,难以飞得上去,只得原地转着圈圈,又连连把眼睛向西北去看,心里只嫌鬼车飞行的速度慢。
终于,涂桑神树发出的光芒也慢慢的弱下来,呻吟惨叫之声更加密了。粗大的树杆上面,已经被岸西连连攻击出了很多个洞。抬头向上看看,已经三星偏西,心里焦急道:“那鬼车速度并不慢,现在飞去应该有些时间了,怎么现在还不回还?若他再不回,自己只得命令女魃飞上去拦岸西了,若不然,涂桑神树定然难有活命。”
第299章:哭打生父
一边这样打算着,阿离便对旁边一声喝喊,把女魃叫到身边,正要对她发命令时,突然却见西北天际里,一行人影顶着星天飞过来。
等那一行人影飞到近处,阿离又看,分别是:老阿那、天尹老祖,灿衣、伊妹儿、遮英、小如、小宛,公孙轩辕也在英招背上。
见到人群中有遮英之时,阿离却是一阵担心,岸西可是遮英的亲生父亲,虽然现在的遮英已经离开魔族,但是这么小的孩子,面对他的生父时,难免再改变主意。可是眼前这些人,真正能上岸西对手的,恐怕也只有遮英一个。
一行人飞到涂桑树边上,老阿那一声喝喊:“涂桑本是地星族人神树,怎么容得你这贼魔毁坏!”岸西正攻打涂桑树专心,听到喊声,回头去看,悬停着身体愣了一时,却不去理会阿那,只是看着遮英道:“遮英我儿,原来是你到来,为父想你好苦……”
灿衣早把话头截过来:“呸!你本是贼魔头,先占我们天尹,现在又来屠杀地星人,先是诓骗我生下遮英,之后你又暗中寄养,害得遮英孤苦生活十多载,缘何还口口把为父来称?”
虽然阿离能听出灿衣这话是恨恨的来说,但是他也能明白灿衣只是想树立遮英和岸西的仇恨,让他和魔族划清界线,如果此时岸西再出巧言,难免遮英倒戈再转投到魔族这边。
正在阿离担心着,突然却听老阿那一声叫道:“你这贼魔罪恶滔天,现在我阿那便替所有生灵取你性命。”说时,一道灰白人影划下来,直奔岸西。
岸西是一个超级大魔,在场诸人中,灿衣、伊妹儿、小如、小宛、公孙轩辕,皆不是岸西对手,天尹老祖自从被罗孽所伤,意念难复,只有阿那一个最适合出战,再加上此时容不得遮英和岸西多对话,因此阿那才叫一声,意念飞过来。
阿那之名岸西早有听说,哪敢怠慢,放下了攻击涂桑树的意念,也不敢再看着遮英发愣了,转过身来,白雾裹住石头身体,迎着阿那也飞过去。
阿那意念飞来时,双臂舞动,连手带臂上都裹满了灰色光芒,喊喝一声,推出去,直射岸西。岸西也把白雾意念推出,一灰一白强劲撞在一起。
“隆!”一声巨响,两种颜色混杂交织着空中翻开去,遮住了半个星天。未等那烟尘消散,两人又把身形提起,再各发一道意念,一个横扫,一个平推,眼看着两色长虹又在空中相撞。
再一声响:“咔!”撞击之下,逼得两人各自向后划出,只划出丈余许,最后又各自向前,钻入到烟尘里打斗。
阿那原是星系之主,岸西以前也是一方魔族统领,两强相遇,只把意念来扫,有来有往、有攻有挡,只把整个涂桑树周围打得硝烟弥漫,一时难分输赢。
阿离去看时,只见阿那虽老,但是身形矫健,意念所发,也都透出无比的刚猛,一道一道扫出去,如龙如虎,时而格挡,时而攻击。
但是随着时间增加,老阿那慢慢难支。原来意念之人使用意念攻击,全靠意脉向外震出强大电波控制向外和意脉之内的物质,而这就必须要精神和身体全部集中,老阿那亿万年的生命,再加上连日来逃亡,身体没有得到一定的更新调整,现在的意念运行才会难以持久。
眼看岸西的白雾意念相涌,道道相叠直向阿那而来,虽然他现在也有灰白意念从双掌里发出,但也只有招架的余地。
岸西一边勇猛进攻,一边喊叫道:“看我今日如何要你性命。”阿离正在焦急看着时,突见个石崖上方落着鬼车,鬼车背上站着苏阿角,双手里莹如绿叶的意念绕着。阿那是她的爷爷,很明显,如果阿那有危险时,她会不顾一切意念攻下来相救。如果那样,自然也就放弃了整个反魔计划。正这时,忽听灿衣高喊一声:“遮英出战!”
遮英正在急切看着他父亲和老阿那意念相搏,突然听到这话,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灿衣一脸的气愤,转头喝道:“怎么,为娘的话你便不听了么?”
