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看看,也把钱给了。
那乘务员走到我身边,我摸摸外面衣兜里的零钱,对乘务员说:“我是学生,只有一块钱,能不能少要点?”
司机骂道:“不行,不给就下车。”
我腰包里有三百多块钱,但都用线缝死,我怕我拿钱时候被他们看到,可不是小数目,这车上人就是变相土匪,我不敢露财。我说:“我真没钱。”
乘务员说:“没钱就下车,没商量。”
我说:“那……那我下车好了。”
我倔强脾气上来,背起包跳下了车,我宁可走一晚上走到市里,也不肯把钱给他们。
下了车,我向路的反方向走,因为前面什么路我不认识,只有顺原路返回公路去,这样我才能顺着公路走到市里。
不就三四十里路吗?我又不是没走过。
刚走两步,就听后面有人喊:“小弟弟,停一下。”
我回头看,却是车上那个年轻女郎喊我,她身后,那辆客车已经屁股冒烟向前奔驰而去。
还有一个和我一样不交钱的,这世界,守财奴真多。
那年轻女郎走到我身边,天还没没有完全黑,我瞧见她对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弟弟,脾气够倔,胆子够大的,竟然敢不交钱给他们在这里下车?一个人走夜路,不怕遇到坏人吗?”
她高高瘦瘦的,比我高出一个头,但我可不会服气,说:“你不怕吗?你可是女的。”
高个女郎一愣:“女的怎么了?”
我说:“女的,更容易遇到坏人。”
我想想又加了一句:“何况还是个漂亮女的。”
那女郎骂道:“谁他妈的敢欺负我啊?老娘我劈了他。”她模样确实漂亮,很让人心生亲近,乡下里可少见这样好看的人。但这一骂人,很泼妇,象二丫他妈王婶。
不过泼妇都是大屁股,这女郎高高瘦瘦,屁股没那么大。
我指了指车走的方向,那意思告诉她,别吹牛了,你要厉害,刚刚怎么不去劈了司机?
女郎骂得更凶了:“老娘这是不吃眼前亏,老弟,你信不信,等我到了市里,会把他们牙都打掉了?”
我说:“我信。”但我的表情可是不信。
我们两向前走,她想起我刚刚说她漂亮,就说我小娃娃一个懂个屁漂亮。我说我当然懂得漂亮,你跟电视里的女明星一样。
她很高兴,说:“你小子眼光还是有的。”她口气很是大言不惭,看来她也认为她很漂亮。然后她问:“小子,叫啥名?”
我说:“我叫张进。”
她一听,大为高兴了,告诉我:“我叫张弱女,我们都姓张,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
我不是自来熟的人,叫不出口,但她硬是拉着我的耳朵说我和她都是不甘屈服于车匪路霸的英雄人物,大有缘分,既然都是英雄那就要结拜为姐弟,逼着我叫她姐姐。其实我很想甩开她的手,不过她没有用力捏着我的耳朵,而且我耳朵被她捏着我反而感觉细痒着很舒服,我就没反抗,顺着她的意叫了她几声弱女姐,我说:“这个,结拜……就不用了吧?难道还要插草为香?”
她见我答应,先夸我真乖,然后四下看看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插草为香我们也是结义姐弟。”
我似乎只听过结义兄弟,这结义姐弟到是第一次听说,但她说的新鲜,我也觉得好玩。
她又捏着我的耳朵让我叫她姐姐,我叫一声她就笑一声,她高兴了,但我却大为不满,我说:“还弱女姐呢,一点都不弱女,明明就……”
弱女姐大怒,杏眼圆睁:“你是说我泼妇?”
我赶紧摇头:“弱女姐怎会泼妇?弱女姐温柔贤惠。”
弱女姐笑了,不捏我的耳朵,来捏我的鼻子,轻轻地掀了掀,说:“胡说八道,我还没结婚呢,贤惠个屁。”
我对弱女姐这个名字很奇怪,为啥叫这奇怪名字呢?弱女姐就说她爸爸最是喜欢男孩,但可以第一胎生了她这个女胎,他爸爸认为阴气太旺,就给她起名弱女,所谓弱女就是弱掉女性之气,这样男气就会上来,就可以生个男孩了。
我想弱女姐她爸爸还怪迷信的,就问:“后来呢?有作用没?”
