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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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仙界-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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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兽咬住一颗糖葫芦含在了嘴里,将剩下的最后一颗递到张狂面前,“给你吃,看我对你多好,最后一颗我自己都不舍得吃呢!”

张狂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一口咬住那颗糖葫芦。

“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呀!”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吧,也许吃了好多好多的糖葫芦,说不定哪天就突然长大了。”

“小丫头,真的,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也不要长大,永远都这么无忧无虑的,每天能有糖葫芦吃就可以过的开开心心,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呢!”

小怪兽歪着头望着张狂,心中不解,“为什么呀?长大了不好么,长大了我就可以一个打十个了。”

张狂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很是宠溺地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将她抱到了怀里,飞身上了云殿屋顶,坐在了屋梁上。

“长大了可真不好,长大了就会去沾上很多我们害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会让我们那么害怕呀?给我说说呗!”

“就说最简单的吧,一个情字却是很多大人想去沾染,却又害怕沾染的东西,看到你小溪姐姐的情况了没?就是因为这个字,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不会开心了。”

“我靠,这个字这么厉害?他妈的那我还是不要长大了吧。”

“我日,我不要你跟着灵姬后面跑来跑去的,你是不是又整天跟着方毅那小子后面到处溜达啊?这样的粗话,可不是你一个丫头可以乱说的。”

“妈蛋,你不让我跟这个后面,不让我跟那个后面,那我到底跟谁的后面呀?”她捏起拳头狠狠地在他的胸口捶了捶。

张狂只好举双手投降,感慨万分,跟在自己身边的到底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两人聊到下半夜的时候,张狂拍了拍小怪兽的屁股,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去了。

在小怪兽蹦蹦跳跳地走后,张狂淡淡地开了口,“终究,你还是来了。”

韩静从一片云朵中现身,来到张狂身边,望了他一会儿,抬起水蓝色的裙摆,坐在了他的身侧。

她望着星空,低声呢喃,话语轻柔,却能迷醉人心。

“记得我们初见,还是在那苍莽山中,那个时候你在那山洞中修炼,怕我们抢了你的山洞,居然装作高人,出口恐吓我们,一个光头小娃娃闹得我们太虚宗鸡飞狗跳,又好气又好笑。”

“后来,你为了救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葬送在烈火雄狮的口腹之中,说真的,那一刻,我挺绝望的,也没想到,你这么块就长大了。”

“只是,我们原本以为会快乐一辈子,甚至是无耻一辈子的那个小光头娃娃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满腹心事,孤独寂寞的人。”

望着月夜下的玉颜,张狂摇头,“不,有你们陪着,就不孤单。”

韩静也摇头,“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的呢!”

他,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也许,真的就只有你懂我了。”

可她听闻,却又摇头,“我懂你,却又不懂你。”

他望着她,等待个原因。

她缓缓地吐了口心中浊气,一阵芳香铺盖在他的鼻尖。

她道:“我懂你的寂寞,可是却不懂你的情。”

停顿半晌,她指了指躺在下方花海中的人儿,“你的情,我真的不懂呢,她不过与你初相识,可你却对她如此呵护,而你我相识多年,你却一直都不曾给我一个结果。”

她笑叹,“是,这个结果也许我现在还等不到,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倒是可以告诉我吧?”

张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花海,半晌,才轻声开口,“有些人相见如故,那一晚在幻烟阁,与她对饮月下,虽然我知道她要杀我,但我可以原谅她的身不由己。”

“我与她道不同,所以我并没有去设想太多,只是,终究她还是跟在了我后面,要去完成她的任务,无可奈何!”

韩静起身,秀发翻飞,蓝色的长裙如同水波一般摇曳于风中,“你那般怜惜一个只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却独独不肯给我一个结果,这……就是你的残忍么?”

张狂无言。

她缓步离去,每一步迈出,都是那般的无力,口中的呓语好似在对着夜幕诉说,又好似在对着某个沉默不语的人呢喃。

“那你可知道,其实,给出一个确定的结果,总比让一个人苦苦地等待结果更好……”

她离开了。

他躺下了,望着夜空中的星,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在太虚宗我就已经给过你答案了,只是你自己入了你哥哥的执念中,这得靠你自己走出来……”