遮英虽然踌躇在心,但是看到自己的母亲生气,只得道:“母亲勿要生气,我去便是。”说罢,缓缓拖着数百万明魂,空中一个弧线跃过去,到在岸西不远处停下。
但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岸西和老阿那打斗,自己不出手。
灿衣看在眼里,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指着骂道:“你这逆子,亏我苦苦寻了你数十年,现在一和这贼魔相见,你竟然只念他的感情,把为娘的吩咐丢在一边。”
这么多天,遮英和灿衣相聚,母子之情已深,现在去听母亲的话音时,已经微微颤抖,自知母亲生活得痛苦,自然舍不得她生气,只得一挥明魂,直向岸西而扫。
岸西明知那明魂厉害,向旁边跳开。虽然遮英仓促出手,却也解了阿那之围,闪跳到一边。听灿衣又道:“阿那祖爷爷,你只管回来,自有遮英对付这贼魔头。”
阿那看看遮英,犹豫不已,但是明知自己不是岸西的对手,也只得一个飞身离开去,归到队列中。
此时涂桑树边上,只留下遮英和岸西两个,各自空中悬停着身体,相距两丈之遥,各自对视着来看,都不出手。一个敬父,一个爱子,哪里厮杀得起来。
两个正在对视着,忽听灿衣又向这边喝骂道:“你这遮英,区区数十天和我相处,你便嫌我烦了吗,是不是因我相貌丑陋,才会让你不听我话,我有今日之丑,也全是被这贼魔所害,当初我在天尹,也可为美艳出众,正是被这贼魔占有,身受魔物质感染,才会有我现在的丑陋。还指望你为我报仇呢,却原来你早把我丢在一边不顾。”
母亲之话,遮英句句听到耳内,明知母亲之苦全是岸西造成,但是眼前的岸西曾对自己十分关爱,前日正是他用自己的意念来助自己扩张意脉,自己身内还有他八道魔影,他是魔族不假,但他却对自己慈祥,怎能对他动手。
但是母亲声嘶力竭地喊,又怎么能不遵从。犹犹豫豫把手挥出,两道森白人影,直向岸西而去。岸西一个闪躲,跳开去,切切来道:“遮英,你真的要打我么……”但是话只说到这里,后面的却止住了,因为在森白明魂映照之下,明明看到遮英双眼里堆满了晶晶之泪。
虽然这孩子是自己亲生之子,但是自己多处对不起他,先是自己把他寄养,后又当场不认他,到现在,因他是自己和非魔族生命的混血,魔族也中容他不得,可怜的身世,现在又有可怜的处境,他母亲声声逼着他来打,他又不肯。
岸西自思自忖一番,早也双眼里含泪,道:“来吧,只管来打杀我,若能死在你手,也算偿还了你们母子的一场孽债。”
偏偏越是这样,遮英越是下不得手。只把一身的明魂缩在一起,泪水也向腮上挂来。虽然他无意出手,但是母亲灿衣的话又字字传来:“……我本是天尹国母,正是你这贼魔父亲把我诓骗,先是骗着占我身体,再胁迫我带魔族进入天尹,我若不从,他扬言便把他和我之事公布天尹诸人知道,正是因为他,让我成了天尹的大罪人,一直以来,我恨不得喝他之血,食他之肉,怪我懦弱,生生从了他,不但我们天尹遭难,也忍着魔腐之痛把身体给他,你若认我,今日便杀岸西,你若留他性命,来日休想再见为娘。”
遮英听着那话,自然也能体谅母亲痛苦,只得双手控制着明魂向岸西再次劈来。岸西也不躲。只是口里道:“只管把我来打,你母亲受我所害,活得痛苦,今日不要再违背他。”
眼看着那两串明魂,如两道山岭般直劈下来,岸西也把双眼闭上等死,但是那两串明魂打到他身上时,突然又变得软起来,如枝条一般。
“啪啪”两声,抽打到岸西身上,并没有要他性命,只是抽着岸西斜飞到一边。遮英有心就此停止,但是一边灿衣又把言语催他,不得已,只得一个飞跃跟上去,又把明魂举起,但是落下去时,也只是抽打而已。
灿衣一边催促着,遮英不住的舞动明魂来抽岸西,岸西虽然也有高强的意念,但此时面对亲生之子,却不还手,任条条明魂抽过来,空中连连相滚,最后意念提不起身了,又落到地上。
遮英哭泣着也跟到地上,虽然遮英无意要岸西性命,但是那明魂连番抽打十几次,身上早出现道道伤痕,口里也吐出血来。
即使如此,又怎么解得了灿衣胸中那恨,又把言语来催遮英:“你这遮英,如此对他下手,只是挠痒么?若你还认我这母亲,便一下杀死他,我知道你有这能力。”
遮英听见,只是哭泣着,似没有听到,那明魂抽下来时,仍然是软软的来。只听灿衣再次喝叫道:“你这可恶逆子,今日你若不杀岸西,为娘便死在你面前。”说着时,也一个飞跃,落到地上来,双手舞动,罩出一记白虹,如枪如剑,横在自己的前胸上。遮英闪眼看过去,吓得一惊,只此只要自己不随母亲的意,她一个意念下来,那道白虹当胸而穿,便没有了母亲性命。
没有办法,也只得改变明魂性质,层层叠到一起,如一个硕大的冰山一般,方圆数十丈,横着向下压来。
第300章:曾煞救岸西
遮英被灿衣逼迫着,把周身明魂聚到一起,如山般压下来,因为岸西也不躲,所以眼看岸西就要没有了性命。
正这时,突然西南方面一道黑烟扑下,直向那明魂之山而去,如箭般掠来,裹起躺在地上的岸西,折个弯,又飞到空中,黑烟中现出一个人来。
阿离去看时,正是曾煞。原来是他去西南方向追夸父不着,这才回来,恰巧看见岸西两难,因此才舍身意念飞来,救走岸西。灿衣看见大怒,空中指着道:“你这种蛊魔好不识相,竟敢救他。”说时,也不自尽了,只把胸前那道意念长虹,调转了方向,向空中直击过去。
虽然曾煞意念不是太高,但他跑得却快,一道黑烟,裹着他自己和岸西空中飞开。灿衣那道攻击也落空了。
眼看着岸西被救走,灿衣满心的愤恨无处发,空中落下来,指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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