弱女姐说:“你别说,还真有作用,后来我妈跟给我生了个弟弟。我弟弟比你大个几岁,等到了市里,我介绍我弟弟和你认识,我弟弟也是一个英雄人物,你们都是我弟,这样我就有两个英雄弟弟,我们姐弟三个,都是英雄好汉。”她是女的,应该叫巾帼英雄,不过她可不管这话里的问题,哈哈大笑,十分爽朗,一点都不弱女,到也颇有大男人风范。
我就是不想把钱给那车匪路霸,但弱女姐却大夸我是英雄,这让我很觉得羞愧,英雄当的太简单了。不过弱女姐左一个她是英雄姐姐,我是英雄弟弟,我竟然也慢慢觉得自己英雄好汉了。
我们沿着那路走啊走啊,但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头,到后来,黑暗中,前面出现是一大片森林,再没有路。
我和弱女姐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弱女姐骂道:“他妈的,迷路了。”
2.016我要嘘嘘
确实是迷路了,但我一点都不害怕,和一个豪爽的美女姐姐一起迷路,我反而兴奋和新奇,觉得被车匪路霸抛在这荒郊野外也不是一件特别坏的事。
弱女姐一把抓住我的隔壁问:“怎么办?”她这时把我当成了依靠,男人就是男人,我虽然是个小男人,但在她眼里仍然是男人。我心里得意,说:“继续走,这里又不是沙漠,向前走总能找到村庄。”
相比于稠密的关内人口,就算松嫩平原地广人稀,但绝对不是万里无人烟。我地理学得好,相信知识。
弱女姐摇头:“现在我们应该还没偏离公路多远,要是乱走,可能反而远了。你小孩不知道天高地厚,听姐姐的,就地休息原地过夜,等天亮辨明方向再走,这四周都是林子,要是一不小心闯到里面去,小心走不出来,而且,林子里,有狼。”
她吓唬我,张牙舞爪的,还粗着嗓子说:“狼,专门吃小孩子。”
我无所畏地说:“地理书上说,这附近是罚П蔽ㄒ坏脑忌郑忌致铮米樱爸恚加Ω糜校还诹肿永锢鞘呛苌偌模且话愣荚诓莸樽由希岳怯Ω妹挥校赡芑嵊猩撸 �
“蛇?”弱女姐突然高叫。
我说:“是啊!森林里有蛇很正常。”
弱女姐一下跳了起来,她拉着我的胳膊,身子都贴上来:“弟弟,你可不要吓我,我怕的。”原来弱女姐不怕车匪路霸,不怕狼,但是她怕蛇。
胳膊上传来一种奇怪的触觉,似乎有些硬又有些软的东西贴着我,很奇怪,拿眼睛一扫,是弱女姐的胸脯,紧贴着我胳膊。
要命的,弱女姐这胸脯有电,竟然电得我胳膊发麻,紧接着就电到了我的全身,这让我说话都带着颤音,好像我也怕了,但我还安慰她:“弱,弱女姐,别,别怕。”
弱女姐问:“弟弟,你会捉蛇吗?”
我想我要说不会捉她肯定抱着我不放手,再被弱女姐电,估计我就要被电死了,我忙说:“我会,我会。”
听我会捉蛇,弱女姐不再怕,放开我胳膊,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胳膊似乎已经不听使唤,全身软绵绵,觉着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一样。有些舒服,我竟然还想被弱女姐姐电,我沉浸在那种奇怪感觉中,一时忘了说话。
弱女姐不再抱我,站在我身边上下看我,突然问:“你身上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刚刚硌到我了。”
我突然满脸通红,我说:“这,这个。”
刚刚被弱女姐姐电,我很不争气,小雀变得硬邦邦,我还期待弱女姐没察觉,可没想到,她竟然感觉到了。
我无地自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简直是太羞耻了。
弱女姐跳了过来,嘴里大声嚷着:“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真该死,咯得我好疼。”
她跳在我身边就来撕扯我衣服,我大是恐惧,连忙挣扎反抗,嘴里喊着:“不要。”
弱女姐骂:“不要个屁,来,弟弟乖,给姐姐我看看。”
我如何肯给她看?打死都不会,我用力拉着自己的裤袋,这么和弱女姐撕扯,那东西反而涨得大起来。真是要命,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弱女姐扑了上来,在我的脖子上伸手一抓,大声喊:“抓到了,抓到了。”
我一愣,抓到了?我可是把我的小雀保护的好好的,她如何抓到?