他心里的话,她听不见。

第181章:清商未谱

张狂离开云宗的时候,其他人并不知道,他是半夜离开的。

或者说,有一个人知道,因为那道蓝色的身影一直站在一颗树下,静静地望了他许久,许久……

张狂入了云凌国皇宫,找到了闻香,通过传送法阵,去了云州的灵楚皇朝。

让张狂费解的是,闻香居然丢掉了手中的事情,也跟着张狂去了。

而花少陆云见张狂要走,便也跟了过去,理由是,云凌国国都的女人他玩腻了。

灵楚皇朝占据九州之一的北方云州地界,地大物博,光是像云凌国这样的附属国,便有数百之多。

所以,这次张狂并没与将云宗的弟子带过来,因为就算带过来,万一遇上什么不可测的事情,那必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个赌他赌不起。

只身一人,万一摊上什么事儿,自己也好抽身离开。

灵楚皇朝的皇城,比云凌国的国都要大上数十倍不止,各种往来游走的小型飞天楼船,载着精英护卫,四处巡查。

而灵楚皇朝的皇宫,并非是在城中,而是悬浮在皇城上方的半空中,周围群山浮空,环绕在皇宫周围,那等雄伟壮观的气魄,非言语可以描述。

而当闻香指着那些悬浮的群山对张狂解释时,张狂不禁咋了咋舌。

因为每一座浮空山上,都驻扎着万人军队。数千座浮空山,那就是数千万训练有成的军人。

张狂庆幸,幸好他没有把云宗的弟子带过来,否则惹出事情来,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皓雪纷飞,飘摇而下,立在空中,远远望去,一地苍莽。

张狂伸手接过一片雪花,落在掌心,温暖融化。

北方的灵楚皇朝,常年飘雪,四季如冬,大雪未央,永不停歇,蔚为壮观。

偌大的皇城中,青石街道交错,宫殿阁楼林立,建造的整齐划一,东西南北四城分立,够气魄!

三人飘在空中,望着前方偌大皇城,陆云笑问:“香少,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今后的一应起居,都得由你来负责了。”

闻香呵呵一笑,“这个自然,这个地方,我闭着眼睛都能走的。”

张狂讶异,“哦?难道香少本是这里的人,自小在这里长大的?”

闻香和陆云相视一眼,微微点头。

“香少的事情,日后再慢慢告诉你,说来话长……”陆云拍了拍张狂的肩膀说道。

三人入了城中,在闻香的带领下,直接进了东城,站在了慕雪阁前。

慕雪阁不是客栈,亦非青楼,只是一个单纯供达官显贵听曲儿的地方。

雪未央便是慕雪阁的阁主,技艺压身,琴棋书画,皆是精通,俨然也是一个妙人。

只是今日,从不轻易露面的慕雪阁阁主,突然现身,接了三位公子进了阁中。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是不解,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让雪未央阁主亲自出门迎接,这是哪般道理?

要知道,平时就连那些皇室众人,想要见上她一面,那都是难如登天啊!许多世家子弟煞费苦心,愿花千金想要请她喝一杯酒的愿望,多年过去依然不曾实现。

可见,想要请出这位雪大家,是多么的困难。

慕雪阁的一间包厢中,四人围桌而坐,酒菜齐全后,大家干了一杯。

“公子,几年不见,别来无恙。”雪未央放下酒杯,笑看闻香。

“呵呵,是啊,这一晃就过去几年了,只是想不到雪大家还肯赏脸我这样一个落魄之人,感激在心!”闻香伸手提起酒壶,将几人的酒杯斟满。

雪未央看向张狂和陆云,眼波流动间,打量起二人来,“不知这二位是……”

闻香放下酒壶,将二人介绍一番。

张狂也仔细地打量起这位慕雪阁的阁主来,虽然冬季,可她却身着一袭白裙,白如净雪的长裙,不染一丝尘埃,干净澄澈。

如此不惧寒,想来也是暗藏修为之人。

她那如墨长发并未盘起,而是自左右两侧散开,搭在胸前,秀发光泽如华,秀美至极,会使人看之爱之,喜不自胜。

她双眼深邃,顾盼神飞,若是仔细看进去,会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只身一片飞雪的世界里,被其所迷,直至沉沦。

她的脸上,不曾涂抹一脂一粉,干净自然,静时如姣花照水,动时如皓雪飘摇。

张狂看她,就似看到了一片雪,一片简单干净的雪。

陆云望着雪未央,双眼之中尽是火焰,仿佛要将她捧在手心彻底烧熔她的火焰。

他呵呵一笑,伸手就朝她的手腕搭去。

但她却在不经意间收回了手,“花少,这里可不是青楼。”

“呃,那个,啊哈哈,那个习惯了……”陆云干笑两声,抖了抖手指,收回了手。

他起身,朝外面走去,“你们先聊,我去找两朵小花儿晚上暖被窝。”

陆云离开后,闻香也自起身回房,“雪大家,怕是日后多有打扰了。”

雪未央起身,微微抬手示意,“公子不嫌弃,当作自家便可。”

“多谢!”