弱女姐骂道:“就是这破东西硌了我。”
我一看,却是我脖子上挂的坠子。天啊,我误会了,我还以为是我硬邦邦的小雀硌到了弱女姐,可没想到弱女姐说的根本就不是。
我心放到了肚子里,脸却是热辣辣通红,好在天刚黑,月亮还没有爬上来,繁星点点也还不够亮,弱女姐没有看到我红红的脸。
弱女姐把那东西扯下,拿在手中借着光仔细看,说:“是个子弹壳,你挂这东西干啥?”她翻来覆去看,说:“口还封着,里面有宝贝,我打开看看。”
我心里着急,这里面可是装着我的宝贝藏宝图。
那藏宝图我藏到什么地方心里都觉得不安全,天天带着我又怕丢,后来我就想了个法,弄来一个子弹壳,把藏宝图细细卷成一个小卷,好在那羊皮非常薄,卷成卷后所占空间非常小,子弹壳刚好装下。我把藏宝图塞入子弹壳后又用蜡封起,这样不会有水进入。蜡封的外面我又熔了一些铅封严,在子弹壳的开口出钻了两个眼,穿上一根红绳,挂在脖子上。这样我觉得就万无一失,我在图在,心里踏实。
这样宝贝,怎么会让她知道?我连忙抢过,不让她弄,口中开始胡说:“我舅爷给我算卦,说我命中缺金,这子弹壳是金属,且沾着些部队的肃杀之气,可以补金,让我命理平衡,保佑我以后大富大贵。这里面封着我舅爷给我画的护身符,可不能弄开,弄开就不灵了。”
见我说的神秘,弱女姐却是信了,这些玄妙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弱女姐说:“你以后大富贵可不要忘了姐姐。”
我连忙说:“怎么会,弟弟的就是姐姐的。”
弱女姐很高兴,就拍了拍我的头,看了手上的表,然后说:“弟弟,我们该睡觉了。”
我听了又是一惊,睡觉?这词,太暧昧。
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睡觉这词用在此处应该是休息之意,姐姐可不会和我睡那个觉,她又不是我媳妇,我媳妇是二丫。
二丫现在应该长大了,那个,那个胸脯,也会和弱女姐姐一样变得鼓鼓地,不知道有着鼓鼓胸脯的二丫会是啥样。
东边,月亮爬了上来,不是太圆,好像是被咬了一口的烧饼挂在天空,但这田野却亮了许多,我四下里观看,远处是莽莽森林,近处的林子到不成片,有很多零散的空地,上面长着野草和野花,月光下有股好闻的味道。
寻到一块平整的空地,我说:“就这吧,这应该没蛇。”
弱女姐说:“你确认没有?”
我不答,就在空地上又跳又蹦,还寻着个树枝到处拍打。
弱女姐奇怪问:“你干什么?”
我说:“没听过一个成语吗?打草惊蛇。”
弱女姐咯咯乐,也过来又跳又蹦,要一起惊蛇。只不过,她蹦跳的时候胸脯上下晃动着厉害,没有把蛇惊到,到是把我惊了。我把眼神移向别处,不敢看,心里想,弱女姐的怎么这么大,不会是有小孩了吧?
跳了半天,没蛇,我打开我背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毯子铺在地上。
弱女姐长着嘴巴吃惊地说:“弟弟,你太厉害了,竟然随身带着铺盖。”
我说:“我是去上学,当然要带铺盖。”
这毯子是我妈早上硬塞我包里的,她说夏天盖被子太热,盖毯子凉快,我本不想背太重的东西,但好在这毯子不大,没占多大地方,我这才背着,没想到这刚到晚上就有了用途。
听我一说,弱女姐姐大呼咱妈万岁,见我铺好,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说:“真他妈舒服,累死老娘我了。”
我在毯子边缘坐下,说:“满口脏话,不像话。”
弱女姐笑:“臭弟弟,教训起姐姐来了。”
她躺下也不老实,在身上摸了半天,竟然摸出一盒烟来,丢给我一支,说道:“来,弟弟,点着。”
我很犹豫,说:“我,我还是学生。”
弱女姐骂道:“屁学生,你是个男人懂不?男人就要抽烟喝酒,有句话说,男人不喝酒,活着是条狗,男人不抽烟,活着象太监。难道你想当太监?”
我说:“我才不是太监。”
弱女姐说:“那不得了,听姐姐的话,抽。”她把她刚点着的烟硬塞到我嘴里,然后又点了一支。
我想抽支烟又死不了,我就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冲到肺里,引来一阵咳嗽。
弱女姐大笑:“笨蛋,哪里象你那么抽的?要这样,这样。”
她温柔地教我吸烟,我吸了两口也就学会,喷云吐雾,我觉得吸烟挺好玩的。于是就吸了一支,又向她要了一支。
弱女姐高兴:“弟弟不是太监,弟弟是男人。这一盒都给你了。”她把烟塞入我的口袋,大眼睛眨巴着,似乎对教坏我很得意。
弱女姐肯定是看电影看得太多,说野外过夜一定要生堆火,这样可以吓跑野兽。但我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个森林火灾,大兴安岭的大火刚过去没几年,现在对森林防火极为重视,所以就算是吸烟,我都很小心。我就骗弱女姐说这里绝对不会有狼,如果狼来了,让它先吃我。
我对我自己的话都不相信,但弱女姐却信了,她不再执意点火,而是枕着她的包,躺在毯子上,望着天上的半个月亮不知道想什么。
这是九月的夏季,夜里有风,但不大,温柔地拂过,带过来一阵凉爽。
她似乎睡着了,但我睡不着,我盯着月亮看,月亮也在看我。
半晌,弱女姐坐起来,盯着我看,我问:“怎么?”
弱女姐说:“这,我,我要小解。”
2.017神秘黑色
这里没有厕所,但小解相对简单,这么广漠的原野,还找不到一个撒尿地方?我就说:“走得远些,就可以。”弱女姐摇头:“可,可我怕蛇。”
女人真麻烦,我说:“那怎么办?”我想总不能我陪你去撒尿吧?
弱女姐说:“你,你先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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