闻香道谢,走出房间,张狂起身微微示意后跟上。

张狂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算计着今后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及该如何解决等。

他之所以活得累,便是如此了,每一件事情都不能大意,否则就极有可能丢掉性命,甚至牵连甚广。

夜间,修炼中的张狂忽闻琴音入耳,便自睁开眼来,寻着琴声,来到慕雪阁后方的小院中,站在一颗梅花树下,听着琴音,静默无言。

身侧是一袭如雪白裙的雪未央,静坐梅花树下,玉腕轻扬,十指灵动,正自谱奏琴曲。

美妙灵动的琴音从其指尖流泻而出,亦如阳春化雪,只是那柔美恬静的琴音中,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语的无可奈何。

雪未央望了一眼站在身侧倾心聆听的人,十指不停,口中呢喃,“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声声弹,声声叹。

叹,隐藏在她的琴音之中,是看不出来的。

张狂从乾坤戒内掏出一根翠玉碧箫,淡淡地道了句,“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

箫声一起,寻着那琴音节奏,缓缓爬升,节奏一致时,犹如比翼雪鸟,双双翻过高山雪岭,双双飞入空中青冥,又犹如山涧雪水,相互交融,彼此交汇。

雪未央琴音如雪,通透清灵。

而张狂箫声如梅,悠扬飘香。

清商未谱,两人却能做到琴箫和鸣,倒是难得!

琴音停,箫声歇,默然互望。

“呵,想不到狂少如此血性男儿,却能吹出如梅箫声,映照琴音,倒是我看走眼了。”雪未央起身,站在他的面前,不禁又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张狂收起玉箫,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当年他在太虚宗时,觉得有必要一技傍身,不然会在美女面前丢脸的,所以就学了。

“呵呵,没想到雪大家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呢!”

“哦?何以见得?”

“刚才你的琴音,可并没有想与我的箫声协同的节奏啊!”

“呵呵,可是,狂少的箫声还是赶上来了,不是么?”

“其实,我觉得吧,这倒是没什么好争的。”

“嗯?说来听听。”

闻此,张狂转身指了指头顶梅树枝桠上的梅花,又指了指夜空中飘散而下的飞雪,笑了笑,“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半晌,雪未央洒然一笑,“狂少的这首诗用的好,雪白胜梅,梅香压雪,倒是难判高下。”

“正是此理,只是,尾声中,雪大家的琴音,却内蕴颇多无奈,怕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张狂盯着她的眼睛。

“罢了,过去的往事不提也罢。”她神色黯然。

张狂点头,笑看她,“那如今,我算是你的知音么?”

“这个自然!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她点头。

“不知雪大家又是否愿意为我遍唱阳春?”张狂笑问。

她低头,垂眉,久久不语。

张狂又点了一句,“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这可是雪大家刚刚亲口说过的话,许下的诺。”

他朝她伸出了手。

她抬头看他,看他眉,看他眼,看他唇,“你我不过今日初识,知音相交,何须谈情?”

张狂嗯了一声,收回了手,“看来你的情非是我的情,情之一道上你我理解不同,也罢!也罢!”

他双手背后,怅然离去。

他怅然,非是她的婉拒,而是徒叹奈何,世间无人懂他。

其实,今晚若是她点头,他便会为她奋不顾身,倾尽全力爱她、护她,就算她要天上的日月星辰,他也会为她摘下,风里来雨里去,他都不怕,因为他的心是欢喜的。

遇见喜欢的人,心都是欢喜的,自己会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小花来。

但是!但是!但是!

他口中倾吐的“真”,却成了她眼中的“虚”,她觉得好不真实。

他的话,在她听来,如流水戏词。

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两个初相识的人,一曲定知音,便能相守到老共白头。

他的身影落在她的视线中,发上与肩头,落满梅与雪。

她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驻足许久。转身望向桌上的琴,缓缓走过去,拂去上面的梅花与雪花,抱着它朝自己的房间行去。

一弦清商未谱,半纸离愁难书!

这是她最后的浅吟低叹,回荡雪夜间。

这便是他的情么?

世上真的有一见如故么?他所寻的,便是那一见如故的情么?

她也找不到答案。

第182章:梅雪争春

第二日夜里,一个皮包骨的老头,套着漆黑而宽松的斗篷,与闻香面对面地坐着,而雪未央也端坐一边,三人似乎在低声的讨论着。

张狂走进去的时候,三人抬头望着他,见张狂进来,那个套着大斗篷的老头,起身朝闻香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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